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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热文】遥以良夜寄相思宋良夜炎烈-第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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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炎烈双眼布满血丝,慌张惊喜地飞奔到天香楼门口时,便看见宋良夜双眼无神,神色怪异地从外面踱步进来。

        他发了狂一般上前一把将她拥进怀里,吸允着她身上的味道,却发现,她的身子,竟比冰块还要寒冷,他只紧紧拥住她,一个字也没说。

        良久,怀中的人动了动,发出低低的啜泣声,她有些艰难地喘着气,不停地说:

        “阿烈,我好疼…我好疼……”

        炎烈的泪水突然就掉了下来,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擦拭着她的眼泪,放柔了声音问:

        “阿汝乖,你告诉我,哪里疼?”

        “疼…好疼……”宋良夜紧紧捂住自己的心口,不断地喃喃。

        炎烈握住她的手,用自己的掌心传递给她温暖。

        “阿汝别怕,我在…我在……”

        怀中突然一沉,炎烈慌张低下头,宋良夜已然昏了过去。

        …………

        她昏迷了两日。

        整整两日,炎烈守在她身边,一步也未曾离开。

        昏迷之后,医者诊断,宋良夜并无异样,身上也没有受伤或中毒的痕迹,可奇怪的是,自她昏迷之后,她脸上的那块伤疤竟自动开始愈合。

        炎烈坐在床边,伸手抚平了她紧皱的眉心,轻轻叹了口气。

        手上的画像无声跌落在脚边,画上是一位二十岁左右的少年,眉清目朗,和善可亲,眉目间,与床上的女子有些相似。

        良久,他俯身,将画像捡起来,放进炉火中,慢慢瞧着它化为灰烬。

        “阿汝,谁都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谁都不能。”

      第四十三章 晓来谁染霜林醉

        宋良夜再次醒来,是在她脸上的伤疤自动痊愈之后。

        她睁开眼,望着床顶发了好久的愣,任谁跟她说话她都不理。

        炎烈斥退了众人,他自己也守在门外没有进去打扰她,直到晚膳时分,下人送来了汤药,他接过汤药进门,发现她正捂着心口坐在床边一动不动,那样子,让他忍不住想起当初她得知小时死讯时的样子。

        心底一阵后怕,炎烈缓缓走到她身边坐下,将药放在了一边,柔声问:

        “心口可还会疼?”

        宋良夜转头望着他,半晌,幽幽道:“阿烈,在这世上,我可还有亲人?”

        炎烈将她额前凌乱的碎发别至耳后,笑道:“阿烈就是你的亲人,是你唯一的亲人。”

        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腕,“那弟弟呢?我也没有弟弟吗?”

        “你有。”炎烈安抚地握住她的手,道:“你有弟弟,可他在三年前就已经生病去世了。”

        “不!不是的!我明明见到……”

        “那是假的。”炎烈定定地望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阿汝,那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宋良夜突然便泄了气,双手无力地松开了他。

        炎烈神色复杂地望着她,良久,轻声道:“阿汝,那日,究竟发生了何事?”

        “我不知道,”宋良夜目无焦距地望着前方,“我醒来的时候,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小黑屋子里,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个人…他也不见了,可是……我的心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炎烈静静将她抱在怀里,轻缓地拍拍她的肩膀,眼里尽是心疼与不忍。

        “阿汝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宋良夜不安地往他怀里拱了拱,将头深深地埋了进去。

        炎烈吻了吻她的发顶,两人就这样寂然无言。

        良久,炎烈才缓缓开口,道:

        “阿汝,我带你回家,我们,马上就可以回家了。”

        午夜时分,炎烈好不容易哄着她喝了药,又哄着她睡下了,这才开门出来,走到院中,站了片刻,便见一个黑色的人影从暗处走出来。

        暗卫恭敬地福了福身,唤了声:“陛下。”

        炎烈冷着脸,吩咐道:“你回宫安排,从今往后,朕想听到的,是良妃的父亲战死沙场,弟弟患病而亡,其他有关宋家的不实言论,朕一个字也不想听见。”

        暗卫神色变了变,半晌,终是点点头,说了句“属下明白”,便又转过身,隐没在了黑暗中。

        …………

        从附阳出发,走的水路,一路逆水而行,五日之后,便抵达了上游的江都。

        宋良夜立在船头,看着船桨搅乱水中倒映的青山,碧波荡漾,果真是一江春水。

        此次回程,并没有坐官船,而是找了几家民船,扮作常人的样子,一路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姑娘。”

        宋良夜正出着神,忽听得一声呼唤,她过回头,发现摇浆的老船夫正一脸慈笑地看着她。

        “姑娘这是第一次坐船吧?”

        宋良夜晃神,若是她从前没坐过,这还真是第一次,她想了想,便道:“是的。”

        船夫灿灿一笑,道:“老头子我见过许多第一次乘船的人,他们无不是望着这山水不住惊叹,却还是头一回看见你这样望着江面,连眼神也不动一动的人呢!”

        宋良夜笑笑,答:“这山水,确是好山好水,风景秀丽。”

        老船夫却一眼看穿了她,缓缓道:“姑娘你是有心事吧?”

        宋良夜微微一愣,随即淡笑道:“老人家真是心如明镜,洞若观火。”

        船夫轻叹一声,摇了摇浆,像是自言自语一般,道:“渡人容易,渡心却难呐。”

        宋良夜心下一动,不禁问:“老人家此话何意?”

        船夫坦然笑了笑,道:“老头子我这一辈子啊,渡过无数的人,见过千般的心,人生在世,无非爱恨贪嗔痴,有的人跨过了心里的那道坎儿,便豁然开朗,自由自在,可是,那样的人,也只在极少数而已。”

        “放下,只在一念之间,而放下的过程,却如刮骨剖心,痛于骨髓啊。”

        “人呐,来这世间走一遭,爱也好,恨也罢,总得经历些什么,方才不算白来一趟啊。”

        船夫顿了顿,看了她一眼,笑道:“小姑娘,老头子我就是看着你亲切,才与你多唠了几句,你可莫见怪啊,莫见怪。”

        宋良夜亦是笑笑,回道:“自然不会,老人家一番语重心长,晚辈实在受教了。”

        船夫不答话,只望着江面,继续摇着他的浆。

        宋良夜又站了一会儿,方才转身进了船舱。

        在她踏进船舱的前一秒,船夫突然叫住了她。

        “小姑娘,江都马上就要到了,老头子我便再赠你最后一言。”

        宋良夜转身望着他。

        “珍惜眼前人。”

        …………

        进了船舱,炎烈恰好泡了一壶茶,见她进来,便将自己对面的茶杯装满,道:

        “来喝杯茶,暖暖身子。”

        宋良夜在他对面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放下了杯子。

        炎烈牵过她的手,放在嘴边呼了一口气,轻轻地揉搓起来。

        “手怎么这么冰?”

        宋良夜任由他搓着自己的手,道:“许是外面风大,吹凉了。”

        炎烈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尖,有些担忧道:“那你还在外面站那么久?”

        宋良夜心虚地嘟了嘟嘴,问:“方才我与那老人家的对话,你是不是都听见了?”

        他挑挑眉,自然道:“听见了。”

        她不服气地哼哼:“你怎么能偷听别人讲话呢?”

        炎烈无奈笑笑:“这船就这么点大,你在外面,我在里面,若想让我听不见,那可得将我扔水里去。”

        这话引得宋良夜一阵大笑,笑完了,她才清清嗓子,小声且眼神探究地问:“那你觉得,那老人家说的可有道理?”

        “嗯……”炎烈故作深奥地想了想,道:“其他的我不知道,不过……”他顿了顿,“那句‘珍惜眼前人’可是实实在在的真理呀,你可一定得听。”

        “咦~”宋良夜忍不住嫌弃:

        “你可真自恋呀。”

      第四十四章 悲莫悲兮生别离

        到了江都,一行人纷纷上了岸,看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便找了个客栈匆匆住下。

        傍晚时分,忽听见外面阵阵锣鼓鞭炮的响声,出去一看方才知道,原来是客栈对面的一户人家结亲,正在大摆喜宴,难怪方才上楼时,瞥见对面张灯结彩的,原来是在办喜事。

        宋良夜玩心大起,拖了炎烈便跑出去凑热闹了。

        外头一片灯火辉煌,好不一派热闹非凡,此次江都并未发生疫灾,百姓皆是安居乐业,再加上那鱼肉百姓的李都台被绳之以法,大家更是欢欣鼓舞,笑逐颜开。

        主人家一一接待了前来恭贺的宾客,就算是对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也是笑脸相迎,宋良夜与炎烈厚着脸皮进去讨了两杯喜酒喝,微微有了些醉意,又跑到大街上四处闲逛,此时还并未宵禁,四处皆是挂着灯笼的商贩店铺,来来往往的行人络绎不绝,处处洋溢着欢声笑语。

        春日的夜晚不热亦不冷,只有恰如其分的清风拂面而过,好不凉爽畅快。

        宋良夜在卖首饰的摊子前逛逛,又到卖包子的铺子外看看,这一路走走停停,她仍是兴意盎然,炎烈只静静地跟在她身后,笑着看她四处蹦达,将她方才拿在手中仔细端详过的东西全都买了下来。

        突然之间,伴随着爆炸般的声响,无数的烟花在头顶的天空中绚丽绽放开来,所有人几乎同时仰起头,憧憬地望着这梦幻般的光景。

        宋良夜激动的拉拽着炎烈的手臂,指着天空中五彩斑斓的烟花,让他一会儿看这儿,一会儿看那儿的,炎烈默默被她拉着,唇角勾起一抹上扬的弧度,她看天时,他看她,她看他时,他看天。

        她的眼角已恢复如初,就好似那里从来都没有生过一片云朵般的伤疤,宋良夜之前问过他几次,他都说是她昏迷时,医者替她诊治好的,但他知道,她只是装作相信。

        良久之后,天空再无声响,四周恢复安静,人们也从憧憬中回过神来,各自远去。

        宋良夜嘟着嘴轻叹一声,望着天无奈道:“为什么这样的美丽,总是留不住呢?如果它们可以一直盛开在天空中该多好。”

        炎烈笑了笑,道:“如果它们一直都在天空中,那人们看到它们时,就不会感到欣喜惊艳了,也不会再有人为它们的美丽而驻足,它们的难得,不正是因为它们转瞬即逝么?”

        听了这话,宋良夜算是豁然开朗,她挑了挑眉,打趣道:“相公何时变得跟个文人骚客般,唠叨不停?”

        炎烈无奈:“那还不是因为我有个多愁善感的娘子。”

        话落,两人相视一笑,开怀地走远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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