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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热文】重生之名门毒秀-第3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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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娘向来想要个公主,臣妇见这位姑娘一副好相貌,眉眼生得更是与娘娘颇为相似,说是义女怕是还没人会信。”阮酥是上等的美人,被恭维两人相像,饶嫔自然也很高兴,眼见身边人目露满意,趁机道。

      “还不见过承恩王妃。”阮酥连忙行礼,心底却顷刻间敞亮。

      --原来如此!承恩王姓袁,与祁清平家类似,先祖皆是为祁姓皇族打下江山立下汗马功劳的重臣,却不似清平先祖得祁姓皇族信任。

      袁家先是与李、王两家一起异姓封王,赐封承恩、承德、承思三封号,之后一一被打发到边塞苦寒之地,好在这些年俱都行事低调,彼此间倒也相安无事。

      承恩王封地西北,承恩王妃是他的正妃,也是出自西北华族,只可惜婚后十余年都没有子嗣,偏生又心胸狭隘,不许承恩王迎娶侧妃,手段又颇狠辣,但凡被承恩王宠幸过的女子皆未有出。

      偏生这一代的承恩王又是个惧内的,虽然被王妃搅得乌烟瘴气,却从未动休妻念头。

      阮酥记得前世这年,似乎便是这位王妃只身赴京,亲自为承恩王从京城迎娶一位侧妃,只是时隔久远,当时是否成功,而人选又是谁,阮酥已经记不清了。

      “多俊俏的姑娘,来得匆匆,却没有带什么好东西,委屈你了。”话毕,身后的丫鬟已经上前呈上一只托盘,上面放着一只约莫有拳头大小,雕琢得栩栩如生的碧玺石榴。

      以成石原色,自然过渡依次配以果皮、果实、果核……最上端还亮晶晶的停着两滴东西,宛若初露。

      雕工精致异常,鬼斧神工也不为过,怎能和委屈二字挂钩?可是东西再美,阮酥却一点高兴的情绪也没有。

      石榴寓意多子多福,一般是小妾入门给主母上茶时由正妻赏赐的,承恩王妃这行为看似不经意,然则用意却已显而易见!

      不识好歹

      见阮酥怔怔地看着托盘,却无下一步动作,饶嫔目中隐隐闪过不快,只以扇掩面扶摇一晃,下一秒已是慈爱开口。

      “这孩子莫不是欢喜傻了,还不快收下,给承恩王妃磕头谢恩。”收礼磕头,这妻妾名分是不是也坐实了,只等下一步直接禀明嘉靖帝赐婚下旨?睫毛扑闪了几下,阮酥一下伏在地上。

      “请王妃收回成命。”闻言,承恩王妃脸上布满阴寒,她远道而来为丈夫择一位侧妃,若非饶嫔几番示好,她还不一定相中阮酥,现在此女公然拒绝,这不是打她的脸吗?饶嫔一看不好,连忙打圆场。

      “胡言乱语什么,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阮酥却依旧是跪地不动,一言不发。

      终于,承恩王妃冷笑一声,声音骤然冷凝。

      “怎么,你不喜欢?”“恕阮酥高攀不起。”那双眼睛盯着地上华服盛装的女子,恨不得看出几个洞来。

      “是吗?”似在冷嘲,承恩王妃拂袖站起。

      “是承恩王府门楣太小,入不了小姐的眼。”说完也不和饶嫔打招呼,径自就走,饶嫔脸色剧变。

      “承恩王妃,请留步……这中间……”她语含抱歉,笑得尴尬异常,然则这位承恩王妃似也不给她面子,看也不看带着来人毅然跨出了宫门。

      眼看事情已无回寰余地,饶嫔强作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下去,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也不要宫人扶,疾步走向殿堂,见阮酥还是方才伏地不起的样子,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然则作为宫中的典范,却不容许自己歇斯底里失仪泄势。

      她坐回上首,由着红药伺候着抿了一口茶。

      “你让本宫很失望。”“臣女不敢。”“不敢?你还有什么能不敢的?”饶妃握着茶盏,对阮酥的恭顺姿态越发看不顺眼。

      “先是为了抗婚嫁入万家,来瓷会求本宫;甄选太子妃又消极应对,全不顾本宫叮嘱;现在……”她笑了一笑。

      “阮酥,你真是好得很啊!!!”有些人就是这样,一双眼睛只看得到自己的付出和所求,只要对方不顺应她的想法,便认定他人对将不起。

      阮酥于是直起身子。

      “臣女因一只雨过天青花满溪与娘娘结缘,本也应了断于斯,后面的一切是阮酥奢望了。”这话说得不卑不亢,却是明里暗里戳了饶嫔的脊梁。

      是提醒她受了阮酥价值万金的名贵瓷器,许诺阮酥对婚事自行做主,最后却一反常态,贪心不足见利忘义吗?饶嫔出生礼仪之家,平素最爱护名声,自持与陈妃等巧言令色不择手段没有底线的人截然不同。

      现在被阮酥一语中的,当即面露窘迫,然则一想到方才阮酥的不配合,让她得罪了承恩王妃,心中那一分心虚霎时也不见了。

      “好一张利嘴,本宫真是看错了你。

      你以为白秋婉父女获释,本宫就拿不下你吗?”阮酥一叹。

      “今日一切并非阮酥所愿,臣女身如浮萍,娘娘当然有千万种办法拿捏阮酥,只是……臣女不才,却也知道好聚好散,更不想因己污了娘娘的贤名。”是啊,两人之前方亲亲热热高调认作义母女,现在因饶嫔的一厢情愿,公然撕破脸,传出去也只会说她饶嫔不厚道。

      再说,阮酥放着太子妃都不削一顾,如何会执着于一个边塞苦寒之地受人压制的侧妃?饶嫔被自己这番思绪堵得心口不畅,终于,他疲惫地摆摆手,“你先下去吧。”阮酥恭顺地磕了一个头,躬身下去不提。

      阮家祖祠轩窗大开,却还是无法降下这道苦热,今年夏天似乎太长了些……回到阮府,阮风亭等人知道她弄僵了承恩王府侧妃之事,自然又是一阵不快。

      梁太君念了一句佛,直埋怨她不懂事;而许久没有对她发脾气的阮风亭更是怒气升腾。

      “逆女,嫁入皇家已然无门,现在送上门的侧妃又拒之门外,一个个是不是要气死老夫才消停?”万氏巴不得阮酥不好,借机道。

      “老爷息怒,不是还有琦儿和渝儿吗?”见万氏难得地把庶子与阮琦一道提起,阮风亭目中闪过温度,想到最近长子阮琦因为娶妻的事也颇为收敛,而幼子又是一副乖巧可爱的模样,这才暂时缓过情绪来,然而他还是不肯放过阮酥。

      “去祖祠里跪着,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起来,饭菜也不要送过去!”祖祠自年前走水后,经过修葺,现也和往常一般无二。

      因不是祭奠时日,并不灯火通明,只在祠堂几角的烛台和放供品的案上点着零星蜡烛,别说,咋一看还真有点魅影森森,引人发凉。

      可碰上阮酥这等死过一次的人,便不足为惧了。

      看着上首密密麻麻放满牌位,阮酥叹了一口气。

      幼时的自己日子难熬时,多少次偷溜进来求祖宗保佑,可是却毫无作用。

      这些阮家的祖宗,前世就没有照拂过自己,今生注定也不会。

      于是阮酥干脆坐在蒲团上,只等了片刻,便见冬桃翻窗而入,她拎着一个食盒,一一帮阮酥布开,清水般的脸上如往常一样,并没有多少表情。

      或许是夜太过无聊,阮酥此时突然有了要与她说话的欲望。

      “冬桃,你可有什么心愿?”昏黄光线中,阮酥看到冬桃双目倏一下睁大,可只是一瞬,又恢复了平常颜色。

      然而她还是一句话也不说,却也没有用什么胡乱理由挪塞自己。

      阮酥便也不再多问。

      这世间,除了自己带着重生记忆为复仇而来,旁边的人似也活得不轻松吧,这让阮酥生出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你既跟了我,我自会尽力护你,以后有什么难处尽管和我说,虽说我力量有限,却总好过独自一人硬撑。”“……小姐。”冬桃似已动容,阮酥拍拍她的肩,尤要起身,冬桃突然面色一变,自己一个横身立起,便挡在她身前。

      “好一场主仆情深。”房檐上一声低笑,阮酥愕然抬头,却见玄洛一身青衣,头发也不似往常那般一丝不苟全然束起,现在半散着发,更衬得他潋滟的五官愈发夺目。

      见阮酥看过来,玄洛也不耽搁,从屋檐上旋身落地。

      “如今得罪了承恩王妃与饶嫔二人,真是越发得意了。”声音中透着笑意,却不是来声讨她的。

      阮酥闻言也露出一丝微笑,虽然从不质疑自己的选择,然则一路上,无论何人都说她错了,硬要让她按照他们的说法前行,虽然每每抵御都能侥幸得胜,可是心情却也难以真正美好。

      “竟传得这样快?不过若非有师兄,阮酥如何敢这样妄为。”听她语气俏皮,玄洛嗤笑。

      “我竟不知,原来在胆大包天的阮大小姐心中,为兄竟如此重要。”一句话,说得暧昧之至,饶是阮酥古井无波,也不得不承认,在这烛火昏昏的映衬下,玄洛那张脸真是美得扣人心魄,嗯……十分可口。

      这样一想,心口的心跳不由乱了频率,也不知道脸上露态没有,阮酥忙错开视线,佯作镇定地盯着前方的烛台。

      “怎么移开目光了?今日难道还做了什么亏心事,瞒着为兄?”一张放大的俊脸移到她面前,阮酥吓得倒退一步,这份忐忑紧张的样子逗得玄洛哈哈大笑。

      “你怕什么,反正为兄又不能拿你怎么办。”一句话,却带着几分歧义。

      听他主动拿自己的缺陷调侃,阮酥一下肃了颜色,第一次见到玄洛时,就为这光彩风华的人心道可惜,现在几番接触,阮酥对他更是多了别的认识,那惋惜的情绪自然便又有些不同。

      “别拿这种眼神看着我,为兄会以为你……对我别有所图。”听他话愈发不像样,阮酥恼羞成怒!“师兄今日来到底有何事?”玄洛挑眉,“无事便不能来寻你吗?”那张令人胆寒的脸,此刻却难得地泛着柔色。

      反常,实在太反常了。

      “师兄是遇到了什么好事?”话音刚落,只觉得腰上一紧,阮酥晃神,这才发现与玄洛已飞上相府高空,她有些眩晕,也不知是因身边陌生的男性气息还是高空导致。

      玄洛抱着她落在祖祠屋顶。

      “还站得稳吗?”阮酥困惑地抬起眸,视线却似失了焦距,迷茫而懵懂,宛若天真无害的小动物。

      “看,前方便是朱雀大街,其左右对称灯火通明之处就是东西二市。”阮酥第一次站在相府的屋顶看这熟悉的京城,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京都繁华如初,锦绣如梦,任朝堂更替,宫廷变幻,都无法阻其欣荣之态。

      “要不要去逛逛?”阮酥吓了一大跳,有些不确定地道。

      “啊?现在?”前世叛逆如她,就算与印墨寒两情相悦私定终生,却也在婚前坚持男女大防,维系着最后的底线;如今和玄洛阴错阳差有了来往,然则这些举动未免有些超出两人的关系了……玄洛龇牙一笑。

      “当然是现在!”

      逾越交缠

      东市一条长街,乃京都最为繁华的街市,虽已入夜,却依旧是“千灯照碧云,笙歌彻晓闻”,一片人间烟火色。

      阮酥从未体验过在所谓的飞檐走壁,虽然死撑着不愿在玄洛面前露怯,但他带她腾空又下坠时,她还是害怕得心都在发颤,只能紧闭双眼,任凭呼啸的风扑面而来。

      玄洛在僻静之处落地,方才放下阮酥。

      “我们到了。”阮酥方才心有余悸地睁开眼睛,此时她双耳还是方才疾风的嗡嗡之声,双腿也有些打抖,想推开玄洛,却又站立不稳,反而往他身上扑了一下。

      玄洛于是顺势扶住她的腰,眼里闪过促狭之色,阮酥又气又怒,强咬着牙推开他站定。

      玄洛垂目看了眼自己胸前有些凌乱起皱的衣襟,牵起嘴角。

      “原来你也有害怕的时候……”方才在空中,她因为害怕,竟下意识死死攥着玄洛衣裳,眼见他伸手慢慢地抚平衣襟上的皱褶,并挑起眼帘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阮酥的脸微微发烫,立即转过身。

      玄洛笑了一声,拉起她的手腕。

      “走吧!咱们去逛逛!”感到阮酥的抗拒,玄洛停步,转头挑眉。

      “嗯?”阮酥紧抿双唇,左手死死拉住身边树枝,一步也不肯挪动。

      冷不防地被玄洛带到这样人声鼎沸的地方,她实在很是无奈,这个人平日在朝中无法无天也就算了,平素的行事也是肆意妄为,丝毫不在乎旁人的目光。

      玄洛虽然身份特殊,表面上看,到底还是个男人,她又没有带帏帽,这样和他走在一起,实在是有伤风化。

      玄洛立马明白了她的顾虑,不由失笑。

      “你竟还会在乎这些?”这让阮酥十分恼火,他把她当成什么人了,她堂堂丞相家的长女,名门千金,在他眼里难道是个随便放纵的女人么?“阮酥行端坐正,举止从来遵礼,为什么不在乎?”玄洛好笑地打量着她,啧啧两声。

      “那怎么办呢?出来得匆忙,哪里去给你准备帏帽,这夜市上也没有这样的东西卖……”“还请师兄送阮酥回去。”“那可不行,一个人逛夜市着实无趣,你得陪着我。”这理所当然的口气,几乎没让阮酥把牙齿咬碎,就在她打算出言还击时,玄洛却啊了一声。

      “有办法了!”,随即稍稍用力一拽,轻易化解阮酥那几分抗拒,拖着她走到一个卖面具的摊子前,挑了一个红眼兔子扣在她脑袋上。

      “俗话说,兔子回头凶似虎,看来这个十分配你。”兔子?他可小看自己了,阮酥心底冷冷一哼,扶稳面具后,她亦伸手拿下挂着的一个橙毛狐狸头,想想还是不敢直接往他脸上罩,于是拍在他胸膛上。

      “狐狸扮观音,还是狐狸精。”话才出口,阮酥先怔了怔,她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同危险至极的玄洛斗嘴打趣,还讽刺他是狐狸精,这实在是不可理喻的事。

      然而玄洛却笑了起来,目中满是惬意的柔光,他伸手将那狐狸面具带上,潋滟的双眼透过狐狸又弯又长的眼帘,竟浑然一体,美得很。

      阮酥胸口一撞,移开目光去看夜市上的人来人往,假意感叹道。

      “没想到盛京的夜晚竟也如此热闹……”“自然是热闹的,你养在深闺,想必是没有机会来的。”玄洛话语中难得带上几分得意,阮酥却因他这句话,心中有些涩然,连玄洛顺势牵起了她的手腕也没察觉。

      她如何没有来过?前世,她和印墨寒在一起的近十年时光,别说京都夜市,大江南北也已走了个遍,他春风得意时,她陪他高楼饮酒,游湖泛舟,他官场失意时,她患难与共,生死相随。

      记得有一次,印墨寒在与太子的斗争中失利,被派出使北凉,阮酥亦一道相随,归途中,他们遭遇北凉叛军的袭击,随行人员几乎全军覆没,两人在气候恶劣的草原上相依为命,阮酥体质弱,没有几天便受不了苦寒病倒,印墨寒背着她,一步步艰难跋涉,生死攸关的时候,他甚至把最后一滴水留给她喝……阮酥至死也没想通,当初情深至此的男人,为什么会在共富贵的时候变得面目全非。

      面具被掀起一个角,柔软冰凉的东西贴上唇瓣,她下意识咬了一口,清甜的汁水在舌尖漫开,拉回了她的思绪。

      “庚娘家的桂花凉糕?”玄洛有些意外地瞥了她一眼。

      “你知道?”桂花凉糕是一道夏天专属的小吃,将桂花糅进绿粳米上屉蒸好,再浸入甜酒,用井水冰镇好置在竹叶上,吃起来,解渴消暑,然做凉糕最为有名的,莫过于东市的寡妇庚娘,前世阮酥极其喜爱,印墨寒下朝时便都会特地让轿夫绕行,给她带一些回去解馋。

      再次回忆起从前,眼下这甜美的味道弥漫在口中,却全然成了苦涩,她错开玄洛的目光。

      “我们府里也常差人来买,因此吃过……”玄洛哦了一声,随手将她咬了一半的糕置于唇边,红唇白齿,轻轻在那鲜绿的糕上印下,她咬过的地方和他咬过的地方嵌合在一起,形成一个好看的月牙。

      阮酥猛地睁大眼,双颊【创建和谐家园】辣地烧起来。

      “你!你!你怎么能……怎么能这样!”一向巧舌如簧的阮酥,此时竟连说话也不利索了,他怎么能咬她吃过一半的糕,这行径也太轻浮太可耻了!和那起风流浪子和勾栏姐儿调笑有何区别!玄洛自动忽略了阮酥无力的指控,垂下长长的睫毛,目光里满是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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