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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6章 她的过去

  　　那天晚上尴尬的饭局之后，云父这个小人的确是跟张总聊过。叮嘱他千万不要在云楚楚手上买任何楼盘，然而他实在是高估了自己的影响力。且不说张总根本不必听他的话，就算是任何一个普通人，看到一个父亲这么对自己已故亡妻留下的孩子，都会觉得不耻。云父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他不过是沾了亡妻的光，得到一大笔丰厚的遗产才有了今天的身家。张总跟云楚楚的母亲当年就是好友，眼看着云楚楚如今处境如此凄凉，自然是能帮一把就帮一把了。更别说只是买个别墅而已，这点钱他还不至于放在眼里。“张叔叔，您这样说，我就更不好意思了。”

  　　云楚楚不傻，看对方这么爽快利落的态度，也能猜到他是有心想帮自己。只不过，这究竟是出于本意呢，还是她那个垃圾父亲有了悔过之意？“你不必放在心上。”

  　　张总摇了摇头，说道，“我实在是没想到老云他……要不是你妈妈去世了，你怎么可能落到这步田地？”

  　　果然，云楚楚就知道，她那个垃圾父亲是不可能帮她的，现在甚至丢脸都丢到外人面前了。这顿饭不便宜，就算张总有心想买单，云楚楚也不可能会同意。毕竟人家刚从她手里买了幢别墅，既然免不了要为这顿大餐买单，那她不如忘了那些糟心事，好好的享受美食。“别说那个人了，张叔叔，谢谢您，这杯我敬您！”

  　　云楚楚酒量不算多好，但这一杯酒她是真心实意的。“对了，现在你回了晋城，要是以后有朋友想置业，我都会尽量向他们推荐你的。”

  　　“真的？那可真是太感谢了！”

  　　***云楚楚初来乍到就卖掉一幢独栋别墅的事，很快就在分公司里传开了。员工们眼红她高额的提成之余，也都被【创建和谐家园】到了。毕竟人家都到了经理级别，还这么拼命的销售，他们这些咸鱼要是再不努力，那可真是太不上道。不过，锋芒毕露这句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分公司里的一个销售人员，叫做周可儿，她明面上说什么恭喜云楚楚签约了一笔大单子，但背地里却眼红的要死，于是便动起了歪脑筋，开始在晋城打听这个云楚楚的底细了！云家当年的事情不算低调，只要是问些有资历的老人，都能说出一二来。“这么说，那个云楚楚不过就是个被赶出家门的落魄野鸡咯？”

  　　周可儿总结道。“你这样说也没错，但是云家的事情复杂，你没事别去惹她！”

  　　当年，云楚楚的母亲本家可是晋城家底最为丰厚的首富，她母亲是独生女，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谁能想到偏偏被云楚楚的父亲这个凤凰男给捕获了芳心，于是他便理所当然的入赘了。云楚楚母亲身体不好，去世之后，那个被她父亲藏在乡下没领证的原配就冒了出来，继承了一大笔遗产的云父把谁都不放在眼里，行事乖张，更是不畏流言蜚语，把原配和女儿接到了豪宅里。这乡下来的母女俩也不是省油的灯，在家里总是给云楚楚和云晟穿小鞋，云楚楚向云父反馈之后没得到任何结果，最后云楚楚便心如死灰的带着云晟离开了晋城。这些事儿晋城的老人都知道，只不过面上对云父还是客客气气的，只有云楚楚母亲当年的好友会对此感到气愤和不屑。办公室向来就是个八卦满天飞的地方，云楚楚的过去被周可儿挖出来了，她当然不会放过这一点来攻击云楚楚了。“所以说咯，她能签下那个别墅的单子，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就是，那个张总说不定跟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过去呢。”

  　　“这些豪门秘事都是这样的，比咱们想象当中要脏得多，所以也别羡慕人家的业绩了。”

  　　……云楚楚正准备去茶水间给自己冲杯热饮，才刚靠近，就听到里面的人正在八卦，而八卦的主角就是她本人。这种事在江城总公司的时候，她也经历过，只不过那时候被谈论的都是别人，而她也一向对这些事情敬而远之，如今落到自己身上，她只觉得无赖又无奈！云楚楚站在茶水间门口发呆，她的助手碰巧也过来，看到了便问：“云经理，你怎么不进去呢？”

  　　“嗯？”

  　　云楚楚抬头，愣了一下才说道，“我想起来我还有事。”

  　　里面的讨论声戛然而止，那几个女人面面相觑，不过幸好云楚楚没有进来，否则还不知道会有多尴尬呢！但是，云楚楚这样的做法，不仅没让那群长舌妇认识到自己的问题，反而让她们觉得云楚楚是个软柿子，导致谣言最后在公司里越传越厉害！***张总说要给云楚楚介绍客户，还真不是客气话，没等云楚楚寻觅好新的客源，就接到了很多想要找她看房子的电话。公司里关于她的谣言，云楚楚不是不知情，所以面对这些客源的时候，她心里还是有了一丝犹豫。既然是张总介绍来的，那么不论是普通的住房，还是豪宅别墅，或者是写字楼，云楚楚总是能签成几笔单子的，只不过这样……那些关于她的谣言肯定会更加变本加厉。可是，凭什么要因为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就推掉自己的业务呢？“好，您说现在是吧？”

  　　云楚楚抬手看了一眼时间，对电话那边说道：“可以的，那我立刻过来带您去看房？”

  　　“嗯，知道了，我马上就到。”

  　　挂掉电话之后，云楚楚把桌面上的房源资料收在一起，放进了自己的包包里，然后风风火火的出去带客户看房了。这些无聊的人爱怎么传就怎么传呗！反正卖出去房子，签了单，到手的提成奖金才是实实在在的，这些人只知道聊八卦，不勤于业务，最终早晚会被这个行业所淘汰的。云楚楚的乐观是天生的，一想到大笔的奖金进账，说不定在找到合适的配型之前，她还能帮云晟好好调理一下身体呢，那当然是赚钱最重要了！

  　　第147章 捐献者反悔了

  　　周可儿自从盯上了云楚楚，就一直在不遗余力的抹黑她，尤其是最近云楚楚大大小小签了不少的单子，她越是嫉妒，背后说云楚楚坏话就越是厉害，这是一个恶性循环。阳光再明亮也照不到沟渠，周可儿的阴毒也丝毫不会影响云楚楚的积极。只不过，这愈演愈烈的谣言，最终还是传到了总公司那边。刘全有听着助理的报告，眉头紧紧的拧在了一起。有业务当然是好事，他浸淫这个行业如此之久，当然知道很多心照不宣的潜规则，而几乎所有的公司对这样的事情都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商人重利，你卖得出去楼，能给公司盈利，谁在乎你怎么操作的呢？但是，如果谣言实在是传得太厉害了，这或多或少会对公司的风评造成影响，思来想去，刘全有还是把这件事汇报给了顾清濯，毕竟顾氏现在才是安住客真正的老板。顾清濯冷着一张脸，听刘全有跟他讲分公司的情况。“现在分公司那边都在传，说是云楚楚靠着不正当的手段，卖出去不少的楼。”

  　　“你都证实过了吗？”

  　　“呃……”

  　　刘副总被顾清濯问住了。“不经证实的事情你就来向我汇报？不要让我质疑你的专业能力。”

  　　在销售行业，诸如此类捕风捉影的传闻不少，但既然上升到了需要公司出面处理的状况，那起码要保证消息是真实的。否则错怪了清白的职员，只会让所有员工感到寒心，既然要处理，那就必须知道真相。刘全有被问得满头是汗，心里揣测着顾清濯这话的意思，难不成，是要默许这种潜规则了？就像是猜到了刘全有的想法一样，顾清濯继续说道：“公司的声誉和职员的声誉同样重要，这件事你最好尽快查清楚！”

  　　“是，是……”

  　　只有站在一旁的叶全真的了解顾清濯心中所想。尽管云楚楚前段时间拒绝了顾清濯的告白，但是联想到他主动帮云晟找骨髓的事情，叶全能肯定，顾清濯还是没有放弃云楚楚。所以顾总要刘全有去查【创建和谐家园】相，并不是在怀疑云楚楚，而是想要把背后嚼舌根的人揪出来，这是要给自己心爱的女人出气呢！也是，云楚楚要真是那种会利用手段卖楼的人，何须去晋城，当初只要答应顾清濯，她能得到的好处远比现在多得多！想到这里，叶全脸上不禁露出一个笑容，看来他们顾总真的是陷入爱情了……“笑什么？”

  　　叶全想得入迷，被顾清濯这么冷不丁的一问，差点儿条件反射的给吓跪了。“没，没什么呢，顾总。”

  　　“你很闲？让你跟进骨髓的事情，你有消息了？”

  　　顾清濯冷声问道，那目光叶全根本招架不住。刚才还看好戏呢，这会儿摇身一变，叶全就成了那个被问得满头是汗的人。“还没那么快，我这立刻就给医院的人打电话，催催他们！”

  　　叶全逃跑似的离开了办公室。顾清濯脸上的阴霾简直就散不去，自从他知道自己误会了云楚楚，并且明白了自己对她的心意之后，就更加反感听到别人用肮脏的心思去揣度云楚楚。被污蔑的时候，自我辩白难道不是一种本能反应吗？可那个女孩却无动于衷，毫无反应。究竟是经历了多少苦难，才能让云楚楚对这一切云淡风轻？想到这些，顾清濯就觉得郁结。他的女人，当然由他守护。从今以后，他不会允许别人轻易践踏她。***叶全灰溜溜的离开办公室之后，立刻又打给私立医院那边，了解骨髓配型最新的情况。“怎么样？你们跟那个合适配型的人沟通过了吗？”

  　　当初云晟转院的事情，顾清濯这边是收到了消息的，原本以为只要联系上了捐献者，把手续和程序上的问题处理一下，云晟身体条件没问题，那就可以尽快手术了。然而这都过去好几天了，还没有消息返回来，这不得不让顾清濯怀疑手下的办事能力！“事情出了点问题。”

  　　叶全一听，简直就是两眼一黑，这可千万不能出问题，否则顾总会宰了他的！“什么情况？”

  　　“那个捐献者在骨髓库留下的资料不算详尽，我们费了点儿劲儿才联系上他，本来一开始他是愿意捐献的，结果后来——”

  　　“别说那么多废话！给我直接上重点行不行？”

  　　叶全没好气的说道，本以为一切都会顺利，现在横生枝节，可不是件好事儿。“除了云晟，捐献者的骨髓还适配于另一个人，他本来都答应捐给云晟了，结果另外的人联系上了他，他就改变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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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全愣住了，这回他必须如实向顾清濯汇报情况，毕竟事情已经超过了他能够解决的范围。……听完叶全的解释，顾清濯眉头紧蹙，满眼都是阴翳。本来以为顾总会质疑他的办事能力，毕竟这事顾总一直很上心，叶全为自己捏了把汗。没想到顾清濯却什么都没有说，反而把叶全给整懵了。不过，以叶全跟在顾清濯身边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件事儿绝对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华国骨髓库是有责任对捐献者的信息保密的，就算是通过医院牵线搭桥，捐赠者和被捐赠者之间都不可以见面，也不能知道对方是谁。当然了，阳光的背面，自然就是阴影的存在，再完善的制度，也有人能找到钻空子的机会。“就算是在骨髓库登记了，也不表示捐献者有义务必须捐献，所以他不愿意帮云晟，这点儿没人能强迫他……”

  　　叶全低声解释道。“那他为什么反悔？”

  　　“另一个适配者联系了他，提出丰厚的报酬。”

  　　“我要知道这个捐献者，以及另一个适配者的信息。”

  　　这是……也要用钱了？“顾总，您是要跟对方拼财力吗？”

  　　“你觉得我会输？”

  　　顾清濯挑眉。叶全摇头：“不不不！”

  　　开玩笑，顾总出马，别说江城了，放眼整个华国都难有敌手。欸，顾总向来不是高调的人，想必这回是考虑到对云晟而言是难得的机会，不愿就这样错过了。

  　　第148章 整顿分公司风气

  　　然而这件事，却比想象中要艰难得多，甚至不能单纯的说是钱的事。叶全不仅打听到了捐献者的信息，就连另外一个需要被捐献的适配者的身份，他也一起扒了出来。看着这个人的资料，顾清濯的眉头紧紧的锁在了一起。上流社会圈子内通常是没什么秘密的，尤其是哪家的公子跟哪家的千金在一起好了，或者说谁又看上了圈外的哪个人。这些人的婚姻通常都是为了家族服务的，只要别来真的，家里自然也不会管你婚前怎么玩儿，但若是真有人为了小情儿跟家里闹翻了，所有人绝对只会看这人的笑话，把他当成【创建和谐家园】。而这一次的另一位病人，就是圈内某个【创建和谐家园】的小情儿。顾清濯觉得有些讽刺，他又有什么资格看不起别人呢？那人用钱买骨髓，无非就是希望自己的女人能够活得更长久，而他的出发点又有什么不同？一样是为了讨好云楚楚，不是吗？“顾总，难道咱们真的要——”

  　　叶全没把话说完，那人虽然跟家里闹翻了，可要是顾清濯公然从他手里抢这个机会，说不定会影响两个家族之间的关系。为了云楚楚把事情闹到这个地步，真的值得吗？现在谁都不知道这事儿是顾清濯在背后推动的，即便是让云晟空欢喜一场，也不可能影响到什么的。“你去联系捐献者，不管另一个适配者出多少，我们出五倍。”

  　　简简单单一句话，叶全就听明白了顾总的思路，心里的担忧顿时去了一大半。***刘副总回到公司以后，立刻打通了云楚楚的电话。“楚楚啊，有件事我得跟你说一说。”

  　　云楚楚突然接到刘全有的电话，心里也是有些莫名，尤其是刘全有的语气，听上去应该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她有些紧张。“副总，什么事情啊？”

  　　“你最近的业绩确实很不错，才刚到晋城去，能这么适应，也是超出了我的想象。”

  　　“副总您谬赞了，这本来就是我的分内事，是我应该做的。”

  　　“不过呢——”

  　　听到这个转折句，云楚楚的心瞬间就提了起来，她知道，这才是刘全有突然来电真正要讲的内容。“你作为分公司的经理，除了在业务上精进，这公司管理，也不能松懈啊，尤其是你作为一个领导，这个人作风问题，更是应当慎重，要不然传出去，打的可是公司的脸！”

  　　云楚楚对于公司谣言的事情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会被刘全有这么直白的提出来，即便不是面对面的交谈，她还是感到特别羞耻，脸立马就变得通红，说话都不利索了。“刘副总，我、我，我真的没有做什么不应该做的事情，每一笔订单，都是我清清白白谈成功的，我真的没想到会影响公司的声誉！”

  　　“楚楚啊，我现在不是说怪你，而是你得把这件事处理好，这样我才好向公司交代，向顾总交代，你明白了吗？”

  　　“我知道了。”

  　　云楚楚低声回应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不那么失落。挂掉电话之后，云楚楚坐在位置上，久久的失神。她根本没想到空穴来风的谣言最后竟然会演变到这个地步，甚至惊动了总公司那边，要是她再不采取什么措施，可能真的没办法向上面交代了。思考了一会儿，云楚楚把在这边的助手叫了进来。“你最近听到公司里的谣言了吗？”

  　　助手心里一紧，她跟云楚楚还不算熟悉，此时更不是清楚她这话只是单纯的询问，还是诘问。“听说了一点。”

  　　“那，你是怎么看我的？”

  　　对于云楚楚的直白，助手也很震惊，她望着云楚楚的表情，看上去倒像是真的在询问她。“其实，在办公室里，这种事情很常见，只不过您最近的业绩实在是太好了，所以格外的惹人妒恨罢了，我相信您，毕竟您每天有多辛苦我都看在眼里，如果真的是谣言说的那样，您大可不必这么辛苦的。”

  　　听到这话，云楚楚心里还是觉得有一丝温暖。毕竟有谣言，自然也会有明事理的人，能够看清楚真相。“谢谢你相信我，不过现在公司里已经传遍了，我需要知道，这些话究竟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你可以帮我吗？”

  　　这是云楚楚第一次对助手提出明确的任务，她顿时充满了干劲，说道：“我一定会查清楚的！”

  　　周可儿在公司里非常嚣张，根本毫不掩饰自己对云楚楚的厌恶，所以几乎没费多大的力气，助手就查到了是她在背后抹黑云楚楚。这天，周一开例会的时候，云楚楚讲完正常的工作安排以后，特地又多说了一些事情。“不知不觉，我来分公司也有半个月了。”

  　　“提前告知大家，这个月底我们将会进行业绩评估，排在最后的那个人，她所有的提成将会减低一个百分点。”

  　　这个通知一宣布，下面的人顿时炸开了锅！一个百分点啊，那可不是一点儿小钱，大家挣钱都不容易，生怕自己是那个最后一名，心里都急着想要出去拉业务。唯独有一个人，她虽然不担心自己会垫底，却对云楚楚的行为非常不耻。“别的公司的经理，都是竭尽所能的帮底下的员工谋福利，可是我们的经理，不为我们着想也就算了，反而还要剥削我们，真是……”

  　　周可儿突然站出来说道，她话没说完，但是意犹未尽的部分是什么内容，听者自然都能联想到。“没有帮大家谋福利吗？那咱们的提成比别人高，这是谁提出来的？”

  　　云楚楚站了起来，盯着同样在看她的周可儿，一字一句的说道，“只不过有些人，成天忙着在背后说三道四，不出去跑业务，会担心自己的奖金，我也可以理解。”

  　　“但我这人很好说话的，如果你能卖出去足够多的房子，我不仅不会觉得你作风有问题，是靠潜规则卖出去的，反而还会给你涨奖金呢！”

  　　第149章 有娘生没娘教

  　　“你——”

  　　周可儿脸都涨红了。谁都没想到，前些日子看上去没有任何反应的云楚楚，一出手居然如此之猛，大家都觉得自己先前把人当软柿子，实在是有眼无珠。这摆明了就是杀鸡儆猴，要他们这些人都夹紧尾巴做人，多做事，少说点闲话，谁要是这都拎不清，那大概也不用继续待在公司里面了。“我再说一次，咱们销售人员，工资高低完全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你可以偷闲，但月底的时候就不要眼红别人拿得多。”

  　　“有件事我不想反复说，是因为不想给大家增添无谓的压力。我说最后一遍，如果晋城分公司的业务再这样低迷，那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我完不成公司的指标，影响不到你们，但要是公司因此决定关闭分公司，那你们所有人都会失业！”

  　　“所以，希望大家能够正视这件事，言尽于此，好自为之吧！”

  　　助手跟在云楚楚身后，屁颠儿屁颠儿地走出了会议室，她心里正在惊叹着，原来云楚楚这么有气势的啊！她什么都知道，只不过平时不太计较而已，但真要有人把她激怒了，她绝对不是什么蠢笨无辜的小白兔！云楚楚把这件事向刘全有汇报了，对方的态度非常干脆。“那你还留着这种人干什么？”

  　　“您的意思，难道是要开除她吗？”

  　　云楚楚有些意外。“不然呢？”

  　　刘全有想到顾清濯的态度，现在心里都还有些发虚，既然找到了始作俑者，不把她开了难道要留着过年吗？“副总，我觉得开除是不是……有些太严重了。虽然周可儿这么做不对，但也应该给她一次机会，如果她以后能专心在业务上，又何必过分纠结这种事呢，毕竟人都会犯错的。”

  　　云楚楚想起来自己当初在总公司犯下的错误，虽然是有人刻意把她往圈套里引，但是公司最后仍然是给了她机会，所以她感恩之余，也懂得了做人的一些道理。刘全有心里是同意云楚楚的态度的，只不过这事儿……“这样吧，我跟公司里讨论一下，最后再决定怎么处理她。”

  　　刘全有马不停蹄地找了顾清濯，把云楚楚的态度告诉了他。“刘副总，我看你怎么还不如一个分公司的经理拎得清楚？”

  　　顾清濯似笑非笑地说道，“没有工作上的重大失责就开除员工，你就是这样粗暴驭下？”

  　　刘全有冷汗直流，他现在来顾氏就紧张，因为每一次面对顾清濯的时候，简直比三堂会审还可怕。“这个……”

  　　“既然云楚楚本人都不跟她计较，就姑且留她在公司里。”

  　　等到人走了以后，叶全才开口问道：“顾总，难道您一开始不就是打算开除那个造谣的人吗？”

  　　“她心里有数，这时候已经没必要插手。”

  　　虽然这样做，会让人误会云楚楚是朵白莲花，但稍微有一点儿商场上经验的人，都会同意云楚楚的做法。毕竟在职场只有永远的利益，没必要把人人都弄成自己的敌人。***给总公司那边有了交代之后，云楚楚心情放松了不少，她再一次把心思放到了业务上去。云楚楚刚来分公司不久，一下子就签了这么多单子，算是在晋城崭露头角。除了同公司的人眼红，拥有竞争关系的同行就更加眼红了！只不过这些人谁都不肯轻易动手，都希望有人比自己先沉不住气。这天，云楚楚在外面跑业务的时候，再一次遇上了她在晋城最大的冤家，而且还是一次性遇到了两个！云楚楚买了一份快餐，不过这边的位置实在是紧俏，没办法，她便端着食物坐到了旁边一家店的空位上，心想着如果有人来，她给人让座儿就是。只不过两家店的档次实在是相差太多，云楚楚吃的这家之所以门庭若市，只不过是因为便宜而已，可旁边这一家却明显高大上得多。云楚楚为了填饱肚子继续工作，也没空理那么多了。没想到，却有两个人主动来找她的麻烦。云梓涵跟母亲李莉正在商场里购物，她们手里挂满了装着战利品的口袋，打算找家餐厅坐着休息一会儿，没想到一转眼，就看到了云楚楚。“你不说她连一件礼服都买不起吗？怎么还敢来这里吃饭？”

  　　“我怎么知道啊。”

  　　云梓涵没好气的说道，突然，她看清楚了什么，又立刻补充道，“妈，你看她餐盒上的标志，明明就是旁边那家廉价的餐厅嘛，她怎么好意思坐在这边的高级餐厅的桌椅上啊！”

  　　云梓涵母女只当云楚楚是虚荣心作祟，明明吃着廉价的快餐，却要故意坐在高级餐厅的外场，假装自己活得高级而精致。对于揭开云楚楚穷酸的真面目，这母女俩可是无比乐意效劳呢！“啊，这不是云楚楚吗？你点了这家餐厅的菜了吗？看来是没点？脸皮也太厚了吧，吃着隔壁廉价的快餐还占用这边的座位！”

  　　云梓涵走了过去，趁周围人多，扬声唤了起来，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云楚楚暗叹一声倒霉。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从小在农村野惯了，来了晋城使劲想挤进上流圈子，花了几年学了不少装模作样的本事，可现在一到公共场合，没有熟人，她就暴露了本性。这次不仅遇到小的，老的也在，看来没那么轻易能躲开她们的纠缠，既然这样，那她也没必要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谁规定了我不能坐在这里？”

  　　云楚楚甚至都没有站起来，她继续坐在那里，吃着自己的饭，正眼也没给这母女俩。李莉顿时就被云楚楚的态度给激怒了，含沙射影道：“有娘生没娘教，怪不得教养不好。”

  　　这句话可是精准无误的刺到了云楚楚最痛的地方，同时也激起了她的战斗欲。“我为什么没娘教，你心里应该最清楚吧？”

  　　云楚楚冷冷笑了一下，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告诉你，我妈的死我跟你们没完。别忘了你们还住着我外公送给我妈的房子，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灰溜溜滚出去。”

  　　“云楚楚，你敢对我妈这样说话！”

  　　云梓涵扭曲着脸，伸着一双指甲猩红的手冲向云楚楚。云楚楚皱眉正准备躲开，一只温热的手掌突然拉开她——“没事吧？”

  　　熟悉的声音仿佛一个重击落在云楚楚心上，她震惊地转头望着男人：“沈丞？”

  　　第150章 他以什么身份来做主让她道歉

  　　前一秒还沉浸在战斗状态的云楚楚，此刻脑子里全都是“轰隆隆”

  　　的嗡鸣声，她完全傻掉了，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样的场合下见到沈丞。跟李莉和姐姐争吵，被路人围观又怎么样呢？但如果围观的人里有沈丞的存在……云楚楚简直不敢想，她现在哪儿还有什么战斗力呢，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云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