LOGO
首页 小说列表 排行榜 搜索

    【YB热文】重生之名门毒秀-第64页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事关性命,文锦再不顾及,骤然凝聚双目,下巴上的力道却又加重了几分,目中的焦距顷刻涣散,只听有人用只他二人能耳闻的声音冷笑道。

      “东洋的瞳术吗?老老实实给我呆着,你若对她不利,我有一万种办法让你生不如死!!!”明明还是淡雅的风姿,可声音中的狠戾与决绝却让人寒彻肉骨。

      阮酥心底复杂一片,想开口说些什么,最终却只变成了一句柔软的称呼:“师兄……”“怎么?被吓着了?”玄洛把文锦丢在地上,复又擦了擦手才牵起阮酥的手出屋子,他稍一用力,便环过她的腰,阮酥只觉得身上一轻,却是他带着自己施展轻功掠过层层瓦檐……感受到耳边烈烈风声已然停歇,阮酥睁开紧闭的双眼,这才发现原来他们已经落在了阮府祖祠屋顶之上,这里人烟稀少,饶是出了阮琦那事,防守还是整个府邸中最为薄弱的。

      好几个月前,玄洛也是在这里,带走被阮风亭惩处的自己,去夜市上闲逛……阮酥有些怔然,直到耳畔传来一声轻笑。

      “怎么,师妹还舍不得放手?”阮酥这才后知后觉地发觉自己还勾抱着玄洛的脖子,一时窘迫,登时红霞浮面,呐呐错开了手,然而就在她的手臂垂下时,却被一只大掌握住,玄洛看着她茫然中夹杂迷离的双眸,心下一荡。

      “陪为兄坐坐。”两人择了块地方坐下,却谁也没有开口。

      经历了白日的一场霜雨,晚间的天空中却依旧有月影,月光如洗,把一切又染上了一层朦胧,雨后空气格外清新,被那和风一拂,霎是舒畅。

      可阮酥心里却闷闷的。

      那张脸,实在太过刺眼。

      德元长公主拿下冬桃,最终目的恐怕却是要通过自己对付玄洛。

      强赠美少年,便是要讽刺与之相似的他不过是以色侍君的阉伶,就算权势熏天,无非还是任人亵玩的玩意罢了!心底极为愤怒,然而更多的却是心疼和怜惜……玄洛这样出色的一个人,实在不应被那世俗偏见折辱!!!阮酥突然想起前世自己一头白发,背负白子骂名,无论如何努力,都难以被正途接受,饶是一心相待,却也换不到意中人真心;而玄洛,始终都会被容色所累,再加上又……两者何曾相似?一时之间,竟生出一种同病相怜的恻然感……或许是因自我代入,那些场景太过悲凉,阮酥不敢继续往下想下去……“怎么了?心事重重的?”玄洛看着身畔的女子,声音不由幽缓起来。

      阮酥抬起脸,目中似有波光涌动,她第一次没有挣开玄洛与自己交握的手,反而柔柔靠上他的肩头。

      这个动作,让玄洛浑身一僵,他看着阮酥温柔的侧脸,目光已然沉溺。

      “师兄,你还有我……无论如何,我都会站在你这一边……”浑身的血液似是倒流,玄洛蓦然变色,然而很快却又恢复了平静,一抹苦笑不由浮上了他的唇角。

      “怎么?师妹是在……可怜我吗?”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黯哑,饶是有些犯酸,却还是欣慰地想,即便只是……可怜……也好……“不是的!”阮酥惊愕抬头,看玄洛漂亮的双目中似有痛色,自己的心仿若被揪住了一般。

      她颤着手抱住玄洛的身子,像是安慰一个受伤的小动物,更像是迫切地表达自己心意。

      “师兄,不是的,你本有鸿鹄之才,世人蝇目短视却是他们肤浅,在阮酥心中,你一直是最好的……如此今生,你若不嫌。

      我愿与你互相做伴相陪到老……”闻言,玄洛目中流光溢彩,他看着阮酥的双眸,整张脸上浮出阮酥从未看过的光亮。

      “酥儿,我很高兴……”他一下抱住阮酥,声音竟忍不住颤抖。

      这个反应让阮酥大感意外,她觉得哪里不对,正待细细回想,下一秒只觉得双唇一软,却是玄洛扣紧她的腰。

      覆上了她的唇……阮酥惊呼一声,唇齿间已探入一个柔软,霸道地吞噬着她的呼吸,俏皮地撩拨她的神经,追逐着不容许她犹疑退缩……终于阮酥气喘吁吁,眼前迷蒙一片,而身上的力气却已经完全抽离,手脚虚脱地软瘫在玄洛有力的臂膀间……她发现自己竟然对玄洛这出格的行为并不……排斥……而且到了后面还升腾出一种渴望,想要更多……这个发现让她感到陌生,又有些惊骇。

      她动了动酥麻的手指,试图找回几分清醒,这才想起方才那句话中说漏了关键一句:“如此今生,我已决定不嫁,你若不嫌。

      我愿与你互相做伴相陪到老……”天哪,她其实一开始只想表达这辈子自己既然已经决定独善其身,玄洛若还孑然一人,他们老来可以互相作伴,以师兄妹名义作邻互相陪伴。

      可是也因为少了中间的一句,语境与意思却已经相差十万千里,南辕北辙……难怪玄洛会那样……而自己……好似在起初的讶异后也有些情不自禁……她经历过情爱,有些东西意味着什么潜意识中虽已明了,然而本身却还是自欺欺人地抗拒。

      阮酥头疼,这个事实让她欲出口的纠正言语也在舌尖中打旋,最终化作一声呢喃隐在心尖:难道我对玄洛其实也产生了……男女之情?

      有女玄澜

      然而,也就是因为这一瞬的犹豫,让她失去了解释的最佳时机,当她准备再次开口,玄洛环在她腰间的手却紧了几分,他偏头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

      “再忍耐些日子,待我了结了手头上的一些事,便向你爹提亲。”提、提亲?阮酥浑身一抖,玄洛的话像一道惊雷劈得她目瞪口呆。

      莫非他真的把方才那句话,当做了男女之间厮守终身的表白?如果现在告诉他,她只是一时口误,其实并没有要嫁给他的意思,他会不会一怒之下将她掐死。

      感觉到怀中女子身躯在轻颤,玄洛拉开些许距离,右手托住阮酥的下巴仔细端详,见她面色有些发白,目光不由冷了几分。

      “怎么?你不愿意?介意我的身份?”阮酥心中一紧,玄洛无论人前多么风光强势,不可一世,但内心深处,依然对无法弥补的身体残缺深深介怀,她害怕触碰到他内心的敏感,连忙正色道。

      “不!我和那些人不一样,你是人中龙凤,世俗的目光审度不了你。”玄洛笑了,弯月眸中泛起流光点点,他贴近她的耳畔,语气有些暧昧。

      “放心,我不会叫你失望的……”放心,放什么心?阮酥一脸茫然地看着玄洛,显然没有听懂他话里的另一层意思,玄洛低笑一声,也不做解释,抱起她自屋顶飘下。

      “我还有事必须回去了,你早些休息。”这就要走了?可是刚才那件事还没有……阮酥情急,欲叫他留步,玄洛的身影却犹如白鹤般腾空而起,只余下一道带笑的余音。

      “记住我方才说的话。”望着消失在夜空中的那片紫衣,阮酥深感无力,前世她最后的身份是玄夫人,难道今生也注定逃不出命运的玩笑?她在心中狠狠甩了自己一个耳光,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她并不在乎他的身体是否健全,也不在乎世人的眼光,可是因为印墨寒,她早已失去了全心全意去爱一个人的勇气。

      她不能接受玄洛的感情,更不愿直面内心的悸动,爱使人软弱,只有恨才能使人强大,才能让她在这条复仇的道路上所向披靡。

      所以,现在要怎么办呢?三日后,阮酥到玲珑阁中视察,正在翻看账本,老掌柜却送上一封牛皮纸包裹的东西。

      “大人说,里面有小姐要的东西。”阮酥一愣,接过来时心中竟有些忐忑,机敏狡诈如她,冥思苦想三日,也对玄洛即将上门求亲一事没有对策,他和别人不同,她不能用那些卑鄙残忍的手段对付他,可要她乖乖坐上他的花轿,她内心又是别扭抵触的。

      手里的东西很轻,但拿在手上又很沉重,她生怕这里头装的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可惜她猜错了,裁开牛皮纸,里头是一份女子的户籍档案。

      “赵冬桃,年十六,河阳老槐村人氏,其父亡故后,继母将她发卖,在人贩手中几经辗转至京城,卖入阮家……”阮酥唇边露出一抹笑意,自言自语。

      “继母发卖?冬桃那丫头,岂是那种会任人摆布的?所以,这份户籍是假的?”掌管搓手一笑。

      “户籍倒是不假,但大人怀疑,人却不真……”阮酥目光一沉。

      “你是说,冒名顶替?”掌管咳嗽两声。

      “这是大人的推断,大人问小姐,既知冬桃姑娘另有所图,可是还要救她?”阮酥收起那份户籍扔在桌上,没有丝毫犹豫。

      “要,当然要,请帮我问一问师兄,用什么办法能将她从德元公主那里弄回来?”她早就知道冬桃另有所图,放任她,只是对于她的信任,不窥探她的隐私,是两人间的默契,但如果冬桃的手伸进了皇室,那么她就不得不调查她了。

      掌管点点头。

      “大人早料到小姐重情重义,所以给小姐准备了一个惊喜。”说毕,他莫测一笑,向阮酥作了一礼,径自退出屋去,他前脚刚走,后脚里间便有一人掀帘走出,她兀自低着头,身上衣裳残破,鞭痕累累,脸上也有多处尚未愈合的鞭伤,虽然形容狼狈,但她那张清水冷脸却一层不变,没有丝毫恐惧或委屈。

      “小姐……”她低低唤了一声,然后径直在阮酥面前跪下。

      “冬桃行事冒失,给小姐惹了【创建和谐家园】烦,此次又劳小姐相救,自知愧对栽培之恩,自小姐责罚。”还是那样坦荡啊!“冬桃……”阮酥暗叹一声,并没有让她起身,她低头拨弄茶盖,对于难以驯服的野马,必须恩威并施,赏罚分明,否则她如此不顾后果的行事迟早要坏了她的事。

      “这其实不是你的真名吧?从你到我身边,我便知你不是普通人,身怀绝技自甘为奴,必有隐冤,我不过问,是因为信得过你的为人,我愿委你重任,却也不代表能够承担一切风险,你不同我商量半句,便夜探青云观,冒犯皇室,难道不知这是死罪?这次能侥幸脱身,也不过是九卿大人看在我的面子上出手相救,可是事不过三,我不过是一介弱女,似你这般无法无天,我也不知还能保你几时,若今后不能坦诚相对,我看咱们还是就此分道扬镳吧!”冬桃淡漠的表情上蓦然出现一丝裂痕,阮酥这几日与德元公主的交锋,包括被迫收下男宠之事她都听掌柜全盘道出,她知道因为自己,阮酥从此惹上了德元公主这个棘手的人物,因此在里屋时,她心中十分忐忑,直到听见了阮酥好不容易的相救之言,心中那股暖意却抑制不住,已决定无论如何,必要倾其所有,来报答阮酥如此相待之恩。

      岂知信任也会透支,阮酥红口白牙,开口便是一刀两断,她心中着慌,在阮酥起身即将离开之际,忙不迭开口。

      “我愿对小姐坦诚相对,再无半点隐瞒!”见阮酥停下脚步,冬桃像是下了很大决心,咬牙道。

      “我的真名叫做玄澜。”阮酥呼吸一滞,猛然回过身来。

      “你是玄家的人?”她很快又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

      “不,不对,玄家虽也是京中大族,但子息不丰,左右就那几个孩子,玄洛不可能不认得你,除非你易容了!”像是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阮酥蹲下身子,仔细凝视着冬桃,突然伸手摸上她的脸颊,企图在那张脸上寻出一丝人皮面具的缝隙,冬桃垂着眼。

      “小姐,我没易容,但他也不可能认识我……因为我是……”她抿了抿唇,像是很难启齿,但在阮酥掩不住的探究神色下,她还是开口。

      “因为我是玄镜和一个江湖女子所生的私生女。”阮酥瞳仁瞬间放大,不能置信地站起身。

      “你是说……你和玄洛,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兄妹?似乎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形容她和玄洛的关系,冬桃觉得非常陌生,她冷笑一声。

      “他乃玄家正统嫡出,玄镜的宝贝儿子,而我不过是玄镜眼中一夜风流的麻烦,不敢高攀。”这语气,听上去不太友好啊!她直呼父亲名字,可见与其关系并不亲善。

      阮酥心中有一丝复杂,她软下语气,伸手将她扶起。

      “起来说话吧……”喝下一杯热茶之后,冬桃的神情略有缓和,她摩挲着茶杯,双目中尽是坦然,既然已经决定要对阮酥坦白,那么便也没有什么好保留的了。

      “我娘叫林雨川,是个行走江湖的侠女,惹上玄镜,算是她此生的劫数,明知那男人只是将她当做他那冷美【创建和谐家园】子的代替品,还是义无反顾地为他生下了我,玄家谋反,株连九族,我娘本该庆幸这段私情没有给我们母女带来灭顶之灾,可她不仅为玄镜殉情,临终之前,还坚持此中必有隐情,逼我立誓找出幕后黑手,为玄家报仇。

      想来真是可笑,玄家一脉单传的嫡子可以不计前嫌,供职朝堂呼风唤雨过得如此逍遥,而我却要为了没有养育过我一天的玄家忍辱负重,报灭族之仇……”她自嘲地笑笑,依旧没有什么更多的表情。

      “我一个江湖野人,没有什么门路,只能从官宅后院下手,所以便放了那个叫冬桃的姑娘,代替她进了阮府……”阮酥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她此时内心五味杂陈,难怪她性子耿直不屑尔虞我诈,那点勇武原来全源自一身江湖侠气。

      冬桃……或者说玄澜,似乎对玄洛怨念很大,其实易地处之,他们之间的关系类似自己与阮絮、阮琦,同是一脉所出,一方集万千宠爱,一方却饱受冷落,这样冬桃尚且能为玄家报仇,真可谓是仁至义尽了,换做是睚眦必报的自己,只怕玄家灭族不仅不会多看一眼,还要拍手称快了。

      换言之,如果玄洛知道,自己并非孑然一身,这世上,还有一个与他血脉相连的妹妹存活于世,他又会高兴吗?阮酥的不敢确定,从他说起父母恩爱往事的柔软神情来看,他能接受一往情深的父亲对母亲的不忠?这凭空冒出来的妹妹,说不定反而是一种对美好回忆的颠覆。

      阮酥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为什么扯上玄洛,事情总是变得格外麻烦啊!

      观中隐秘

      “还有……”冬桃还欲再说,阮酥却把她从地上扶起,看着她袖下露出的伤痕,温声道。

      “你先下去收拾一下,有什么话我们待会再说不迟。”“不。”冬桃摇摇头。

      “此事关系重大,其中内容或许小姐会有用。”有用?阮酥抬起头,只听冬桃开口。

      “我这几日在青云观中发现,德元公主不仅圈养了美貌少年,还秘密收留了数十名少女,她们皆处妙龄,容色出众,她专门安排了专人授课,而课程内容,与府中为二小姐请的诸位名师教导的差不多……”阮酥目光陡然明亮,“你的意思是……”阮絮颇受阮风亭喜爱,自小又是被府中当成权贵嫡妻方向培养,琴棋书画皆是师从高人,只可惜她非但学艺不精,还品行低劣,白白浪费了阮家的一片苦心。

      而德元长公主秘密关押少女精心栽培,难不成……“小姐果然聪明。”冬桃赞叹,“我潜伏入观一共三日,第一、二日均未被发现,直到第三天窥破一事,一时乱了阵脚,这才让他们察觉反被擒住。”见她虽维持着平静,然而向来没有波澜的脸上却有些不自然,阮酥奇道。

      “你发现了什么?”“青云观底有一条长长的密道,守卫严密,我原以为里面关押着人犯或是藏着要物,不想却是两排装点新奇的华丽厢房,我正觉得奇怪,然而……”冬桃脸一红,犹豫了一瞬还是沉着声道。

      “然而竟是德元长公主修来让少年与少女们……交合之所。”阮酥也颇为震惊。

      若是这些少女是德元笼络权贵进献的礼物,那若是破了她们身,岂非自降身价?总不会是德元因为年岁渐长,力不从心,不为人知的一个私密消遣?这个想法让她有些脸红,她深吸了一口,把青云观那日德元的动作仔仔细细想了一遍,越想越觉得不对。

      “你被擒住的这几日,他们如何对你?”经阮酥这样一问,冬桃也凝起眉头。

      “我虽不是在密道被擒,却是在那乱了呼吸被人发现,本以为必死无疑,可是审讯我的人每每把我往狠处折磨时,都留了一手,我还当他们看中我一身武功,想要留我效命,然而却……现在想想本身就有点古怪。”阮酥静静听完,素指漫不经心地一页页翻过桌上的账本,终于,她轻轻把账本合上,笑了。

      “看起来确实古怪,然而换个立场一切或许就能明了了!”冬桃睁大双目。

      “请小姐解惑。”“留你性命,或许真是动了惜才之心,然而待查明了你的身份……她的目标却变了。

      我登门要人时敷衍带过,却强送了个引人生厌的赝品;她料定我定然会找你哥哥帮忙,果真玄洛一出马,便放你回来了。

      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不过这个德元却是一个意想不到的局中人!”这番话,冬桃似懂非懂,特别在阮酥提到那句“你哥哥”时,不经意皱了一下眉。

      “而让少年与少女……或许便是如勾栏楚馆中【创建和谐家园】妓子巴住豪客的手段,只要掌握分寸,却也能毫发无损。”“难道她要通过玄……把那些姑娘送给什么人?”“这也只是我的猜测……”阮酥沉吟,眸光一瞬汹涌。

      “不过若真的如此,师兄岂非成为了她的挡箭牌?宫里出来的人,果真都不简单。”而后的几天,阮酥无论让宝笙联系玄洛抑或是拿着令牌亲自去朱雀大街的当铺中让人传话,均是未能见其一面。

      一想起当日分别时玄洛的那句“提亲”,阮酥就止不住的心烦意乱;然而更多的,还是因德元长公主之事,她实在太想太想知道他们当日是达成了什么约定。

      虽然冬桃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然而玄洛一无所知,终归还是因自己让他欠了人情受人所制,意识到德元不善,阮酥越发不安……知秋见她失神的样子,试图上前转移她注意力。

      “小姐,那日二小姐回来,不知怎的,竟遇到了文锦公子,一时便愣住了,一见到夫人便四下打听,估摸着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阮酥果然回神,“文锦这些日子都干了什么?”自那日玄洛见过他后,阮酥也懒得理会,这文锦也是个冷淡之人,阮酥不去找他,自己也如消失了一般,若非知秋现在提起,她都差不多忘记了还有这样一号人。

      “奴婢已让人仔细盯着,他除了最开始的几日跟着阮府族中的少爷们一块读书,而后便连连翘学,却也不干别的,只扯着树叶反反复复在院子里吹一支曲子,奴婢一打听,这才知道原来是一首东篱国的民谣,说的是背井离乡的游子思念故里的事。”知秋吃过文锦的亏,对他恨之入骨;加之有心卖弄,冬桃回来后越发得阮酥重用,她当然不甘落后,说得极为详细。

      “思念故里吗?”阮酥笑笑,“走,陪我去看看文锦公子。”阮府外院,果如知秋所言,未见本人便已闻音。

      阮酥绕进院子,曲子一瞬停歇,少年文锦抬起了头,看着那张与玄洛几分相似的脸,阮酥的目光还是不受控制地滞了一下,等到意识过来,却又拂过不耐。

      “大小姐。”文锦恭顺行礼,阮酥由知秋扶着坐下。

      “你以前在青云观,平常都干什么?”“煮茶、抚琴、陪公主说话,对了公主曾夸文锦棋下得不错,小姐若有兴致……”说完,已是满是希冀地抬起眼,小心翼翼地等着阮酥的答案。

      阮酥实在不喜欢这张酷似他的脸上露出这种近乎卑微讨好的神情,移开目光。

      “听说你的功夫不错?”“东洋瞳术么?”文锦冷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奴却不敢再用。”阮酥从桌上托盘里取出一枚杏仁酥,却不塞到口中,只慢慢把它丢到杯中,看着其被茶水泡得发胀。

      “你自小便在青云观中?”“不,奴五岁时才被公主收留。”“那你的真名便是文锦?”“……不是。”注意到他话中的迟疑,阮酥继续问。

      “哦,那你还记得自己的父母吗?”少年目光一瞬凝固,而后又淡淡地笑了。

      “记不得了,太久远了。”阮酥起身。

      “关在阮府很无聊吧?”文锦不知她的意思,一时不语,只睁着一双曼妙的双目一眨不眨地盯着阮酥,试图看出个什么端倪来,只听面前的女子道。

      “虽你是长公主所赠,然而月钱却是从我的帐下划拨。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