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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程萌萌就要转过头看台上的情况。
宋之哲来了，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呢，她有点不放心馨然姐。
没等她转过头，白崎便摁住了她的头，飞快地问道：“你有没有男朋友？”
程萌萌一惊，没想到白崎会问这个问题，忽然有些不自在。
这个白崎，问她这种问题做什么？
然，未等她多想，观众席一阵阵的惊呼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程萌萌拍开白崎的手，看向台上，顿时瞪大了双眼，有些怒火。
宋之哲那个【创建和谐家园】的人，居然把馨然姐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他知不知道，底下还有观众呢！
程萌萌作势要冲上台，却被白崎拉住了。
“你做什么？”程萌萌挣脱不开，气恼道。
“这是个游戏而已，”白崎示意她看向台上，“顾馨然都没介意，你介意什么？”
程萌萌依言看去，果然见顾馨然似乎只是愣了愣，未等她多看，白崎又把她的脑袋掰了过去。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白崎看着她，满脸认真，“你有没有男朋友。”
程萌萌第一次被别人问这种问题，还是这么认真的眼神，顿时觉得耳朵有些热。
好在台下灯光昏暗，应该看不到。
“没有。”程萌萌没好气地应了声。
“一直都没有？”
“没有！”
白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果然啊，程萌萌就是因为没有过男朋友，可能连追她的男人都没有，所以才会喜欢上女人的。
他想，宋之哲对顾馨然那可是势在必得，肯定会把所有阻碍他的人通通‘格杀勿论’，包括这个无辜少女啊。
而他，作为一个正义之士，当然应该以拯救无辜少女为己任！
至于拯救一个因为缺少男性关怀所以对女性产生情感的无辜少女，最快的方法，就是让她知道男人的魅力之处！
而他所认识的男人里面，除了宋之哲，便只有他自己最有魅力了。
白崎想，他就牺牲一下，做一回英雄吧！
某程姓无辜少女见他不说话，有些弄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咳咳，”白崎一脸正经，“你觉得我怎么样？”
程萌萌：“……”
“呵呵，”程萌萌一声冷笑，面露不屑，“我以为你心里应该清楚。”
嘲讽，不屑，厌恶，程萌萌对白崎的情感可谓是一个字来形容。
烦！
然，白崎丝毫没有自觉，他一直觉得程萌萌对他是‘恨屋及乌’，毕竟宋之哲和顾馨然之间的那些恩恩怨怨，一早就让程萌萌对宋之哲的人品定了位，而他，作为宋之哲的经纪人，在程萌萌眼里便是‘一丘之貉’。
不过没关系，白崎想，他的个人魅力那么大，肯定能让程萌萌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
“没关系，”白崎做深沉状，“你会慢慢发现我的好的。”
程萌萌一怔，脸红了一瞬，而后丢给他三个字。
“神经病！”
说着，程萌萌又转过头，看向台上。
当是时，宋之哲忽而跑到顾馨然身边，把她公主抱抱了起来。
程萌萌又有些坐不住了。
“诶，萌萌啊，你看，”白崎抓着她，道：“如果是两个女生的话，是不是连公主抱都不行啊。”
“你有病吧！”程萌萌拧着眉，想甩开他的手，却发现这一次白崎抓得特别紧，“你到底要干嘛！”
白崎看着她，忽而抬手，把她抱了起来。
也是公主抱。
程萌萌惊呼出声，却和观众席的声音和在了一起。
她连忙看了看周围，所幸大家的目光都被宋之哲和顾馨然吸引了，再加上两人所处的地方灯光比较昏暗，没有人注意。
“你看，顾馨然就抱不起来你吧。”
白崎的语气有些隐隐的得意，似乎是在显摆着他的力气。
“你放我下来！”程萌萌挣扎着跳下来，黑暗中，俏脸通红，“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程萌萌心跳有些快，这还是她第一次被男生公主抱，想不害羞都难。
“我……”
白崎怔了怔，意识到她生气了，这才反应过来，刚刚的举动有些太过亲密了。
从来没跟女孩子亲密接触过的白崎脸瞬间也红了，结结巴巴地解释着：“我……我……对……对不起，我不是……不是故意的。”
“你闭嘴！”程萌萌小声低吼着，“离我远点！”
“那不行，”白崎脱口而出，道：“我得让你见识到我的魅力。”
程萌萌怒火中烧，恶狠狠地道了两个字。
“流氓！”
“我不是流氓，”白崎怕她误会，连忙开口，“我真的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魅力而已。”
“呵，”程萌萌笑得越发冷，“然后呢？想让我爱上你，然后像宋之哲一样离开？果然，渣男都是一堆一堆的，难怪你会和宋之哲凑到一块。”
“阿哲不是渣男！”一听程萌萌说宋之哲不好，白崎也有些窝火，“阿哲为顾馨然做了多少你都不知道，你就断言他是渣男？”
宋之哲为馨然姐做过什么？
明明都是馨然姐一直在痛苦，他能做过什么？
程萌萌一怔，追问道：“那你倒是说说，宋之哲做过什么？”
“你以为阿哲为什么明明身为璟域的老板，却还一直接戏么？”白崎看了眼台上画画的宋之哲，他的目光专注而又柔和，完全不似平时的样子，这幅表情，是专属于顾馨然的，“因为他想让自己的脸出现在公众视野里，这样，顾馨然才不会忘记他。”
“馨然姐为什么不能忘记他？”程萌萌不屑道：“没有宋之哲，馨然姐才会过得更好。”
“可是如果没有顾馨然，阿哲可能活不过三十岁。”白崎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很轻，还有些凝重。
程萌萌不屑的表情一僵，有些不可思议，“活不过三十岁？”
她有点不信，毕竟宋之哲虽然清瘦，看起来却并不像得了什么重病的样子，况且……
看向台上的宋之哲，程萌萌越发不信。
力气这么大，怎么看都不是有病的样子。
“所以说的是，如果没有顾馨然，”白崎接着道：“这四年，阿哲没吃过几口饭，也没睡过几个小时的觉，全靠营养剂和安眠药撑着。”
程萌萌依旧看不顺眼宋之哲，毕竟宋之哲欠了顾馨然两条命。
然，程萌萌心底难免产生了些许波动。
如果白崎说的是真的，那就真是……太让人意外了。
而且，莫名的，程萌萌相信，白崎说得是真的。
可是……
“宋之哲不是不喜欢馨然姐么？”她疑惑不解，“不然他四年前为什么不辞而别？”
“我也不知道，”白崎耸了耸肩，“他从来没提起过。”
白崎接着道：“你以为阿哲为什么会参加《视点新剧》和《周六是个狂欢夜》？还不是因为顾馨然来了，而他，只不过把自己当成顾馨然的跳板了而已。”
程萌萌心思细腻，三言两语中便猜出了这句话的意思。
而后，她陷入沉思。
若宋之哲真的对馨然姐有情，那当年的事，就必有隐情了。
到底是什么隐情，会让宋之哲不辞而别？
这件事情，她该不该告诉馨然姐？
程萌萌侧眸，看向顾馨然，目光有些纠结。
馨然姐现在对宋之哲没有感情了，若是说多了，会不会徒生事端。
可若是不说……馨然姐是否还能遇到一个愿意为之付出生命去深爱的人？
“怎么了？”顾馨然感觉到程萌萌的目光，转过头，见她目光纠结迟疑，不禁疑惑问道。
“没什么，”程萌萌摇了摇头，而后顿了顿，道：“等回去再说吧。”
顾馨然笑着应了声。
见顾馨然要走，宋之哲心头一跳，快步走上前，道：“馨然……”
叫住了她，宋之哲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才憋出几个字，“要不要一起吃饭？”
身后的白崎有些无语地扶额，宋之哲啊宋之哲，你能不能有点新意！
“不用了。”顾馨然沉声拒绝，带着程萌萌离开。
临走远前，程萌萌忍不住回头看了看。
身后的男人目光仍旧灼灼地看着顾馨然，清冷的眉眼却染满了黯然，抿着的薄唇无端寂寥，晦涩不明。
程萌萌转过头，看向顾馨然有些漠然的侧脸。
她想，宋之哲或许，是有点可怜的吧。
毕竟，馨然姐已经忘了。
身后，白崎语气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阿哲啊，除了吃饭，你能不能想点别的啊？”
宋之哲垂眸，抿着唇，萧瑟而又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