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隔了一会,她停止舞剑,结束做法。
“怎么样,有结果吗?”楚擎渊立刻满脸期待地问。
俞梦瑶眼神有些闪烁,说:“根据神明的指引,皇上的玉佩应该是遗失在皇上常去的地方。”
“常去的地方?”楚擎渊听这含含糊糊的答案,不满意地皱眉,“没有具体的地方吗?”
皇兄除了太极殿,就是在寝宫,极少去后妃那里,偶尔去花园走走。
这几个地方侍卫宫女们都找过了,并没有发现玉佩。
不过皇宫那么大,他们找的时候有遗漏也不奇怪,关键要有个具体一点的地方。
俞梦瑶支吾道:“这个吗……神明没有细致的指引,玉佩应该不在皇上经常去的地方之一。”
慕云浅忽然笑了一声,把剑扔在了桌上。
“啊!”俞梦瑶低低惊呼一声,“王妃怎能如此对神明不敬?我做法虽已结束,神明却未去远,你如此做为,惹怒神明如何是好?”
楚擎渊喝道:“慕云浅,你——”
“神明还没走远,王爷这般大呼小叫,不怕吓到神明?”慕云浅拍了拍手问。
楚擎渊噎了一下。
俞梦瑶没想到慕云浅反应这么快,忙道:“王爷不必担心,我早已跟神明心意相通,神明不会怪罪王爷。”
楚擎渊脸色大好,满意地道:“还是梦瑶处处为本王着想。”
“你跟神明心意相通,神明却连玉佩的准确地点都不告诉你,你怕不是通了个假神明吧?”慕云浅一点不客气地说。
俞梦瑶苍白的脸色顿时变的通红,眼里有怒意,面上却十分委屈:“王妃怎能如此对神明不敬?神明哪里有假的?”
楚擎渊压低嗓子喝斥道:“慕云浅,你若胡言乱语得罪神明,本王饶不了你!”
他未见得全信了俞梦瑶的话,就是喜欢荣耀加身的感觉。
“神明这般听俞梦瑶的话,恭贺王爷以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慕云浅不走心地说。
楚擎渊如何听不出她话里的嘲讽,想想自从俞梦瑶到来,他也没有因为她通神明得到多少好处,眼神一下就冷了。
俞梦瑶登时有些着慌,忙做出虚弱模样,说:“王爷,我头受了伤,还有些晕,无法全力与神明沟通,所以……”
恰在此时,管家来报,说是皇上口谕,要楚擎渊和慕云浅进宫。
面圣是头等大事,楚擎渊和慕云浅沐浴更衣,坐马车出府入宫。
俞梦瑶站在门口,看着他们走远,眼神狠毒。
太极殿上,楚擎渊和慕云浅跪倒行礼。
“起来吧。”昭宁帝温和地道。
“谢皇上。”
慕云浅起身,向上看了一眼,还是挺意外的。
她没记错的话,皇上今年刚刚四十岁,怎会头发花白,憔悴不堪,如此苍老?
“二弟,朕听闻你也遭人行刺,可曾受伤?”昭宁帝关切地问。
楚擎渊恭敬地答:“谢皇兄关心,臣弟无恙。”
“二弟妹可好?朕记得令堂就在紫竹林,她可曾受伤?”昭宁帝也不厚此薄彼,看着慕云浅问。
楚擎渊姿势未变,嘴唇稍动,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警告道:“小心说话。”
“谢皇上,臣妇没事,家母只是受了些惊吓,并未受伤。”慕云浅没理会楚擎渊,倒是因昭宁帝的话暗暗纳罕。
皇上看楚擎渊面子,关心自己也就罢了,连她母亲都被他记挂着,是怎样……
第63章 姻缘错
“那就好。”昭宁帝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又正了脸色,“二弟,你与三弟接连遇刺,事情非同小可,朕已命大理寺彻查此案,定要抓到凶手,严惩不贷!”
慕云浅以旁观者的角度,觉得昭宁帝不像是在做戏。
楚擎空遇刺之事是夜尽天所为,必不是受昭宁帝指使。
楚擎渊在紫竹林遇刺,不是夜尽天所为,昭明帝应该也不知情。
昭宁帝只有这两个弟弟,又最厌恶手足相残,想来万万做不出让人刺杀弟弟之事。
楚擎渊再次行礼,感激万分地道:“多谢皇兄!”
昭宁帝摆了摆手,再落下去时,下意识摸向腰间,愣了愣,脸上表情变的落寞。
慕云浅心中一动:皇上这是在摸玉佩?
天长日久养成了习惯,一时改不掉。
看来那玉佩对皇上来说,真的很重要。
一名内侍小跑着进来禀报,说是太后要楚擎渊过去说话。
“二弟,你去吧,二弟妹留在这里,陪朕说说话。”昭宁帝吩咐道。
“是。”楚擎渊回身,警告地看了慕云浅一眼,这才出去。
昭宁帝稍沉默一会,拿过一本奏折打开看起来。
慕云浅自是不好开口,越来越觉得尴尬。
原主跟昭宁帝只见过一两面,她哪知道要如何回话?
还有,太后这时候把楚擎渊叫走,是否有什么安排?
“云浅,二弟对你如何?”昭宁帝并没有抬头,一边批奏折,一边问。
慕云浅一时揣摩不透他问这话的用意,斟酌着用词。
“此间没有外人,你可以对朕说实话。”昭宁帝终于看过来,眼神很复杂。
“回皇上,是臣妇缠着燕王殿下,非君不嫁的。”慕云浅委婉答道。
言下之意是说,是我没脸没皮要嫁,燕王就算对我不好,也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昭宁帝笑着摇了摇头:“你倒是不得罪人,朕听闻你性子不好,担心你跟二弟会起冲突,如今朕看你倒是很有分寸,朕多虑了。”
说罢目光定定看着她,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里。
慕云浅不曾与他直视,也倒没有不自在,回道:“皇上取笑了,臣妇德不配位,辱了燕王殿下名声,甚是惭愧。”
心中隐隐升起一丝期待:皇上若是觉得她不配楚擎渊,要解除这桩婚事,太后应该不会反对吧?
“不必自谦,朕看的出来,你蕙质兰心不输令堂,二弟能娶到你,是他几世修来。”昭宁帝不吝对她的夸赞之词。
慕云浅暗暗苦笑。
早知如此,她就该装疯卖傻,让皇上对她失望才对。
“你是否在想,朕与令堂有何渊源?”昭宁帝忽然问。
“臣妇不敢妄自揣测。”慕云浅谨慎回话。
第一次跟皇帝单独相处,她不摸他的脾气,有点接不住招。
“朕还是皇子时,令堂与朕定了婚约。”昭宁帝一语道破。
“啊?”慕云浅实实在在吃了一惊,猛抬头看上去,接受不能。
皇上跟楚擎渊是兄弟,却差点娶了她母亲。
现在,她是皇上的弟媳妇?
辈分是不是有点乱!
“朕与令堂只相差五岁,与三弟却差了二十岁。”昭宁帝一脸温和地解释。
先皇子嗣单薄,生了昭宁帝二十年后,才又先后生了楚擎渊和楚擎空。
南无月生下慕云浅时,楚擎渊也是五岁,两人做夫妻,年纪上倒是正合适。
“原来如此,那皇上与家母……”慕云浅这才明白怎么回事,暗道一声惭愧。
还以为这里头有不可言说之事呢。
不过皇上的意思是,自己父亲横刀夺爱?
当年皇上是皇子,自己父亲则初出茅庐,能把母亲抢到手,本事惊人啊。
更何况皇上已经跟自己母亲定了婚约了。
“朕与令堂定了婚约不久,她即失踪,南爱卿找了她两年,始终无信,即以不敢耽误朕终身大事为由,解除了这桩婚约。”昭宁帝抚着额,声音一下变的沙哑。
慕云浅一时无言。
她记得听人说起,母亲被送回来的时候,巧合之下,得父亲所救,没多久两人即成亲。
皇上纵使放不下,与母亲也早就解除了婚约,没有任何理由阻止母亲另嫁他人。
“令堂情况如何?还是不认得人吗?”昭宁帝本能又去摸腰上玉佩,摸了个空后,紧紧握拳。
那是月儿送给他的,不怎么值钱,却是他对月儿唯一的念想。
可惜,丢了。
“回皇上,家母还是老样子,臣妇会想办法的。”慕云浅稍一犹豫,还是没把事实说出来。
皇上或许只是心结难解——毕竟母亲是他的“初恋”,总会有不一样的情愫在里面。
如今母亲已嫁人生女,皇上若知道母亲如今的处境,伸手也不是,不伸手也不是。
“月儿的医术很高明,曾经救人无数,可惜……”昭宁帝叹息一声,苦笑,“云浅,你说有高深的医术有何用,救不了自己。朕是皇上,却连喜欢的人都留不住,保护不了,就连她留给朕的……”
慕云浅想劝慰他,想想自己的身份,还是闭嘴吧。
皇上说这些也不是要她给什么答案,大概是憋闷的久了,见到故人之女,发泄一下而已。
“二弟性子有些急躁,因是先皇老来子,先皇对他多有纵容,你多担待些,若他太过分,你就告诉朕,朕给你做主。”昭宁帝温和说道。
“多谢皇上。”慕云浅先接着话再说。
其实她想的,皇上即使能给,也不会给。
毕竟皇上不可能为了她,跟太后做对——太后可是皇上的亲生母亲。
一名内侍进来,才要禀报,看一眼慕云浅,又闭了嘴。
“说。”昭宁帝的声音瞬间冷了下去,尽显国君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