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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句歌词出来，程萌萌已经呆住了。
《之哲馨然》虽然是个悲剧，但是里面的所有歌曲却都是甜甜的，顾馨然声音空灵清脆，宋之哲声音清冷磁性，相辅相成，透着说不清的甜蜜，默契和谐的听不出是后期合成的。
一曲终了，程萌萌才回过神来，双眼亮亮地看着顾馨然，惊叹道：“太完美了。”
程萌萌觉得自己词穷了，除了完美，已经想不出别的形容词来形容这首歌。
反观顾馨然，笑得有些淡。
和宋之哲有默契，算是好事么？
如果是以前，她会很开心，可是，人总是会变得。
程萌萌见状，也反应过来了，不觉收敛了笑意。
“听听别人唱的吧。”顾馨然双手撑着下巴，眨巴着眼睛。
程萌萌依言，点了下一首。
下一首，是秦沁扬的。
不得不说，秦沁扬的歌唱得还是不错的，声音甜美，音准也很棒。很好听，不过程萌萌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缺了感情。”顾馨然一语道破，双眸闪过些许暗光。
程萌萌这才恍然大悟。
确实，秦沁扬的这首歌，若是平时听着，定然会让人觉得很好听，但是两人刚刚听过顾馨然和宋之哲的歌曲，其中的差别，或许说不清，但是却能感觉出来。
而像顾馨然这种敏锐的人，更是一下子就能听出来其中的缺陷。
本是温馨的歌曲，偏偏秦沁扬唱出了一丝丝悲伤，藏在了字里行间，不易察觉。
不过顾馨然反而觉得这样子更适合《之哲馨然》这部剧。
无他，因为，这是个悲剧。
想来音乐指导也是这么想的。
“秦沁扬以前好像从来没有这种失误啊……”程萌萌小声嘀咕着，有些不解。
顾馨然心中了然，因为宋之哲。
顾馨然猜的没错，秦沁扬因为宋之哲的事情，情绪一直不高，自然唱不出甜蜜温馨的歌曲。
“听听下一首吧。”顾馨然浅笑，带着些许不在意。
程萌萌依言，点开下一首。
之后的歌曲都很完美，程萌萌也就忘记了刚刚的疑惑。
八点未到，顾馨然和程萌萌就到了张导演定好的包间。
此时，人已经到齐了。
人都已经坐好了，只有宋之哲左手边还有两个空位，右手边坐着的是白崎和张导演，虽然有些奇怪，不过宋之哲是谁？那可是影帝加宋家大少爷，自然没有人有异议。
顾馨然知道，那两个空位是给她和程萌萌留的。
然，她内心毫无波澜，只是微微挑眉，她已经提前了十五分钟，竟然还是晚了？
按理来说，这种酒席都是咖位越大的到的越晚，不过顾馨然虽然是新人，却也是投资人。
原以为宋之哲应该比他到的晚，谁知道他竟然也这么早到。
白崎看着疑惑的顾馨然，暗自腹诽。
估计谁也想不到，宋之哲是第一个到的，不为别的，就为了早点见到顾馨然！真是丢了影帝的名声！
虽然有些尴尬，不过顾馨然是什么人？从小参加过无数上流社会的宴会，场面话说起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顾馨然携着程萌萌落座，笑得大方得体，拿起酒杯倒了杯酒，站起身，动作中透着优雅，“不好意思，来得晚了，我自罚三杯。”
语落，干脆利落地喝了三杯酒，滴滴不剩，宋之哲想拦着，却强忍着没有动作。
若是顾馨然这三杯酒没有喝下去，背后少不得有人说她坏话。
宋之哲知道顾馨然的酒量，况且这酒的度数并不高，否则，就算有人会在背后嚼舌根，他也要拦下来，然后用自己的方法，让那些人闭嘴。
“哈哈，其实是我们来早了，”张导演打着圆场，叫来了服务员，道：“上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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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在做梦？
顾馨然坐下，因为喝酒喝得有些快，虽然并无感觉，脸颊却是飞上两抹红晕，桃花眸也微微泛着水光，衬得本就惑人的五官越发精致妖媚。
一时间，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他们知道顾馨然长得美艳，但是顾馨然气质出尘，眸光清澈，硬是压下了几分艳色，此时因为染了酒气，那丝丝妖艳，挡都挡不住。
宋之哲眸光冷了冷，扫视一圈，透着无言的警告。
众人只觉得开着空调的包间温度似乎都降了几分，连忙收回目光，心思各异。
这么久的时间，大家心里对两人的关系，虽然不说，却也有了几分猜测，只是不敢细想罢了。
毕竟，一向淡漠清冷的宋之哲，在顾馨然面前总有不同。
宋之哲抿了抿唇，微微转动旋转桌，抬手，拿起顾馨然的杯子倒了杯温水。
意思，不言而喻。
原本等待上菜的人不由微微侧眸，注意着两人的动作。
顾馨然抿唇，笑了笑，道了声谢，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只是这一个动作，就让宋之哲觉得受宠若惊，连清冷的眉眼都染上喜意。
其实，他已经做好了顾馨然会把水倒掉的准备，却不想顾馨然会喝。
思及此，宋之哲放在桌下的手有些微微颤抖，是激动的。
身侧，白崎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
能不能有点追求，顾馨然就是喝了你倒的水，至于激动成这样？想当初，你第一次得影帝的时候，也没见你眉毛动一下！
白崎腹诽，却不敢表现出来。
其实顾馨然的第一反应确实如宋之哲所想的那样，直接倒掉。不，应该说，她想的是，杯子该换了。
然，顾馨然知道，她不应该这么做，固然她和宋之哲有诸多恩怨，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她可以对他冷言冷语，百般嘲讽，却不应该在外人面前落他的面子。
人，都注重脸面，上一次在录音棚控制不住发怒的事情，有那一次就够了。
所以说，哪怕心里对宋之哲已经有了丝丝恨意，顾馨然也仍旧想着顾及他的颜面。
菜上齐了，张导演例行讲了一堆没什么用的，而后开始进入正题。
吃！
杀青宴，杀青宴，既然是宴席，自然是以吃为主。
白崎眼尖，顾馨然夹什么，他就帮宋之哲夹什么，没一会儿，宋之哲的碗就堆了一半。
然，他只吃了第一口，就放下了筷子。
张导演就坐在他身侧，有些疑惑，问道：“怎么了？不合胃口？”
“不是，”宋之哲否认，道：“我吃过。”
张导演有些略尴尬。
他都说了八点杀青宴，宋之哲却提前吃过晚饭，属实有些不给他面子。
宋之哲也反应过了他的借口似乎找的不太好。
他只想着随意找个借口搪塞过去，不想让顾馨然起疑，却没考虑过这个借口合不合适。
宋之哲微微拧眉，解释道：“我的饮食作息比较固定。”
一听这话，张导演那点不开心的情绪也散了。
有的人就是习惯了按时吃饭，这都是个人的生活习惯，他也没多心，继续跟大家瞎扯着。
顾馨然就坐在宋之哲身边，两人的谈话声音不大，却也没有刻意压低，毕竟中间还隔着白崎，她自然也听得一清二楚。
只不过，据她所知，宋之哲根本就没有什么“饮食作息”比较规律一说。
顾馨然有些恍惚，鬼使神差地，帮宋之哲夹了一块排骨，而后快速夹起了别的菜放进嘴里，似乎刚刚的动作都是错觉一般。
然，宋之哲看着碗里多出来的排骨，怔忡着。
别说宋之哲了，连一旁的白崎和程萌萌都有些惊讶，完全没想到顾馨然会做这个动作。
顾馨然自己也没想到，待她回过神，已成定局。
不过，这都不影响宋之哲骤然狂喜的心情。
宋之哲拿起筷子的手都有些不稳，心跳得飞快，眉眼间清冷尽消，嘴角止不住上扬，一瞬间，犹如春暖花开一般，周身气息都变了。
而后，竟然把排骨咽了下去。
宋之哲只觉得，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更美味的东西了，一时间，满足的感觉把整个人都笼罩了。
身侧的白崎暗自啧啧了两声，越发觉得宋之哲没出息了，同时还有隐隐的不满。
他帮宋之哲夹了那么多，宋之哲都没吃，顾馨然就加了一块，宋之哲居然像得了全世界希望满足，就差哭出来了，真是差别待遇！
罢了罢了，白崎悄悄叹了口气，宋之哲能吃下去就好。
不过很快，白崎就发现，好像是他想多了。
除了顾馨然夹的那块排骨，其他的东西，宋之哲还是一口没碰。
合着只有顾馨然夹的他才能吃下去？
想到这，白崎咬牙，看了眼低头默不作声的顾馨然，有些犯愁。
怎么才能让顾馨然帮阿哲夹菜，这可真是难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