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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清歌挂上电话一把扯了输液器,立刻赶往母亲的病房。
病房里,梁加元正在给南清歌的母亲何婉倒水,看到南清歌进来,愣了一下。
南清歌不自然的拢过头发,挡住了脖子上的纱布,这才走过去。
看到她进来,家里的保姆立刻把何婉受伤的经过说了一遍。
得知是杜安艺把何婉推下了楼梯,刚坐下的南清歌噌了一下站了起来。
何婉见她神色不对,赶紧开口:加元,你和张嫂先出去,我想和清歌单独说几句话。
等他们一走,南清歌立刻出声:妈,都是我不好,才连累了你。你等着,我
清歌,何婉打断了她:妈妈早跟你说过,让你堤防着杜安艺,你一直都不相信,还对她那么好,现在你看清楚她的狼心狗肺了吧?你以后可别再对她好了,知道吗?
南清歌低下头,脑子里闪过何婉曾经说过的话,默默的点头。
何婉这才放心,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南清歌的头发。
南清歌吸了吸鼻子,深吸一口气:妈,我准备和容玺离婚了!
何婉愣了一下,没有说什么,又叹了口气,却隐隐红了眼眶,良久,才说了几个字:离了也好。
她这个女儿就是心眼太死,明明和容玺过得并不幸福,每次回家却什么也不说。她以为当妈的不知道,但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哪里能不清楚?
那个容玺,对自己女儿并不好!
结婚三年,她甚至没见过这个所谓的女婿陪着女儿回来过一次!
自己一个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宝贝疙瘩结婚才几年,就已经变得这样憔悴了!她这个当妈的心疼的厉害,又不敢说出来让女儿难受,只能忍着!
其实在她心里早就觉得,这婚,早该离了!
母女二人相看皆是泪眼,不想母亲为自己伤神,南清歌很快便从病房里出来。
梁加元还等在门外,看到南清歌,目光停在她的脖颈处欲言又止。
南清歌对他笑笑,什么也没说,朝着医院的大门走去。
母亲不过是为自己打抱不平,这有什么错!明明就是她杜安艺恩将仇报,夺走了容玺。现在竟然还敢把母亲从楼梯上推下来!
她要是连这个都能忍,那她就不是南清歌!
第4章 报复
要找到杜安艺,并不是什么难事。
容玺带她回了别墅,她一定会牢牢的守在这房子里,等着赶自己出去。
南清歌打了车直接回了别墅,刚推开门,就看到杜安艺正站在落地窗边听着音乐。看到她进来,杜安艺的脸上闪过一丝讥讽,正要说话,南清歌已经气势汹汹的先冲了过去。
她用力的在杜安艺的胳膊上推了一下,杜安艺一个踉跄,狼狈的摔在了地上,痛的大喊:南清歌,你这个疯子,你竟然敢推我!
南清歌往前一步,踩住杜安艺的衣角,冷眼看她:疼吗?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人,也知道疼吗?妈妈被你推下去的时候,你可曾想到她会有多疼?
曾经何婉对杜安艺的好,几乎让旁人以为杜安艺就是何婉自己亲生的。
如此这般的厚爱,却没想到成了东郭先生与狼。
南清歌越想越是愤恨,用力的踩住杜安艺的衣角,高高扬起手:杜安艺,你根本就是狼心狗肺!
话落,别墅的大门猛地被人推开。
南清歌的巴掌还没有来得及落在杜安艺的脸上,整个人就被一股巨大的力气扯开,重重的撞在了墙壁上。摔倒在地。
容玺抱起杜安艺盯着她:南清歌!谁给你的胆子敢动我的女人?
声音冰冷的如同寒潭之水,让南清歌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杜安艺缩在容玺怀里,一脸的梨花带雨。容玺温柔的呵护着她,冷冷看了一眼地上的南清歌,转身上楼去了。
这女人还不知道自己家就要破产了吗?竟然还敢这么嚣张。
看着容玺离开,南清歌心里总是隐隐有些不安,但她还是强撑着一口气,自己起身离开。
入夜,别墅外多出了一个略微苍老的身影,时不时的,抬头朝三楼亮灯的窗户看一眼。
容玺站在窗边,看着南清歌的父亲南震柯,嘴角挂着一抹冷嘲。
南震柯等了许久,也不见容玺下来,腿脚抖了抖,又继续站着。
没一会,闷雷滚滚,顷刻间下起了大雨。
南震柯的助理见到下雨,赶紧劝他回车里,但南震柯就是不肯,执意要在雨里等着。助理只能打电话给南清歌,希望她能让容玺下来。
南清歌知道后,立刻从医院赶回了别墅,看到站在雨中已经淋湿的父亲,突然意识到。
应该是南氏出事了!
爸,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好吗?她艰难开口。
南震柯摇头:不能走!等不到容玺,我是不会走的!
南清歌知道再继续劝说父亲也是无用,抬眼看了一眼三楼的灯光,推门走了进去。
容玺就在书房里,看到她进来,眉宇间毫无意外之色。
南清歌咬了咬唇,走过去低下头,放软了自己的声音:容玺,去见见我父亲吧。他年纪大了,再这么淋下去,身体会受不住的!
容玺手里把玩着一只钢笔,像是在思考似的,过了一会,才淡淡开口:想让我去见你父亲,也不是不可以。
闻言,南清歌眼底窜出了一抹希望。
但下一秒,容玺的话就把她彻底打入了地狱。
那个她爱了这么久的男人就这么淡淡看着她,唇角微扬,一字一句却都像针一般扎在她心上:只要你从这里趴着去给安艺磕头认错,磕够一百个,我就去见你父亲。
第5章 跪下磕头
去给杜安艺磕头赔罪!
南清歌浑身冰冷,盯着容玺那张俊颜,心碎到连声音都找不到了。
见她呆立不动,容玺冷笑一声,站起身来,就要离开。
就在他经过南清歌的时候,地板上突然咚的一声重响,南清歌跪下了。
她一只手攥的骨节泛白,抓着他的裤管,一字一句如呕心沥血:别走!我做!
容玺微微挑眉,有些不相信她竟然会答应,一时间站在原地没动。
南清歌不再看他,跪着转身,弯下腰,贴着地面磕了第一个头。
紧接着,她用膝盖爬着往前,继续弯腰磕下去。
容玺的脸色渐渐阴鹜起来,说不清是南清歌磕的不好,还是她这副样子污了自己的眼睛,紧盯着南清歌匍匐在地上的背影,狠狠拧紧了眉毛。
南清歌分不清是头更痛,还是心更痛。
她恍惚的想起小时候和容玺在孤儿院的日子,她给他讲花朵的样子,讲落雪的样子,讲晴空万里的样子,他都是安静的听着,没从表现出其他的情绪。
她带给他的糕点,他都吃了,所以她并不清楚他到底喜欢哪个口味。
她讲给他的故事,他都听了,所以她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爱好。
结婚三年,他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她更是没有什么机会去了解他。
或许,她这辈子根本就没有了解过容玺。
她甚至连自己磕了多少头,都记不清了!
从容玺的书房一路下楼,到了二层的楼梯口处,她的膝盖已经磨破了皮,脑门处也隐隐发青。但距离杜安艺的房间还有一层楼的距离,她必须咬牙挺住!
南清歌踉跄的爬向二楼的楼梯,一个不稳,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
然后她撞到了容玺的腿,男人声音冰冷:够了!现在赶紧从我眼前消失!
南清歌停下来,缓缓的抬起头,看到容玺走出别墅,站在自己父亲面前,这才踉跄着身子起来,默默的从后门离开。
离开别墅,她只能回到自己从前买的小公寓里,因为体力不支又太过伤心,没一会她就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南清歌睡得很不安稳。
第二天早上,还没睁眼的南清歌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打开门,是梁加元苍白的脸。
南清歌一慌:出什么事了?
梁加元欲言又止,伸手扶住她的肩膀,才小心开口:清歌,你要挺住,伯母已经哭晕了,你不能再倒下!
南清歌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告诉我!
梁加元低下头:你父亲他,昨晚,跳楼【创建和谐家园】了!
父亲跳楼【创建和谐家园】?不,不可能!容玺昨晚明明见了父亲的!
南清歌踉跄的退后几步,拼命摇头,不会,你一定搞错了!不可能的!
梁加元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强迫她镇定:清歌,你听我说!你父亲去找容玺投资想挽救公司,被容玺拒绝了!他走投无路,最后选择了自尽,这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明白吗?
南清歌盯着他,目光犹如停滞了一般,身子瞬间软了下去,发疯似的抱着头,瘫软在地上大喊!
这接二连三的打击,终于压垮了她紧绷的坚强,南清歌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了!
清歌,你别这样!清歌!梁加元想要掰开她的手,让她看着自己。但南清歌抱得紧,他掰不开,只能抱起她,急匆匆的赶往了医院。
医生给南清歌打了一针安定,她才算慢慢的平静下来。
但即便是昏睡过去,她的眼角始终在不断的溢出泪珠。
两个小时后,南清歌醒了。
不再崩溃的她静静的坐起来,和梁加元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帮我!
父亲的后事必须好好的办完,她不能让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人得逞!
南家现在就剩下她和母亲,她要撑起这个家,为了父亲,她不能倒下!
南震柯的葬礼在梁加元的帮助下,处理妥当。南清歌强撑着,但还是难以掩饰脸上的憔悴。
梁加元看着心疼,清歌,你和我在一起吧,以后的日子,我来护着你。
南清歌摇头:南氏是我爸的心血,我不能看着它就这么不复存在了。你放心,我一定能扛过去!
一定能过去,就必须要先解决公司的危机。
而能解决这种需要巨大资金的危机,南清歌找不出还有谁,能比容玺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