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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影望着云夏挤出一抹明媚的笑容,“是。”云夏沐浴更衣后,便坐在书案前开始写招聘启事。
斟酌良久,云夏才落笔。
她的书法字写得特别漂亮,笔法遒劲有力,行云流水,飘逸洒脱。
只是当夏影看到云夏的墨宝后,眼底涌出强烈的惊诧。
调查王妃的碟卫分明就说王妃目不识丁?可是王妃这幅墨宝就将碟卫调查来的信息全部推翻?“夏影,你把这些招聘启事拿到王府外面张贴着!”“诺。”夏影小心翼翼的接过来,态度恭敬。
云夏放下笔,喜滋滋道,“若是前来应聘的人特别多,本妃可得好好选拔选拔。”夏影拿着招聘启事出去的时候,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王妃让她把招聘启事贴在王府大门处,如此一来,王爷只怕很快就知道了王妃会识字。
她要不要帮助王妃?将这些招聘启事贴远一点?纠结犹疑之后,夏影忽然拍了自己一耳光。
“夏影,你是王爷苦心培养出来的碟卫,王爷对你有知遇之恩,提拔之恩,怎么能吃里扒外?”于是,夏影故意经过暝雪殿,元宝看到夏影立刻叫住了她。
“夏影,你怀里抱着的是什么!”元宝问。
“是王妃招募侍女的启事。”
第36章裸成相见
元宝朝她招招手,“拿过来!”夏影犹疑了一瞬,挪动着沉重的脚步走了上去。
元宝抽了一张,又朝夏影挥挥手,“去吧。”夏影匆匆离去。
暝雪殿内,经过一晚上的休养,秦王的气色已经好了许多,伤口也已经包扎妥当,正慵懒的靠在床头靠上,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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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接过来,凌厉的目光落到龙飞凤舞的行楷字体上,眼里涌出一抹激赏。
“好字!”只是当秦王浏览完毕字里行间的内容时,不禁傻眼。
却见招聘上写着:你想成为拳打渣夫,脚踢色棍的女侠吗?你想成为满腹诗书气自华的才女吗?你想成为自食其力,不看他人脸色,活出自己人生精彩的傲娇小白领吗?来来来,到本王妃碗里来!在这里,一切皆有可能实现。
唯一的条件就是:能吃苦!……秦王皱紧眉头,“傲娇小白领?哼,就这种遣词造句的水平,还真能培养出满腹诗书气自华的才女?”元宝的关注点却在招聘启事的最后一段,王妃给出丰厚的月银。
元宝小心请示,“爷,十辆的月银,会不会太高了?其他大富人家请的丫头,顶多一两?”秦王将招聘启事塞进元宝怀里,“以本王的恶名在外,你觉得谁愿意到秦王府来当差?”元宝想了想,“那倒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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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苦人家的女儿只要还能有口饭吃,就不会愿意把女儿送到秦王府来。”秦王没好气的刮了元宝一眼,这家伙说什么实话?“对了,宫里可有什么消息?”秦王声儿软软的问。
此刻,也不用伪装坚强,更不用凝神防备任何人,舒缓的身心,倒是展露出来他的疲惫虚弱。
元宝道,“修罗射中皇上的箭上涂有鹤顶红,皇上当即斩断中箭的臂膀,才得以保全性命。
爷,自古君王就没有残缺的主继位的,只怕皇上接下来该有立储君的大动作了。
这接下来的日子皇子夺嫡的血雨腥风的争斗就更加惨烈了。”“哼——”秦王溢出一声冷嗤,“就他生的那群智障儿子,谁都不是做皇帝的料。”元宝失笑,爷这张毒舌嘴真是见天的长本事,“爷,那我们秦王府要不要加入夺嫡之争中?”“当然要,谁仁慈,本王就支持谁。”元宝怔愣,他其实想要表达的深意是希望爷也能去争夺那个位置,看来爷还是太仁慈,舍不得和小辈们针尖对麦芒。
——早膳后,云夏姗姗来迟。
将熬制好的汤药,连同一些外用的药膏一起端进了秦王的寝殿——暝雪殿。
秦王戴上面纱,斜靠床围上,正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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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夏换了身轻盈的纱裙,头发自然垂落,只是简单的在脑后用发簪束着,看起来干净如画,美得不惹尘埃。
秦王怔怔地望着她,不似从前眼底难掩嫌恶,此刻多了分探究,还有一些他自己或许也没发现的复杂情愫。
“来了?”出口,声音里听不出任何喜怒哀乐的情绪,然而,并不冰冷。
云夏笑盈盈的将手里的药包放在案上,单单端着汤药走上来,“相公,该喝药了。”秦王促狭的望着她。
“放下吧,本王待会喝!”云夏就势坐在床沿上,固执己见。
“臣妾喂你!”声音柔若泉水,脸上挂着春风化雨的笑。
秦王冷眼望着她对自己献殷勤,暗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如此谄媚自己,该不会是为了报答自己的救命之恩吧?可是她不也救了他吗?秦王睁着一双风华绝代的美眸,透着一份狐疑,“王妃为何要救本王?”“臣妾救自己的夫君,乃天经地义。”云夏巧笑嫣然。
“相公,那你为何要救我?”云夏反问。
秦王薄凉的声音从喉间溢出。
“脑子抽了!”他确信自己当时是脑子抽了。
此刻悔得肠子都青了!云夏樱桃小嘴掀了掀,最后却隐忍住了。
“王妃想要什么赏赐?”秦王貌似不经意的问。
然而却期待着从她的答案里窥探出一丝真迹。
“相公,臣妾不要任何赏赐。
臣妾是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臣妾的幸福全握在相公的手上,相公只要能够善待臣妾,便是对臣妾最好的报答。”云夏道。
秦王楞楞的望着云夏,思忖着这丫头以退为进的策略用得极好。
“为夫要怎么做,才算得上善待王妃?”秦王循序善诱的问。
云夏望着他,那一刻云夏的小脸呈现出十分认真的表情,那一刻云夏一字一句仿佛在用生命宣誓一般,“相公,云夏要的,至始至终不过就是一个能够为我遮风避雨的家而已!”就差直接告诉他:别动不动就暗算她的小命,给她点太平日子过好不好?那一刻,秦王的目光无比的深邃,锐利的目光望着云夏,似乎要穿透她的灵魂一般。
说完这句话,云夏却有些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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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觉得,家对她而言是可望不可即的奢望的梦,家对她而言是一座可以为她心底深处的脆弱提供遮风挡雨的避风港。
云夏上辈子求而不得,这辈子,云夏太想要一个温馨的家。
秦王怔怔的望着云夏,眉梢眼底难掩那份惊惑。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总是能抓住他的弱点,与他达成一致的共鸣。
“你心里真是这么想的?”秦王问,连他自己都没觉察到,他的声音柔了不少。
云夏错愕,她也反问自己,她真的是这么想的吗?上辈子,她为自己打造了一个富可敌国的帝国,可是她依然觉得孤独寂寞。
她住在奢华的别墅里却羡慕那些小房子里的温馨。
她太想有一个温馨的家。
在家里,有爱她的亲人。
不论她累了,渴了,还是病了,家人就会在第一时间亲吻她的额头,给她递上一杯有温度的茶水。
云夏闭目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睁开眼望着秦王,眼底浮出一抹无奈。
第37章智商碾压
她竟然期待这个暴戾狠心的男人给她一个温暖的家?她这是怎么了?秦王却忽然动容的将云夏的手拉过去,握在掌心里,“本王答应你,为你提供一片安隅之地。”云夏乌黑的瞳子放大,目光不自然的落到秦王那张温暖的大手上。
秦王意识到自己适才有些冲动了,松开云夏的手,眸色微深。
他刚才肯定是抽了?才会做出这种不理智的行为。
他竟然在怜悯她?云夏望着他,这个人的骨子里也是热血善良的,只是生在阴诡黑暗的宫廷里,为防暗箭,不得不将自己从内而外全副武装起来。
他究竟受到过什么样的伤害?才能如此时时刻刻的防备着任何人?这样的生活方式苦不堪言,可是他却持之以恒的坚持着,不敢松懈。
汤药喂完,云夏将空碗放置在对面的案上,又取来外敷的药膏。
然后回到罗汉床前,将各种药膏取出来,一一转述医嘱:“相公,大夫给了你三种药膏,这是早用的,这是晚上用的,这个最好是沐浴后用——来,把衣裳脱了,臣妾给你敷药!”秦王望着她,目光含着戏谑的意味,道,“不必了!”云夏楞楞的望着他,目光不经意的扫过他秀美坚实的胸膛心里暗戳戳的想,摸起来手感应该非常不错。
随即又在心里怒骂自己,活了两辈子,什么美男没见过,竟然对个丑八怪动了羞耻心。
真是愈活愈窝囊!“相公这是害羞了?”见秦王推辞,云夏戏谑起来。
秦王绕是无奈的望着云夏,这丫头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脸皮堪比城墙厚。
秦王觑着她,眼神玩味。
“那就有劳王妃了。”然后便怡然自得的躺在那儿,享受着云夏的星级服务。
云夏为他褪外衣时,却发现他的锦带却似卡住了般,不能轻易打开。
秦王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也不说话。
这副锦带,本就是庄叔为他打造的特殊腰带,内含暗扣机关,寻常办法本就无法打开它。
他想为难云夏是真,并非真心想让她替自己上药?他也是有节操的君子,被个不喜欢的女人摸来摸去,他会不自在。
咔~突然听到暗扣松动的声音,秦王仿佛听到心底的冰山碎裂的声音。
这女人竟然打开了他的机关纽扣?这么快的时间,打开了机关,这智商?让他不得不叹服。
因为元宝打开这机关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
云夏冲着呆愣的秦王无害的笑起来。
那笑十分绚烂,令人刺目。
仿佛是一种无言的挑衅,一种炫耀。
秦王的脸立即就垮了。
云夏褪掉他的外衣后,又开始解开他的亵衣——她的动作十分自然,不带一丝丝矫揉造作。
这不符合闺阁千金的做事风格。
云夏为他上身敷药时,他一直都有些神游太虚,脑子里一片空白!“相公,相公的伤才一天,便开始愈合了。”云夏没话找话。
她的手指不经意的划过秦王的肌肤,秦王只觉全身似电流击过。
深不见底的黑瞳锁在云夏那张无害的脸上!尼玛,她知不知道她的举动对男人来说是致命的诱惑?“嗯。”他心不在焉的回道。
“明儿臣妾再去医馆求点药膏回来。”云夏却丝毫没有留意到秦王的异样。
“好,本王让账房多拨点银子给你,你顺便给自己多做几身衣裳。”秦王道。
云夏的手在他的背上一滞,心里欢喜,他对她到底比以前客气了些。
云夏仿佛看到万里长征的曙光就在前头,只要她锲而不舍的对他好,她相信终有一天,他会把王府的财务交给她打理。
到时候她就有许多钱,便可以施展自己的抱负,她不仅要缔造一个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她还要建立自己的雇佣兵王国,养很多很多私家兵,让他们控制大夏国的命脉,而她,就是这个帝国的最大操纵者。
到时候,让这【创建和谐家园】天天求着她给她暖床?哼!秦王明显感觉云夏正在发呆,不满的清咳一声。
云夏收回神思,尬笑道,“相公,敷完了。”“穿衣服。”云夏微楞,这人动辄就对她颐指气使,总有一天她会教会他,老婆是用来疼的!云夏离开暝雪殿时,折实吐了口气。
——与此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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