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GO
首页 小说列表 排行榜 搜索

    【YB热文】重生之名门毒秀-第42页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你是何人?”“奴婢是老夫人房里的锄荷。”她顿了顿,“大小姐可有什么吩咐,这些日子俱是我与扫雪姐姐二人在您身边照顾。”阮酥这才认出这个声音,看着黑漆漆的一切,越发烦躁不安。

      “知秋他们去哪里了?老夫人把我关着到底意欲如何?”锄荷愣了一秒,“知秋被老夫人关押起来了,冬桃与宝笙却分别逃了……”她的三个丫鬟,一个被关,两个逃走,是不是想说明她已回天无术?可是,她如何甘心?!双拳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半晌,阮酥听到锄荷怯怯开口。

      “大小姐,老夫人令奴婢带话,若是您再寻死,便会拿知秋和你陪葬!而且……若在您出嫁之前但凡发现哪里不对,知秋身上相应位置也会如此,望您三思……”其实她哪里想死,死过一次好不容易重生,阮酥最是惜命的那一个。

      在殿中,无非是想以死表明决心,最后一步就算侍卫没有出手,她也想好了退路,再者,宫中众目睽睽之下,要想轻生谈何容易?只可惜,这番举动,不但没有为她争取到半分利益,还让她深陷僵局。

      阮酥望着四周黑漆麻乌不见五指的一切,有些无力。

      然而她岂是那种悲观坐等的人,等逐渐适应了屋中的黑暗,阮酥打开了妆台上的小屉,许是怕她【创建和谐家园】,里面的所有带着尖端的簪子等都不见踪迹,再看绣匣、窗台各处,果然各式剪刀、裁刀都被人收起了。

      她停了一停,目光移向绣架旁的一只漆盒,打开一看,那一团朱色的绣线还在,昨日她找不到线轴,便用这把二指长的平剪充当线轴,用其缠散乱了一地的丝线。

      朱色丝绣线散乱落下,只见银剪一晃,阮酥及膝的长发已经被她狠心割断长长一簇。

      前生满头银发,如何不羡慕这又粗又黑的蔓蔓青丝。

      然而与可预计的人生不自由相比,这头长发却也值得。

      阮酥目光坚定,毅然握紧了手中的剪刀,随着她动作,肩上黑发依次颓断,一缕一缕,和着射人窗缝的惨淡月光,徒留一室伤感。

      苦肉之计

      待清晨锄荷打开门锁进来送饭时,才发现地上散满了凌乱青丝,而阮酥正坐在椅子上,一头乌发已被剪得七零八落,狗啃一般贴着头皮。

      锄荷吓得一声尖叫将汤碗打翻在地,见鬼似地跑了出去,不多时,梁太君、万氏甚至阮风亭都齐齐赶到了。

      阮酥依旧端坐在那里,见人来齐了,她方一字一句道。

      “我不会嫁入承恩王府,若要强逼,阮酥只有眼下这条路,剪了头发皈依佛门!”好端端待嫁闺中的美人,绞了头发和个姑子似的,若这样把人交给本就一万个不高兴的承恩王妃,岂不是火上浇油?嘉靖帝和皇后那边,若是走漏了风声,阮家只怕吃不了兜着走。

      梁太君眼前一黑,险些站不住,她从前只觉阮酥心眼不同于寻常丫头,但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出格,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阮风亭已被她气得脸色发青,想到嘉靖帝面前没法交代,他更是怒上心来,几乎失去理智,随手夺过丫鬟手中的瓷盅便向阮酥砸过去。

      “你这不肖逆女!是想气死我吗?”阮风亭气头上下手不分轻重,别说脑袋经不起瓷器这样碰撞,就是那一盅滚烫的汤水,若是泼到脸上,只怕整张脸都得毁掉,虽然毁容或可以幸免于难,但尚未到绝路,阮酥绝不会付出这种代价,她没有傻乎乎挨这一记,而是迅速侧身躲过。

      阮酥现下这般光景,万氏心里别提多得意了,她暗恨阮风亭下手不准,让那小【创建和谐家园】躲了过去,如今的阮酥,可谓是跌进了深渊,此时不落井下石更待何时。

      她重新抬出正室夫人的威仪,呵斥道。

      “大小姐!现下这般光景,哪里还由得你肆意妄为!圣旨你都敢公然违抗,是要害得你父亲丢了乌纱,让我们全家给你陪葬你才满意吗?老爷,这样的女儿,若不狠狠罚她,还有天理吗?”阮酥冷冷地看向她,竟然让心肠阴毒,夜路走再多都不怕鬼的万氏背脊一凉。

      “既然母亲知道大家如今的命运是息息相关的,我劝母亲最好不要候【创建和谐家园】我,万一我不堪忍受,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情来,遭殃的可不止我阮酥一人!”万氏被她一句话堵了回去,但又无言以对,没错,现在阮酥确实是定在案板上的肉,但她却忘了,有资格操刀的人不是她,也不是阮家,而是龙椅之上的嘉靖帝。

      梁太君到底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锄荷等人给她顺了半日气,缓过来后,立马就审时度势,出声喝止了阮风亭夫妇。

      “够了!你们现在打她罚她又有什么用?到时候伤了人怎么给王妃一个交待,都给我闭嘴!”梁太君一咬牙,毅然命令锄荷。

      “把大小姐的屋子再好好搜一遍,别说利器,连一个帐子钩都不许留!还有,午后你去承恩王妃下榻的别院,禀告王妃酥儿寒症犯了,需要将养半月方可上路!”说罢,她又转身吩咐冯妈妈。

      “你现在立刻带人去民间高价购买头发,尽快赶制一顶假髻出来!”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梁太君近日身子不佳不太管事,但关键时刻,竟一点也不含糊,她首先做的便是把这件事压下来,让阮酥把头发蓄到可以戴上假髻时,再把她赶紧送走。

      阮酥没有说话,她知道断发只是权宜之计,不可能扭转圣旨降临在她头上的命运,但好歹也能替她争取一点时间,说不定,她能在这蓄发的半个月里,生出变数扭转乾坤。

      既然是被嘉靖帝赐婚的侧妃,阮家不能动她一根毫毛,但不代表一点折磨的办法都没有,毕竟阮酥生出这么大的麻烦,总要给她一些教训,于是被囚禁的阮酥,一整天都没有人再给她送过一粒米。

      不过即便他们送了,现在的阮酥也吃不下,重生之后的她,治恶仆,斗继妹,与万氏过招,都几乎是一路顺风顺水地走过来,中间或有波澜,最终都被她一手摆平了,可是这一次,牵扯的权贵太多,甚至连皇族的高位者都站在了她的对立面,让她毫无转圜的余地。

      阮酥第一次意识到,仅在内宅之中占了上风,是远远不够的,活在阮氏这样的大家族,注定这辈子与朝廷、与后宫纠缠不清,而自己,目前还处在食物链的最底层,她的命运,随时能够被别人左右。

      咔擦咔擦的门锁断裂之声,让阮酥本能地竖起耳朵站了起来,门在此时开了一道缝,随即一道清瘦的身影闪了进来,借着月光,阮酥看清了那张没什么表情的清水脸。

      她松了口气,重新坐了回去。

      冬桃一个箭步便窜到了阮酥的面前,拉起她的手腕。

      “小姐,我来救你走。”阮酥没有起身,而是伸手拂开了冬桃的手,微微苦笑。

      “救我走,走到哪里去?”冬桃难得地眼眸闪亮,带着一丝高远志气。

      “天高地阔,何愁没有去处?”这种潇洒侠气让阮酥羡慕,但她并不向往,阮酥摇摇头。

      “天高地阔,莫非王土,逃跑,注定只能亡命天涯,在哪里都是提心吊胆,永远无法逍遥,何况我的敌人在这里,战场也在这里,我怎么能走?走了,便是我阮酥认输了,我不甘心。”冬桃沉默了,她在对方这柔弱女子的眼中,看到了只有野兽眼睛里才有的野心和报复。

      她最终没有说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和羁绊,她无权干涉。

      “那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这件事皇上已经亲自下旨定夺,绝非平日你在闺中运筹帷幄便能解决的,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不占,你还有什么办法可想?”阮酥手指轻轻在桌上扣着。

      “冬桃,今年是庚辰年吧?”冬桃不知她为何把话题转移到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来,见她神情专注,也只好点点头。

      “没错……”阮酥低头合计着什么,自言自语道。

      “还有一个月便立秋了……”冬桃见状,双眸一收。

      “小姐……莫非你还留有后手?”阮酥叹道。

      “我也不知道,届时再说吧……”听她不确信的语气,冬桃心中的忧虑又加重了几分,但见阮酥笑了一下,双眸突然厉芒闪烁。

      “退一万步讲,就算此次真的躲不过,有朝一日,我也会重整旗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越王勾践尚且忍辱负重为奴三年,我绝不会因此放弃的。”没错,此次或许天时地利人和全都站在敌方那边,注定要让她们得逞,但一时的胜负是不会让她低头的,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

      目前,最重要的是……她一定要熬到秋天,等待那个契机,阮酥沉思了一下,抬头道。

      “冬桃,你明日找到宝笙,然后两人一起回府请罪,没有你们,我孤掌难鸣,行动起来十分受限……还有,你现在去帮我打一桶井水。”夏末的夜晚,天气已经渐渐转凉,地下的深井水已然透着阵阵寒意,冬桃眼睁睁看着阮酥用那桶井水将自己从头到脚淋了个透彻,又敞开轩窗裹上被子躺到床上,着实震惊了一下。

      但她没有多问,而是按阮酥吩咐,收拾好一切,闭门离去。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冬桃推门进来,果见阮酥面色发红,鼻息沉重,便知她已如愿发烧,连忙替她除去湿衣,换掉被褥,做完一切之后,尚有几分清醒的阮酥便推她离去,自己昏昏沉沉又睡了过去。

      直到傍晚,锄荷才端着托盘前来开门,那盘中不过一碗白饭和一碟冷掉的小菜,昨日万氏给她塞了一把钱,锄荷自然懂得其意,她掂量了一下,因阮酥剃发之事,连梁太君都惹恼了,她即便怠慢些,梁太君也只会睁只眼闭只眼,因此整整饿了阮酥两日之后,这才过来给她送饭食。

      锄荷才将腰上挂的钥匙取下,却发现门锁竟是虚挂在门闩上的,她瞬间紧张起来,大小姐昨日才闹了那样一出,别再生出别的事来。

      她急忙推门进去,发现阮酥依旧躺在床上,将将松了口气,却见阮酥身上的被褥半掀在地,面色红得不正常,她一摸阮酥额头滚烫,心里害怕,一路飞奔跑去回禀梁太君。

      ÁºÌ«¾ýÕýÓëÍòÊÏÔÚÒ»´¦Ñé¿´ÌæÈîËÖÖÆ×÷µÄ¼Ù·¢÷Ù£¬Õâ¶¥·¢÷ÙÊÇ·ëÂèÂèÇ××Ô´øÈËÅÜÁ˺ü¸´¦£¬ÊÕÀ´ÃîÁäÅ®×ӵij¤·¢£¬Á¬Ò¹¸ÏÖÆµÄ£¬Å̳ÉÒ»¸ö·ÉÏÉ÷Ù£¬ÂÌÔÆÈÅÈÅÊ®·ÖÃÀÀö£¬Ö»ÊÇÒªµÈÈîËÖÍ··¢³¤³¤Ò»Ð©£¬Õæ¼Ù·¢÷ÙÊáÔÚÒ»´¦·½²»»á¶³öÆÆÕÀ¡£

      昨日承恩王妃听说阮酥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她计划回程的时候病了,当即面露不悦,好在她还没有太驳阮府的面子,只道让阮酥好生将养,尽快启程,别错过了办喜事的吉日。

      梁太君才刚略略放了心,这便听说阮酥真的病了,平稳下来的心脏又似丢进热锅一般,饭也顾不得吃,扶着万氏便赶了过来。

      才刚进屋,阮风亭请的太医也到了,隔着帐子替阮酥号过脉,又小心看过脸色、舌苔,回禀道。

      “小姐这热病只怕是拖了一两天了,受了恶寒,加之暑热,餐饭食得不好,身体虚亏,又没及时请医,故一时难褪……”

      玄洛探视(一)

      梁太君听了,转身就打了锄荷一个巴掌。

      “你是死人?大小姐病了两天你不知道,现在才来回?”她瞟了万氏一眼,意有所指地骂道。

      “还是说大小姐这些日子受罚,你们这起奴才就拜高踩低,不把主子当主子了?”话虽是骂锄荷,但万氏心里透亮,脸上立即【创建和谐家园】辣的,只得赔笑。

      “小丫鬟不周到,媳妇这就派两个知轻重的老人来服侍酥儿。”说着,她回头命令道。

      “周妈妈,还不快传话厨房炖上好的补药给小姐送来!”梁太君恶狠狠地瞪了万氏一眼。

      “你还敢提补品,若不是你自小给她乱服补药,她这身子骨怎会这么弱?风吹吹就倒了,若酥儿有个好歹,我看你怎么向承恩王府交代!”万氏被她骂得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恨阮酥不经折磨,不过是饿两顿,就犯热症,早知如此,她宁愿远着这小瘟神。

      心里虽恨,但万氏不敢再触怒梁太君,忙在阮酥床边鞍前马后地周全,又是闹着开方煎药,又问太医阮酥的饮食忌讳,好容易等药熬好端上来,她颠颠地亲自吹了送到阮酥嘴边,却被阮酥伸手掀翻,她半闭着眼,直着脖子喊道。

      “夫人的药里有人参……喝不得……知秋……知秋哪里去了?”万氏尊贵了一辈子,哪里想得到会被一个黄毛丫头当众掀了碗,这面子上自然过不去,正要发作,梁太君凉凉开口。

      “人都病糊涂了,你还和她计较什么?”说罢,梁太君高声吩咐冯妈妈。

      “去把知秋唤来,她用惯了的人不在身边,只怕不肯乖乖喝药。”万氏气得青烟直冒,小【创建和谐家园】看着是糊涂了,脑子却清醒得很,还知道喊知秋,一会没准还要喊冬桃、喊宝笙!片刻知秋便被带了来,她见阮酥一头蓬乱短发,双颊酡红浑身是汗的摸样,心里又酸又痛,不觉滴下泪来,梁太君急了。

      “哭什么,还不快服侍你主子吃药?”知秋这才抹去眼泪,在床沿坐了,扶着阮酥肩背轻声安慰。

      “小姐,知秋在这里……”早在听见知秋声音时,阮酥就意识到她这出苦肉计奏效了,这才睁开一丝眼,费力地点点头歪在她怀中。

      知秋才吹了药喂阮酥喝了几口,外头又有人进来传话,说冬桃并宝笙两人回府请罪了,现正押在廊下,不知如何处置。

      万氏一肚子火正愁没处发泄,听见这话,狠狠一拍桌子。

      “两个作乱犯上的小蹄子,还不知如何处置?拖进来打死罢了!”“冬桃……宝笙……”阮酥推开药碗,气若游丝地哭诉。

      “求老夫人……开恩……她们是我的心腹丫鬟,我出阁……也少不了要她们陪嫁,若您现在处置了她们,将来……酥儿真入了承恩王府,举目无亲……谁来照应?不如现在病死倒好。”她这一番话说得十分吃力,又是泪又是汗。

      说毕,还挣扎着在床上给梁太君磕头,这一磕,身子支撑不住,又直着眼倒仰在枕头上,把个梁太君吓得半死,连忙摆手。

      “罢了罢了,别罚了,都叫进来伺候小姐!”万氏哪里肯依,急忙道。

      “老夫人,若是连叛逃的奴才都可以不罚,今后这个家里,却还和谁讲规矩去?”梁太君一阵心烦,阮酥虽然是病中胡话,但可谓一语中的,将来阮酥嫁入王府,总需要心腹为自己办事,万氏安排的人,只会给她添乱,能指望她们让阮酥在王府站稳脚跟吗?阮家就剩阮酥这一个女儿了,还要凭借她的婚姻,延续阮氏一族的长久权贵呢!所以她此刻十分厌狠万氏不识大体,丧声恶气道。

      “你忘了宝笙是谁的人?你前脚打死她,那九千岁只怕后脚就要上门了,你若开罪得起,便打死她吧!”只一句,万氏便不说话了,她后退几步,眼见两个丫鬟被领进来,环伺在阮酥左右,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阮酥这贱丫头,身是玻璃灯,心是铁豌豆,即便落魄至此,总感觉还会翻出什么波澜来……好容易阮酥乖乖服药睡下,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屋里只剩下主仆四人时,她才猛地睁开双眼,为了取信众人,她不得不把装病搞成真病,此时已是头昏脑重,眼冒金星,但她还是咬牙吩咐道。

      ¡°ÄÃ̵ÓÛÀ´¡­¡­¡±¶¬ÌÒÁ¬Ã¦´Ó´²ÏÂÕÒ³ö·©ÀÅ̵ÓÛ¡£

      “小姐,你犯恶心吗?”阮酥闭眼摇摇头,撑着知秋胳膊坐了起来,伸手拼命去抠自己的喉咙,直至胃里一阵反酸,哇一声将方才吃的药一股脑地吐了出来。

      “小姐!”知秋不由发出一声惊叫,冬桃一只手眼明手快地捂了她的嘴,一只手替阮酥拍着背脊。

      阮酥将药吐了个干净,重新倒在床上,知秋泪眼惺忪地拧了帕子替她擦拭脸上的汗珠,哭道。

      “小姐这是何故?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身子才是最要紧的。”阮酥摇摇头,虚弱的面庞上竟浮现一丝笑意。

      “放心……我惜命得很,不会自己找死。”她微微转头,看向呆立在一旁的宝笙。

      “宝笙……我听说皇城司有一种奇特的药,用以续命?”宝笙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连忙答道。

      “小姐是说半死不活?……可它并不是药,而是一种逼供的辅助品,因怕犯人受了酷刑,在招供前熬不过去才用的,只能保证使人不死,对治病可没有一点好处。”阮酥点头。

      “没错,便是它了……我不需要它治病,我只需要它在我停药之后保我不死便可,你去帮我找来。”宝笙大抵猜到了阮酥的意图,她只觉一股凉气自脚底蔓延而上,这体弱心狠的阮酥,对别人狠,对自己也毫不留情,不得不说,她真的是由衷佩服。

      “是,我这就去准备。”走了两步,她又停了下来,虽有几分不情愿,但她还是道。

      “九卿大人说明日会来看望小姐,请小姐自己保重,万不可再做伤害自己的事……”阮酥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牵了唇角。

      玄洛没有食言,第二日午后,刚下过一场小雨,阮酥靠在床沿赏雨,心情正低落,便见知秋端着铜盆进来,面带喜色。

      “小姐,九卿大人果真来了,老爷和少爷已经将他迎至正厅,只怕再有片刻,就往咱们院子里来了,我给小姐梳洗一下吧!”阮酥怔了怔,哦了一声,乖乖地让知秋给她重新擦洗了脸庞,知秋倒了水,顺手从桌上拿起檀木梳子,一回头看到阮酥的短发,又不着痕迹地收了起来。

      “拿镜子来我看看。”知秋不敢违背她的命令,只得递上铜镜。

      微黄的镜面里,精致的五官依旧,只可惜形容枯槁,唇色发白,更刺眼的是,那一头绞得乱七八糟的短发,真是又怪又丑。

      既然志在复仇,阮酥并不很珍惜容貌,但此刻她心中竟多少有些后悔,那个人的美丽如光辉明月,再看自己如今的丑陋面貌……她猛地扣上铜镜,有气无力地吩咐。

      “把帐子放下。”立在旁边的宝笙不由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地垂下了眼眸。

      不多时,便听窗外有说笑声自这边而来,先是阮风亭略带无奈的语气。

      玄洛探视(二)

      “你这师妹无法无天,眼里没有父母,也就对贤侄还敬畏些,还要劳烦贤侄代我规劝规劝这不肖女。”不着痕迹奉承玄洛的同时,又巧妙地拉近了彼此的关系,玄洛的声音如酒一般醉人。

      “伯父言重了,师妹年纪尚幼,一时淘气而已……”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客套着走近阮酥卧室,见阮风亭父子要陪同他进去,玄洛含笑。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