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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晨希松了口气。
他最近确实是有些忙，若是主题曲的事情比较急的话，只怕又要熬好几个通宵了。
想到这，陆晨希不由多看了顾馨然几眼，见她笑魇如花，心中一跳。
顾馨然……是为了迁就他吧。
心跳乱了几拍，陆晨希耳朵有点热，忙道：“我先回去看看剧本，下一场到我了。”
语落，匆匆离开。
程萌萌歪着头，拿起一旁的剧本翻了翻，“不对啊，我记得下一场许墨琦只要路过一下就行，台词都没有，也需要研究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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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身后有人
许久没有听到顾馨然的回答，程萌萌侧头，这才发现顾馨然又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好吧，听说国际巨星研究一个眼神就能研究一个星期之久，陆晨希一向认真，说不定是为了进军国际呢。
“阮清溪！你是不是想卷铺盖走人！”
张导演一声怒喝，吓得程萌萌险些扔掉手中的剧本。
“导演，我……我……”阮清溪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
“你什么你！”张导演气得把手中的本子一把扔在地上，“你看看你演的是什么东西？啊！”
“怎么了？”顾馨然回神，有些好奇地看着站在张导演面前不住抹眼泪的阮清溪。
啧啧啧，哭的真惨，妆都花了。
“还不是那个白莲花，演技差到张导恨不得手撕了了她。”程萌萌幸灾乐祸，那个伪白莲，还敢往馨然姐身上泼脏水，真是活该。
张导演脸上写满了烦躁，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行了，去补妆，重拍！”
阮清溪小声抽泣着，被经纪人拖着到一旁补妆。
一旁的小助理战战兢兢，捡起被张导演扔在地上的本子，小心翼翼地递给他。
张导演拿过本子，不耐烦地把本子卷起来，一下一下地敲着左掌心。
这一幕已经重来四次了，再好的脾气都会被挑起来，更何况张导演脾气一向很炸，此时更是恨不得换了她。
然而，顾馨然都发话了，不会把她炮灰掉，作为最大的投资人，顾馨然的话，张导演还是要掂量掂量的。
更别提顾馨然身后站的是顾家，虽然顾馨然从进了娱乐圈开始就没提起过顾家这个后盾，顾家也并未涉及娱乐业，但是谁都不眼瞎，不会不识趣地去招惹她。
当然，于靳森那个桀骜不羁的主儿除外。
毕竟，于靳森也不是没有背景的人，只是不为外人所知罢了。
“估计这部戏结束，她的演艺生涯也就结束了。”程萌萌幽幽说道，脸上带着可怜，眼里却没有丝毫同情。
她可是巴不得那个伪白莲滚出娱乐圈！
“不一定，”顾馨然语气淡淡的，“她身后有人。”
身后有人……
想到上次那场车震，程萌萌了然，不过却是愈发不屑。
“如果让那些把她奉为女神的人知道了，看她不被骂的脱两层皮！”程萌萌恶趣味地笑了笑，不过她只是说说而已，不会真的做什么。
顾馨然浅笑着摇了摇头，也不在意。
“行了行了，就这样吧。”张导演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一眼都没有分给阮清溪。
能让一向对拍戏严谨的张导演都放弃了，不难想象阮清溪的演技有多差。
张导演揉了揉额角，他记得以前阮清溪演戏虽然算不上惊艳，但也还看得过去，这他才会选择阮清溪出演郭淑怡这个不算重要的女三号的，谁曾想，阮清溪的演技居然差到这个程度？
其实不怪张导演，以前阮清溪接的都是长发飘飘的清纯女一号，而她本身就是一直在装白莲花，装了这么久，演技再不好还有习惯在呢。况且，还有各种后期制作，硬是把五分的演技营造出七分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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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不需要考虑
不过，这么一来，越发衬托得阮清溪演技有多渣了。
拍摄继续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张导演的脸色却渐渐地缓和，直到最后，已经长了细纹的脸整个笑开了。
无他，只是因为后面的拍摄多是顾馨然，宋之哲和陆晨希三人的。至于其他的演员……明知导演在气头上，谁不都得拿出十二分的精神，免得倒霉触了他的霉头还要挨一顿臭骂。
拍摄结束之后，顾馨然去了宋之哲的化妆间。
白崎开门，见来人是顾馨然，惊得张大了嘴。
“顾……顾馨然！”白崎说话都有些结巴了，“你……你怎么来……来了？”
说完，白崎默默地暗骂了自己一声。
没出息！
他真的不是结巴，只是太激动了而已！
“有事。”顾馨然语气平稳，言简意赅，“方便进去么？”
“方便方便！”白崎点头如捣蒜，侧开身让了个身位，“快请进。”
宋之哲背对着门口坐在沙发椅上，一旁的化妆师一边帮他卸妆，一边小心翼翼地开口，“宋影帝，那个，卸眼妆的时候不能睁眼，卸妆水会进到眼睛里的……”
说罢，化妆师默默地观察着宋之哲的脸色，见他完全没有理会自己，而是透过面前的落地化妆镜略带震惊地看着门口进来的顾馨然。
一瞬间，化妆师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倾……”宋之哲恍然发现自己的失神，强迫自己从镜子里移开目光，声音有些不稳，“有什么事么？”
话音未落，宋之哲似乎能听到自己失了节拍的心跳声。
“有，”顾馨然颔首，勾起的嘴脸客套而又疏离，“不过我的事不急，宋先生可以先卸妆。”
“不……”宋之哲险些没能维持住平日的冷漠，却在触及顾馨然表情的瞬间如同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凉到了心底。
宋之哲抿唇，“好，你先坐吧。”语落，闭上眼，任由化妆师抖着手在他脸上卸妆。
化妆师有些心颤。
他怎么觉得……气氛突然就微妙了起来，有些压抑呢。
想着，化妆师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完成了自己的工作之后，连忙离开。
宋影帝身上的气场，他有点受不住啊！
“你……”宋之哲顿了顿，竭力让自己的语气像平时一样，冷淡疏离，“要不要喝水？”
白崎：“……”
合着宋之哲憋了这么久就憋出来五个字？
再说，没看到他刚刚帮顾馨然倒的水还在桌子上么！
“宋先生，我是来跟你谈片头片尾曲的事。”顾馨然显然不打算跟他虚与委蛇，直接单刀直入，“我想请你来唱《之哲馨然》的片头片尾曲。”
宋之哲怔了怔，完全没想到顾馨然找他是为了这件事情。
不过……
“好。”
宋之哲应得很快，完全没有考虑。
他……从来都没办法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除了那件事情。
“宋先生，你不需要再考虑考虑么？”顾馨然有些诧异，没料到宋之哲这么痛快，
毕竟，宋之哲从未在公众场合唱过歌。
“不用了。”宋之哲顿了顿，道：“不需要考虑。”
第六十九章 只能是他
“《之哲馨然》的片头片尾曲都是合唱曲目，”顾馨然有些语塞，虽然一开始就做好了准备，告诉宋之哲女声部分是她负责的，但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反而觉得有些不妥，“女声部分……”
“女声部分交给你。”宋之哲突然打断她的话，语调有些高，似是察觉到了自己表现得过于激动，宋之哲微微拧眉，解释道：“我不想跟不认识的人合唱。”
任性的理由。
一如宋影帝众人皆知的接戏标准一样任性。
所以，她现在只是一个认识的人？
顾馨然抑制不住地想冷笑，却又觉得自己这样毫无道理可言。
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为了不再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做什么不该做的事，顾馨然起身，道，“好，合同我会让人送过来。”
语落，顾馨然起身，离去，动作流畅毫无停顿。
宋之哲怔忡着，虽是不解，却久久失神。
莫名，白崎想起来一个词语。
望妻石！
不过……
白崎摸着下巴，看了看顾馨然的背影，看来，顾馨然也不是彻底舍弃阿哲了。
女人嘛，尤其是像顾馨然这种世家出身举止优雅气质高贵的女人，怎么可能在随便什么人面前都表现出自己的任性呢？
但是，这两个人好像都没发现啊……
白崎笑弯了眼，清秀俊逸的五官染上些许痞气。
……
其实，顾馨然远没有看起来那么平静。
回了化妆间，由着化妆师帮她卸妆，顾馨然闭上眼，呼吸有些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