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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顾馨然本身也才二十二岁。
反观宋之哲，脸色一天天地苍白，私人医生劝了好几次都无果，只好放弃。
至于片头片尾曲，听闻顾馨然早已经录好了她负责的部分，而宋之哲，迟迟没有动作。
白崎知道，宋之哲在等，等顾馨然因为这件事情跟他说话。
多可笑，宋之哲也只有在顾馨然面前，才会这么卑微幼稚。
最终，宋之哲等来的不是顾馨然，而是程萌萌。
“宋先生，”程萌萌这一次连虚伪客套的笑都没有，开口便是嘲讽，“不管你为什么把歌曲的事情拖到现在，馨然姐说了，希望你不要耽误她的电视剧。”
宋之哲沉默，没有上妆的脸色有些惨白，整个人也瘦了几分，本就清瘦的人更显憔悴。
原来，他和她之间，唯一的交集，只剩下电视剧这一件事了么？
白崎看了眼宋之哲，有些担忧，忙开口解释，“萌萌，阿哲他……”
“白先生！”程萌萌皱着眉，打断他，“我姓程，而且我说过，我们不熟，请不要这么叫我。”
说话间，语气有些冷，带着不耐烦，听得白崎有些火大。
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待遇？以前，不管是在家的时候，还是当宋之哲经纪人的时候，谁跟他说话不是恭敬有加，只有这个黄毛丫头年纪不大，脾气倒不小。
想着，白崎也冷下脸，语气有些冲，“程小姐，可以了吧？”
“可以，”程萌萌完全不怕他，反而是笑得甜美，说出口的话却依旧不客气，“请白先生记住了，不然我会怀疑你的智商的。”
程萌萌生了一双杏眸，笑得时候眼角会微微上挑，可爱得紧，白崎看得一愣，火气突然就不见了，完全没听到程萌萌的话。
然，见白崎这个反应，程萌萌更加坚信，他就是个傻的。
对于脑子不太好的人，程萌萌投以可怜的目光，白崎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她面露怜悯的样子，越发懵了。
程萌萌决定不跟傻子计较，而是转眸看向宋之哲，冷眼道：“宋先生，虽然不清楚你有什么目的，但是，希望你能够不要影响馨然姐，她经不起你这么折腾。”
一听这话，白崎不乐意了。
顾馨然经不起折腾，宋之哲就经得起了？
既然相爱，何必互相折磨？
想到私人医生那句“可能活不过三十岁”，白崎心头一紧，脱口而出，“那他们在一起不就好了。”
“白崎！”宋之哲拧着眉，声音冷得有些渗人。
白崎后背一冷，寒毛颤栗，缩了缩脖子，乖乖闭了嘴。
反观程萌萌，好似丝毫不惧宋之哲一般，一声冷哼，语气带着淡淡的恨意，“做梦！”
说完，径直离开，末了，很有气势地一摔门，发出“砰”的一声响。
白崎呆呆地看着她，暗暗咂舌。
这丫头，有点厉害啊，宋之哲的气势那么吓人，她居然不害怕？
嘿，白崎勾唇，笑得痞气，这个丫头，挺有意思啊。
殊不知，门外，程萌萌靠着墙壁，腿有些软，喘着气。
妈呀，宋之哲也太吓人了。
幸好她撑住了，不然的话，岂不是给馨然姐丢脸？
缓了几口气，程萌萌迈着还有些抖的腿，颤颤巍巍地走向顾馨然的房间。
沿途，一个推着餐车的服务生经过，看向她的目光有些惊诧，而后是暧昧了然，见程萌萌有些疑惑地看着她，留下一个理解的笑容，推着餐车离开。
程萌萌一怔，有些不明所以，懵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而后脸颊爆红，面部表情有些扭曲，有些羞恼。
现在的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
等程萌萌回到顾馨然的房间，脸上还染着浅浅的红晕，顾馨然有些意外，疑惑道：“这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程萌萌摆摆手，不好意思把自己被宋之哲吓得走不动道的事情说出来。
顾馨然有些好奇，不过见程萌萌似乎不欲多言也不追问，只道：“宋之哲怎么说？”
“他……”程萌萌一怔，懊恼地咬了咬唇，“他没说什么时候录制。”
她居然把正事给忘了，就这么被宋之哲吓跑了？
“没关系，”顾馨然笑得无所谓，“反正杀青之前录制就行。”
《之哲馨然》这部剧虽然进入了尾声，但是最后的戏份，也是最重的戏份，只怕还要小半个月左右才能拍完，故此，顾馨然对合唱歌曲的事情并不是很着急。
只不过，听说宋之哲只在前几天去过一次录音棚，之后就再没去过，她才想着问一声。
然，她并不想跟宋之哲有除拍戏之外的交流，所以才让程萌萌去的。
不过，既然没有结果，那她也不介意再等几天。
思及此，顾馨然干脆地把合唱歌曲的事情抛在脑后，和程萌萌闲聊起来。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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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中药调理
程萌萌离开后，宋之哲扫了眼白崎。
笑得像个一百五十斤的傻子。
宋之哲收回目光，怔怔地看着某一处发呆。
“白崎，”宋之哲语气中透着一丝疲惫，“今天下午，去录音棚。”
“嗯？不打算等顾馨然来找你了？”
白崎虽然嘴上一直不说，心里却跟明镜似的。宋之哲这么僵持着不录合唱，不就是想跟顾馨然说说话么。
虽然，顾馨然可能说的话不好听，但是终归是跟他说话了不是？
不过宋之哲现在决定去录音棚，这是不打算僵着了？
宋之哲没应声，只是闭上眼，掩去眸中的疲惫。
良久，淡淡开口，声音轻得近乎于无。
“她该等急了。”
白崎闻言，翻了个白眼。
你不就是想让她着急了，然后来找你么？这才哪到哪就开始心疼了？
不过……
白崎拧着眉，忧心道：“你的身体……”
“没事。”宋之哲只说了两个字，站起身，准备穿外套。
蓦地，眼前一黑，一阵天昏地转，宋之哲踉跄了一步，亏得白崎眼疾手快扶住他。
“你都这样了，还去录什么歌！”白崎扶着他的手微微用力，眉宇间满是急躁。
这大半个月，宋之哲每天都是硬撑着拍戏，身体越来越糟，体重也是直线下降，偏偏他还非要拍完这部戏，劝都劝不住。
若不是化妆师技术比较好，宋之哲演技又惊人，早就露馅了。
然，宋之哲几乎每天都会有几次眼前发黑的状况，医生前两天私下告诉过白崎，再这么下去，宋之哲迟早会因为身体亏空进一次重症监护室。
奈何，白崎哪里劝得住他？他能做的，只有每天盯紧宋之哲按时吃药罢了。
“我没事。”宋之哲缓了会儿，恢复清明，拿起外套带上口罩就准备出门。
没事，没事。
宋之哲这段时间说的最多的，就是没事这两个字，可是到底有没有事，白崎又怎么会不知道？
自欺欺人！
……
录音棚。
秦沁扬一眼就看到了门口走进来的宋之哲，顿时眼前一亮，正准备迎上去，却突然想到了什么，脚步一顿，没敢上前。
经过上一次的事情，秦沁扬对宋之哲仍旧爱慕，却多了几分忌惮。
而且……
秦沁扬垂眸，有些失落。
她不瞎，更不傻。
正是因为她喜欢宋之哲，所以宋之哲对顾馨然的特别，她看得很清楚。
只是，她不甘心，所以，她每天都在录音棚守着，就希望宋之哲来的时候能跟他说几句话。
虽然……宋之哲只来了一次，并且一个字都没跟她说，甚至都没有正眼看她，更甚者，宋之哲还跟白崎说了一句话……
“让那个女人离我远点。”
这句话，他是当着她的面，跟白崎说的。
当时秦沁扬瞬间哭了出来。
不过第二天，她还是来了。
她不想放弃，只要宋之哲没公开，没和顾馨然在一起，她就一定有机会。
在她眼里，她并不觉得自己比顾馨然差。
这一次，宋之哲依旧连一个眼角余光都没有分给她。
宋之哲和音乐指导打了声招呼，走进录音棚，没有拿歌词也没有拿乐谱。
完美。
音乐指导看着他的眼睛亮了亮，随即想到宋之哲的身份，叹了口气。
以宋之哲的天赋，若是进军歌坛，定然有他的一席之地。
思及此，音乐指导又想起了顾馨然录音的时候，可谓是，惊为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