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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热文】重生之名门毒秀-第5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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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段日子家里已与万家交换庚帖,婚期定在明年二月初九,你大哥身为男子到底不便,这段时间你多帮衬些。”万家?阮酥美目一转,故作惊诧。

      “不知是哪位表姐妹有这样的福气,能成为阮家的长媳?”闻言,阮琦脸色便有些难看,然而敌不过万氏的洋洋得意。

      “便是你大舅舅家的灵素表姐,据算命的说,她命里是旺夫的,性子又及和善,与你大哥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是否天造地设不知道,不过与万氏却是势同水火一双人。

      前世阮琦仕途不畅,最终也是无奈娶了万灵素,只可惜万灵素相貌实在平常,纵对阮琦万般示好,都不能讨得他欢心。

      偏生万氏又是个护短了,短短一年便以无所出为名,顺水推舟为阮琦纳了两个美妾,然而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先前一声不吭百般忍耐的绵软少夫人,居然在一夕之间变成了狠角色,而且深得万家真传,斗公婆、惩美妾、治下仆;夺了中馈的权后,生活上更是铺张浪费骄奢至极,处处与自己的姑姑也就是婆婆万氏作对,把万氏气得不行。

      偏生那时候阮府已走了下坡路,不得不依仗虎贲将军府,众人敢怒不敢言,最后阮氏一门的没落,万灵素也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那真是太好了,灵素表姐向来能干,以后母亲便可以少操劳些。”有道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万氏当下就不乐意了,这个侄女虽然姿色一般,然而却被兄嫂培养得极有主意,据说万府长房的账目都由她打理。

      想到她进门后便会分走自己手中的权利,万氏简直肉疼,她好不容易重新掌家,岂能再重蹈覆辙?她皮笑肉不笑道。

      “新媳妇进门,做婆婆的怎么舍得让她受累,这几年先让她好生休息,等诞下子嗣再考虑别的不迟。”阮酥笑得分外甜美。

      “当然,一切都由母亲安排,大哥一家和和美美的,也是阮府的幸事。”府中一切如旧,阮府才回到小院,那京巴狗阿乐便摇着尾巴扑到她怀里。

      以前看这条狗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这一次,也不知是不是因玄洛关系,阮酥竟突然觉得有些想它。

      弯下身子,伸手便把狗儿捞入怀里,逗弄了一番,阿乐也乐得卖萌讨好,一时间一人一狗玩作一团。

      知秋抬着托盘进来,放下一碗清粥。

      “小姐,宝笙大早入京便没了踪迹。”阮酥不以为意,玄洛与他们离开宝城郡之后只同行了一日便分道扬镳,宝笙不见只怕还是和她那位旧主有关。

      知秋伸手把狗抱下,有些欲言又止。

      “还有冬桃……”“怎么?”阮酥抬起头,治蝗之行,阮酥便隐约发现知秋与冬桃之间关系有些微妙,冬桃性格直接,没什么心眼,阮酥还真不明白她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知秋犹豫了一下,终是咬牙道。

      “小姐入宫我们便先行回府了,然而才到半道,冬桃却突然说自己有事要离开,奴婢瞅见她打马追上了一个瞎眼算命老头,那人实在有些古怪。”“古怪?仔细说来听听。”知秋便绘声绘色把前后描绘了一遍,虽然事情没有头尾,很多都是她个人的揣测,然而阮酥眉头却越来越皱。

      混迹市井三教五流中,消息最灵通的莫属走街串巷挑货郎、沿街行乞的叫花,还有一种便是这装神弄鬼来去无踪的算命先生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冬桃的隐私她自然尊重,然而经历过去种种,阮酥却不希望她陷于危险。

      “好了,我知道了。”阮酥从赏银中各自取出三份五十两的。

      “这是你的,你们跟了我这么久,也没有什么好东西。”京郊上好的水田不过十两一亩,普通的旱田山地便是每亩二至三两银子,采买一个年轻的奴婢也就三至五两银子。

      阮酥这出手可算阔绰,要知道当初阮酥送给印墨寒的宅子也就花费了一百二十两,五十两若是好好记量一番也能购置一处小院。

      知秋喜不自禁,当下跪地又是一番表忠发誓自是不提。

      当天夜里,阮酥正待躺下,忽然宫中的传旨太监到,只说阮酥接旨。

      原来承恩王妃已在京城呆得太久,现下重得嘉靖帝的赐婚,便择了个最近的吉日启程。

      而她的条件,竟是要让阮酥作陪送嫁,嘉靖帝也慷慨答应,临时封阮酥为送婚使。

      到底是在京中久侯许久,现在又挨了如此结果,始终意难平,承恩王妃这个要求说来也不算过分。

      只是向来送嫁的都由礼部官员作陪,自己去送嫁,多少有些突兀,不过既然君命难为,阮酥也只得接下。

      白蕊出阁的日子定在三日之后,因新郎远在西北,成礼只得到了封地才能完成。

      白相一家把女儿亲自送到城门口,直到看不到马车,这才挥泪告退。

      承恩王妃的车架在前方,出了城门,似乎也懒得关照这位小小侧妃,途中无论驿站留宿还是中途吃饭都不露面;而白蕊也不知是不是因被这突如的际遇弄得奔溃,离京当日阮酥只听她在马车中一路哭泣,直哭到声音嘶哑也不停歇,人也坚持呆在车中,倒也与承恩王妃步调一致。

      两位正主都躲着,阮酥自然乐得清闲,此行她只要了知秋与冬桃作陪。

      不似上次的赈灾治蝗一路狂奔,这次有承恩王妃等女眷,行程十分悠缓,倒也惬意。

      直到第三天傍晚,车队在官驿上停歇,阮酥如往常一样在自己房中看书休息,忽听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没规矩!”宝笙寒着脸一把扯开门,一下灌进来两个丫鬟,似是猝不及防,险些被门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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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不在侧妃面前侍候,是发生了什么事?”两个丫鬟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均是一脸泪痕。

      “求求女史,救救我家小姐吧。”“她怎么了?”阮酥也不慌,白蕊哭了两日,谁都劝不住,侍女们束手无策,而承恩王妃与自己都懒得搭理,显是存了让其自生自灭的姿态,现下要么便是坐不住,要么怕真……哭出什么毛病了?闻言,两个丫鬟俱是面色大变,其中一个抖如筛糠。

      “我……我家小姐想不开……方,方才她……”阮酥一愣,另一个连忙接口。

      “小姐现在身死不明,我们去寻王妃,没想到她却说,就算死了也会让尸体和王爷成亲!”阮酥心中一寒,这承恩王妃倒真像会说出这种话的人。

      不过白蕊又是怎么回事?不会也是为了抗婚寻死觅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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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怎的,阮酥此刻便浮现出阮絮那张脸。

      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两人曾经交好,也不是没有道理。

      听到动静,白蕊费力地抬起眼皮,目中恨意滔天。

      “都是你……若不是你……我怎么会……怎么会……这么苦……”

      承恩王府

      阮酥垂眸看着她,眼中充满了怜悯,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冷酷无情的。

      “你怪我有什么用呢?你不想嫁到承恩王府,我也不想,我只是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至于别人的命运,我并没有义务负责,你如果对这桩婚事不满,要么像我一样努力争取,要么就安于现状,而不是在这里怨天尤人,寻死觅活,奉劝你一句,你现在还没进王府,就百般抗拒拿乔,别说承恩王妃不会给你好果子吃,若是传到承恩王耳中,亦会对你心生厌恶,你觉得你将来的日子会好过吗?”白蕊被她一番话说得脸色发白,她与阮絮一样,耍惯了小姐脾气,平日在父母面前若有不顺心逐意的事,便是哭闹纠缠,却没想过出了自家的门,便没有人会吃她这一套。

      也许是终于想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也许是出于对未来的绝望,白蕊连寻死的力气也没了,一头倒在丫鬟怀中,眼泪直流。

      那模样在旁人看来真是可怜见的,却丝毫没有打动阮酥。

      前世白蕊和阮絮没少联手折腾她,有时闲极无聊的时候,甚至捉弄她取乐,阮酥至今还记得白蕊第一次到阮府做客时,给她们姐妹两人都备了一身绸衣做礼物,被人一视同仁,当时的阮酥心里还对白蕊极有好感,可当她穿上那身绸衣走出去时,却被阮絮命人泼了一身水,此时她才发现,那绸衣里掺了鱼胶,沾水后紧紧黏在她身上,为了撕下那布料,她差点皮肤都扯破了,而白蕊和阮絮却站在楼阁上笑得东倒西歪。

      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同情?阮酥没有出手修理她,已是手下留情,至于她今后在承恩王府怎么生存,全看她的造化了,阮酥没有兴趣过问,也不关心。

      当前让她心神不宁的,是送嫁这事来得蹊跷,她不得不留心提防,以免落入圈套,承恩王妃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自己拒婚一事,已是让承恩王府失了颜面,更打了她王妃的脸,她虽然现在没什么动作,但估计也没有那么轻易放过自己。

      阮酥处处留心,时时在意,吃穿用度都全权交给冬桃,不让任何人经手,生怕被人算计。

      而那夜被阮酥一番冷言冷语泼醒后的白蕊,却安静了许多,吃药用饭不再需要人劝,再后来,竟知道主动去承恩王妃那里请安了,倒比阮絮要通透许多。

      这一路一走就是两月,从深秋走到了初冬,西北草木难生,风沙颇大,色彩虽然单调,却也有“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壮美景象,就是昼夜温差颇大,纵然阮酥日日服用玄洛的药方,也有些难捱。

      承恩王封地洛城虽是边塞,却根本不似京城人想象的那般苦寒,街市上随处可见金发碧眼的胡人拉着骆驼前来易物,他们操着流利的汉语与【创建和谐家园】讨价还价,用五色织锦、皮裘毛毡、葡萄美玉等物来交换丝绸茶叶,茶坊酒肆里胡姬大胆热辣,露出雪白腰身扭得似蛇一般。

      送嫁的队伍都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异域风情,不由都看直了眼睛,别说白蕊好奇地掀开轿帘窥探,连冬桃这个八风吹不动的冷面丫鬟,都频频回头。

      承恩王妃见状,面有得色,吩咐队伍放慢行程,让随行的人员可在街市上逛一逛。

      冬桃和宝笙也下车买了许多精巧玩意,捧上车让阮酥挑选,阮酥含笑从中选了一柄镶嵌着【创建和谐家园】的银刀挂在腰间。

      承恩王府建在城北高地之上,粉墙环护,绿柳周垂,车队自大门而入,只见彩瓦盖顶、龙蟠螭护,比京中任何一个皇子的府邸都不差,室内更是富丽堂皇,汝窑花囊、波斯地毯,美玉屏风,连客座的椅子一应都是金丝楠木的,简直无一不精美华贵,直让人眼花缭乱。

      阮酥似笑非笑,洛城地处交通要塞,与西域各国均有贸易,只要经营得当,每年进账十分可观,承恩王平素行事低调,不喜张扬,原来在此闷声发大财,不到洛城,谁会知道他其实是三王中最有钱的。

      看到这番富贵景象,白蕊早就惊得说不出话来,他家已是贵匮中的翘楚,什么东西没见过,如今到了承恩王府,才知自己井底之蛙,目光短浅,自知后半生荣华有望,白蕊失落的神情一扫而空,态度瞬间转变,王妃下轿的时候,她竟抢在丫鬟前头赶去搀扶,看来是打定主意要抱人家大腿了。

      这样跌份的举动,连宝笙也看不起,在阮酥耳边嗤笑。

      “这个右相千金,还真是能屈能伸啊!”阮酥笑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是聪明的做法。”正说白蕊,白蕊便转过身来,一眼在人群中扫到阮酥,面上尽是得色,笑盈盈地刺道。

      “王妃昨日才说双足发疼,走不得远路,女史也不过来搀一搀?岂不让人笑话我们京城来的女官不懂礼仪,没有眼色?还是女史看屋中摆设精美,不觉呆了眼?”有些人啊!不过才得了一丝喘息机会,就忘了曾经的落魄,这样沉不住气,注定是没有什么前途了。

      阮酥不动声色地看向承恩王妃,发现她也睨着自己不表态,目光中满含讽刺,心中不由失笑,看来承恩王妃非要她同行送嫁,定是觉得她看到王府的富贵会后悔不迭,故意借白蕊来羞辱自己。

      她也并不上前,只是含笑曼声道。

      “侍奉王妃,是宫【创建和谐家园】婢的职责,妹妹你为人侧妃,格外殷勤孝顺,也可以理解,但阮酥是送嫁女史,代表皇上和朝廷前来觐见王爷,传达祝福,却不好唐突王妃。”这话的意思便是,我是有品级的女官,不是伺候人的奴婢,王妃也不过是承恩王的内眷,还没有资格使唤朝廷命官,而你自甘轻贱,也就只有为人奴婢的份了。

      “你!”被她一番嘲讽,白蕊面色紫涨,却又找不到话回击,一时咬牙切齿,可怜兮兮地看着承恩王妃,指望她替自己出头。

      “王妃,你看阮家姐姐,不过是封了个女史,倒像做了丞相一般目中无人了,连王妃的面子都不给!”承恩王妃把白蕊当枪使,如今她碰了这个软钉子,心里自然怒不可遏,这阮酥简直嚣张!期待中的失落后悔完全在她脸上看不到半分,反得到一肚子气闷。

      但承恩王妃毕竟不是白蕊那样年轻不懂事的丫头,她还是很在意自己的风度的,不便当众责难阮酥,只是冷笑道。

      “女史说得没错,身为朝廷命官,确实不必卖我一介妇人的面子,本宫这就替女史引见王爷,女史的礼仪,且留到王爷那里用吧!”说罢,她一甩袖子,扶着白蕊的手进了内堂。

      宝笙冷哼,低声对阮酥道。

      “真是小人得志,若不是小姐提点,白蕊早就和王妃闹僵了,现在攀上了高枝,却恩将仇报。”阮酥混不在意。

      “白蕊也不傻,她知道承恩王妃与我有过节,自然投其所好,寻我的不痛快来讨好她,却不知此刻王妃需要她,等辖制了我,以王妃这般容不得人,她又能逍遥得了多久?真是可怜。”承恩王妃大约是被阮酥气着了,再也没有露面,只命身边的婢女前来领阮酥去用了一顿午饭,稍作休息后,便引她穿过花园,进了一间抱厦,看陈设,应是承恩王的会客之处,堂上还坐了几个门客,阮酥心里松了口气,来之前她曾担心王妃弄鬼,弄些下三滥的手段对付自己,她在心里暗自决定,若婢女将她引至内院,她一则想办法推脱,二则让冬桃宝笙暗中保护,但现在看来,承恩王府却比她们阮家磊落些,不至于和万氏阮琦一般,干些龌龊勾当。

      阮酥缓步走近,主座上的华服男子便是承恩王穆清言,他今年不过三十出头,蟒袍下的身形瘦而高,皮肤很白,面相秀美,倒出乎阮酥意料地是个俊雅男子,难怪承恩王妃非要逼着阮酥前来,看样子她对自己的丈夫极其自信,认定自己在见到承恩王府的富庶,承恩王的人才后必定会连肠子都悔青了。

      阮酥定了定神,以下官的身份对穆清言行过大礼。

      “女史阮酥,拜见王爷。”一番举止言谈无可挑剔,穆清言垂目睨着跪在堂下的女子,微觉好奇。

      “你便是阮酥?”听承恩王的意思,似乎之前就听说过自己,看样子,她拒婚不嫁的事迹,承恩王妃已经对承恩王全盘托出,看来在尚且摸不清承恩王脾性之前,她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下官正是阮酥。”没想到承恩王只是一笑,点点头道。

      “你的事迹本王亦略有耳闻,也算是本朝史无前例的了。”阮酥心中一紧,他指的事迹,究竟是拒婚还是治蝗?这话莫非是在映射什么?既然他说的含混,阮酥便决定装傻,将话头转移到主题上来。

      “下官奉陛下之命护送白家二小姐前来洛城,陛下言洛城乃国家要塞,与京城唇齿相依,王爷与侧妃结秦晋之好,乃西北之福,朝廷之福,望承恩王府从此子嗣绵延,福泽世代,永固西北安宁。”半晌没有得到回应,阮酥不禁抬头看了穆清言一眼,却见他面上竟有一丝凄惶之色,不觉心中疑惑。

      注意到承恩王的怠慢,站在他身边门客轻轻咳嗽一声,低声道。

      “王爷可还有什么话需要女史上禀陛下?”穆清言闻言,方才回神,微微一笑。

      “还请你代本王向陛下致谢,你一路舟车劳顿,先下去歇着吧!”就……这样?阮酥本来已想了百种对策对付他,此时却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见穆清言神色如常,不带任何情绪,所谓敌不动我不动,阮酥也只得骑驴看唱本,走一步算一步了。

      许是感激方才的解围之恩,阮酥欠身告退时,特意留意了一下穆清言身边的这位门客,这一看却出乎意料,这门客方才站在暗处,她没注意,现在才看清,虽然穿着【创建和谐家园】的服饰,束发结髻,这门客却是个年轻漂亮的碧眼胡人。

      胡人做门客?这倒稀奇。

      迎娶侧妃

      穆清言命人在王府外侧给阮酥收拾出一个院子,与内院遥遥相对。

      冬桃在四周巡视了一圈,发现旁边空着几方小院,而前后便是王府三千门客的居所。

      “倒看不出王爷竟是个细心之人。”空出的小院必是为了男女大防,而与臣下安置一处,自然便是行上下官阶之礼了。

      少了算计阴谋,阮酥也松了一口气,难得出门在外,几人便决定在洛城四处逛逛,三人才走出院门,便见一着广袖长袍的男子遥遥对阮酥躬身施礼。

      阮酥一愣,待看清他的鼻眼五官时,这才认出他竟是白日里承恩王身边那碧眼胡人。

      一个多时辰不见,他却又换了一身衣裳,虽然不是第一次见面,然而阮酥还是惊叹他出色的外表,不似多数胡人的粗犷健壮,他身材挺拔修长,特别是那双深邃的眼,如碧海沉渊,霎是美丽。

      “府里无女管事,若女史有什么吩咐,尽管交代萧寒即可。”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可中原官话却说得异常流利。

      “哦?你的名字叫萧寒?”阮酥笑着打量眼前人,众多臣下中唯独安排一个异族门客来招待送嫁官员,想必此人在穆清言身边身份极高。

      萧寒似听出她的疑惑,大方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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