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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以为是孟夫人妇人见识,没有考虑后果,冲动为之。
孟昭庭这么做,真不怕得罪楚擎渊?
“孟大人是齐王一派。”夜尽天在她耳边轻声说。
孟昭庭这么做,就是借女儿死的机会,打击楚擎渊,使齐王有更大的胜算。
“是吗?那汪太傅站哪边?”慕云浅的眸光瞬间亮了。
从楚擎渊对汪太傅的态度看,两人应该不是一条船上的。
皇上就两个弟弟,非此即彼,或者中间派。
“贤妃那龙胎,怀的正是时候。”夜尽天答非所问,意思却很明显。
汪太傅是忠于皇上的,将来也只会支持皇子,难怪楚擎渊对他不喜。
慕云浅忽然回头看他,眼神怪异。
“我还没有狠毒到对一个未出娘胎的孩子动手。”夜尽天坦然看着她说。
“皇上这个时候诏你回京,是让你保护贤妃的?”慕云浅心头豁然开朗。
昭宁帝对他的两个弟弟虽然一直很器重,也有意挑选一个立为太子。
可有了自己的亲骨肉后,弟弟就不香了。
贤妃背景并不太强大,昭宁帝又深知两个弟弟的实力和野心。
皇子出生后若没有强大的后盾,不定哪天,就会“意外夭折”。
夜尽天就是皇子的“保护伞”。
“看破不说破。”夜尽天没有否认,语气却带着警告。
小女人就是太聪明,好在知道必要的时候该掩饰锋芒。
他本无意让她牵扯进这些,偏偏她这个燕王妃也是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以及对付燕王的最佳工具。
“我明白,不会给你惹麻烦的。”慕云浅心知自己猜的不错,也没必要多问了。
夜尽天不置可否。
两人一骑很快到达宫门口,下马后也不避讳,一起进去。
汪太傅和孟昭庭正在太极殿上吵的面红耳赤。
若不是内侍拦着,两人又已大打出手。
昭宁帝一个头两个大,一拍龙案,沉声说:“两位爱卿先别吵了,都闭嘴!”
龙颜一怒,两人都不敢造次,停止互骂,大眼瞪小眼。
气势不能输。
“孟爱卿,你说,怎么回事?令千金怎么会忽然身故?”昭宁帝这才得空问。
刚听到孟昭庭提及此事,他好不吃惊,这才捞着问清楚的机会。
“皇上,臣命苦啊!臣就这一个女儿,她死的好惨,皇上替臣做主啊!”孟昭庭老泪纵横。
闹到这一步有他的政治目的,丧女之痛也不是装的。
“到底发生了何事?你说清楚。”昭宁帝还如坠五里雾中。
汪太傅上前一步,带着怒道:“皇上,孟小姐的死与燕王妃无关,皇上明查!”
昨晚他们一家三口把孟婉秋送回去,亲眼看她进了孟府,有丫鬟出来接应,他们才回去的。
这事儿他们一家必要替燕王妃证明到底!
昭宁帝越发迷惑了:“二弟妹?这又从何说起?”
“汪太傅,你为何护着那杀人凶手?我女儿留了亲笔书信,指证燕王妃逼死了她,她如何抵赖!”孟昭庭愤怒道。
“这绝对不可能!”汪太傅语气斩钉截铁,“我可以证明,绝对不是燕王妃!”
孟昭庭冷笑:“你证明?你拿什么证明?燕王妃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这么护着她?”
“她救了我儿子的命!”汪太傅脱口而出……
第82章 燕王妃真飒
刚走到太极殿门口的慕云浅隐约听到这句话,暗暗苦笑。
这是在帮她,还是在害她!
夜尽天倒没什么反应,让内侍进去通报。
慕云浅凝神细听。
孟昭庭的咆哮声就清晰的多:“好啊,你终于说实话了!燕王妃害死我女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还帮她瞒着,岂有此理!婉秋可是你儿媳妇,你竟下得了手!”
慕云浅知道他今天本是要上孟家退亲的,既然没退,孟婉秋就算死了,也是汪家的鬼。
“一派胡言,哪有这样的事,你少诬蔑我!”汪太傅气的大叫,暗暗后悔说错话。
内侍小跑上前禀报。
昭宁帝一听慕云浅来了,正中下怀:“让他们进来回话!”
“是。”
内侍出来传话,夜尽天和慕云浅一起进去。
“燕王妃,你还有脸来见老夫!”孟昭庭一看到慕云浅,仿佛见了宿世仇人,就要往上冲。
夜尽天抬手,挡在慕云浅身前。
孟昭庭一个急刹,不可置信地瞪他:“镇南王,你竟护着她?”
草包花痴也能得镇南王另眼相看,他不是眼高于顶吗?
夜尽天波澜不惊:“皇上面前,不得放肆。”
孟昭庭冷笑:“燕王妃逼死小女,证据确凿,律法无情,谁护着都没用!”
“孟爱卿稍安勿躁。”昭宁帝看着慕云浅,问,“二弟妹,你与孟婉秋孟姑娘很相熟吗?”
慕云浅上前恭敬答话:“回皇上,臣妇与孟姑娘只有一两面之缘,并不相熟。”
“你们之间可有仇怨?”昭宁帝越发不明白了。
“回皇上,并没有。”慕云浅摇头,“臣妇莫名其妙被冤枉背负人命,也想弄清楚真相。”
孟昭庭哼一声:“燕王妃何必装无辜?小女留有遗书——”
“废话少说,遗书拿来,验明内容真假!”慕云浅冷冷说。
在燕王府门口,孟夫人就拿那书信说事,倒是把这么重要的证据摆出来啊。
孟昭庭大怒:“你是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跟我这样说话?”
慕云浅勾唇:“我是太后的侄女,燕王的正妃,皇上的弟妹,够资格吗?”
一个个的,轻贱原主习惯了,即使她身份斐然,也没人看的起。
不过也是无奈,她只能把原主丢掉的东西——骨气,尊严,诸如此类,一一捡起来。
凤舞九天之前,还要先经涅槃之苦呢。
昭宁帝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孟昭庭脸憋的通红,还不屑地道:“燕王妃还真有脸提啊,撇开这些不谈,燕王妃又有何本事叫嚣?”
他是认定慕云浅定甩不脱杀人罪名,越加无所顾忌了。
慕云浅反将他一军:“撇开左都御使的职位不谈,你也不过是百无一用的老书生。”
孟昭庭勃然大怒,猛地指过来:“你敢辱骂老夫?老夫百无一用?你不过是个废物——”
慕云浅一脚把他踢趴在地,踩在他背上,一个用力,把他踩到趴瓷实了,森然问:“连我一个废物都打不过,你有什么用?”
昭宁帝等人,全都目瞪口呆。
唯独夜尽天看的津津有味。
“你、你松开……”孟昭庭又疼又丢尽颜面,挣脱不开就嘶声叫,“皇上为老臣做主……”
昭明帝这才哭笑不得地说:“二弟妹快放开孟爱卿,成何体统!”
“是,皇上。”慕云浅抬脚,对孟昭庭嗤之以鼻:“怂货。”
孟昭庭爬起身,面目狰狞地瞪着慕云浅。
本以为今天定能置慕云浅于死地,同时狠狠打击燕王。
不曾想一上手自己就吃了这么大的亏,慕云浅跟以前怎么不一样了!
夜尽天这才上前一步,说:“皇上,此事的关键在于孟姑娘所留的书信以及她的真正死因,若要查明此事,必要有这两样证物。”
书信好说,拿来便可。
孟婉秋的真正死因,就只能开棺验尸了。
“不行!”孟昭庭同样反对,“小女已入殓,不能再开棺!”
“那就跟我无关,皇上,臣妇是不是可以告退了?”慕云浅干脆利落地问。
孟昭庭气急败坏指她:“你这个杀人凶手——”
慕云浅猛回身,抓住他的手腕,眼神凛冽如刀:“要么开棺验尸,要么当着皇上的面,给本妃磕头陪罪,自己选。”
“啊……”孟昭庭疼的直叫,却挣脱不开,“你……皇上……”
昭宁帝已看出蹊跷,沉声说:“孟爱卿,燕王妃所言有理,此事关系重大,若不能查问清楚,后果堪虞。既然你与燕王妃各执一词,唯有开棺,否则就是你诬告燕王妃,罪名如何,不用朕教你吧?”
都察院主掌监察、弹劾及建议,与刑部、大理寺合称“三法司”,有时也兼理审案。
诬告皇亲国戚是什么罪,孟昭庭是都察院头把交椅之一,岂会不知。
孟昭庭脸色变了变,忙道:“皇上有所不知,小女所留遗书就是证据,没有必要开棺,遗书在内子那里,臣这就让人去取。”
看来想兵不血刃就除掉燕王妃是不可能了,但开棺也是万万不能的。
但愿那书信能定了慕云浅的罪。
不多时楚擎渊到了,感受到殿上气氛凝重,再看慕云浅脸色极差,应该是难以脱身,心中暗暗期盼。
“二弟可知道什么吗?”昭宁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