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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体冰冷,呼出的气息却是灼热的,冰火两重天的煎熬,非人所能承受。
若不尽快帮他压制毒性,他会爆体而亡。
慕云浅假装在身上摸了摸,其实是从随身工作室里拿出一套银针,提醒他一声“不要动”,给他施针。
下手快准狠,没有丝毫犹豫,手法娴熟的堪比有几十年经验的老大夫。
随着体内冷热两道气息慢慢平复下去,夜尽天眼中的探究更甚。
她的医术,应该不亚于南无月,这么多年,她倒是掩饰的好。
他忽然笑了一声。
“看来是舒服了。”慕云浅抬头看他一眼,又低头继续忙。
他体内的毒只是暂时被压制,还要加以引导,让其处于一个相对平衡的状态,才能暂时保住他的命。
夜尽天目光深幽地看着她,可以确定,她一直在人前演戏。
他所认识的她,绝对不是传言中的她。
聪明人可以装傻,傻的人却装不出聪明的样子。
她的大智若愚绝对不是一时起意,非谋划已久,不能骗过世人。
“怎么这么看着我?”慕云浅对他太过侵略性的眼神也倒并不心虚,挽了挽过长的袖子,问。
她手臂上的守宫砂,若隐若现。
夜尽天眼神变的玩味,说:“你跟燕王倒是相敬如‘宾’。”
跟燕王成亲这么久了,她居然还是完璧之身。
看来燕王是真不喜欢她,否则她如此绝美,又主动投怀送抱,燕王也从来不是柳下惠,哪把持得住。
慕云浅对他的嘲讽也不在意,说:“及时止损而已,我总不能赔了夫人又折兵,不划算。”
“呵。”夜尽天嗤笑一声,“慕大小姐拿婚姻大事当什么,交易吗?你倒拿的起,放的下,什么都不在乎。”
女人的清白名节,也能拿来做买卖?
如此随便的态度,他不能苟同。
道不同,不相为谋,他或许是高看她了。
就这样的女人,雨潇何至于惦记了三年!
“我想当什么,就能当什么吗?”慕云浅反问。
谁不想寻得如意郎君,举案齐眉,白首一生。
再说这是原主的选择,又不是她的,她这不是正在努力改变这一切,把控自己的人生。
夜尽天一时无言,心中有些后悔方才语气太重。
她到底是个弱女子,又不得家人待见,想依靠夫君改变处境,无可厚非。
可不知为何,他胸口就是气闷闷的,说不出的不痛快。
“好了。王爷尽量少用内力,这几天饮食要清淡,平时多喝点荷叶茶,有好处。”慕云浅拔了针,叮嘱了几句。
夜尽天坐起身,整理着衣服。
慕云浅收起银针,过去背起母亲就走。
“去哪?”夜尽天起身问。
忽然对他这么冷淡,果然生气了。
“不劳王爷费心,接应王爷的人来了,王爷请。”慕云浅淡淡说一句,背着母亲离开。
道不同不相为谋,尤其对看不起她、不信任她的人,更不必。
上赶着不是买卖,她处境再难,也不必向轻视她的摇尾乞怜。
否则她何必舍近求远。
夜尽天没再追,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出了紫竹林,慕云浅寻了个铺子,雇了辆马车,把母亲带回了镇国将军府。
慕正初不在府上,主母沈氏得了消息,急匆匆出来,看到慕云浅背上的人,惊道:“云浅,你怎么把这疯子……把大姐带回来了,这怎么行,快送回去!”
她虽极度厌恶慕云浅,为了名声好听,总装慈母模样。
“我母亲在紫竹林受了惊吓,那里不能住了,要回来休养。”慕云浅淡淡说一句,就往母亲以前住的“初雪院”走。
“云浅,这不妥!”沈氏赶紧拦住她,急切地道,“大姐的情况你也知道,万一她发起狂来——”
“我保证母亲不会。”慕云浅已经用药压制了母亲体内的毒,母亲不会再急性发作。
“是大姐回来了吗?”一道温婉娇柔的声音响起,伴随着细微的脚步声,慕熙月如仙子般,款款而来。
她从慕云浅小了两岁,容貌秀美,气质端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上京有名的才女,慕正初和沈氏的骄傲。
“月儿,你不是在练琴吗,下个月就是太后生辰了,你还要上台献艺,且不可懈怠呀。”沈氏满眼疼爱地看着她,慈爱地道。
慕云浅对此表示无感。
以前继母逮着机会就要炫耀女儿,360度无死角称赞女儿有多优秀,十足另类的祥林嫂做派。
对原主来说,慕熙月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只有羡慕的分儿。
慕熙月羞涩地笑了笑,说:“母亲别担心,我会好好练琴的,我是听说大姐回来了,心中高兴,所以……啊,这、这……”
第51章 消失的宝藏
“月儿,没事吧?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人伤害你的。”沈氏心疼万分,忙把她揽过来。
“母亲,她……姨娘怎么会回来?万一她……大姐,你别生气啊,我不是故意说姨娘坏话,是担心她……”慕熙月小脸发白,一副受了不小惊吓的模样。
慕云浅懒得回答,就要走。
“云浅!”沈氏叫住她,一脸的无奈,“不是我不想留大姐,当初是老爷让人把大姐送到紫竹林的,就算大姐要回来,是不是也要老爷同意?”
慕云浅淡然说:“我会等父亲回来,亲自跟他说,我先送母亲回去休息。”
说完转身离去。
沈氏为温婉形象,没强行阻拦,眼神已不屑凶狠。
“母亲,就让这疯婆娘回来吗?有她在,咱们将军府定会惹人笑话!”慕熙月不耐烦地问。
沈氏冷笑一声,说:“老爷怎么可能让这疯子回来!”
疯女人在紫竹林都十几年了,居然还没死,命也是大。
慕云浅才一成了燕王妃,就把疯女人接回来,难道还想让她重新做回当家主母?
做梦!
“母亲,我总觉得慕云浅跟以前不一样,她刚才看我的眼神就很……”慕熙月皱了皱眉,一时的不到合适的用词。
“还能怎么不一样,不过是个废物。”沈氏嘲讽一句,接着又目光热切地看着慕熙月,说,“月儿,你别这些,只管好生练琴,一定要在太后生辰宴上大放异彩,知道吗?”
“母亲放心吧,我的琴艺放眼上京,没人能比得过。”慕熙月自信而骄傲。
“还是不能大意,太后有意为齐王选妃,唯有最优秀的女子,才可能入选,你且不可错过这大好机会!”沈氏满眼鼓励和向往。
女儿若是成了齐王妃,她的地位才会彻底改变,以后还有谁敢提她是侧室扶正?
“知道了,母妃,我一定会是齐王妃的!”慕熙月抬高了下巴,眼睛亮闪闪。
慕云浅那种废物都能成为王妃,她如此优秀,为什么不可以?
至于南无月那疯女人,也活不了多久!
慕云浅让人备了水和干净衣服,亲自给南无月清洗,穿衣,梳头。
南无月本就是人间绝色,一番打理后,更如出水芙蓉,清新脱俗。
慕云浅半跪在南无月面前,仰脸看上去。
南无月正把玩着一串珍珠项链,对她傻笑。
慕云浅轻柔一笑,说:“母亲,还认得我吗?”
南无月自是听不懂,继续卖力地玩手里的珍珠项链。
慕云浅敛了笑容,叹一声。
工作室里的仪器还在运转着,给出一份详细数据的报告,估计还要些时候。
母女俩正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慕正初进来了。
他虽年过四十却仍身姿挺拔,相貌俊美,气度不凡,看上去也就三十岁。
“你把她带回来做什么?她若发狂杀人,后果你负责?”慕正初看一眼南无月,不掩厌恶。
人前他装的对慕云浅舐犊情深,对南无月不离不弃。
背地里的嘴脸,叫人恶心。
慕云浅没好气地说:“我也不想,可这次情况不对,我只能先带她回来。”
原主之所以能得太后伸手,强迫楚擎渊娶她,就是因为答应了慕正初,监视楚擎渊的一举一动,把有用的消息传递回来。
如今她虽已占据了这具身体,为了保护好母亲,自己顺利脱身,少不得是要敷衍一下父亲的。
“有什么情况?”慕正初眼睛一亮。
还当这废物寻死觅活的,不得燕王所喜,近不得他身,也拿不到有用的消息。
看来她还是有些用处的。
“昨日我偷听到燕王与手下说起,打探到金沙国的宝藏当年落到了洛兰拉玛族手里。”慕云浅早就准备好这套说辞,说的极为顺口。
金沙国曾是大楚的邻国,因国中有金矿,富庶非常。
后来在几大国围攻之下,一夜倾覆,皇室中人被屠杀殆尽,可令人垂涎的金银财宝却不知去向。
十几年来各大国一直在找那些宝藏,大楚也不例外,却始终没有音信。
那么大一笔财富,谁得到,就将横扫天下!
慕云浅带来的这个消息,对同样一直在暗中打探宝藏,却苦于没有头绪的慕正初来说,绝对是天大的好消息。
“当真?”慕正初果然又惊又喜,“你确定没有听错,是洛兰拉玛族?”
洛兰拉玛族曾是大楚边境最大的部落,民风凶悍,生性多疑又排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