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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热文】重生之名门毒秀-第4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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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父言重了,师妹年纪尚幼,一时淘气而已……”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客套着走近阮酥卧室,见阮风亭父子要陪同他进去,玄洛含笑。

      “多谢伯父引路,想必师妹的闺房就是这里吧?”阮风亭听玄洛话里的意思,是不打算让他们跟随,他犹豫了一下,阮酥一个待嫁姑娘,自然不能与外男独处,何况他们俩之间,关系本来就有些暧昧。

      转念想想,自家宅院,这事只要小心,便不会传到承恩王妃耳中,以玄洛的身份,又做不出什么逾越的事来,何必让他不痛快,便乐得找台阶下,客套两句与阮琦一同离去了。

      玄洛让同行的皓芳、颉英二人候在门外,自己推开门走了进去,有几分虚弱的女声带着一丝笑意,自藕色纱帐之后传出。

      “引路?这院子师兄早就不知道翻了多少回墙,还需要引路吗?”玄洛也笑,他走至她床边,伸手就掀帐子,知秋吓了一跳,连忙阻止“大人,不可!”,却在触到玄洛寒意逼人的眼神后,抖了几下。

      宝笙冷声对知秋道。

      “喊什么!大人医术高明,替小姐诊一诊病情也值得大惊小怪?望闻问切,不望如何诊断?”阮酥在帐内有些气结,宝笙真是一头喂不熟的白眼狼,正主一来,马上就倒戈了!知秋不敢再言,阮酥却死死地拽着帐子不让玄洛拉,玄洛挑眉,笑盈盈地问。

      “怎么?你我师兄妹之间,还需要如此生分吗?”阮酥依然没有松手,玄洛似明白了什么,对宝笙使了个眼色,宝笙便拉着挣扎地知秋,一同推出门外。

      阮酥的手这才慢慢松开,玄洛掀帐在床沿坐下,与阮酥目光相撞时,他不由愣了一下,伸手抚上她那参差不齐的头发。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幅摸样?”语气里的几分痛惜,让阮酥坚硬的心肠莫名一酸,她难得没有躲开他的抚摸,垂下眼眸。

      “没什么,苦肉计罢了。”玄洛的手顺着发梢覆上她的额头,烫人的温度让他的心微微一揪,他难得沉下脸。

      “热症也是苦肉计?你就这样折腾自己?”被他摸来摸去,阮酥有些不自在了,隔开玄洛的手,她勾了勾唇。

      “我服用了你们皇城司的半死不活,一时是死不了的。”玄洛没有说话,眼前女子抿着苍白双唇,憔悴却坚定的容颜映在他的瞳仁中,交织成一片迷惘,他突然有些看不懂她了。

      两人静默相对片刻,玄洛方叹了口气,他目光一收,眼眸重新透出慑人心魂的寒意。

      “阮酥,你可知自己目前的处境?”阮酥愣了愣,轻轻笑了。

      “难得见大人如此严肃,不过不劳担心,阮酥还没有病糊涂,我自然知道自己什么处境,否则也不必对自己那么狠了。”玄洛似早就看透了她的伎俩,冷笑一声。

      “一味拖延是没有用的,此事对你而言这或许不过是婚嫁之事,但其实已经上升到朝廷和地方的关系,承恩、承德、承思三位藩王与京中官员不同,他们各自镇守一方,维持着边陲稳固,同时也相互斗争相互牵制,如此国家方能长久太平。

      身居高位者须得高瞻远瞩,所以皇上对他们一向容忍度很高,面子里子更是能给则给,承恩王苦哈哈地守着西北,若是此次在京中失了颜面,便会种下祸根,你觉得皇上会允许这种事发生?”阮酥面色微微发白,经玄洛一番分析,她才回味过大半来,自己到底还是被内宅斗争局限死了,对朝廷形势看得不够透彻,以至于走错棋路,陷入困兽之斗。

      玄洛又道。

      “一开始对上承恩王妃,你便处理得不妥,明知她远道而来,身份敏感,就不该当面把话说死,让她下不来台,你即知自己处处树敌,内宅里皆是敌人,就该料到迟早有人会拿这件事大作文章,而你却自持聪明,总以为能把祸水东引,却不知自己已惹火烧身,一步错,步步错,导致如今酿成了不可收拾的局面。”阮酥一言不发地听着,玄洛的一番点拨,使她醍醐灌顶,深刻意识到了自己的短视,她躬身,深深给玄洛作了一礼,由衷道。

      “师兄的一番教诲,阮酥……受教了。”他垂眸看着她,柔声道。

      “不过也不能全部怪你,事后我也试图插手,竟没起作用,以至事情发展至此……如今圣旨已经固若金汤,即便是我也难以撼动,更不是靠你那点小聪明就能周旋过去的,你可做好了准备?”

      坐等时机

      准备?阮酥抬头看着精绣的帐顶,目光涣散似是迷茫。

      她在这次事件中已深深得到了教训,若是能逢凶化吉逃过一劫,除了利用重生优势抢得先机外,更重要的便是培植自己的势力。

      不至于像这次在事发时措手不及处处受制。

      玄洛却以为阮酥是因无力回天,对前途未来心存担忧。

      他叹了一口气,伸手摸向她略显狼藉的乱发,语调柔缓,似带着怜惜。

      “你不用害怕,总归……还有为兄,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闻言,阮酥蓦然睁大双眼。

      她以为自己心肠已冷硬不会感动,然而在听到这样温暖关怀的话语时,心底那根紧绷的琴弦还是忍不住低鸣回音。

      明明已经对世间一切失望麻木,却比任何人更奢望那致信真情。

      她张了张嘴,今生前世在一刹那重叠交错,眼前俊美非凡宛若谪仙的男子让人眩晕,更多的却是一分安心。

      她突然想问,前世他娶她是不是也是因……可怜自己?然而,此生他们的关系已然不同,这个问题注定得不到答案。

      阮酥收回视线,怔怔地又看了一会帐顶,才用沙哑声线有些费力道。

      “谢过师兄,先不劳您出手,阮酥在等一个时机,若是……”她的目光晶亮透彻,各中情绪交缠,却无一丝自暴自弃。

      玄洛看了一会,虽对阮酥的打算好奇,但也明白她的性子,随即一笑。

      “即是如此,那为兄便等师妹的好消息。”他顿了顿。

      “宝笙的令牌既然已在你处,那为兄便直言了,若有难处,朱雀大街朱家当铺,掌柜是我的人,可以请他传递信息。”虽知道皇城司耳目遍布,然而玄洛主动交代,实则让阮酥大为震动,而且还不怪她拿捏了宝笙?见阮酥嘴唇微动,玄洛微微一笑。

      “时间不早了,为兄也告辞了。

      蜉蝣撼树虽听来荒唐,也并非是不可完成之事。”接下来的数日,阮酥除了在自己的闺房中安心养病外,无时无刻不关注着外面的动静,知秋留意到被她派出打探消息的冬桃、宝笙二人,不但每日禀报与承恩王妃相关的信息,竟连京中趣闻、商品变幻、四时农耕等各种杂事都一一言明。

      起初,她还以为她二人是看阮酥情绪低落,故找些闲杂消息分散她的注意力,然而一连数日皆是如此,那冬桃还好说,性子简单,现在又听命于阮酥;可是向来目中无人的宝笙,就算有九卿大人交代,成日只专心干这些无关事务,明显不是她的作风。

      然而就在这一天傍晚,知秋方服侍完阮酥用过药,便见冬桃悄悄落在阮酥屋前。

      “小姐,西城门今朝来了几个流民,却因路引一事被官兵拦截在外不得入京,其中一个便当众嚷嚷,只说要告御状,告那宝城郡父母官为官不任,遇灾不报,奴役百姓……”“哦?宝城郡?”阮酥一下来了精神,这些日她很是积极用药,气色虽不见好转,然而整个人已经神采奕奕了不少。

      “是,这些人面黄肌瘦,似乎是逃出来的。

      奴婢听他们说宝城郡遭遇内旱,本不是很严重,村民打井探水侥幸才种植了点粮食,眼见秋季收成在望,谁知来了一场蝗灾,登时颗粒无收。

      而那宝城郡守,却又恐被降罪,隐瞒不报,更让人严守城门,不准任何人出去流浪行乞,城中已饿死无数……”阮酥沉思,心中却不由松了一口气,还好和前世一样。

      当时宝城郡守三年任期刚满,已向上打点寻得好去处;然则突遇天降横祸,恐误及前程,便让人隐瞒消息,而这些上京告御状的也被他的人关押收监,等京师得令时,天灾已演变成了【创建和谐家园】,民众揭竿而起成立义军,杀出了宝城郡,所到之处,开粮仓、劫富户,并且和乱匪勾结,占横羽岭自立为王,成为了朝廷的灾患,一直到阮酥前世死时,这股势力还未平息。

      “快把宝城郡受灾的消息散布开来。”冬桃听令退下,见阮酥唇角似有笑意,知秋也高兴,然而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小姐,这宝城郡和咱们……”小姐不是抗婚拒嫁吗,宝城郡离承恩王西北封地可谓千里,她实在无法把这八杆子都扯不到一块的两件事联系起来。

      阮酥也难得地好耐性。

      “你说,皇上听到百姓受灾,郡守不报,饿死无数,会是什么反应?”“当然是派人查明事实,若果真如此,自然会把郡守革职查办。”几乎是不假思索,知秋很快作答。

      “还有呢?”阮酥微笑,知秋想了想,结合不久前的平城水涝继续道。

      “那定然会派人下去赈灾,只是……奴婢还是不明白。”处置不力官员,抚慰受灾百姓,知秋能想到这两点已然不错,只是无论是惩处还是救灾,解的只是燃眉之急,为了保地方长治久安,必然要寻求长久之道,最简单的便是让一切恢复如初,井然有序。

      阮酥记得前世义军抢占横羽岭后,朝廷几番攻打不下,便也无暇顾及蝗灾,导致飞蝗猖獗,不断壮大迁移,最终附近区域广泛受灾,饿殍遍地,民不聊生。

      而此时朝廷才广泛征集治蝗良策,却一筹莫展,最终万顷良田荒芜,流民四散。

      这番萧条景象一直持续数年。

      也因于此,嘉靖帝下令内外精简用度,朝廷各臣无一不低调行事,更响应皇族号召,慷慨解囊在各处成立慈济堂收留灾民。

      而阮府因在募捐中成绩平平,最终太子祁念失势举家被炒时搜罗出的系列古玩字画、金砖珍宝,更让阮风亭遭人诟病,罪加一等。

      “回答得很好,你可学过管账?”知秋一下无法适应阮酥的思维跳跃,张大嘴巴好半天才摇摇头。

      “虽以前在南方时,见过老夫人的账房娘子做过,不过到底还是不通……”阮酥点头。

      “你若是愿意,我可以教你。”知秋一愣,但凡大家小姐身边的丫鬟能学得掌家做账的本领,以后随小姐出嫁后便能当个内管事,手中权力颇大,极其风光。

      得阮酥重用,她一下喜不自胜,磕头谢恩。

      阮酥也微笑,本来这差事私心里她是想留给冬桃的,然而却被她一口拒绝,既然她志不在此,那便罢了。

      现在落给知秋,也不错,经历了此番变故,阮酥决定要慢慢尝试相信周边人,虽然知秋对印墨寒那莫名的好感,总让她心神不定,不过人心换人心,加之这辈子她已决定与印墨寒势同水火,那便走一步算一步吧。

      果不出几日,宝笙便带来消息,玄洛已接到嘉靖帝秘旨携皇城司部下微服去宝城郡查案,若是消息坐实,便依照皇城司惯例,代天子行令。

      又过了几天,玄洛提着宝城郡守的人头回来复命,果如那几个流民所言,宝城郡灾荒严重,百姓间甚至出现了几桩……易子而食的悲剧。

      嘉靖帝闻言大怒,紧急召开内阁会议,并在第二天大早命太子祁念亲自前往宝城郡赈灾。

      此事已与平城水涝不同,性质恶劣,太子若能圆满完成,倒也能服众。

      可是也因此,更容不得半点差池。

      嘉靖帝与内阁连夜商议,由各位首辅大人们举荐,从朝廷中调拨能人异士组建了一只队伍配合太子,日夜不停奔赴灾区。

      一日、两日、三日……宝城郡消息一日三报,不知路过多少驿站,跑死了多少良驹,随着消息的逐渐增多,嘉靖帝的心情却越来越差,直到某天与太子随行的印默寒快马回京,只说形势十分不好,用了无数办法,却无济于事,蝗灾已有蔓延之势,长此以往必将带来大祸。

      嘉靖帝冷着脸半晌无语,自收到祁念不容乐观的消息,他便在全国各地张贴皇榜,重金寻觅治蝗良方,可是时至今日,举国上下,却无一人来揭榜,让嘉靖帝内心十分悲凉。

      难道,这天下就要败在他手上了吗?“启禀皇上,皇榜被人揭了--”王公公的声音激动得都是颤抖的,嘉靖帝一愣,也是抑制不住的喜悦,一下从宝座上站起。

      “到底是谁?速速请来。”王公公犹豫了一下。

      “……是个女子。”嘉靖帝还以为他是嫌弃对方的女子身份,虽也有些讶异,却当下不悦。

      “眼下正是朝廷用人之际,我朝女儿家不输男儿郎,正是国家昌盛的吉兆啊。”印墨寒也是片刻失神,不知怎么的,眼前突然浮现那沉静冷傲的倩影,得知阮酥当众抗旨拒婚,除了对她的勇气又多了一分感慨之外,更多的便是为她浓浓的担心……她会怎么办?以及……以后天各一方,是不是都不能再看到她了?以至在宝城郡里,都会不由自主地发呆……旁人还只当他因公事操累,真实原因,却是那么难以启齿,连找人倾述都开不了口。

      印墨寒目光一黯。

      “自古便有巾帼不让须眉的佳话,臣也好奇这位女子的良策。”王公公意识到自己被误会,有些着急,慌忙解释。

      “非也,只是……这位女子来自阮府,似乎还是那……阮大小姐的丫鬟。”

      你……失约了

      来人正是阮酥身边那冷脸清面的丫鬟,似乎是叫……冬桃?印墨寒见她向嘉靖帝一板一眼行礼,动作规整,完全挑不出半点毛病;似恐被人遗忘一般,不卑不亢一一自报家门……心内一嗤,倒是和她的主子一样是个心窍玲珑的。

      “这治蝗之方出自我家小姐,只是她暂时不便出门,于是便由奴婢代为揭榜。”闻言,印墨寒心内复杂一片。

      只短短感慨阮酥的本事后,更多的却是陷入了纠结。

      ……不便出门,是因为闭门待嫁吗?嘉靖帝面色也有些凝重,却很快恢复如初。

      “既如此,便把治蝗良策呈上吧。”冬桃于是从袖中小心翼翼取出一只信封,递给王公公。

      王公公不敢怠慢,疾步呈上。

      嘉靖帝打开一看,不似年轻女子该有的娟秀小楷,字体苍劲有力,隐隐的描勾收尾间还有一股跃然纸面的张扬不羁。

      他耐着性子继续往下看,不说这治蝗方法的可行与有效,只看行文流畅、条理清晰、逻辑严密便让嘉靖帝心生好感,再细细读下去,整个文风更是透着一股心怀天下的气度与风骨。

      想到当日抗婚拒旨时那道虽伏在地面,却一直挺直的背脊,嘉靖帝不由感慨。

      阮酥生为女儿身,真是可惜了。

      眼见嘉靖帝的目光越来越专注,最后捻须似是若有所思,印墨寒也有点紧张。

      “皇上,这治蝗之方……”嘉靖帝也大方,索性把那页纸递给他,见到阮酥的字体,印墨寒大吃一惊。

      虽然与自己的大相径庭,然而和当日阮酥所送屋契上那结尾的落款有异曲同工之妙,难不成她识文断字的时候,临的字帖和自己相似?他永远都不会知道阮酥的大多都是自己所授,字迹与他更是难辨其二,可因前世怀着对他满腹恨意,在佛门清修的那段时日,抄写佛经时阮酥便刻意改变字体,以达了断,可饶是如此,皮肉已换,内里的骨架却还是难逃干系。

      印墨寒深吸了一口气,聚精会神继续往下看。

      内容里罗列出治理蝗灾的三条思路,一为改种其他能抗御蝗灾的作物,减少损失;二为增加蝗虫天敌,散放雀鸟,牧鸡、牧鸭;三为人工捕蝗……其实每一条,太子所带的智囊团都已出谋划策,然则这些要一一实现终归需要长远时间慢慢发展,眼下唯有解决饥荒才是重中之重,毕竟一味靠朝廷救灾供给根本不是长久之策。

      “印爱卿,阮酥的方法你以为如何?”犹在思索,嘉靖帝已淡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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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大小姐一深闺女眷,能想到这等方法实在难得,臣自愧不如。”嘉靖帝听他说得中肯,也在沉思。

      这些方法虽然都谈不上新意,然而却是源于多人数日谋划,阮酥一个大门不出的内宅女子,决策竟与之不谋而合,诚然也如印墨寒所言,实在难得。

      可是,任阮酥再了不得,给出的却不是嘉靖帝想要的。

      虽然也深知凡事要循序渐进的道理,可是如所有心存恐慌的帝王一样,他期待一劳永逸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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