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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欠我的?”他突然狠狠捏住她的脸,“宋良夜,你怎么好意思说得出口?”
脸上的伤口被他用力碰到,宋良夜疼出了泪花。
“怎么,你也会疼吗?”炎烈近乎疯狂,“那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疼?”
看着她眼角滑落的那滴泪,他终于忍无可忍,疯狂的吻上了她的唇。
宋良夜想要推开他,剧烈的拍打他,他都无动于衷,两个人都痛苦着,却谁也不肯罢休。
炎烈将她推倒在床上,一只手将她双手禁锢在头顶,另一只手无情的撕扯着她的衣物,简单几下,衣物应声碎裂。
两年前,大将军宋免在太子大婚之日起兵谋反,先帝得知此事后气急攻心,当场驾崩,敌国趁此机会侵犯边境,东炎国面临灭国之危。
这场谋反虽然最终没能成功,却给东炎国带来了难以磨灭的重击,太子炎烈临危继位,用了两年才渐渐稳固了朝局。
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世人都唾骂逆贼宋免是如何背信弃义,感叹新帝是如何力挽狂澜,几乎没人注意到,当初要与太子大婚的,正是逆贼宋免的女儿。
炎烈半跪在床边,将手中的消肿药一点点仔细抹在宋良夜肿起的脸上,睡梦中的她偶尔蹙眉,他便立刻停下动作。
两年前,宋免死的那一刻,他便知道会有今天这个局面,他费尽心机的保下她,将她藏在这宫里,等到世人都将那件事忘了……
呵,他自嘲一笑。
是了,怎么可能呢?就算世人都将那件事忘了,她不会忘,他也不会忘,他们之间,横着永远也跨不过的万重山海。
次日一早,宋良夜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她迷迷糊糊说了声“进”,揉着眼睛从床上起来,扯动身子疼得龇牙咧嘴。
疼!
浑身都疼!
小清推门进来,将早膳放在桌上,见状忙跑到床边来扶她,“良夜姐姐你没事儿吧?”
宋良夜艰难的坐直,揉了揉酸痛的腰,摇头道:“没……没什么大事。”
“咦?这是什么?”
宋良夜正准备下床,忽然听见小清的一声惊呼,她转头,看见了小清手上正拿着的东西。
那是一个淡青色的陶瓷圆盒,盒上描着金边,刻着一朵盛放的红色牡丹,宋良夜将盒子打开,里面是晶莹剔透的药膏。
小清捧着盒子上下乱看一通,大眼睛一闪一闪的,“良夜姐姐,这是什么东西?”
宋良夜摸了摸脸,已经消肿了。
原来昨天晚上脸上那股冰冰凉的触感,不是幻觉。
“良夜姐姐?”小清见她没反应,又唤了一声。
“啊?哦!这……这可能是消肿药吧。”
“消肿药?”小清凑过来看了看她的脸,“嗯……确实消肿了,可是,这药是哪儿来的?”
宋良夜挑眉:“门口捡的。”
小清:“?”
……
午后,宋良夜提着篮子,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这是珍妃的命令,从早上到昌华宫开始,她就被指使着干完了昌华宫里所有的活儿,到现在连午饭都还没吃,就又被叫去御花园折花。
宋良夜摸了摸自己扁平的肚子,里面传出“咕噜噜”【创建和谐家园】的响声,她叹了口气,垂着头认命地朝御花园走去。
在拐过那一片挂满爬山虎枯枝的花墙时,她与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个满怀,宋良夜脚下不稳,被撞得一个趔趄,眼看着就要向后直直倒下,那人一伸手,硬生生把她拽了回来。
宋良夜定睛一看,眼前是一个穿着朝服的年轻男子,长相俊朗,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看她,可能是因为走得太快,额头生出一层薄薄的细汗,抓着她的手上有一条长长的伤疤。
这也许是朝堂上的某个文臣,宋良夜心想。
她挣脱开男子的手,理了理衣服越过了他。
“姑娘,”男子却突然叫住了她,“姑娘是否有空?”
宋良夜头也不回:“没有。”
“……”
宋良夜又欲走。
“姑娘!”男子再次叫住了她,“我太久没进过宫,这宫里的变化实在有些大,导致我现在迷路了,姑娘能否行行好,告诉我乾清殿如何走?”
宋良夜回头打量他,俊朗的脸上满是诚恳的笑意。
去乾清殿?找炎烈的?
半晌,她终于抬手,指了指男子身后,“沿着这条路走到底,然后向右拐。”
“就到了吗?”
宋良夜摇头:“没有。”
“没有?那去那里干什么?”
“那里人多,你可以上那儿问问。”
“……?”
“因为……我也不知道乾清殿怎么走,实在抱歉,帮不了你。”
说完,她也不管男子快要绷不住的脸色,转身快步离开了。
留下那男子一个人在原地凌乱。
男子怔怔地看着宋良夜离开的方向,良久,唇角向上勾了勾。
“有趣。”
第六章 月华缭绕笙歌缓
昌华宫内。
宋良夜将修剪好的花悉数摆进白瓷花瓶里,低头看了看已经被扎得千疮百孔的手指。
一连几天,珍妃都让她去御花园折花,而且指明让她折那密密麻麻长满细刺的虎刺梅,还不准借助任何工具,这几天下来,她的手已经被刺得快赶上马蜂窝了。
而此时,珍妃正坐在梳妆镜前,脸上是难掩的春风笑意,身边的婢女在为她梳妆打扮,试了这个钗又试那个簪。
“娘娘生得美,真是戴什么都好看。”那个婢女将一枚凤头钗戴在珍妃发髻上,笑道。
珍妃听完,捂着嘴娇笑道:“黛绿,就你嘴贫。”
那被唤作黛绿的婢女继续道:“奴婢说的都是实话,陛下这几日,日日都来咱们宫中,可不就是因为娘娘您的美貌俘获了陛下的心吗?”
珍妃扶着凤头钗,细细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可笑容还未来得及收敛,她便看见了镜子中折射出的另一个人的脸。
镜中的她微微低着头,正修剪着手中带刺的花朵,神情淡漠,眼神专注,睫毛轻轻一颤,就好似天空落下一颗星星。
心中有股异样的情绪涌上,珍妃看着镜子里宋良夜的倒影,又看了看自己……
“啪!”的一声,珍妃将镜子重重摔下,碎了一地的晶莹剔透。
黛绿被这一突然的举动吓得赶紧跪下,“娘娘息怒,不知奴婢做错了什么,还请娘娘责罚。”
珍妃深深吸气,平复了一些情绪对黛绿道:“你去御膳房,看看给陛下准备的参汤好了没有。”
黛绿虽不明白她家娘娘为何突然发起了脾气,但也不敢多问,便战战兢兢的起身出了昌华宫。
黛绿离开后,房间里就只剩下珍妃和宋良夜。
“你刚刚可都听到了?”珍妃开口,眼神冷冷的盯着宋良夜。
正在给花拔刺的宋良夜回过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知娘娘说的是什么。”
“呵!”珍妃站起来,走到她身边,“陛下每日都到我这昌华宫里来,你应该有点自知之明吧?”
宋良夜继续拔刺,“恭喜娘娘得陛下盛宠。”
“宋良夜!”珍妃咆哮,“本宫不管你曾经与陛下有过什么渊源,你给我记住,你现在只是个贱婢,也只配做一个贱婢,除此之外,你要是敢有什么非分之想,我便要你好看!”
宋良夜突然笑了笑,转身正对着珍妃,“娘娘是在害怕吗?”
她明明在笑,珍妃却从那笑容中感觉到一阵无形的压迫。
害怕吗?
她当然怕,这几天,陛下确实每天都来,可每次都只是说几句话就走,她甚至觉得,陛下来昌华宫,本就不是为了她。
而是为了……
一股强烈的恨意涌上心头,珍妃恶狠狠道:“该害怕的人是你!你可别忘了,本宫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宋良夜轻轻拔下花茎上的最后一根刺,淡淡的语气听不出一丝情绪:“那我便等着娘娘来捏死我。”
珍妃气急:“你!”
“若是没有其他事,我就先告退了。”宋良夜说完,越过珍妃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昌华宫。
“宋良夜!你给本宫等着!”身后传来珍妃失控的怒吼,伴随着瓷器碎裂的声音。
已经走出老远的宋良夜缓缓摇了摇头——可惜她拔了一整天的刺。
回到罪奴所的屋子,宋良夜将自己的手胡乱包扎了一下,看外面天色已晚,便去打了热水准备沐浴。
闭着眼睛靠在浴桶里,她才终于感受到一丝舒适放松,忙忙碌碌一整天,也就只有这个时候能享受一下了。
为了防止打湿刚包扎好的手指,她将双手搭在浴桶边缘,保持着这个姿势许久,渐渐觉得眼皮越来越沉,就在她快要睡去的时候,房门却突然被人重重推开。
巨大的声响惊醒了宋良夜,她慌乱朝门口看去,见炎烈正扶着门框,低着头看不清脸,只听得见他有些粗重的喘息声。
宋良夜刚想从浴桶里起身,炎烈却突然冲上来,一把将她按了回去,接着,他身体微微一动,轻巧地跨进了浴桶里。
宋良夜大惊:“你干什么?”
回答她的却是炎烈突如其来的吻,他的气息夹杂着屋外凌冽的寒风,直直地扑向她。
“炎烈!”
身上的人停了动作。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炎烈缓缓抬头,看着她的眼眸里满是温柔,他伸手抚上她的脸,带着薄茧的指腹缓缓划过她的眉,她的眼,最终停留在她的唇上,他开口,嗓音充满魅惑的情欲。
“阿汝……”
“我的阿汝……”
长夜漫漫,翻云覆雨,从浴桶到床榻,似乎永远也没有尽头,当天边泛起鱼肚的灰白色,两人才终于筋疲力尽,沉沉睡去。
宋良夜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她坐起身来,被子顺势从身上滑落,露出了肩上青青紫紫斑驳交错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