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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热文】重生之名门毒秀-第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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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岂敢,大人肯光临,乃阮家之幸,但大人既然微醺,还是快些回去吧!这林边又无灯火,最易失足落水。”玄洛望了她半晌,嫣然道。

      “你心虚了。

      饶嫔的事,不打算解释一下么?”阮酥手心腻了一层汗,但她的表情没有丝毫破绽,依旧无辜地迎着他的目光。

      “解释什么?”玄洛低低一叹,收起笑意,目光冷了下来。

      “雨过天青花满溪,阮酥,不要以为自己很聪明,任何事都可以瞒得过去,为了结交饶嫔,你花了不少功夫吧?”“我结识什么人,那也与大人无关,大人不要忘了,你我从来不是盟友,只不过以物易物的买卖关系罢了。”“是吗?好个买卖关系,本来我此来……”他故意把话断在此处,唇角微微上扬,那双狐狸般的眸在夜色里熠熠生辉,阮酥本能地觉得,不能和这个人再独处下去,她匆匆一福,道了声告辞,头也不回地快步往人多的地方走去,像躲瘟疫一般躲开了他。

      一直到回到屋里,阮酥的思绪还是凌乱的,玄洛送的狗窜进屋子绕着她的脚转来转去,也让她心绪烦躁,她命冬桃把狗抱走,躺下后却总是辗转难眠,玄洛最后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让她一阵心惊肉跳,她总觉得,此次皇宫之行,恐怕会发生点什么。

      卯时三刻,日头初升,阮酥的轿子自宣武门入,到了角门处,轿子不得进去,早有饶嫔身边的宫女红药前来迎她,穿过亭台楼榭,再过一桥,方是饶嫔所居的荷风馆。

      进了外屋,阮酥闻得厅内有年轻男子的笑声,便猜到六皇子祁宣也在,立刻止步。

      “我先去偏厅等候,待娘娘有空时,再劳姐姐代为通传。”话里的意思,便是要避开六皇子了,红药有些意外,饶嫔既然认了她做义女,见了祁宣也可不用避嫌的,若是那起别有用心的,只怕巴不得趁机凑上去呢!阮酥与其说是谨慎守礼,却更像根本不愿与祁宣碰面。

      又或者,阮酥技高一筹,懂得欲扬先抑,令饶嫔刮目相看也难说。

      红药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不再说什么,将她引到偏厅。

      阮酥于是规规矩矩地跪坐在软褥上,淡然品茶。

      红药却是猜错了,首先,别说她确实无意高攀任何一个皇子,即便有,也绝不会是六皇子祁宣。

      前世在宫内侍奉懿德太后时,她留心观察过宫里的每一个人,饶嫔母子也不例外,饶嫔对儿子的爱,可以说胜过这宫里任何一个母亲,甚至到了有些歇斯底里的地步,所有妄图接近祁宣的女子,她都非常警惕,她身边的宫女深知这一点,所以见到祁宣都规矩得一板一眼,不敢与他多交谈一句。

      曾经有个新来的宫女不晓事,仗着美貌勾引祁宣,被饶嫔发现后当即杖毙。

      也是因为这种过份的爱,导致饶嫔和祁宣前世的王妃常行芝之间关系非常恶劣,而当时的印墨寒,便利用她们之间的恶劣,策反了常行芝乃至整个常家,使得祁宣还未登上夺嫡的舞台,就被斩断了臂膀,此生再无作为。

      “小姐,娘娘宣您进去。”一盏茶的功夫,红药便回来了,阮酥收起思绪,起身跟着她走进正厅。

      宫室里缭绕着淡淡的龙涎香气,饶嫔穿着百蝶穿花夏衫,半靠在美人榻上,榻边的椅子上坐着位丰神俊朗的华衣青年,正是六皇子祁宣,只见他目似晨星,唇若敷脂,眉眼里有几分饶嫔的影子,饶嫔看他的眼神充满慈爱,连连吩咐宫女。

      “把昨日送进来的嫩菱角剥了来。”说着,她向祁宣道。

      “母妃知道你喜欢,所以特地命人去城外采来的头鲜,都是最嫩最甜的你快尝尝。”“让母妃费心了。”祁宣一面笑着对饶嫔说话,一面在从宫女手中接过菱角时,状似无意地抚了一下她的手,那宫女一慌,手中的托盘便猛地倾斜了,祁宣忙手疾眼快地伸手托住,这些小动作,饶嫔没有看到,却一点不漏地落在了阮酥眼中,发现祁宣的目光朝自己身上投来时,她不着痕迹地错开目光,挺直背脊朝饶嫔拜了下去。

      “臣女阮酥,请娘娘安。”

      逢凶化吉

      饶嫔这才注意到地下跪着的阮酥,稍微敛了笑容,向祁宣介绍道。

      “这是母妃新收的义女,阮相的大女儿阮酥,你该听说过罢!”漂亮的女人总是天生便能吸引男子的注意,何况是阮酥这样上等的美人,所以自她进殿以来,祁宣的注意力就没有从她身上离开过,只是因为饶嫔常常干涉他的私生活,所以不得不收敛,此刻听见饶嫔介绍,祁宣才大大方方地打量起她来,笑道。

      “便是盲作《乌月山水图》的那位姑娘吧?听母妃说还是位辨瓷高手?真是奇女子啊!”阮酥没有抬头,规规矩矩地朝着祁宣的方向叩首。

      “六殿下谬赞,不过侥幸而已。”寥寥两句话,似乎没有顺着祁宣的话开始攀谈的意思,祁宣却不死心,十分亲切地招呼。

      “既然拜了母妃作义母,那你我亦该兄妹相称了,女孩家体弱,岂能久跪,妹妹快起身吧!”阮酥并不承他的情,她余光扫过饶嫔微不可觉皱起的眉头,正色道。

      “殿下身份尊贵,臣女虽有幸得娘娘垂青,亦不敢逾越与殿下称兄道妹,何况娘娘没有发话,阮酥不敢起身。”见她如此刻板,祁宣觉得无趣,美人虽好,但少了风致,却和一颗不会发光的珍珠无二。

      饶嫔的神情却略略松开来,她命红药扶起阮酥,在自己身边赐了座,拉了她的手温声道。

      “你也不用过于谨慎了,这里没有外人,打今个儿起,你便唤本宫义母吧!外头若有人敢欺负你,只管来告诉本宫,有本宫替你做主。”阮酥点头谢过,饶嫔又从手臂上褪了只翠玉镯子套在她腕上作为礼物,阮酥只是恰到好处地微笑着,并不多言,祁宣似想起什么,又将话题转到她身上来。

      “听说妹妹师从辩机公子,难怪才识过人,唉,当年辩机还在京城时,本殿下同几位兄弟也都曾想拜他为师,偏偏此人性情古怪,整个京城的少年中,唯独收了玄洛一人为徒,要不是后来玄家出了事……”说到此处,他想起阮酥与玄洛走得极近,及时掐住话头,改向饶嫔笑道。

      “对了,母妃,近日平城闹涝灾,父皇正为救灾之事烦心,所以五皇兄建议我动员朝中众臣带头捐款,筹集赈灾银子,好替父皇分忧呢!”祁澈?恐怕不是建议,是煽动吧?一直沉默的阮酥破天荒开口。

      “殿下,请恕阮酥冒昧,但依阮酥愚见,殿下若想替陛下分忧,与其筹集灾款,不如亲自前往平城一趟。”祁宣挑眉,微微不悦,这个阮酥,之前他一直找话题向她示好,她都爱理不理,现下说起正事,倒开口便对自己指指点点,当真是仗着辩机的名头拿乔起来了。

      对于阮酥的话,饶嫔却表现得很感兴趣。

      “说下去。”阮酥于是接着道。

      “动员朝臣捐款,自然是出尽风头,但太子乃是储君,殿下若越过太子行事,只怕不妥,即便做了,也只能以太子的名义,我想此事如果是五皇子自己做,在陛下面前,他也会先替太子邀功,何况……说句不敬的话,朝中大臣口袋里虽不缺钱,若要拿出来赈灾,多半也会肉疼,如此一来,殿下不仅辛苦白费,还要遭朝臣怨恨,得不偿失。

      而灾区环境恶劣,太子的身份摆在那里,自然不能去,此时如果殿下主动请缨,代表皇族亲自前往,必会在百姓中声望高涨,陛下亦会欣慰的。

      我猜,五皇子的谋士,一定会建议他去那里。”祁宣沉思良久,有些不不可思议地望着她。

      “没想到你区区一个闺中女子,却能想得这么周全,看来,辩机教了你很多。”阮酥的眼中闪过一道冷笑。

      不,这可和辩机一点关系都没有,她的老师,是印墨寒,前世平城涝灾,印墨寒便替祁澈出谋划策,让他把祁宣忽悠去筹集灾款,自己跑去灾区与灾民同吃同住,最后祁澈赚得个贤王名头,而祁宣,却因和太子争功,碰了一鼻子灰。

      饶嫔终于笑了,她手持团扇在祁澈头上拍了一下。

      “阿酥给了你这样好的建议,你还不快些去向你父皇【创建和谐家园】,若是晚了,只怕会被别人抢先一步。”祁宣总算反应不慢,他郑重地点点头,又深深看了阮酥一眼,这才别过饶嫔匆匆离开了。

      他走之后,饶嫔方屏退左右,软下眉眼对阮酥叹道。

      “宣儿他,从小让本宫宠坏了,总想有一番作为,却不知人心险恶,本宫平日让他与太子多多亲近,他却不肯依附太子,偏偏要与五皇子走得近,阿酥,我今日再次证实了,你耳清目明,是个极有见地的女子,今后,还要靠你多多提点宣儿,让他少走些弯路……”没想到,机会来得这样快!如果这番话算是肯定了她的能力,那么接下来,便是要进一步取得饶嫔的信任,阮酥真诚地抬起头,目光坚定。

      “义母放心,阿酥今后,一定会竭尽所能为殿下出谋划策。”走出荷风馆,红药一路陪着阮酥上了拱桥,桥下是一条颇宽的人造河,嘉靖帝爱水,所以宫中挖了不少湖、池、河、渠,阮酥踏在汉白玉桥面上,不知怎的,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定住脚步,往远处看去,依稀可见的楼阁,雕梁画栋,比起荷风馆的清幽,另是一种华美张扬,楼阁之上,围了许多人,中间一道瑰丽的身影,凭栏而立,与阮酥遥遥相望。

      “小姐,怎么不走了?”阮酥沉下眉眼。

      “红药姐姐,那楼台上的……是七公主吗?”红药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点头道。

      “正是呢!那是七公主宫中的栖霞楼,说来也怪,七公主平日不喜高处,这栖霞楼基本已是作仓库之用,今日不知怎的兴致好,却在那楼上摆起宴来……”阮酥眉头突地一跳,毅然转身。

      “红药姐姐,我突然想起有个香囊落在娘娘那里……”话未说完,只见远处的天边,逆着光密密麻麻的黑点朝这边扑了过来……栖霞楼上,祁金玉望着天空,握紧了栏杆,她偏头小声对乔姑姑道。

      “万无一失了吧?”“公主放心,阮酥坐的轿子我早已命人动过手脚,她衣衫上现在浸透了金线草的味道,人虽闻不出来,鸟类可是最喜欢的。”祁金玉控制不住唇角上扬起来。

      “呵,百只乌鸦绕着她盘旋,这是何等壮观的景象,引来这么多报丧鸟的不吉之人,不知太后是会将她逐出宫去呢?还是直接赶出京城?”待到那些黑点逐渐清晰起来,祁金玉的笑容却是瞬间僵在了脸上,她的手指死死抠着栏杆,声音都变得尖刻起来。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看啊!是金翅鸟!那么多金翅鸟一同飞进宫中!这是祥瑞之兆啊!”栖霞楼边,陆续前来赴宴的女眷们望着空中羽毛金黄的大鸟,忍不住兴奋地叫嚷起来。

      而站在桥上的阮酥,此刻也难得第一次露出了无措的表情。

      金翅鸟因为有一身光泽极佳的金色羽毛,因此被认作是国运昌隆的象征,像这样百余只金翅鸟同时飞来,围着人打转的场景,却是闻所未闻的。

      金翅鸟围着阮酥飞了片刻,又散开来各自飞走,虽然仅仅是短暂的一炷香时间,却已经引来了看客无数,甚至连刚下早朝的皇帝和皇子们也闻讯赶来,目睹了这一奇观。

      “玄洛,快去看看那女子是什么人!能引来这样多的金翅鸟!”玄洛应下,同身边的皓芳吩咐了几句,皓芳便瞬间不见了身影,片刻功夫,他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玄洛身后,附耳同玄洛说了几句,玄洛方向嘉靖帝道。

      “回禀陛下,那女子是阮相的长女,阮酥。”“噢?便是你那白子师妹阮酥?”嘉靖帝深深皱起眉头。

      “没想到竟然是她,听说她出身的时候,浑身毛发都是雪白的,只是后来慢慢长好了,怎么竟然是她引来了这些金翅鸟,这实在让人费解。”玄洛没有回答,而是与嘉靖帝身边的太子交换了一个眼神,只听太子含笑道。

      “父皇,儿臣听说在西域,毛发雪白的人或动物都被尊为神的转世,是要格外尊敬的,这阮酥活到这么大年纪,阮家也一直欣欣向荣,或许,所谓白子,不过是我们中原人的曲解罢了……”嘉靖帝未答,只是拈须沉吟。

      阮酥带着满腔怒火回到阮府,金翅鸟的事传得倒快,她先后被阮风亭母子传去问话,耐着性子一一答过之后,她飞快地回到自己的院中,一把扯住转身欲走的宝筝。

      “我要见玄洛,你去替我传话,他若不来,我必叫他后悔。”入夜,小院里的海棠被夏风吹得窸窣作响,阮酥独自坐在石凳上,身姿笔直,双目中怒意久久未曾熄灭。

      一道身影飘摇落定,玄洛穿着紫衫,双眉入鬓,唇若流丹,带着魅惑人的迷人笑容,悠悠在阮酥身边落座。

      “我倒十分好奇,你要叫我如何后悔?”阮酥绷着一张脸,她强压下填胸怒气,冷冷望着他。

      “今天的事,果真是大人所为?”玄洛执起酒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轻呷一口,方笑道。

      “什么事?”阮酥觉得自己有多大的气量在玄洛面前也是不够用的,她的声音已有几分咬牙切齿。

      “大人何必每次都与阮酥打哑谜?你昨夜前来,本是要提醒我七公主的诡计,却因我言语罪了你,故而改变了主意,我只是不明白,大人既不想帮阮酥,便作壁上观即可,为何要多此一举!”“嗯?我何曾不帮你了?你言语罪我,我又怎会同你计较?我是看你成日里算计这个,算计那个,实在太累,我又闲得慌,便出手替你解决了。

      你知道,太子一直很中意你,苦于你这白子身份,求而不得,我得知了七公主的计划,便将计就计,命皓芳射下那一百只乌鸦,换做金翅鸟,既解决了你的麻烦,又给太子卖个人情,何乐而不为呢?”若不是实力悬殊,阮酥真的很想使用暴力,撕开对面这张狐仙一般促狭自得的面容。

      然而玄洛后面一句话,却让阮酥浑身发冷,她第一次感到自己,陷入了深深的麻烦。

      “陛下已经允准,不出几日,你的名字,便会出现在太子妃的候选名单中,阮家阿酥,我倒想看看,这次,你会怎么办?”

      入宫甄选

      果如玄洛所说,三日后,嘉靖帝的圣旨传来,阮酥已被列入太子妃候选名单,因她身份特殊,更被御赐略过“初、复、决”选三道,直接入宫小住,等待最后钦定。

      本朝依始,还没有哪个女子享受过此等待遇,就算出身尊贵的世家千金,也不过直接进入决选而已,嘉靖帝此举实乃无上的殊荣;这更意味着不出意外,阮酥已是板板钉上的太子妃嫔了,唯一的区别便是妃位未定。

      阮府中,阮风亭、梁太君等自是喜不自禁,就连万氏大惊失色后,也带着酸意上前恭贺。

      “同是阮家的女儿,大小姐真真好福气,好在老太君和老爷并未答应与万家的亲事……”阮风亭不悦地看了她一眼,阮酥今时不同往日,这万氏倒是明白审时度势,知道弄不出什么翻波,与其和阮酥作对,不如趁机维系彼此关系,也好过以后见面难看。

      “女儿大喜,做母亲的也该多多关心才对,这几天你就用心为酥儿准备入宫的物事吧,银钱不限。

      以后女儿路好走,如何不会照拂其他兄弟姐妹?”这话虽是对万氏说的,然则却也是在敲打阮酥。

      就算她飞上枝头变凤凰,却也是出自阮府,切不可忘了根本。

      阮酥懒得听他们打机锋,目睹梁太君恭敬地把圣旨供到上桌后,便起身告辞。

      几人见她脸色奄奄,还以为是羞怯紧张,倒也没有强留。

      回到小院,阮酥便懒洋洋地靠在榻上,见窗外几只白蝶围着一丛开得正灿的栀子打转,一下便呆看了好半天。

      知秋托着一只水果冰碗进来,见状不由一愣。

      阮酥这几日便是这样,常常一个人就发好一阵呆。

      她晓得她心情不好,却又不知道如何劝慰。

      换在平常人家,能平步青云直接如此,简直是前世撞了大运;然则看小姐的反应……知秋这才确定当日阮酥对自己所言无意入宫果是真情流露,只是……她于是把冰碗放在旁边的高几上,拿起一把秋纹扇轻轻帮阮酥打着。

      “小姐,外面天怪热的,吃点东西消消暑吧。”见阮酥终于收回视线,似有些疲累地揉了揉太阳穴,却也抬起碗,不过一会便吃得干干净净。

      知秋心下纠结,偷偷打量阮酥,却见阮酥放下碗,一下朝她看来,知秋心虚,忙低下头,手上的动作也不由加快了。

      阮酥一把按下她摇扇的手。

      “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话你便说吧。”知秋脸一红,眼神一瞬涣散迟疑开口。

      “只是见小姐近日苦恼,若……小姐真不想进宫,不如……不如……”如此吞吐,阮酥一下明白了她的所想,当即目光凛冽起来,冷笑道。

      “不如找印墨寒帮忙吗?不过前有九卿大人虎视眈眈,后有饶嫔娘娘保驾护航,末了还有阮府鼎力相助,你觉得凭借他一个吏部侍郎就能左右?”知秋语塞。

      她知道阮酥得知自己被列入太子妃名单后,曾递消息给饶嫔,然而饶嫔非但没有遵守之前的承诺,还回言让她抓住机会,自己会助她一臂之力,令阮酥大为失望。

      而小姐从不去求九卿玄洛,想必他的态度也和饶嫔一样吧?正如阮府,有了个飞黄腾达的女儿,便是阖府的光荣;而之于饶嫔与玄洛,大抵便是那弯弯道道的利益瓜葛吧?一时间她十分心疼阮酥,却又无甚办法,直到脑中突然飘出那道天青色的衣角……“印公子和他们不同,或许……他会有什么办法呢?”看着那张因紧张而憋红的脸,阮酥摇摇头,目光中涌出一丝悲哀来。

      “我的事不用他管,以后--也休要再提这个人了。”求他?她无法忘记前世便是这枕边人把自己推入了万劫不复;纵使今生印墨寒看似无害,对自己还存有一分幻想,然则--袖下的手倏地收紧,她和他的关系,此生唯有敌我一说而已!入宫前日,阮府几是昼夜通明。

      梁太君、阮风亭等皆是一夜未眠,把阮酥带入宫的东西几番核辨;第二日更是对阮酥再三交代,呕心叮嘱;直到管家来禀宫中接秀女的马车到了,一行人才把阮酥送出去。

      太子选妃虽隆重,不过毕竟不是今上甄选。

      所有的一切以宫妃甄选按半施行,而过了“初、复、决”选三道关卡,入宫小住七日的候选人也还有三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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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帘被人从外面卷起,阮酥微微抬眼,便见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宫女候在车前,见自己看过来,从容施了个宫礼,态度不卑不亢。

      “奴婢夏荷,小姐此番在宫中便由奴婢伺候。”“那便唠扰夏姑姑了。”阮酥笑了笑,微一审视后便跨出车厢,夏荷见状忙过来扶起她的手,而太监也早备好脚凳。

      托前世的福,阮酥一眼便认出这夏荷是太子祁念的人。

      只是她十分不解,明明话已经说得那么清楚,为何祁念还对她如此执着?莫非真是应了那句话,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心中暗嘲,然而阮酥却不敢大意,毕竟一牵一引便会影响到她的今生,这七日她势必要打起精神来,破坏这看似无法扭转的一切,只是--她用余光看了旁边面无表情的夏姑姑一眼,事情远比她想象中要艰难啊……三十名秀女依次排好被引进宫中大殿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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