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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热文】重生之名门毒秀-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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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说,在印墨寒的心里,她堂堂公主,比不上阮府的那个丫头了?以至于他要故意收起锋芒,避免被自己相中?这是她绝不允许的!她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东西,越是得不到的,她越是要得到!阮絮那张脸,虽然烫得厉害,但好在及时安排了随行的太医诊治,已将损伤降到了最小,当她看到铜镜里那又红又肿,脱皮严重的脸时,心中又是绝望又是气恨,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操起铜镜就往远远站着的阮酥身上砸去。

      “你这个丧门星!不吉利的白子!都是你克我的!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阮酥微一侧身,铜镜碎在她脚边,声音不疾不徐。

      “妹妹这话错了,我虽有白子的名头,但这么多年来,阮家上至老夫人、父亲母亲,下至婆子丫鬟,就连阿猫阿狗全都平平安安的,怎么到了妹妹这里,我就克了?莫非是妹妹太薄命不成?若硬要说我有错处,不过是在妹妹拉我下去时没有乖乖给你当垫背的罢了。”阮絮听说,越发气急败坏,砸东砸西就要扑向阮酥。

      “对啊!你也摔下去了,凭什么你就没事!你肯定是故意不救我的!我要告诉母亲,让她把你赶出阮家!!!”清平乐得看戏,但碍于情面,还是假意上前拦住阮絮。

      “好了,阿絮,大吵大闹不利于伤口愈合,你安静些吧!阿酥你也少说两句,别再【创建和谐家园】她了。”阮酥根本不理会清平,冷笑一声。

      “赶出阮家?这恐怕不是你能说了算的,就算是你母亲,也没有权利赶我走,妹妹别忘了,我阮酥才是阮家的嫡长女,你母亲进门时,还得叫我母亲一声夫人。”阮絮就是这样,被万氏教养得高人一等,总觉得她才是阮家正牌小姐,别人都是丫鬟奴婢,有什么错处都推到别人头上,甚至是自己的失误,也要迁怒于人。

      前世的自己,就是太屈从于命运,可是如今不同了,她要叫她知道,若认真论起身份来,就算同为嫡女,她阮酥的母亲才是原配,而她阮絮的母亲,不过是贵妾扶正的续弦!“还有,你要搞清楚,这里不是阮府,比你身份高贵的人比比皆是,若你不识大体,只顾任性胡闹,触怒了贵人,只会给阮家带来灾祸,到时候谁也保不了你!”阮絮眼泪挂在脸上,不由愣了一下,似乎从不认识对面那个眼神锐利,语气斩钉截铁的女子。

      印象中的阮酥,即便不再是从前的软弱可欺,但说话一向温言细语,乖巧懂事,哪里有这样咄咄逼人的时候。

      但她还是怕了,诚如阮酥所言,伴驾的每一个人,都是身份高贵的主子,她再高贵,在皇家面前,便也不过是臣下之女,没有父母撑腰,她什么也不是!再想到自己惨不忍睹的脸,阮絮一头扎进被褥,痛哭流涕。

      清平哪里见过这样的阮酥,半晌才回过神来,道。

      “对了,阿絮如今这个样子,只怕家里……”阮酥没等她说完,只轻轻拉开厢房的雕花门,对公主安排来照顾阮絮的宫女柳心诚挚道。

      容颜被毁(二)

      “还劳烦柳姐姐照顾好我的妹妹。

      家里那边,家兄已派人回去报信,待老夫人着人来接,便回阮府。”言毕,已悄无声息地从袖下递过去几枚金瓜子。

      宫里行走没有银钱傍身万万不行,众女出发前,梁太君便给她们每人都准备了一包特铸的金瓜子,以备打赏。

      柳心不动声色收下,声音不卑不亢。

      “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方才几姐妹在屋内的争执虽听得不是很清楚,不过比起不知轻重的软絮、虚伪狡诈的清平,柳心觉得阮酥强过她二人,至少手段定然不凡,断没有传闻中那软弱不堪之态。

      不过她是七公主的人,也不会因阮酥的打点便会为她说话,一会定将发生的一切事无巨细的禀明公主!走出房门,阮酥站定脚步,这才收起冷脸,对身边不发一言的清平笑了笑。

      “家妹年纪小,爱使小性子,加之遭受如此重创,难免失态,让郡主见笑了。”清平脸色不太好看,阮酥的语气,俨然是在提点自己认清身份,她到底不姓阮,不过一个外人。

      刚才那番立威,也是隔山震虎的意思吧?见清平没有说话,阮酥又叹道。

      “不过也难怪,姑娘家最重视自己的容颜,阿絮如今成了这样,今后的日子不知怎么办好!唉,好端端的,怎么就会从看台上失足摔下去呢,莫不是有人故意从中作梗吧?郡主你站在她身边,有没有留意到什么可疑的人?”清平的心跳凝固了一下,她总觉得阮酥这话是话中有话,她当然清楚阮絮是怎么摔下去的,如果不是她故意让五皇子安排的随侍宫女红笺踩住阮絮的裙摆,她又怎会如此。

      她下意识往身后看了一眼,红笺面色虽如常,却显见身体一僵,清平心叫不好,阮酥这话明显是在敲打她,莫非……红笺被她抓住把柄了?不!不可能!当时阮絮周围,还有其他人,比如和阮絮决裂的白蕊,比如和阮絮关系极恶劣的符玉,还有陈妃的那一对双生侄女,自己并不是唯一的怀疑对象,何况没有证据,她能怎么样?“当时我一心关注球赛,倒没有注意这些,但就如阿酥所言,这里个个都是有身份的人,谁会做出这种事呢?恐怕是絮儿自己绊住了吧!事到如今,再追究这些已是无用,我们不如多想想怎样为絮儿修复容颜吧!”阮酥慢慢挑起唇角。

      清平,你能厚着脸皮说出这番话,还真是恬不知耻啊!阮絮的死活,我不关心,可是你若想连我一并算计,那不可能。

      “话虽如此,但絮儿此次出事,我们做姐姐的也都有责任,到时候老夫人、父亲、母亲追究起来,到底不好交代,劳烦郡主回去好好想想。”清平僵着一张脸,勉强笑道。

      “这是自然了。”阮酥点了点头,正欲告辞,似是想起什么,复又回眸一笑。

      “对了,前些日子郡主所赠的雪珠丸,甚是有效,阿酥在这里谢过了。”提到雪珠丸,清平满腹的气怒给予喷薄而出,生生咬牙忍住,声音都有些发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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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她的身影消失在回廊上,清平方才转身,狠狠揪下一片树叶,想了想还是生生控住了动作!“回去告诉五皇子,她怀疑了!”红笺扑通跪地,脸色发白,嘤嘤哭道。

      “求郡主替奴婢说话,奴婢这次未能帮五皇子办好事,此番怕是不好了!”清平弯腰捂住她的嘴,四下看了一眼,冷声道。

      “你乱嚎什么,如此沉不住气,就算五皇子不发落你,你也提早报销了这条小命!”此番夏宫一行,众府小姐们皆由七公主安排,其所随伺的丫鬟们也都是乔姑姑一手调度的。

      而被指派到她们屋里的红笺,却是五皇子安排在七公主身边的人!至于他们之间的恩怨,清平完全懒得理会。

      或许被她冰冷的眸光吓到,红笺呆了一呆,半晌才闷声道。

      “郡主,我知道了。”“哟!郡主这是做什么呢?”清平一个激灵,直起身子恢复优雅,见廊上一个插金戴银的妇人走了过来,连忙赔笑道。

      “不过是小丫鬟不懂事,我说她两句,乔姑姑不在公主身边伺候,怎么有空到我们这外院来?”清平从前,名誉上是由太后接去教养,但太后一来与淮阳王之母有些过节,加之年迈,对清平也是淡淡的,不怎么重视,便让她与一位不得宠的贵人合住一院,贵为郡主的清平上无天恩惠泽,下无父母庇护,在宫中看尽脸色,所以她十分懂得人情世故,每个嫔妃公主身边的下人都极力讨好,连和乔姑姑,也是相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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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挂心阮家二小姐的伤势,这才命老奴送了上供生肌膏来,看样子郡主方才从里头出来,不知二小姐可好些了?”祁金玉虽然厌恶阮絮,但作为一干未出阁小姐的表率,面子上终归要过得去,清平当然不会真的以为这是公主的恩宠,她的目光落在那青花瓷瓶上,却又很快移开,叹气道。

      “只怕不大好,整张脸,没一处好的了,现下絮儿正在里头摔东摔西发脾气呢!姑姑快别进去了,省得擦碰了您老人家,反正我要留下照看,姑姑就把药膏给我吧,我一定将公主的恩典转告给絮儿。”乔姑姑听说阮絮在摔东西,心里很不高兴,就算是左相的女儿,你能高贵得过公主去?也不想想这里是什么地方,有你发脾气的份么?这么一想,越发懒得去触眉头,干脆地将生肌膏往清平手中一塞。

      “这样也好,那就有劳郡主了。”夏宫规模,与皇宫相差无几,奇就奇在同心圆的布局,越接近圆心的地方,也越接近权利中心,除了皇族下榻之地以宫、殿命名外,余者皆属外院,阮酥她们这样的贵族女眷,按照身份高低,分住在外院的西侧,东侧则住着随侍的官员。

      只有一个人例外,那便是内侍出身玄洛。

      除了皇帝,他还是太后、皇后身边的红人,因身份的关系不用避嫌,被特别允许住在宫中,因太后十分宠信他,所以在自己的延寿宫旁,赐予他一个单独的寝宫,内外院来去无阻,连皇子都没有这样的待遇。

      阮酥长舒口气。

      还好今天救下自己的是身份特殊的玄洛,否则大庭广众之下,嘉靖帝面前,自己若是被印墨寒或者祁澈抱住,只怕又免不了一番纠缠,虽然最终她有办法摆脱,但总归麻烦。

      沐浴更衣完毕,阮酥服下一粒雪珠丸,玄洛安排的婢女宝笙递上茶杯,打量了她一番,好奇道。

      “这是什么药,小姐服下竟然气色好了很多。”阮酥笑了,因马球场意外,七公主祁金玉换下了原先伺候阮酥姐妹的两个宫人,而阮酥身边的,玄洛则以师兄妹之说,求公主卖个人情后亲自安排了自己的人。

      话说玄洛没有依照约定给他医治,但托清平的福,她一时半刻是死不了了。

      因知她是玄洛的心腹,阮酥也不回避,把清平送药始末轻描带写提过。

      宝笙静静听着,一双眼睛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两人正聊着,突然有两个宫女进来传话。

      “阮家大小姐,公主有请,请你即刻动身前去姚黄殿。”祁金玉?阮酥略收起笑容,这辈子暂且两不相干,她寻自己做什么?见宝笙若有所思,她拍拍她的手背,似是安慰也是自嘲。

      “不知道师兄有没有告诉过你,这世上,没有谁比我更擅长对付蛇蝎猛兽了。”姚黄魏紫,乃牡丹花中的双绝,祁金玉偏爱姚黄,便不许夏宫中见到一株魏紫,连所住的长【创建和谐家园】,也被她改名为姚黄殿,种满了从各地搜罗来的名贵姚黄。

      才踏进园子,阮酥便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牡丹花大多无味,像这样带有香味的,可谓罕见,但这股味道却让阮酥一阵反胃。

      她记起前世临死前,被印墨寒关在暗室的那半个月。

      祁金玉嫁给印墨寒之后,将院子里她所爱的垂丝海棠通通拔除,全部换成了牡丹花,这股香味,混合着血腥的味道,一直折磨到她死亡。

      见阮酥扶住胸口,额头上冷汗涟涟,宫女对视一眼。

      “阮小姐,你身体不适吗?”阮酥深深闭眼,又重新睁开,笑道。

      “无事,是公主的姚黄美得让人眩晕。”两个宫女一脸不屑,她们认为阮酥一定是没有见过世面,将她引至花园中心处,两人便弯腰告退。

      “阮小姐请先随意逛逛,公主用过茶点便过来。”阮酥点了点头,站在原地等候,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还是没有见到祁金玉的人,她双腿有些乏了,见不远处似乎有个亭子,便走过去想坐一坐。

      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小道,阮酥向亭子走去,却在途中生生顿住了脚步。

      她的视线落在一株特别的牡丹花上。

      那株花不同与别的姚黄,颜色不是浅黄,而是特别明亮的正黄,花朵也异常大,异常香,但这些都不足为奇,让阮酥驻足的原因,是这株牡丹上的花枝,似乎被人摧残过,花朵、花瓣掉了一地,看着十分可惜。

      几乎是瞬间,阮酥马上反应过来什么,背脊一冷,转身便要离开,可惜迟了。

      祁金玉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带着一群宫人站在了她的面前,盛妆艳抹的脸,因为怒意被扭曲得格外凶煞,她身边的乔姑姑,厉声斥道。

      “大胆阮酥!竟敢折断公主最喜爱的一株姚黄,该当何罪!”

      一一应对

      哪知阮酥非但没有露出半丝惊怯,反而好似没听到乔姑姑的质问一般,彷若无事地给祁金玉行礼问安,动作落落大方,不卑不亢,完全让人挑不出半点错!见状,祁金玉一张脸越发难看了!她没有让阮酥起身,也没有让她继续,几人僵持间,就在阮酥强忍着酸胀微曲的膝时,乔姑姑终于狠声吩咐。

      “来人,还不把罪人阮酥拿下,等候公主发落!”不分青红皂白先下手为强,果然是祁金玉的风格!人群中立时出现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就往阮酥身边招呼过来,然而就在她们将将近身的当口,阮酥灵活地往后一躲,很快便闪身到另一株开得正灿烂的姚黄身后,这一株虽没有方才被毁的那一株名贵,然而颜色鲜艳,一棵花树上统共开了十几朵成【创建和谐家园】头大的花。

      那两个婆子见阮酥动作,唯恐踩坏了公主的心头之好,势还凶猛地动作也在霎那间变得犹疑起来。

      阮酥心中冷笑,想到此番孤军奋战讨不到便宜,便也不打算立刻撕破脸,自己寻了个枝繁花茂的稳妥位置站定,不慌不忙道。

      “公主,这当中定然有什么误会,臣女久侯公主不见,便打算先到凉亭歇息,行至此处时已发现此花遭此变化……”乔姑姑见阮酥一脸淡定,唇边尤带着一丝笑,当下觉得自己威严被忽略了!她是陈妃身边的红人,负担着教导公主的职责,地位比半个主子都尊贵,就连宫中那些不受嘉靖帝宠的宫妃都要看她的脸色,现在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无视,如何不生气?“闭嘴,还敢狡辩!这园子里方才就你一人,不是你还是谁?”阮酥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

      “乔姑姑怎知这园子方才就我一人?那又如何证明这花就是我折的?”“你--”被人当面顶撞,乔姑姑哪里受过此等大辱!两个婆子见此变故,也不敢贸然上前拿下阮酥。

      阮酥心中冷笑,然而面上依旧不失恭敬,她再次向祁金玉福了一福。

      “臣女虽是第一次入夏宫,不过也知道宫中戒备森严,各处都有暗卫守护,想必这园子也是一样,公主若是有疑,不妨请他们出来一探究竟。”她故意顿了顿,余光中祁金玉与乔姑姑果然神色一变。

      宫中的暗卫虽为御林军,直属嘉靖帝,然而今上对禀笔太监玄洛颇为看中,如今皇城司势力颇广、权势滔天,这御林军中难保没有他的人!想到那个容颜妖娆的太监和眼前女子的关系,祁金玉恨得牙痒,却还是不得不斟酌这一层关系,于是放缓了情绪,声音却依旧冰冷。

      “你的意思是折花之人另有其人?”“臣女不知,兴许是被一阵风吹乱,落归尘土也是可能的。”看她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祁金玉心头的火焰突地一下冒起,不由抬高声音:“是被风吹还是被人折断,本公主还是分得清的!”“公主自然明察秋毫。

      只是臣女不知得罪了谁,那背后之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找阮家麻烦:先是马球场突变,臣女的妹妹被害容颜毁坏;结果那人还不收手,这一次不惜设计构陷臣女,料定公主不会责罚臣女,便企图借公主之手伤了阮府的颜面,陷公主于不义!求公主为阮府做主!!!”说完,阮酥双膝跪地,一副不给说法便不起身的样子。

      偏生她那一番说辞却又合情合理,下午阮家姐妹才出的事,现在阮酥怎么就这样巧合往枪口上撞?而且祁金玉虽然贵为公主,总归阮酥并非宫中的奴婢,还是阮府嫡女,就算阮酥有罪,却不足以凭她高兴依宫规处置,何况,才是折了一株花,传出去难免被人议论小题大做!她现在还未出嫁,自然不希望自己声名扫地。

      况且提升到家族利益,阮风亭是朝中左相,若因此事母妃再度和阮家交恶,那真是得不偿失!!!可以说,阮酥这一番话句句戳中她的要害!再加上初初祭出的玄洛,祁金玉第一次有了受挫的感觉,隐隐后悔行事过于草率。

      然而她岂是那种知错认错的主?就算是自己错了,也一定是别人先错的!!!抬眼再看繁花丛中,女子娇柔外表被花儿衬得越发明艳,真是人比花娇!想到被阮酥摆了一道,祁金玉几欲气死,袖下的手隐隐发抖!乔姑姑看出不好,忙笑着打圆场。

      “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公主,不过是一株花,别气坏了身子!”“什么一株花!那是暹罗国所贡,天下难寻第二株,可谓名贵无比。”祁金玉好似忘记了依旧跪在地上的阮酥,尽数把气发到乔姑姑身上,乔姑姑也不生气,腆着笑脸好心慰劝。

      “就算名贵无比,只要有出处再寻就不难!既然七妹如此喜欢,为兄便让暹罗国使臣再送来一批。”清润的男声在不远处响起,众人俱是一惊,条件反射回头看向声音方向,只见太子祁念头戴白玉冠,身穿白色蟒袍,腰缠金玉带,领着两个侍卫缓缓从一丛茂密的花树后闪身而出。

      所有人忙跪地见礼,然而祁念恍若不见,只径自走到阮酥所跪的花树旁在隔着她一步远的地方止步。

      “地上寒凉,阮大小姐白日里才受过惊吓,不宜久跪。

      来人,还不快把小姐扶起来!”他身边跟着的两个侍卫都是男人,自是不便动手,乔姑姑见状忙自告奋勇走上前,手才扶住阮酥的手臂,那女人半个身体已经靠了过来,一点都不客气,险些摔得她一个踉跄。

      然而当着太子的面,乔姑姑也不敢吭声,她惯是养尊处优的,平常伺候公主也不过动动嘴皮子,亲力亲为的事也是讨巧的轻活,现在被阮酥重力靠在身上,简直苦不堪言,加之天气又渐热,不多会便见了汗。

      哪知罪魁祸首还奄奄向太子见礼道谢,一副气若游丝的娇弱模样。

      “不必多礼,还不快送阮小姐回去休息!”这前半句还是温柔的,后半句却立马犀利起来!果然是男人啊!乔姑姑心内叫苦,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又不好劳逸他手,只得亲自把阮酥送回小院。

      等她把从柳心处得来的消息禀明祁金玉时,祁金玉当下脸色便阴沉下来了!“姑姑,是我们太过轻敌了……”她略一停顿,压低声音道。

      “不过看今天太子哥哥的样子,难不成……”“这还得了!!!”乔姑姑立时变色。

      若是阮酥成了太子妃,印墨寒便和她无关了,但是陈妃一双双生子侄女也是太子妃的热门人选,所以阮酥的存在,还是挡了她们的道!“快差人去宫中传话,让母妃知道;阮酥那边--派人盯着!不,立即送她回去,和阮絮一起!”乔姑姑会意,“阮家大公子白日里已向阮府报信,到底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还是公主想得周到,先送姐妹几个回家。”祁金玉点头,“就这么办。

      还有,快把陈家两位姐姐请过来!”乔姑姑当即就让人备好了车,自己又亲自往阮家姐妹所居的小院跑了一趟,说明来意,清平呆了一呆,内心挣扎。

      此时她完全不想回阮府,毕竟太子近在咫尺,又有那么多人虎视眈眈,现在若走,叫她如何甘心;可是她和阮家姐妹又是来自一处,若是她们二人回去了,自己强留在这里,不免遭人诟病。

      可是和自己的前途比起来,阮府一干人的看法便显得微不足道了!于是清平打定主意,故意向乔姑姑道。

      “阿酥与阿絮一走这院子便也空下来了……”声音中满是惆怅,然而却已经轻轻松松把将走之人和自己撇开了!众人如何听不出她的打算,且金玉公主也没有提一并送走清平,于是乔姑姑也乐得做人情。

      “陈家两位小姐所居的屋子有些窄小,晚些公主或许会安排哪位小姐过来。”清平听到这里才心安,便热情地帮阮家姐妹收拾箱笼。

      阮絮因自己受伤一事本就心烦,加之和阮酥的争吵,晚间白蕊等贵女借着探病还对她冷嘲热讽了一番,几欲被气死,这夏宫是一秒钟都不想多呆,现在如蒙大赦,一时间整个人也神清气爽了。

      观之阮酥,却看不出喜怒……乔姑姑沉吟片刻,上前一步含笑压低声音:“公主殿下也是舍不得大小姐,想多留你几日,可惜阮二小姐……再加方才那事,未免背后之人再次捣乱,便先护送两位小姐回去。

      公主殿下交代了,等回到京中,再单独邀请大小姐到宫中做客。”一席话把祁金玉不动声色赞了一遍,又拉拢了和阮酥的关系,同时还拿阮酥自己的话将了她一军,乔姑姑故意打住,一双眼笑笑地盯着阮酥的脸便不动了。

      “谢公主体恤。

      家妹身体不适,原先那辆车到底太小也是不便,我正愁阮府派来车马最快也要明日早间才能到,现在可算好了。

      再者,如今情势微妙,诚如公主所说,我们多呆一刻也多一分不确定,还是等事态平息为好。”乔姑姑见她面上并无任何不快,便又敲打了几句,都被阮酥一一应对过去,正要告辞,却被她叫住。

      阮酥难得地露出犹豫神色。

      “不过臣女有个不情之请还劳烦姑姑帮忙禀明公主,现在那人尚未现身,臣女只恐夜间赶路万一……再者,家妹病情不稳定,不知公主能否安排个太医一路同行?”既然是七公主派人送阮家姐妹回府的,路上出了什么意外,祁金玉自然难脱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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