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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热文】遥以良夜寄相思宋良夜炎烈-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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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良夜猛摇头,整张脸都写满了拒绝。

        她自小便厌恶喝药,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宋良夜,硬是能被一碗药汤逼到走投无路。

        炎烈见她如此,不禁抿嘴笑笑,道:“这里面加了枣泥,不苦。”

        宋良夜还是摇头。

        “你不喝药,病就好不了。”

        宋良夜依然摇头。

        众人齐声道了声“是”便有序退了下去。

        宋良夜往后缩了缩,一脸防备地看着他。

        待人走尽,炎烈仰头,喝了一大口汤药,一个用力将宋良夜拉近,照着她的唇快速地吻了上去。

        汤药顺着唇缝渡到她嘴里,传来丝丝苦涩,宋良夜皱眉想要推开他,却被他搂得死死的,一点也动弹不了。

        一口药喂完,炎烈这才放开了她,宋良夜立马闪开老远,捂着嘴咳嗽起来。

        难受……好难受……

        炎烈眼神带笑看着她,半晌,道:“咳完了吗?咳完了就过来,我继续喂。”

        宋良夜咳得更厉害了……

        “别!”她抬手拦住眼看着就要靠过来的炎烈,语气惊恐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言罢,她快速将药碗从炎烈手中夺过,心下一横,闷头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强忍着胃里不断翻滚着的恶心,宋良夜将药碗扔了老远。

        “诺,”炎烈不知从何处掏出来一颗蜜枣。递到她嘴边,道:“吃了这个就不苦了。”

        宋良夜犹豫着接过蜜枣扔进嘴里,总算尝到一丝甜头,胃里顿时好受了许多。

        炎烈默默看着她,命令似的道:“以后每天都要按时喝药,不许再偷偷倒掉。”

        宋良夜心底一虚,他怎么知道她把药偷偷倒掉了?

        不自然地咳了咳,宋良夜表面上敷衍着答应了,心里却早已经将他的命令拒绝了千百回。

        大不了下次倒药的时候,再偷摸些好了。

        炎烈继续笑:“我每天都会亲自来监督。”

        宋良夜:“……?”

        看着她瞬间僵硬的表情,炎烈嘴角勾起,是一抹得逞的弧度。

        宋良夜自知他不是开玩笑,认命地泄了口气,缓了一阵,又问:“珍妃她,真的疯了?”

        炎烈敛了笑,淡淡“嗯”了声,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是因为噬魂香?”

        “无论因为什么,终究是她咎由自取。”

        听此,宋良夜垂眸,藏住了眼里的情绪。

        可她的一举一动却都逃不过炎烈的眼睛,他深深望着她,良久,道:“何必为她伤神?”

        宋良夜淡笑着摇头:“并非伤神。”

        只是觉得,珍妃不过也是个可怜人罢了。

        言罢,炎烈突然凑近她,近得宋良夜都能感觉到他的鼻息喷洒在她脸颊上,心中狂动,只听他在耳边轻轻道:“今日的你,与往日有些不同。”

      第二十一章 也无风雨也无晴

        今日的她,与往日不同。

        何处不同?

        宋良夜立在院子里,看着夜空中寥寥无几的星星,思考着炎烈离开前说的这句话。

        或许是因为,今日的她,更像曾经的宋良夜,更像那个洒脱不羁,无拘无束,义薄云天的宋良夜。

        她望着天上最亮是那颗星星,扯出一抹释然的笑容:“爹爹,阿汝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那日夜里,就在珍妃将她推下池塘的那一刻,她首先想到的并非死亡,而是遗恨。

        她一直以为,死亡于她而言是一种解脱,一番罪赎,可就在死亡真正到来的那一刻,却突然醒悟过来。

        她总是把自己禁锢在自己的爱恨情仇里,在那一方悲痛的天地中浑噩度日,将无尽的痛苦和悔恨强加在自己身上,以为这样就能为所有的恩怨赎清罪孽。

        可她却始终没有意识到,她自以为能够承担起的一切,都是极其自私的行径,她忘了爹爹的遗愿,忘了自己真正该做的事。

        她一直都在自私地痛苦着。

        “阿汝,人生漫漫,世事无常,爹爹希望你知道,这世上,唯你与小时是爹爹一生的珍宝,爹爹只希望你们能够平安喜乐地度过此生,只是,无论将来发生了什么,你心中,一定不要有恨。”

        大婚前一晚,爹爹语重心长地对她说出这一番话,她花了一夜听懂了里面的字词句,却用了两年才明白它们的含义。

        “爹,您放心,阿汝一定会找到小时,阿汝一定会按照爹爹的希望,好好活下去。”

        ……

        时光飞逝,转眼便到了春猎。

        由于先帝驾崩,加上边关战乱,前两年的春猎都被取消了,所以这次春猎的场面,比以往每届都要盛大许多。

        浩浩荡荡的队伍中,宋良夜坐在居中的马车上,揉了揉自己被晃得有些晕的脑袋。

        小清在一旁撩开窗帘饶有兴致地东看看西看看。

        “姐姐,小清猜得没错吧?陛下果然带姐姐出来了!”

        宋良夜看她一眼,道:“怎么瞧着你比我还高兴?”

        小清放下窗帘,一本正经地端坐着:“那是自然,小清老早之前就想出宫看看了,今日托了姐姐福,才得如愿以偿,此刻瞧着,这外面虽没有皇宫那般金碧辉煌,熠熠庄严,却着实比皇宫更加自由广阔,引人入胜,不仅清风拂面甚是舒爽,连花闻起来都比宫里的香呢!”

        听完她这一番高谈轮廓,宋良夜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既然如此,那你就趁着这几日好好地游山玩水。”

        小清猛地点头,“嗯!”了一声,又继续掀开帘子东张西望去了。

        又行了一段路程,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她问。

        小清探出脑袋向外望了望,道:“是陛下下令,让队伍原地整顿休息一下。”

        “哦。”宋良夜点点头,想了想,起身掀开了车帘。

        “姐姐你去哪儿?”小清疑惑问。

        “闷在车里有些晕,我出去透透气。”她纵身一跃,只留给小清一抹清丽的背影。

        出了马车,宋良夜这才体会到一阵神清气爽,闭着眼睛深呼一口气,嘴角慢慢荡起一抹浅笑。

        这感觉,真是久违了啊。

        “小夜?”

        正出着神,忽听见身后一声熟悉的呼唤。

        宋良夜缓缓回头,便看见立在不远处神色复杂的裴言。

        两人互相望着,良久良久,彼此相视一笑。

        宋良夜眼中忽然朦胧,扭过头望着远山,说出的话空灵悠远,像是从遥遥的过去传来,“裴大哥,”她说,“还记得这儿吗?小时候,我们常常骑马从此飞驰而过,那时的山,似乎比现在更绿一些……”

        “记得,”他亦望着延绵的山,“怎么会忘呢?那时的我们,肆意潇洒,无忧无虑。”

        “小夜,”裴言走到她身边,问:“这两年,你究竟发生了什么?”

        宋良夜垂首,平复了心中汹涌的情绪,半晌,抬头道:“裴大哥,小夜能求你一件事吗?”

        “何必用求?”他无奈笑笑,“从小到大,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宋良夜展颜一笑,正欲开口,却忽然听见身后响起带着些愠怒的声音道:“裴统领怕是说笑了,她的事,与你有何干系?”

        炎烈站在他们身后,话朝着裴言说,眼睛却一直停留在宋良夜身上。

        裴言躬身,唤了声:“陛下。”

        炎烈缓步走过来,横在两人之间,身影恰好能将宋良夜完全挡住,他道:“裴统领不去整队候发,却在这里和朕的爱妃聊得投机,是何道理啊?”

        裴言板着脸,低头不语。

        宋良夜从炎烈身后走出来,道:“是我有事相求,与裴大哥无关。”说完,转头对裴言道:“裴大哥有公务在身,就先去忙吧。”

        裴言看了她一眼,犹豫片刻,点点头道:“那臣先告退了。”

        待他走远,炎烈一把拉起她的手上了自己的马车。

        “你想求他帮你什么?”沉默半晌,炎烈有些郁结地开口,“为何不与我说?”

        听此,一直面无表情目视前方的宋良夜此刻侧过脸看向他,“我曾经求过你,可是你,做不到。”

        炎烈皱眉,心下隐有不安:“什么?”

        “小时,”宋良夜眼神乞求,“你能把小时的下落告诉我吗?”她忽然抓住他的手腕,不自觉地用力,“我求你,告诉我好不好?哪怕……哪怕只能与他见一面,至少,让我知道他还好好的。”

        小时还那么小,两年前发生的那件事,他又怎能承受得了?这两年来,她都不在小时身边,那么多个日日夜夜,他要怎么熬得过来?她连做梦都在想,他有没有吃饱,有没有穿暖,有没有受人欺负,有没有长高一点,小时从小身体就不好,性子单纯善良,万一别人欺负他,她却不能在他身边保护他,每每想到此,她都心如刀绞。

        炎烈眸光暗下来,闪躲开她的目光,良久,才缓缓将自己的手从她手中挣脱开来。

        宋良夜石化般愣在原地。

        炎烈默默起身,掀开车帘,留下一句“你好好休息。”便下了马车。

        宋良夜渐渐低下头,半晌,一滴泪珠落在覆着膝盖的衣服上,留下浅浅的印记,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炎烈站在马车外,隔着一层车帘想要看清楚此刻的她,却终究什么也没看到。

        他苦笑,转身往前走,步履有些不稳。

        不是不愿告诉你,而是我,不能告诉你。

      第二十二章 若住无余却又余

        此次春猎目的地是东麓山,大队人马抵达时,已是黄昏时分,找了片空旷的地界安营扎寨后,天色全都暗了下来。

        山间的夜里比寻常要冷上许多,宋良夜坐在营帐中,小清在一旁燃着火炉,时不时地偷偷瞄她一眼。

        “姐姐。”小清忍不住唤道。

        宋良夜心不在焉地“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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