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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太好,我才消受不起,我和太子走得近些,是可以得到庇护,但若走得太近了,绝对没有好处,现在我羽翼未丰,不可成为众矢之的,之前已经吃了亏,难得还不长记性吗?”知秋到底不笨,隐约悟过来一些,连忙点头。
“原来如此,那么小姐收下灵芝,是不能太过驳了殿下面子,即便于我们无用,也要告知殿下,你已经吃了。”阮酥欣慰地道。
“不错,知秋也变得聪明了。”知秋笑道。
“近墨者黑,近朱者赤,都是托小姐的福。”服侍阮酥睡下,阮酥便捧了翡翠头面和赤兔裘往太子的下榻处来,祁念此时正一个人在书房练字,听说阮酥命人将东西送了回来,眉心皱成一个川字,破例让知秋进来回话。
第一次见太子殿下,知秋紧张得心脏扑通乱跳,她不敢直视祁念,一进门便恭恭敬敬地伏地叩首,定了定神,方才把阮酥交代的话清清楚楚地说了出来。
“我家女史说,蝗灾得治,全凭太子圣德英明,她不过尽了绵薄之力,愧受如此大礼,何况天气凉了,殿下为民操劳,更该注意身体,赤兔裘还请殿下留着。
殿下待臣下的用心,女史十分感动,定当为殿下效劳。”丫鬟嘴里,口口声声女史、臣下,显然是要将两人的关系定位为上下级,而非男女私情,祁念岂会听不出阮酥的用意,他依旧挥毫习字,头也没抬地轻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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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念写了一段,忽而抬起头来,微笑道。
“谁道人生无再少,门前流水尚能西……阮酥,你以为孤是这么没有耐心的人吗?”一夜好眠,阮酥这一觉直睡到天色大明,起床用了些粥饭,又与郡丞梁献家的女眷一起解九连环打发时间,她这个谋士既然已经献过策,那么前方抛头露面便是男人们的事,她乐得休养几日。
正解得高兴,冬桃与宝笙两人匆匆进来,俱是面色沉重,特别宝笙,看她的眼神里竟有几分恨意,阮酥于是放下九连环。
“出了什么事?”冬桃道。
“城里突然死了许多人,据说都是吃了蝗虫之后,口吐白沫,七窍流血而死的。”阮酥意外。
“有这样的事?是不是吃了什么相克的食物?”冬桃摇头。
“没有,这些灾民除了蝗虫外,只服用了官府赈灾的稀粥,那粥皇城司已经查验过了,没有问题,所以问题必然是出在蝗虫上。”阮酥扬眉。
这绝对不可能!别说她自己、官府的官员,就连太子也都吃过蝗虫,若有问题,早该发作了,一定是有人从中作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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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那些灾民中有人开始嚷,是九卿大人带头烧蝗、投放乌鸦,太子又食蝗,触怒了蝗母娘娘,所以蝗母娘娘才降罪的!”阮酥啼笑皆非。
“真是荒谬。”宝笙咬牙道。
“荒谬不荒谬,都是小姐的主意,现在如何是好?”阮酥沉吟。
百姓愚钝迷信,只要发生混乱,极其容易被煽动,前世并没有这样的状况发生,她一时也拿不准对方来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幕后黑手肯定不希望蝗灾这样顺利地平息下去。
与中原接壤的几个邻国,属北凉最离宝城郡最近,北凉对中原一向虎视眈眈,碍于三皇子祁瀚与其舅威武大将军之名,只敢在边塞骚扰流民,这次为引进作物,祁念曾派人去过北凉,会不会是北凉细作借机混进的宝城作乱?还有,来宝城郡途中被玄洛擒住的那两个匪首果真来自竹山教的话,那么它们的嫌疑也小不了,阮酥想起前世那股与乱匪勾结的起义军,心头不由一片混乱。
事情果然如阮酥所料,往不可收拾的局面发展起来,尽管印墨寒出面辟谣此是有人投毒,可谣言的传播很快便淹没了真相,靠山吃山的百姓对老天有着本能的敬畏,加之内心深处蝗虫乃天祸的观念使然,他们显然更愿意相信后一个答案。
接连几天,庙里神像流下血泪、岩石上出现‘祁家王朝无道,天欲亡之’字样,竟是闹得人心惶惶,不安的灾民几次与士兵发生冲突,几乎擦枪走火。
贼祸隐藏在百姓中间,难抓难寻,事情逐渐变得失控,翌日夜间,灾民终于勾结乱匪,冲进了官府一处仓库,杀了守粮官兵无数,大约自知死罪难逃,灾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揭竿起义,相邻几个县蠢蠢欲动的民众一呼百应,自立为长平军,一夜之间,战火竟在宝城郡上空燃起。
充当说客
祁念此次为赈灾而来,没有带多少人手,宝城郡的兵马本身也不算多,一夜奋战后,不敌来势汹汹的长平军,连郡丞梁献都不幸死于流矢之中,祁念等人只好转移到尚未被起战火波及的蓉城。
一行人刚在蓉城落脚,祁念就命人抵死城门,只派亲信往暗门出走前去求援。
不料一等数日,没有等来援兵,反而是罗虎潜到城外,带回了那名亲信染血的花翎,以及蓉城被长平军围住的消息。
“殿下,城中存粮虽还富余,但那起匪寇将河道堵死,城中的储水只够维持七日……百姓又情绪不定,可谓内忧外患。
等京城得到消息,派兵过来,恐怕为时已晚……”祁念狠狠一拳捶在桌上,指缝中有血迹渗出。
“道尽途穷,不过是一个蝗灾,莫非竟要害孤困死在这些刁民恶匪手中吗?”阮酥自屋外走入,提起裙子盈盈下拜。
“阮酥献计失误,导致如今困局,还请殿下责罚。”望着那清冷无波的眸,祁念的焦躁竟然平复了些许,他冷静下来,叹了口气。
“本来是一桩美事,你何罪之有?今天的局面,分明有人在幕后操纵,欲置孤于死地。”能看透事情症结所在,并没有迁怒于人,太子倒也不傻,阮酥赞赏地看了祁念一眼,缓缓开口道。
“太子乃储君,福大命大,自有真神庇护,定会化险为夷的。”祁念任由丫鬟替自己包扎手腕,有些后悔方才在阮酥面前失态,他恢复平静,一双眼望着阮酥,满含期待。
“什么真神庇护,福大命大,都是奉承话,由别人说来倒也罢了,可你也这么说,却会教孤失望。”阮酥一笑,福了福身。
“既然殿下抬举,那么阮酥便斗胆进言了,我们所在的蓉城,离京城自然是远,就算等上十天半月,援兵也不一定到得了,但有一个地方,却是六天便可以来回的,那便是三皇子的封地登州。”祁念双眼暗淡下去,他还以为阮酥会给他多么好的建议,如今看来,却是叫人失望不已。
“有件事你或许不清楚,三弟的封地虽在登州,但他的驻地却远在千里之外的南疆,他常年镇守在南疆,难得回登州一趟,他手下的人马,也如他一般目无法纪,别人轻易调遣不动……”阮酥摇头。
“殿下错了,平时三皇子或许不在登州,但这几日,他一定在。”祁念意外。
“哦?你怎知道?”阮酥笑道。
“因为三皇子是个孝子,他的母亲贤妃生前酷爱登州的凤麟花,离世时还立下遗愿,命人在陵外栽种凤麟树,可惜南疆的气候太热,凤麟花从未开放过。
三皇子为了弥补这个遗憾,每年都会亲自到登州采凤麟花,放入冰库中运送至贤妃娘娘墓前供奉,这几日,刚好是凤麟花开得最盛的日子。”贤妃性子直烈,晚年曾屡屡触怒嘉靖帝,嘉靖帝一怒之下,以她风湿严重为由,将她送到南疆祁瀚驻地处养病,最后逝于南疆,嘉靖帝派人来接棺椁回皇陵安葬,却被祁瀚赶了回去,因此事,回京述职时还被嘉靖帝打了一个耳光。
祁念不由深深地看了阮酥一眼,他自心底有些忌惮阮酥,祁瀚因为不得圣宠,自小被发配边疆,注定此生与皇位无缘,是以几个一心夺位的皇子,从未怎么关注过他,又怎会知道他每年到哪里采花这种小事,阮酥必然是刻意打听过,否则绝不会了解得这么清楚。
连一个不得宠的皇子她都费心去探究,那么他们几个的底细呢?是不是早就被她摸得一清二楚了?其实真正心思缜密的,却不是阮酥,这些事都是印墨寒告诉她的,照前世印墨寒的性子,是不会在祁瀚这样没有前途的皇子身上浪费时间的,所以阮酥至今也没想明白,前世几乎和祁瀚没有交集的印墨寒,在他被软禁京城后,却每年都命人替他去登州采凤麟花献至贤妃墓前。
“果真如此,那倒是个救命的法子,只是三弟与皇家一向感情淡漠,对兄弟们也不甚为意,甚至说过‘只效忠江山,不效忠皇室’这样忤逆的话,此次想要请动他,只怕不易。”祁念没有说破的是,当年贤妃被贬到南疆,虽是陈妃设计,但皇后也有顺水推舟之嫌,因为这一点,祁瀚一直心存芥蒂,这一次或许会伺机报复,故意拖延不来。
祁念的心思,阮酥又怎会不清楚,她笑道。
“请殿下放心,既然阮酥说过要替殿下效力,自然会赴汤蹈火,这说客的活计,便交给阮酥吧!”祁念闻言,惊讶异常。
“你?别说你是个女子,身子还不牢靠,就算是个男人,这三日也需要快马兼程,躲过埋伏的乱匪,你认为我会让你去吗?”阮酥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畏惧,甚至可以说是志在必得。
“正因我是个女子,才不会引人注目,殿下可以将后城门打开,放出一些逃荒的流民,既可缓解饮水压力,我混迹在其中,也不会显眼。
最主要的是,我同三殿下,还算有些交情,我有绝对的信心能够说服他前来营救殿下。”祁念知道阮酥没有说谎,她一向有勇有谋,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他动摇了,但内心到底有些不忍,确实一开始,他看上的只是阮酥的手段才干,认为这样的女人放在身边,能够如虎添翼,但这些日子的朝夕相处,他对这绝顶聪明又冷若冰霜的姑娘,多少生出了异样情愫,他甚至产生了一些幻想,希望阮酥不是他悬在腰间的宝剑,而能是被他藏在金屋宠爱的解语娇花。
“太子殿下,兵贵神速,当断则断。”一个可意的女子,和祁念自己的性命以及万里江山相比,到底微不足道,祁念终于点头。
“今天夜里,孤便下令开城门放流民,孤会安排几名武功高强的暗卫,送你出城……”阮酥回屋,把事情简单地一说,便命知秋给自己准备盘缠并几件庶人穿的衣裳,知秋好半天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死死抱住阮酥。
“小姐!你绝不能去!这太危险了!现在外头到处都是匪寇,就算他们不怀疑你,但你生得这样貌美,那些野人见了还了得……”阮酥无所谓地耸耸肩。
“这有何难,不过是弄些锅灰抹脸,点几粒麻子的事。”知秋摇头,泪眼朦胧。
“那也不行,你一个千金大小姐,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奔劳……”阮酥还未开口,一旁冷眼旁观的冬桃突然打断。
“你怎么这样烦人,你难道不明白,现在是紧要关头,假如小姐不去,或许大家都会没命,你与其在这里啼哭,不如快些收拾东西。”这算是冬桃第一次主动开口对她说话,却让知秋心里又怒又恨,她是不明白这个冬桃到底什么来头,但她还记得当初她进阮府时,还要叫她一声知秋姐姐,她多少次没有分寸不知眼色,都是她替她扛下来的,可如今,她却明目张胆地爬到了自己头上,不仅对她冷嘲热讽,还颐指气使起来了。
见阮酥没有开口斥责,知秋的心有点冷,但她没有表露出来,适时地止住眼泪,转身去翻箱倒柜,嘴上却依旧叹道。
“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答应做那劳什子王妃,起码小姐你能平平安安的……”阮酥摇头。
知秋很贴心,但她始终不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相比之下,身边一言不发收拾行装的冬桃,似乎更懂自己。
阮酥将肤色抹黑,换了一件深蓝色的妇人衣裳,用粗布头巾把半短不长的头发包起,插一支木簪,俨然是个平民小妇人摸样,她看了看同样打扮的冬桃,很是满意,二人背上破旧的包袱,出得门去,却有一人已经站在廊下等她。
阮酥视若无睹地走过去,印墨寒的神色十分憔悴,这几日灾民起事,郡丞被杀,祁念只顾调兵遣将,剩下的稳定人心、安抚流民等繁杂之事都由印墨寒一人担当。
他初涉朝堂,更是第一次处理这样的突发状况,却都做得很好,以至于虽然城外已是一锅沸水,城中却还能保持着有条不紊。
即便有深仇大恨,阮酥也不得不由衷地承认他确实是为相之才,自己今天能够在太子面前立足,也全仗了与他做夫妻的那数载时光。
就在阮酥即将擦肩而过时,印墨寒方才开口。
“我知道是劝不住你的,也相信你能平安归来……”他突然伸手把一样东西递到阮酥面前,摊开掌心。
“这是……我娘特地到灵山寺求得的玉佛,我上京之后一直戴在身上,希望它能保你平安无事。”阮酥愣了一下,本来她并不打算与印墨寒啰嗦,但这个玉佛,却让她的心不由柔软了一下。
前世的印墨寒纵然有万般对不起她,但印夫人蒋氏,却可以说是把她当做亲生女儿一般对待,就是在蒋氏身上,阮酥第一次体会到何为母性温暖,只可惜她身体不好,没有熬到印墨寒登上相位,便早早离世了。
犹豫了一下,阮酥还是伸手,接过了那块红线系着的玉佛。
这一举动,不止印墨寒意外,连冬桃都大跌眼镜,神色复杂地望着她。
阮酥不喜欢这样的注视,她将玉佛往怀中一塞,毅然走向前方。
城南的角门,大批流民听说能够逃出城去,免于卷入战火,早已将城门挤得水泄不通,城门一开,阮酥和冬桃两人便混迹在这些流民中出了城。
向南走了百余步,阮酥率先看到那棵歪脖子大树后的黑马,祁念安排的暗卫便等在那里,她与冬桃对视一眼,向大树走去,果然有几名身披黑色披风的高大男子等在那里。
其中一人转过头来,轻轻一笑,千树花开。
“师妹可算来了,让为兄好等。”
脱靴研磨
夜色如墨,浓得化不开,黑马、黑衣,溶在其中浑然一色。
被身后的人圈在怀中,阮酥额上却逐渐见汗。
这些日子一直没怎么见到玄洛,据说他忙着查投毒案,查起义军背后的黑手,可阮酥知道不是。
另一匹马上的冬桃向她投来一个眼神,阮酥立马会意。
她怎会不知道冬桃的担忧,灾民横死的第一日,她便命冬桃私下探查缘由,结果冬桃不负所望,果然发现在有人往水井里投毒,并且在下手时,被她逮了个正着,冬桃正欲现身拿下嫌犯,却被两名绣衣使抢先了一步,大约是好奇,冬桃跟踪他们到了刑房,躲在梁上目睹了审问。
在皇城司的酷刑相逼下,案犯很快便招认了,果然是竹山教教唆,冬桃立刻回去复命,阮酥这便放了心,因为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那么第二日,玄洛便会了结这件事,可出乎意料的是,玄洛没有,他甚至没有将抓到嫌犯的事告诉祁念,一连几天,任由事态发展到了今天的地步,阮酥猜想,那名嫌犯,已经被他灭口。
阮酥苦笑了一下,暗夜的风中,她的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楚的落在了玄洛耳中。
“要置太子于死地的人,是师兄吗?”玄洛执缰绳的手顿了一下,很快便恢复平静,他垂头,贴着她的耳畔,低声问。
“如果是,你会怎样?如果不是,你又待如何?”尽管此时心跳得异常快,阮酥还是尽量保持镇定,冷静地分析道。
“如果不是,那我们行程不变。
如果是……那请在前面将我放下,我不必去登州了,因为你也不会让我有机会到登州的,对吗?”玄洛的声音有些冷,他的呼吸吹在阮酥头顶,却是温暖的。
“哦?你认为我会杀你?”阮酥点头。
“利益冲突时,没有什么不会,九卿大人与我的情分,还没有到为我坏了大事的程度,我一直不清楚师兄的立场,不过现在也为时不晚,我还未投奔太子,也不想与你为敌。”玄洛沉默了一下,低声道。
“阮氏阿酥,这世上,还有你信得过的人么?”阮酥微怔,自嘲一笑。
信任?前世她信任很多人,印墨寒、清平甚至是祁澈,结果到头来发现自己不过是反哺毒蛇的农夫。
“世事变迁如流水,人情辗转似浮舟,只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九卿大人,难道你不赞成么?”玄洛轻轻笑了。
“真是让人伤心的狠丫头,不过这次你猜错了,我是查到了幕后黑手没错,也不打算将他供出来,你不清楚我的立场,我便告诉你,我所求的不过是一个平衡,无论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都不是我所希望看到的。”阮酥双眼一睁。
“是祁澈?”玄洛失笑。
“果然聪明。”于是阮酥不再多言,前世嘉靖帝毙后,玄洛投靠颐德太后,轻易取得了她的信任,最终成为太后面前第一人,权势更甚从前。
这点阮酥自问不如,她侍奉颐德太后多年,充其量便能近身侍候笔墨饮食起居,然而在关键时候,却还是要回避的。
不管怎么说,玄洛的立场便是嘉靖帝的立场,抑或说是上位者的立场。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选择了同一条路。
快马加鞭,一行人终在第三日午间赶到城门口。
宝城郡爆发贼祸,临近的登州虽没有祸及,然而守城的官兵还是增加了一倍,阮酥见各个关卡防守森严,秩序井然,暗叹不愧是驻守南疆守将的封地。
玄洛亮出了令牌,守将们果如祁念所言,目中无人张狂至极,完全不像其他城郭那般很快开门迎客,只语气生硬让众人稍等,便没有多余动作,更别说什么端茶送水之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