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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热文】重生之名门毒秀-第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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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阮琦的安排下,阮絮隔着帘子见了罗钦一面,只觉此人又瘦又寡,行为举止也上不得台面,战战兢兢,哪里比得上大表哥等世家公子风度,很是不满意,加之不过是名小小的待诏,更是万般嫌弃,回屋便开始淌眼抹泪。

      万氏也知道女儿心中委屈,可矮子里头拔将军,总比嫁给商人好得多,于是温言劝道。

      “这罗钦好歹有官职傍身,官阶虽卑微,但有你父亲、你舅舅在,迟早也要晋升,到时候,你还愁没有诰命做吗?”阮絮想想也有道理,这才勉强应允。

      罗钦人穷,连聘礼也拿不出像样的,万氏为了撑面子,只得悄悄将自己的体己运出去,装裹好让罗钦带人从正门抬进来。

      阮酥心里清清楚楚,于是陪梁太君去看聘礼时,故意捻起一只镯子,似笑非笑道。

      “妹夫真是用心,这绛纹玉的镯子极其罕见,放眼京城,我就只见母亲戴过,想必你也寻得辛苦得很吧?”下人不免背地一阵讥笑,罗钦当场涨红了脸,阮絮更是咬牙切齿。

      因为不光彩,阮家仓促挑了个日子,便把阮絮嫁了过去。

      摆酒那一夜,阮酥心情格外舒畅,破例多喝了几杯,回去时,兴致来了,便绕道去樱花林散步,比起春景烂漫时的花团锦簇,现在一片葱绿虽失了几分旖旎,却也带着勃勃生机,阮酥扶着一根树干站定,联系前世今生,唇角不由慢慢勾起。

      “师妹看起来心情不错,是发生了什么好事也说给为兄听听?”比酒还要绵醇的声音入耳动心,轻轻滑过耳廓,如碧波涟漪,一圈圈在心尖荡漾成诗。

      都没有回头,阮酥的声音透着一丝笑意。

      “家妹大喜,做姐姐的自然高兴,师兄您说是不是?”“是或者不是。”头顶上突然伸来一只手,骨节分明,阮酥一惊,条件反射往后闪身,那漂亮的指节便和着夏日凉风一下穿过了她的发,定格在空中。

      “师兄请自重!”笑意骤失,阮酥声音冷冰冰响起。

      她十分不喜旁人触碰,特别是玄洛这样敌友难分的危险分子!看着她戒备警惕的目光,玄洛哑然失笑,见女子目光变得凌冽,终于收起笑意。

      “是为兄逾越了,情不自禁……以后会注意的。”这没头没脑的话语,根本没有半点道歉的诚恳!阮酥也懒得计较。

      “走了。”话虽是朝远处的知秋与宝笙,却是对着玄咯说的。

      知秋二人被颉英,皓芳二人拦住,没有玄洛的吩咐,她二人自然无法脱身。

      果然玄洛没有半点反应,他看了阮酥一眼,静静折断一截樱枝。

      “师妹就这样憎恶为兄?不过作为兄长,师妹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提醒什么?”阮酥也知道他大晚从喜宴上脱身,故意避开众人来与她相见自然不会只是为了和自己开玩笑,听玄洛终于转到正题,不由也多了几分兴趣。

      “长兄未娶,长姐未嫁,府中二小姐却仓促成婚,阮府也算礼仪之家,师妹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呢?”呵,揣着明白装糊涂。

      “阮酥以为这点小事不会瞒过九卿大人的眼睛,师兄何苦还拿我说笑。”今日阮絮婚礼虽刻意低调,然因其处在风口浪尖,反而惹人注目,想必过几日的朝会上会有弹劾阮风亭的帖子,不过那又如何呢?见眼前女子不但没半丝慌乱,还不急不缓,玄洛眸中闪过玩味。

      “阮絮能有今日,师妹功不可没……”阮酥蓦然回神,却见玄咯似笑非笑继续。

      “为兄越来越好奇,师妹到底想要什么?”“我想要什么,师兄何必在乎,况且,若没有师兄你顺水推舟,此番局面只凭我一人自然不成!”犀利如刀的眼神对上那淡若无谓的神情,都没有半点波澜便了无生趣生生分开!阮酥心内一沉,明明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然则玄洛步步紧逼到底又意欲如何?想摸清她的底细,最终更加自如被其所用?“我与大人不过因缘巧合萍水相逢!阮酥不会挡大人的道,深闺妇人那点小心思,想必大人也看不上;若说非要有什么,大概便是短暂交汇间利益驱使,各取所需吧!”话语铮铮,看着眼前人肃然的面容,玄洛愣了一秒随即大笑。

      “好一个利益驱使,各取所需!不过师妹不要忘了,你我师出同门,今后你无论身在何处,这辨机【创建和谐家园】的身份却永不会消失。”阮酥抿紧嘴唇,脸色变幻,怎么她越要撇开关系,可他却越要沾上来!“阮酥谢过大人,那枚玉佩……”一根手指封住她的唇。

      “我送出的东西,断没有再要回的道理!你若是不喜,也不必为难宝笙,随意丢了便是!话说那只狗儿,你似乎还没有给它取名字?”当日他突然登门送狗,便也是侧面表明与自己一条心,阮絮之事若她不提,他也不会参和……阮酥心内复杂,所谓拿人手软,几番欠他人情,语气不免也软和下来。

      “我也不知取个什么,不若请大人给它赐个名吧。”玄洛略一沉吟。

      “我初次见你时你寒症突发,只望它能带给你平安喜乐,便叫安乐吧。”玄洛语气真挚,阮酥一时错愕,心底什么东西小小触动了一下,她以为自己心肠已经冷硬至极,然则在对面人的注视下还是不争气地小小心软了。

      有些人看似真心实乃假意;而眼前人这番阴晴不定,捉摸不透,实则又是……发现她迷惘的样子,玄洛失笑,却也不说话,两个人静默站着,直到风起莲波荡,那声好听的男声才淡淡在耳边再次响起。

      “天凉了,快回去吧。”阮府内院,阮风亭与万氏作为女方父母自然不能去送嫁,从阮琦处得知新房的简陋,再想到迎亲时女婿的萎缩与寒酸,万氏连哭了好几场,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双眼红肿。

      阮风亭苦劝不住,终于不耐烦放下狠话。

      “哭什么,看不上罗钦你怎么不自己去寻?你娘家几位内侄不是还没有婚配吗?当初怎么不去那边想想办法?”提起娘家,万氏更是气闷。

      之前父亲出面请了玉皇阁的安溪道长来做法事,结果非但没有成,还狠狠得罪了安溪,娘家人暗地里不知取笑了她多少回,连个小小的后宅都管不好,实在蠢笨如猪,搅得她都不大乐意登门!如今阮絮又出事,可是为了女儿前程,万氏思虑再三还是厚着脸皮备上礼物回了娘家。

      然而等自己方说明来意,几个嫂嫂俱是变了颜色,就连和自己一母所出的庶弟也不肯出手相帮,万氏碰了一鼻子灰,也不好说出来再让女儿伤心,便默默把这事给掩下去了……可是她最是嘴巴上不吃亏的,当即挺起腰板。

      “几个侄儿的婚事还不是由父亲和兄长们做主,我一个嫁出去的女儿如何说得上话,倒是你,怎么不去找父亲他们提?”阮风亭一听火冒三丈,把手中的杯子重重往地上一砸。

      “你以为我没有提吗?旁人还好,你父亲一家我才开了个头,便立即回拒,一点都不看中亲戚颜面,还和旁人说什么阮家真是什么货色都想给虎贲将军家塞,害我被同僚耻笑!”万氏张大嘴巴,阮风亭已是越说越气,拂袖而去,自去姨娘处找清净。

      和离退婚

      阮酥才回到房间,那京巴狗便狗腿地跑过来,讨巧地轻吠了几声,直往她膝上扑。

      阮酥弯下腰,一下捞起它的前爪,把它抱上膝盖顺毛。

      京巴狗舒服地哼了几声,似是回报阮酥的爱抚,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低下头便往她另一只手指尖上舔,阮酥连忙躲开,想起那人取的名字,不由好笑。

      “简直是个淘气包,还安乐呢,一点都不相符。

      算了,以后你便叫阿乐吧。”那狗儿似知道自己有了名字,又轻吠了几声以作回应。

      宝笙打起帘子进来,见这一人一狗和谐的场景微微失神,不过很快恢复常态,“大小姐,大人让奴婢把这封信交给您。”信端浅浅封了一层蜡,却未有印戳,阮酥用银刀裁开,露出的还是一贯的香草素签,展开上面只有寥寥数字,然一眼扫过,阮酥的目光不由黯了下来。

      “大人还和你交代了什么?”宝笙看了一眼尤替阮酥打扇的知秋,对方站着不动,而说得上话的阮酥更是没有半分遣她下去的意思,微一掂量。

      “大人说过你若是想,便差奴婢和他说;若是不愿,此信看过便罢,他自会应付。

      不过……”宝笙迟疑了一秒,“不过大人还说,想必小姐多半不愿。”那双眼睛带着试探,更多的却是猜疑,约莫也在好奇信件内容。

      阮酥从鼻子中哼了一声笑,站起身把信放在烛台上烧了个干净。

      “正如大人所料,阮酥确实不愿,他若问起,你便这样回禀吧。”宝笙答应了一声,屈膝行礼后退到门外,知秋见阮酥不欲多提,便也知趣地岔开话题,阮酥打了个呵欠。

      “我累了,你先下去吧,今晚不用在外面守着了。”绣帘放下,阮酥看着帐顶的如意绣花好半天都无法集中注意力。

      没想到,太子祁念竟向嘉靖帝私下提出,想立自己为妃!虽然品阶不定,然则公然置太后的口谕不顾,显然又让她重新成为宫中焦点。

      大概这便是玄洛连夜见她的目的吧,不过至始至终却只字不提,反而说些有的没的,也不知在想什么……指尖的蔻丹红得妖娆,阮酥怔然了片刻,有玄洛出马,这亲事多半不会成;不过也正如他所说,长兄未娶,长姐未嫁,阮絮却已出阁,只怕嘉靖帝一个不快为了斩断太子念想,公然把她赐婚许给旁人那便麻烦了;而且就算皇帝不出手,现在入宫无门,梁太君、阮风亭自然也要考虑他二人的婚事,免得长幼无序、目无尊卑遭人诟病……阮酥回门当日,万氏早早张罗,大早上更是让阮琦亲自去请女儿、女婿过来,一早上坐立不安,焦躁地领着谢妈妈不知往大门处走了多少回,直到门房来报“二小姐、姑爷回来了”,万氏脸上立时浮上笑容,只恨不得亲自去门口接他二人,被阮风亭冷眼一瞪,这才偃旗息鼓不甘坐下。

      “快,还不快把二小姐他们请进来!”和想象中不同,女婿罗钦并未被强势的女儿压得苟延残喘,反而一扫往日的唯诺,挺直腰板跨进了门槛,一上来也不急着拜见老夫人、岳父岳母,反而寒着一张脸干站着;后面的阮絮也没了往日的神采,饶是那张天衣无缝的脸依旧娇俏美艳,可是却带着几分死灰颜色,目光中更是恨意难掩,硬是让整个人显出三分狰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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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五皇子破身,大喜之夜自然没有落红,而看罗钦的表现,莫非事发了?!不过梁太君已再三交代,而万氏也拍着胸口表示有了万全准备,怎么还?不等梁太君示意冯妈妈去把随阮絮出嫁的几个丫鬟叫去问话,那罗钦已上前一步,也不见礼,只开门见山道:“阮大人,看来同朝为官的份上,彼此都留几分情面,罗某今日是来退亲的!下官与令爱实在有缘无分,和离书已写好,请大人过目;至于其他嫁妆,请大人派人去拉吧。”放在一般人家,若是新婚之夜新娘被判定不贞,连夜送将回来的都有,罗钦稳到二日回门,且不提休书,只提和离,确实给足了阮家颜面,不管基于何种因由,真真厚道难得。

      梁太君自觉理亏,老脸燥红,也没有脸继续呆在这里,便借故头疼先走一步,顺便把阮琦等闲杂人等也赶了出去,只留心腹冯妈妈陪着阮风亭夫妇继续与罗钦周旋。

      阮风亭足足愣了半晌,怒意才涌上心头。

      “不识抬举!你把我阮家当成什么了?岂是你说和离就能和离的!”罗钦没有因他发火而恐惧,反而一改往日唯诺,紧抿嘴唇。

      “我自然知道左相大人位高权重,也清楚自家有几斤几两,纵然如此,我堂堂七尺男儿,也不能忍气吞声做这个绿王八!”此言一出,阮絮面子再也挂不住,掩住脸奔入里屋,阮风亭听出他的话外之意,显然阮絮的事情已是败露,当下一口气憋在胸中,焉了下去,只得以眼神暗示万氏,万氏知道这种事情,阮风亭不好开口,只得亲自对这个不太看得上的女婿陪笑道。

      “新婚燕尔小夫妻,彼此的脾性还没摸清,有些误会也是常事,絮儿自小娇惯,若是委屈了女婿你,你私下与岳父岳母说便是了,可别动不动把和离挂在嘴边。”罗钦见她想就此蒙混过去,哪里肯依,冷笑道。

      “这可不是什么误会!我们罗家虽然贫穷,但祠堂里也容不下不贞不洁的媳妇,和离书我已写在这里了,还请二位过目。”万氏见他一口咬定要和阮絮和离,不由急了,女儿已经声名狼藉,好不容易寻个人嫁了,若再被休回家里,怎么可能还嫁得出去,这辈子岂不是完了?“你不要冲动!我们从长计议!”“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议的?”二人口角纠缠之际,一道轻柔的女声无声无息地插了进来。

      “妹夫目光未免过于短浅了吧?”众人齐齐抬头,只见阮酥摇着团扇,慢悠悠踱步而来,万氏一见,便以为她是来看阮絮笑话,落井下石的,注视阮酥的目光似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阮酥却没事人一般,歪头对罗钦笑道。

      “我们阮家能给你的,岂止是一个妻子那么简单?连我一介女流都知道,像翰林院这种专管编书攥籍的清水衙门,没有背景,你何时才能从九品待诏熬出头呢?十年?还是二十年?妹夫当真要就此放弃?”阮风亭与万氏不由面面相觑,阮酥阮絮一向不和,谁能想到她竟然会愿意替阮絮挽留这门婚姻?罗钦喉头一动,直着脖子硬声道。

      “大小姐这番话,阮大少爷也曾对我说过,可惜全都是水中捞月画饼充饥。

      我一时鬼迷心窍信了你们,才娶了这样不忠贞的女子,现在想来,贵府二小姐已然是个烫手山芋,阮府只盼着有多远扔多远,哪里会为了她顺手提携我呢?这桩婚,我是和离定了!”万氏没想到那一向看似无用的罗钦竟然能讲出这样的话,气得乱抖。

      “谁说我女儿是烫手山芋,你简直不识好歹!”“原来如此……”阮酥叹了口气,转而看向阮风亭。

      “对了,我记得父亲与翰林院的封大学士一向交好,前几日还提及翰林院有位六品的侍书即将告老还乡,父亲不如去说说情,提携妹夫一把,想必他也能安心和絮儿过日子了吧?”谈及此处,万氏已是面色大变,那个侍书的位置,是阮风亭专程留给阮琦的,翰林院除了这位将退的侍书,余者大都方年过三旬,要等补位,不出意外也是二三十年后的事,且不说那时阮风亭早就告老,就算没有,她的宝贝儿子总不能待在九品待诏的位置上二三十年吧?就说阮酥这小【创建和谐家园】怎会如此好心,原来她早就等在这里了!岂能如她的愿!“这个不行!你再耐心等等,我们老爷定会给你寻得新的晋升机会!”罗钦见状,冷笑一声。

      “夫人这是要我耐心等到年过半百吗?既然阮府没有这个诚意,我也不想高攀这桩富贵,你们的女儿已经送回,就此一刀两断吧!”“你!你怎的变得如此无赖!”“无赖?我不过不想做窝囊的冤大头而已!”“你!”“好了,都给我闭嘴!”阮风亭一拍桌子,幽暗的眼睛盯着罗钦。

      “罗钦,既然你想做侍书,那我就成全你,只是你今后,如果再敢提半句和离之事,就别怪我不客气!”万氏怎会料到是这种结果,当下傻了眼,声音立刻变得尖锐。

      “老爷你疯了!他做了侍书!琦儿可怎么办?”阮风亭狠狠地瞪了万氏一眼。

      “闭嘴!当初若不是你出的那馊主意,如今怎么闹到这步田地?夫人少插嘴朝堂之事!”提携自己儿子的机会,无端便拱手奉上,阮风亭何尝不肉痛?只是他到底是爬到左相位置的官场老油条了,看问题的高度自然不会和万氏这种内宅妇人一般。

      阮絮的事,惊动了太后,闹得满城皆知,一有个风吹草动,便会穿到上头去,若是因失身被休回家,难免扯出五皇子祁澈,祁澈是何等狡猾的性子,到时候必会反咬一口说是阮絮设计于他,阮絮名声已经如此,嘉靖帝是会相信自己的儿子还是相信他阮家?比起设计皇子谋夺妃位获罪,只要他阮风亭还在朝堂上站着,就总有转圜的余地,所以宁可忍痛割爱委屈儿子,也不能把阮絮的事情抖出来。

      罗钦目光闪动,显然已是有些动摇了,毕竟不到两个月,便能从九品升到六品是极大的诱惑,这机会或许一生便只有一次。

      “原来是替阮大少爷准备的位置,罗某不敢高攀,只怕到时候大人出尔反尔!”阮酥不失时机地道。

      “妹夫也太多虑了,父亲乃堂堂左相,一言九鼎,岂会赖你,在座的所有人都能给你做个见证,你且安心吧!”这一席话,等于是断了阮风亭后路,即便尚有犹豫,此时也退无可退了,见事情一锤定音了,万氏几乎没吐血,扶着额头歪在冯妈妈怀中。

      得了晋升机会的罗钦,总算还不太愣,当即对阮风亭叩了个头。

      “小婿多谢岳父大人提拔!”阮风亭一肚子闷火,想到这夫妻两人就心烦,吼道。

      “不必废话了,去里屋把你媳妇叫出来,给我有多远滚多远,近期都别再回来,我不想看见你们!”

      怀孕落胎

      阮絮听说罗钦不再和自己闹着和离,心里的重石这才落地,加之又闻丈夫得了连跳三级的晋升机会,更觉日子有了盼头,反而欣喜起来,也不管是不是对得住自家哥哥了。

      她收拾了细软主动上了马车等待,罗钦则吩咐唯一的下人将搬来的行礼重新运上马车,不经意瞥见紫薇树后的一道身影,罗钦连忙吩咐车夫把马车拉到门外等候,自己见左右无人,方才悄悄走了过去。

      阮酥站在树荫之下,罗钦连忙一揖到底。

      “多亏大小姐替我出谋划策,才有此晋升的机会,罗某感激不尽!”阮酥摇着扇子,似笑非笑。

      “之前劝说你却总拿不定主意,今日却发挥得很好嘛!”罗钦面色一红,不敢直视眼前清丽无比的女子。

      “说实话,令尊大人官拜左相,我实在没有那个胆子与他对峙,还好一切都在大小姐意料之中,加之又教导我那些话,我方才压下忐忑,勉强过关。”阮酥点点头。

      “祝你今后前程似锦!”罗钦告辞后,阮酥方才转身欲走,却在见到不远处的宝笙时笑容一收。

      宝笙慢慢向她走来,语气轻飘飘的。

      “大人没有看错,小姐果然足智多谋,先是让冬桃偷了二小姐藏在嫁衣中的鸡血,待东窗事发后又挑唆罗钦上门相挟,既毁了大少爷晋升的机会,又离间了二小姐和大少爷之间的关系,连冤大头罗钦,也只会感念你的恩德,而不是让自己背负耻辱的二小姐,这出连环计,真是精妙啊!”阮酥弯起嘴角,双目却是冷的。

      “足智多谋如我,既然能对付得了阮絮,自然也能对付得了你,宝笙,尽管我已告诫过你多次,但可惜,你仍旧不记得做奴婢的本分。”宝笙打了个冷战,这才觉出自己逾越了,她自恃是玄洛手下的人,身怀绝技,一向不把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放在眼里,频频做出出格举动,近日方才学乖了些,又没有忍住。

      她怎么忘了,阮酥虽然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但却比毒蛇猛兽更加可怕。

      “是奴婢多嘴了……”阮酥慢悠悠与她擦肩而过,留下的话语却久久回荡在宝笙耳边。

      “宝笙,你可知为何包括当今在内,自古以来的帝王都不喜欢谏臣吗?因为他们太过自以为是,又总喜欢指手画脚,而上位者通常不需要别人来替他们指点江山。”自从阮琦春闱失利后,阮风亭气不过,便将内院的书房收了回来,依旧给小姐们用,如今夏天里日头长,燥热难当,加之阮絮不在了,万氏不再上心,那些伴读的少女也不再前来奉承,纷纷告假,只剩下清平和阮酥两人。

      清平因之前种种,看见阮酥便心烦气闷,于是匆匆上了一堂课,便推说身体不适先行离开了。

      阮酥死过一次,便格外珍惜重生后的生活,能够这样什么也不想,不去算计地读读书,听听课,竟觉得颇有意趣,因此在曹夫子放下《春秋》,说不如讲些诗词解闷时,她依旧是惬意含笑的。

      一直到曹夫子别有深意的念了一句。

      “知音难觅,弦断有谁听?”她方才微皱眉头。

      曹夫子观察着她的表情,试探性问。

      “说起来,听说太子殿下曾送过小姐一把琴,不知小姐可有了知音?”阮酥骤然冷下脸。

      “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请夫子转告九卿大人,阮酥的终身大事,便不劳烦他操心了。”曹夫子摇头。

      “小姐,此次我并非是为大人传话,而是受了断弦琴的主人所托。”阮酥眸子猛地一收,又慢慢恢复,她唇边略过一丝嘲讽笑意。

      “我竟不知道,夫子原来身侍二主,左右逢源固然好,可是骑墙派自古都没有什么好结局,夫子可要担心啊!”对于她的讽刺,曹夫子没有在意,反而心平气和地道。

      “谢谢小姐关心,可我是打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出来的,若没有强大的靠山,哪能活到今日,还好,太子与九卿大人的目的,目前并不冲突。”阮酥哼了一声,语气中微露不屑。

      “你所谓太子的目的,就是在各府安插眼线,挑选合适的妃子人选?”曹夫子不由吃了一惊,没错,自从她作为夫子被邀至阮府,她就开始留意阮絮、阮酥和清平,这三个女子,到底哪一个才是其中佼佼,可以说,在她观察范围内她们的所作所为,她都如实向太子禀报了。

      “小姐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阮酥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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