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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我会努力……”
挨批,她这段时间习惯了。主管最喜欢看她乖顺着脸的样子,眉飞色舞继续开口:“努力?你用什么努力?做销售,有些东西就要豁得出去。就你这模样——”
她斜着眼,上下打量云楚楚。“虽然比我差点,但也能带出去,可别说我没传授过你经验。最后奉劝你一句,在职场混,不是只看工作能力,人际交往才是重中之重,尤其是和上司的关系。明白我意思吗?”
“明白了。”
云楚楚认真点头。“真是个木头,算了。”
训斥完下级,主管对效果还算满意,走了。应付完这个气场不合的主管,云楚楚心累地坐下。她的主管叫洛小菲,十足的大美女,英文名叫lily。能当上安住客的销售主管,自然在业内相当有名,安住客好多大单子都是她签下来的。当初,云楚楚被分配到洛小菲手下的时候还庆幸跟了个好师傅。可后来她发现洛小菲传授的经验有点不对味。她第一次跟洛小菲见客户,撞见洛小菲和客户法式热吻,这才惹了这位上司。公司关于洛小菲的风言风语也多,听说她为了抢在别的同行前签下购房协议,和客户睡都是乐意的。云楚楚不知道传言真假,只是单纯不想变成洛小菲那样的人。手机【创建和谐家园】响起,叶全打来的。好像能预料叶全要和她说什么,她拿起手机去公司楼道人少的地方接电话。“喂?叶全吗?”
“云楚楚,你和顾总中午怎么谈的?”
叶全也不兜圈子,直接开问。云楚楚环顾四周,确认没人后,在电话里质问他:“我先问你,你们是不是一开始就把我当小姐了?”
叶全尴尬地笑了两声:“呃……误会,误会。顾总都跟我说了,你是安住客的销售是吧?”
“对,顾清濯不是想从翡翠园搬出去吗?我留下联系方式确实是自荐,我是想负责他的房子,不是自荐枕席!”
云楚楚语气已经有些不好了。“原来你想负责顾总翡翠园那套房子?”
叶全遗憾地说:“可是顾总最近跟我说,他不准备换别墅了。”
“换不换也跟我没什么关系了。”
云楚楚声音死气沉沉的:“我今天撕完合同就差甩他脸上了,和他算结仇了吧,这么不给他面子,应该也不想再看到我了,谁让他当我是——”
她不想再说那个词。“结仇不至于。”
叶全安慰:“以后的事谁知道呢。之前的误会现在说开了,不就没事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好在顾总也没对你做什么……”
没做什么?那晚在顾宅她都被顾清濯吃干抹净了!虽然是她提出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可那毕竟是她的第一次,她怎么能不在意。想起那个缺了一半记忆的夜晚,云楚楚沉默。“你当初那么主动自荐,是不是缺业绩?”
叶全问。“缺啊,每天都愁。”
云楚楚坦然:“再不拿下一单,我就不能转正了。”
“这么严重?”
“当然。”
她一个试用期的新人,没有任何人脉,现在放在她面前的只有三条路。第一条,发展新客户。第二条,帮李光卖掉别墅。第三条,走人。
第30章 她竟然过得连狗都不如?
第二条很快在她心里否决了。古董拍卖会那晚,李光把她骗去房间找人拍她【创建和谐家园】的事,她可没忘。在李光这头恶狼面前,她无疑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兔子。走人也不会是她的选择,看来得走第一条了。云楚楚对叶全开口,语气透着小心翼翼的哀求。“叶全,你最近有朋友想买房或者出手房子吗……能不能都介绍给我?”
“行,我尽量给你留意。”
叶全欲言又止:“其实你找我还不如找顾总,我跟在顾总身边这么些年,第一次看他对一个女生感兴趣,云楚楚,只要你肯,你的起点会比很多女人高很多……能搭上顾总这条线,在江城甚至华国你根本不用愁人脉。要不我给你找个机会,和顾总和好?”
越说越怪,他有点说不下去了,好像在逼良为娼。云楚楚怎么可能答应,赶紧拒绝:“谢谢,不用找机会了,帮我留意你朋友就行。”
挂了电话后,云楚楚叹了口气。也不能全指望叶全的人脉,她自己也得发展别的新客户去,这么待着也不是个办法。哪怕后面不能转正,甚至被开除,她也要尽量做到最好,发挥自己最大的潜能,问心无愧。第二天。顾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内。顾清濯正在忙工作,眼前需要签字的报表和文件有很多,随后十点多还有一个跨国会议需要准备。他每一天几乎都是如此,繁忙又紧绷,管理偌大的跨国集团并不简单。咚咚咚。叶全敲了敲门,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份资料,说:“顾总,这是云楚楚在江城所有的背景资料。”
档案袋里放着的资料文件并不是很厚,上面写的内容非常详细,包括云楚楚的出生日期、学历、住址,连她在大学体操队拿过奖都写得明明白白。“大学期间的恋爱经历为零,课余时间都在【创建和谐家园】赚钱,大学毕业后入职安住客……”
只是……顾清濯看得很快,最后搁下资料。“为什么没有大学前的?这就是你说的‘所有的’?”
“对不起,顾总,是这样的——云楚楚在江城所有的生活轨迹都在这里了。大学前的资料查不到,说明她不是江城人,江城也没有她父母的资料,她既然说过自己父母双亡,很可能是父母去世后才带着弟弟来的江城?如果您需要,我马上让人调查她的家乡……”
“不用了。”
顾清濯摆手。叶全看着顾清濯紧皱的眉头,猜不到他在想什么,心里紧张起来。顾总不愉快,他这个做助理的最没有好日子过。想了解一个人,背地里偷偷摸摸多周折,直接问当事人不就好了吗?“顾总……我记得她朋友圈经常晒一款小吃,这种小吃江城没几家在做,但是在晋城很常见,说不定她是晋城人?”
“朋友圈?你有她微信?”
顾清濯淡淡地问。“呃,有的。”
“把她朋友圈打开,手机给我。”
叶全照做,把手机递给顾清濯。云楚楚的头像是一只很萌的猫咪,朋友圈里都是她的生活点滴,她发的不多,内容大多围绕吃吃喝喝。顾清濯往下滑,在看到该朋友仅显示半年内朋友圈这句话时,刚准备勾起的嘴角凝固了。他意兴阑珊把手机还给叶全,叶全问:“需要我把云楚楚微信推给您吗?”
“我要她微信做什么?”
顾清濯的手指不耐烦地敲打着桌面,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以后不用调查云楚楚了,到此为止。她不识抬举,别人又能有什么办法?”
别人?这个别人难不成是顾总?这世上顾总搞定不了的事少之又少,云楚楚算其中之一吧?叶全还是默默把云楚楚微信名片推给了顾清濯。给不给是他的事,加不加是顾总的事。叶全离开后不久,顾清濯放下了手头工作,点开微信看到叶全推来的名片。他斟酌了一下,没太纠结,添加了云楚楚的微信。他平时不怎么用微信,工作内部联络可以用OA系统,有工作需求的对接也大多电话或者助理代劳,朋友圈这么无聊的东西,他更是不怎么刷。两分钟过去,男人盯着屏幕的眼有点发酸。云楚楚竟然还不通过他的好友申请!顾清濯把手机放在一旁,回到工作中。一个上午过去。在这期间,顾清濯高效审批了许多文件,还和几波到访的客户会面。时不时拿出手机查看微信,给某人的好友验证申请依然显示等待验证。顾清濯:……他其实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午休时间,叶全给顾清濯送餐,看到的就是顾总紧盯微信好友验证界面的模样,云楚楚的萌猫头像太醒目了。叶全:……“顾总,云楚楚还没有通过验证吗?”
看都看到了,他直言。“我是在等客户回复。”
顾清濯的谎撒得轻描淡写。叶全识相地装傻,放下午餐:“请慢用。”
……一整天,云楚楚都在给房主打电话,争取让房主愿意把待出售的房子交给她代理。现实很残酷,像翡翠园这样大客户云集的豪宅区,房主们都看不上云楚楚这样的新手菜鸟。如此,她忙了一整天,仍旧一单生意都没有搞定。过不了试用期,她真的要给自己唱一首凉凉了。晚上八点多,云楚楚背着包,坐在广场中间的长椅上。一个打扮华丽的贵妇遛狗路过,小狗闻到路边便利亭传来的热狗肠香味,流着哈喇子。“不许吃,这玩意脏死了,会吃坏肚子的,宝宝我们回家吃进口罐头……”
贵妇一脸嫌弃把狗牵走。云楚楚看着手里的晚饭:刚从便利亭买来的热狗肠……她竟然过得连狗都不如?望着贵妇和狗子离开的背影,她狠狠咬了一口热狗肠。人来人往,灯火辉煌,如此热闹,都和她无关。“喂?姐,怎么还不回来?”
云晟最近课外实习需要住家里,看天黑了姐姐还不回来,来催了。云楚楚拿着电话,捶着酸痛的腿,轻笑一声,说:“我这不是在和客户谈事儿呢!哪能下班这么早啊!”
第31章 屏蔽
“姐,你就算是再忙,那也得照顾身子啊!这样吧!我去接你。你现在在哪儿呢?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外面会很不安全的。”
“没事,我都已经在外面混了这么长时间了,还用你操心。你赶快准备一下睡觉吧!我马上就回去了,已经在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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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弟弟挂断了电话。云楚楚哭笑不得看着手机屏幕。为了这个家,论抠门,云晟比她还狠吧。哎,忙活了一整天,又白忙活了。不如早点儿回去休息。云楚楚看了看时间,忍着酸痛,前往最近的公交车站。等到晚上回到家,云楚楚躺在床上,整个身体终于得到了放松。手机从刚回家就一直在响个不停。不出意外,都是公司群的消息。安住客的企业文化有毒,要求每个员工下班的时候都要在群里说一声,营造一种积极向上的氛围。大多数人忙了一天都累得要死,哪儿还有这个力气做这些事情?但洛小菲却非常迎合老板的心意,总是踩点发布信息,显得她忙到这么晚才回去似的。她无聊刷着群消息,一个好友验证申请引起了她的注意。头像是系统默认那几款头像之一,男女不知,个性签名背景墙空空如也,昵称是一串数字结合字母,这人直接用微信号来当昵称?懒得可以。十分中老年的画风。难道是哪个客户?那太欢迎了。云楚楚点了同意。翻开这个人的朋友圈,寥寥几条财经新闻,再无其他,生活动态一条没有,仿佛一个废弃的微信号。“姐,在看什么呢?还不睡?”
云晟在客厅睡沙发床,看她房里灯还亮着,跟个老妈子一样操心。“没什么,公司有事!”
说完,云楚楚皱着眉头,开始把自己的大学同学和同事都给想了一圈,但仍旧没有想起来这究竟是谁。算了,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或许是客户呢?云楚楚主动给对方发消息:“您好。”
“嗯。”
那头秒回。冷冰冰的一个字和一个句号,没有一点儿温度。“请问是从哪里拿到我联系方式的?”
“助理。”
有助理?看来还是个成功人士?“请问怎么称呼?我备注一下。不知道您找我是哪方面的房屋代理需求?之前是不是有见过?”
上次和顾清濯的误会让云楚楚现在和客户交流更谨慎了,一定要强调清楚自己是在房地产行业。“姐,赶快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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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楚楚朝卧室门外喊。低头一看,那边回复得很快。“最近是刚见过。”
云楚楚恍然大悟:“您是今天我留了号码的大爷是吗?您还会用微信呢?活得真年轻!”
结果那头起码近十分钟没回她。云楚楚云里雾里了。难道猜错了?正当她想放下手机躺下——“不是。”
他回复了。这个神秘人说话跟顾清濯一样高冷……云楚楚摇了摇头,她魔怔了吗?怎么看个陌生人都想到顾清濯。想来想去都想不到究竟是谁,她只好回复了一句,“如果您有房屋出售或者购房需求,可以随时联系我!不早了,祝您能做个好梦!晚安!”
……深夜的顾氏集团依旧灯火通明。总裁办公室内。还在加班的顾清濯看着云楚楚的“晚安”
,嘴角微微上扬。只是……她没认出他就算了,为什么会觉得他是个大爷?顾清濯额头青筋凸起,不满地再仔细看了一遍和云楚楚的聊天记录。打开云楚楚的朋友圈,一条横线冰冷地横在他眼皮底下。刚加上云楚楚的时候,这里还跟叶全那边显示的一样,有半年可见的生活点滴。所以——他这是刚和云楚楚聊完就被屏蔽了?……这周末是云晟复查的日子。云楚楚就算是再忙,也不可能耽误弟弟的复查。她拿着一些检查报告,在CT室外的走廊里坐着等弟弟出来。就在此时,云楚楚看到李光正陪着小三产检。因为医院的CT室是在一楼门诊大厅附近,所以她正巧看到了这一幕。想起那天在别墅里面这两个人的丧心病狂,看着这两个人你侬我侬的腻歪,云楚楚只觉得内心的火气蹭蹭涨了上来。“亲爱的,不知道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呢!你喜欢什么孩子啊?”
女人满脸幸福的笑容,看着李光。“不管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我都喜欢。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了。一会儿做检查的时候别担心,我就在你身边呢!等到咱们的孩子要出生了,我会找最好的月子中心,让他上最好的学校,受到最好的教育!”
李光中年得子,红光满面。亡妻没有给他留下一儿半女,他嫌弃那只不下单的母鸡很久了。“亲爱的你对我真好。”
小三年纪轻轻,看起来跟云楚楚同龄,云楚楚不明白,为什么有手有脚要去破坏别人的家庭。旁边不知道的小年轻听到这话,还以为李光是模范好男人。只有云楚楚一人觉得刺耳。或许是她想到了自己的过去,所以她做不到冷静。她有一个和李光很相似的父亲。草根出身,一事无成,把妻子的血吸干后,女儿和儿子也不顾了。她也是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家待不下去,她不至于带着云晟来到江城定居。李光意气风发的脸在她眼中渐渐和父亲的脸重合。有的男人踩着自己的女人上位,美曰其名为了这个家,实际生活的重担全压在女人身上,他们的欲望没人能填满,谋财是小儿科,害命是小牺牲,他们已经占尽便宜,却还要颠倒黑白。还有没有天理!李光前妻尸骨未寒,他毫无心理负担和小三来产检,迎接新生命的到来。坏人好像日子总会越过越好,可好人呢?云楚楚一遍遍告诉自己忍耐,可是不知为何,内心的怒火越来越旺,已经到了压抑不住的地步。她真的想去质问一句——“李光,人血馒头好吃吗?你亡妻正在你背后看着你呢。”
云楚楚话音刚落,才发现自己竟然没忍住,已经走到李光身后脱口而出。语气过于渗人,李光的背影僵了一下,转过身。“疯子!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
李光有点儿脸上挂不住了,眼中一片阴霾:“云楚楚?是你?”
旁边的人也纷纷朝着这边看来。“你谋财害命、婚内出轨不说,还联合情妇一起杀死了自己的前妻!这才多长时间,你居然就有心情和小三在这情意绵绵,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们走。”
第32章 刺探敌情
云楚楚看向李光怀中的女人,语气淡淡地问:“你说,她会不会已经投胎到了你肚子里?”
“啊——你给我闭嘴!”
女人成功被吓到。“云楚楚,我奉劝你,说这些话的时候要有证据。否则我会告你诽谤!”
李光满脸冷漠,好似无所畏惧,或许是笃定了云楚楚没有证据。“你可以否认,但我告诉你,我摸着我的良心对你说,我云楚楚一定会找到证据,让你这样的恶人下地狱。”
……今天,云楚楚下班之后没有回家,反而去问朋友借了一身黑色蕾丝裙换上。在公共卫生间里面,云楚楚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衣服实在是露得有点儿多了。前面是个v领,将事业线无比放纵地露了出来,后背更是只用了几根丝带牵连着两边的衣裳,将后背的曲线全都展现出来。裙子并不是很长,前面的裙摆刚好在膝盖位置,后面的裙摆只是刚在膝盖之下,看上去是个燕尾服尾巴的模样。因为时间紧张,她没有穿【创建和谐家园】,里面更是真空,很是别扭。她还真是穿不惯这种衣服。她从上学开始就一直都是运动服,哪怕是上了大学最多的衣服也都是牛仔裤。没办法,谁让牛仔裤耐磨呢?根本就穿不惯这些衣服的云楚楚站在镜子面前真的是别扭死了,但不可否认的是现在她似乎有那么一丝妩媚的味道。去那种地方至少也得是这样的打扮吧!云楚楚这么想着。她从包里拿出粉底,补了一下妆容,拿出唇彩画上一个大红色的口红,还补上了一个浓厚的眼妆,看上去更是妩媚几分。只是因为她不怎么擅长化妆,平时上班化妆也顶多只是涂粉,所以今儿个的大浓妆只能算是勉强及格。但即便是如此,她脸上的明艳妩媚,精致的五官,纤细的身材,仍旧还很亮眼。全副武装之后,云楚楚便拿着包,前往附近的这家夜总会。这几天,云楚楚除了每天去跑业务扩展新的客户之外,便是忙着调查李光的事儿。原本她不想和这些事情有所牵连,但无奈现在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也就只能继续走下去。她托行业内的前辈打听到,李光的小三曾经在这家夜总会出台。为了能了解更多的信息,她打算独自一人深入到这夜总会里,先把李光这个小三调查清楚再说。总之,有突破口总比没有突破口得强。现如今已经不是她事不关己就能把这事儿躲过去的地步了。这个李光不仅知道她当时在现场,而且还想了办法想要让她闭嘴。况且,那天云楚楚在医院里放下狠话一定要让李光受到法律制裁,如今只能是赶鸭子上架,不行也得行!哎,云楚楚,你这都给自己找的什么麻烦?夜总会这种地方向来对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不设门禁。随后,她走进了夜总会的大门。此时此刻,她才仿佛进入到了另一个世界。震动的音乐和昏暗的灯光自然是标配,各种颜色的光束在场子里来回照着,将气氛烘托得无比暧昧。舞池里面跳舞的人们如同黑夜中一个个不安的躁动的灵魂,他们扭动着身躯,在无比大的音乐声中找寻着那片刻的感官【创建和谐家园】和灵魂的相互融合。站在高台上的美女们穿着比基尼,依靠着那根细细的管子跳着无比性感的钢管舞。底下的看客们一手拿着酒,一边叫嚣,空气中混杂着荷尔蒙的味道。不怎么熟悉环境的她找了个吧台的位置坐下,随后点了一杯橙汁,四处观看着。周围很吵闹,所有人都很嗨,唯独她好像与世隔绝似的,根本没有被周围的一切所影响。中间有几个男人过来想要和她搭讪,但都被云楚楚拒绝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等人呢!”
大多数人不想惹事儿,也就不再打扰她。就在此时,夜总会角落的包厢里面,李光的小三正和一群姐妹畅饮聊天。“你都怀孕了还来这种地方,也不怕被你老公看到了抓回去啊?”
“就是!这地方是夜总会,你老公也能放心?”
“他对我放心的不得了呢!你们就在这儿别瞎担心了。我来这儿多少次,你们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我就喝果汁,今天你们所有的酒水,我请客!”
周小美扬了扬手中的卡,周围姐妹的欢呼声极大地满足了她的虚荣心。坐在这儿的各个都是场子里有名的姑娘,她们的价位不低,出一次台顶得上那些白领一个月的工资。原本周小美她今儿个是不能来的,但怀孕之后,李光对自己看的更严了,不能出来玩,简直对她而言太过煎熬。但为了以后能有一个长期饭票,这又能算什么呢?就在此时,她的一哥们走了过来,一脸不爽地说道:“哎,看到没?吧台那儿那个妞儿肯定是个雏儿,一脸单纯的样子。我去约她,她居然还拒绝,说自己有男朋友了!呵呵,有男朋友了还来这种地方呢!”
“谁啊!让我看看!”
周围的朋友起哄,笑嘻嘻地说着:“该不会是刚来的姑娘,还不懂的该怎么出台吧?周小美,要不你去带带妹妹?等到什么时候她赚钱了,你也能跟着捞点儿介绍费不是?”
旁边的人在这儿瞎闹腾,周小美也就起来跟着看看情况。只是,当周小美站起来看向吧台那边的时候,彻底傻眼了。这女人怎么看着这么熟悉呢?周小美抛下自己这些朋友,朝着那边走去。凑近了一瞧,果真是云楚楚。这个女人不小心撞破了自己和李光的打算,扬言说想要让李光进监狱,现如今又找来了这里……呵呵,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呢!不自量力的女人,她以为自己来这儿能查到什么事情?“哟,这不是云楚楚么!”
周小美走上前,微笑着伸出手,说:“还记得我么?在医院里面。”
云楚楚记得那个时候的小三很素,更像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好姑娘,可是这个女人穿着打扮很是妖艳……等等,她的肚子……孕妇?
第33章 真的好热啊
“你是李光的……”
“没错,李光是我的男朋友兼任未婚夫。怎么?有什么意见么?”
周小美问调酒师要了两杯烈酒,对云楚楚说道:“我其实不知道你和我老公到底是有什么矛盾,但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有些事情管太多,可能对自己不是很好哟!说吧,你这么单纯的人来这儿做什么?”
“谁说我单纯了?我工作的时候保持底线,工作结束之后来这些地方玩,解压不行吗?难不成这些地方只能你们来?“云楚楚非常不满地看着眼前的周小美,“你们的事情我一点儿都不上心,我只想要我的业绩,仅此而已。”
“哦?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我们真的是误会你了呢!”
说着,周小美举起手中的酒杯,看向云楚楚,说:“如果你真是这样想的,那和我喝一个!回去之后,我会和李光好好解释这件事情的。到时候咋们两家算是扯平了?”
“喝就喝,谁怕谁!”
云楚楚壮着胆子说道。其实刚刚云楚楚的那番说辞根本就是不想让周小美多想罢了。她才刚刚开始调查这件事情,就已经被人给盯上了,这属于严重的出师不利。更何况周小美不是一个孕妇么?一个孕妇好端端的跑来这边干嘛?这里不是喝酒的地方么?周小美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晃悠着空荡荡的酒杯,说:“想要让我相信你的诚意,这些酒水是必须得喝下去的。酒品及人品,这个说法,你应该听说过吧!”
“当然听说过了。”
云楚楚拿起酒杯,原本想着一饮而尽,谁能想到这酒实在是辣到不行,而且还有一些其他的味道,实在是难喝。看着云楚楚忍着把这杯酒喝下去,周小美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笑得很是诡异,离开了。刚才调酒的师父正好交班,对接手的人说了几句之后就离开了。云楚楚原本还想问点儿事儿呢!刚想叫住那个调酒师父,不知为何,脑袋突然疼了一下,眼前所有的一切开始变重影。“哎?真奇怪,我没有喝多少啊!“云楚楚这么说着,有点儿站不稳,习惯性想要抓住旁边的东西。就在此时,有几个男人将她团团围住,奸笑着说:“美女,这么不胜酒力啊?来让兄弟们给你解解酒怎么样啊?”
“你们是谁啊?我不认识你们,我这是怎么了……”
云楚楚此时的内心是崩溃的,她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以前【创建和谐家园】的时候,偶尔也跟着老板出去喝过酒,但云楚楚非常清楚自己的酒量,根本不可能一杯倒。况且,刚刚的酒也不是很高的度数。她只觉得浑身无力,还很燥热,这种感觉真的好熟悉……不知道过了多久,云楚楚再次清醒的时候,自己已经被堵在了巷子里面。这巷子里没有摄像头,甚至于连路灯都没有。这些人一步步走向站在角落的云楚楚,一副色胆包天的模样。“你们是谁?让开!不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