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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阮晴天有醒过,只是意识还不清楚,没一会儿又昏睡了过去,哪怕只是一瞬间的清醒,她依然挂念着孩子,抓着我的手,嘴唇微动,她很想说话,却只能发出艰涩的声音。
她说不了话,也比划不了手势,我却懂她的担忧,知道她想说什么,我在她耳边说:“好好养着,我们都盼着你早点康复。”我没敢告诉她孩子没了的真相。
邵臻跟莫南城出去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回来,不过回来的只有莫南城,他说邵臻走了,应该是去查车祸的真相了。
莫南城有事,也不可能一直在医院待着,我让他忙自己的去,我向领导请了几天假,在医院照看。
莫南城跟邵臻先后走了不久,病房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梁颖。
她提着水果篮,敲门进来,先是看了眼病床上的阮晴天,才将东西放下,放轻了声音问我:“阮小姐怎么样了?”“恢复的还算不错。”我说:“应该很快就会醒了,多谢邵太太惦念。”没有肯定阮晴天的事跟梁颖有关,我自然也不能直接质问。
梁颖惋惜地说:“我听说孩子没了,怪可惜的,也不知阮小姐醒来后如何承受得住丧女之痛,邵臻呢?他没在吗?”单从梁颖的神色上,我还真看不出什么异样,对于丈夫的前妻,她可是一点都不嫉恨,甚至大方地提着水果篮来看望。
我盯着梁颖:“邵臻在医院里连续守了几天,应该回去休息了。”我自然不会说实话。
“阮小姐出事,邵臻心里自然不好受,就连睿睿这些天也总是哭闹不止,囔着要妈妈,我本来想带睿睿来医院的,想到阮小姐如今这样,孩子看了也不好,就没带了。”“你有心了。”我起身走向门口:“邵太太,医生说病人需要休息,不能探视太久。”梁颖还算识趣:“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改天再來看望。”梁颖走后,我等到邵臻回来了才回出租房洗个澡眯一会儿。
我没有去问邵臻都查到了些什么,这件事,他必须给阮晴天一个交代。
我睡到下午,也不知道阮晴天醒了没有,坐车去了医院,还在走廊里就听到阮晴天嘶哑的声音,病房里闹哄哄的,还有邵臻的怒吼声:“晴天,你别乱来,快下来。”听到这声音,我心口一紧,立马冲进病房,看到病房里的场景,当时就吓到了。
病房里一片狼藉,医生护士都在,阮晴天坐在窗户上,一条腿都已经跨了出去,情绪十分激动,身形单薄的她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邵臻也不敢上前。
这里可是七楼,跳下去不死也残。
“晴天,你这是干什么,快下来。”我压制着恐惧,不敢大声说话,生怕惊了她,我缓慢靠近:“有什么事先下来,你别这样。”阮晴天摇着头,看着我一个劲流泪,她终究还是知道孩子出事了。
她激动的比划着手势,手揪着心口,失声痛哭。
我也曾这样哭过,我也失去过孩子,完全能感同身受。
邵臻看到我,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南笙,你快帮忙劝劝她。”我要怎样去安抚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我当时真不知道怎么办,我怕阮晴天掉下去,有些语无伦次:“晴天,你下来好不好,别做傻事,你的人生还那么长,你想想睿睿,他还那么小,你忍心让他没有妈妈吗?”孩子是一个母亲最柔软的地方,我只能想到用睿睿来动摇阮晴天的心。
邵臻也立马附和说:“对,晴天,我们还有睿睿,睿睿他需要你,他每天吵着要妈妈,刚才我来的时候,睿睿还在问妈妈去哪里了,你如果就这么跳下去了,你让我怎么跟睿睿说他的妈妈永远回不来了,我答应了睿睿,明天带他来看你,晴天,只要你下来,你要什么我都依你。”提到睿睿,阮晴天哭的更厉害,但是这招也很管用,她动摇了,情绪不再像刚才那样剧烈,邵臻趁此机会,上前一把将阮晴天抱下来。
看到阮晴天没了危险,我才松了一口气。
阮晴天窝在邵臻怀里痛哭不已,双手紧紧地攥着邵臻的衣角,她此时心里比刀割还要痛。
邵臻抱着她,柔声安慰:“一切都会过去,有我在呢。”医生和护士识趣的出去了,我也识趣的离开病房,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人。
过了很久,邵臻才从病房里出来,阮晴天已经睡着了。
我心里忽然压抑得很,抬头看了他一眼:“谁把孩子的事告诉了她?”邵臻对医院的人都打过招呼,谁都不许透露孩子的事,我这才离开半天,阮晴天就出事了。
“是梁颖。”邵臻坐在旁边,眼里布满红血丝,语气里透着疲惫:“她也不是故意的,她跟着我来看晴天,不小心说漏了嘴。”我走之前梁颖可是才来看过阮晴天,怎么会又再来?还这么巧的不小心说漏了嘴。
我当即火冒三丈:“邵臻,你真相信梁颖是不小心说出口的?我看她就是故意的,她一个不小心让晴天差点崩溃,她现在不能受【创建和谐家园】,梁颖这是要她的命,还有,车祸的事也没这么简单……”邵臻打断我的话:“车祸的事跟梁颖没关系,那个肇事者根本就不认识梁颖,南笙,你想多了,我知道晴天出事你心里难受,我也难受,可事实就是事实,这只是一个意外,不能怪到梁颖身上,你总不能因为厉少爵的事,把别人都想的那么坏。”我看着邵臻为梁颖说话,忽然气笑了,起身说:“邵臻,我告诉你,厉少爵没了,我心里是很难过,但也不至于像疯狗一样乱咬人,晴天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如果不给晴天一个合理的交代,我绝不会饶了你。”丢下这句话,我转身离开了医院。
走出医院后,我的情绪平复下来,回想着邵臻的话,我在想,难道真是我太狭隘了吗?想到阮晴天失去孩子痛苦的样子,我忽然有点想囡囡了,之前刘芬给了我地址,我买了些东西,打了个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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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园不少带孩子出来玩的人,基本都是奶奶级别,我走过去正要喊刘芬,就听到挨着刘芬坐的一位老太太八卦地问:“怎么老是看着你一个人带孩子下来,你儿子儿媳妇呢?怎么从来没有看见。”旁边一位阿婆说:“她儿子都死了半年了,儿媳妇估计也跟人跑了吧。”刘芬在厉家一直都是闲淡的性子,后面涉及到利益之争了,我才知道她也是个狠角色,这些人嘴碎,戳刘芬的痛处,刘芬又怎么能忍。
“谁说我儿子死了,你儿子才死了,我儿子在国外好好的,儿媳妇每天上班,孩子自然是我这个奶奶带着,你们不知道别胡说八道。”刘芬这话不过是在逞强。
一堆大妈之中,有人认出了刘芬,笑话道:“你不就是厉家厉振华的老婆吗,儿子死了大半年,听说你也被撵出了家门,还是被人家前妻给撵出来的,你不是还有个女儿吗,你女儿怎么没管你,让你住在这种地方。”刘芬气得脸色发白,再次强调:“我儿子没死,他前几天还给我通过电话,你们再嚼舌根,我撕烂你们的嘴。”
第168章:姚慕容相邀
厉少爵都去世大半年了,怎么可能跟刘芬通电话。
可刘芬说得煞有其事,并不像是为了堵这些人的嘴编造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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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囡囡叫我妈妈,这几名老太太面面相觑,有人嘀咕道:“这真是她的儿媳妇?不是说跟人跑了吗?”“我看那孩子跟她像,应该是的。”刘芬仰起头,理直气壮地说:“看见没,这就是我儿媳妇,谁在乱造谣,我刘芬可不是吃素的。”说着,刘芬对我说:“南笙,我们回去。”我知道刘芬只是为了面子,不想这些人看笑话,才会说我是她的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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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屋,刚才还很坚强的刘芬两眼噙满泪水,为了不让我看见,背过身默默擦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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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是人人尊敬的厉太,有如此优秀的儿子,就够她骄傲一辈子了,可老天在一夜之间将这些都剥夺了,没有儿子做靠山,张明霞又打压她,厉家哪里有她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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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芬时不时的停下来擦眼泪,我哄着囡囡在地毯上玩玩具,自己走进厨房帮忙,看着菜板上的洋葱,我说:“我来切吧。”洋葱很呛眼睛,只需要剥开一点点,便让人忍不住流泪。
刘芬挪了位置让我。
我切好了洋葱,眼睛也熏得睁不开了,刘芬说:“去洗洗吧。”“不用,缓缓就好了,还有什么菜,我来吧。”我看到有辣问:“这个需要切吗?”刘芬点了点头,站在一旁看我弄菜,时不时的告诉我怎么弄,告诉我东西放在哪里。
我想到她刚才在公园跟那些老太太说的话,试探性地问:“最近你还好吗?休息得如何?”刘芬有些讶异,大概是没想到我会关心她,问她这些。
她没看我,将视线落在洗菜池里:“还好。”她若真好,就不会说出厉少爵在国外,厉少爵给她打电话的话。
我又不好直接说她可能精神出了问题,只得委婉地说:“我认识一个医生朋友,你哪天有空,我……”刘芬十分敏感,一听我的话,就知道我后面要说什么,沉了脸打断我的话:“怎么,你还记恨着之前我送你去精神病院的事,你觉得我病了,也想把我送进去。”我蹙了蹙眉:“我没有记恨,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你是少爵的母亲,我希望你身体健康。”我早就不记恨了,否则也不会来看望。
“我没病。”刘芬将菜扔在水池里,溅了我一身水,她冷着脸出去了。
见她反应如此强烈,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她的反应却更加肯定了我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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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芬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端起饭碗开始吃饭。
饭吃到一半,门口传来钥匙拧动的声音:“妈。”来人正是厉幽兰,她提着不少小孩的衣服还有营养品,看见我时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厉幽兰特别惊讶,她没想到我跟刘芬相处得这么好,像婆媳一样坐在一起吃饭。
刘芬只是淡淡的看了厉幽兰一眼,连身都没起,继续吃饭:“谁让你来的。”听这语气,刘芬很不待见厉幽兰,这母女俩闹矛盾了?厉幽兰也顾不得上我,将东西放下走向刘芬,笑着说:“妈,我给囡囡买了些衣服送来,这不是换季了吗,我也给你买了几件,都是你喜欢的牌子……”“拿走。”刘芬将筷子往桌上一拍,起身走向厉幽兰买的东西,全部都给扔了出去。
发这么大火,看来不是一般的矛盾。
“妈,你这是做什么。”厉幽兰十分委屈:“我好心好意来看你,你用得着对我这样吗,二哥去世了,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你也不能把气都撒在我身上,我忍辱负重的留在厉家是为了什么,我是厉家人,你难道让我跟你一样离开厉家,便宜了张明霞他们吗。”“你为什么留在厉家跟我没关系,总之我刘芬没有你这个女儿,给我走。”刘芬将厉幽兰往外推搡,厉幽兰抵着门:“妈,你别闹了行不行,我知道错了,你别这样。”“走走走。”刘芬不买账,硬是将厉幽兰给拽了出去。
厉少爵去世了,刘芬就这么一个女儿,到底是什么矛盾,让母女俩的关系这么僵?难道真因为厉幽兰选择留在厉家,没有跟着刘芬出来?这个理由站不住脚,做父母的都想子女好,厉幽兰留在厉家,才是对她最好的,她姓厉,是厉振华的女儿,就算厉连城现在接管了公司,她也是能分到一些财产。
刘芬赶走了厉幽兰,自己却又偷偷抹眼泪,她整理好情绪,对我说:“吃了赶紧走,还赖在这里做什么。”刘芬此时心情不好,我留下来也是自讨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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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开的时候,发现厉幽兰并没有走,她坐在车里,抽着烟,眼睛盯着刘芬所住的方向。
曾经高傲跋扈的大小姐,如今变了,她看着我,也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脑袋枕着车座椅,吞云吐雾,不找我麻烦。
近来因为阮晴天的事,我请假太多了,也不好一直请假,第二天我就去上斑了。
领导带着我去拜访客户,又遇到了姚慕容,他就是我们这次的甲方。
姚慕容总是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特别是他的背影还有声音,闭上眼睛不去看他的脸,听着他的声音,总有一种厉少爵在我身边的错觉。
我很清醒,知道他并不是,却控制不住去臆想。
谈完公事,领导邀请姚慕容吃晚饭,他笑着看了我一眼:“晚上已经有约了,改天再约。”领导只好惋惜地说下次一定要一起吃饭。
我跟领导从对方公司出来,领导笑眯眯地说:“小赵啊,这次能不能拿下订单,可就全靠你了,我看那个姚总看你的眼神不一般呐,如果你把这起订单拿下,你下个月的升职考核应该就没有问题了。”领导这是让我用一些别的途径拿下订单。
姚慕容确实让我有不一样的感觉,可让我用一些别的途径,我做不到。
不过这话肯定不能当着领导面前走。
我敷衍着回答:“我尽力。”领导是只老狐狸,把这起订单全权交给我,让我一个文员去干销售的事,对方公司有事也直接跟我对接。
这天,姚慕容约我洽谈合同的事,大概意思就是,如果我们给的条件让他满意,合作就没有问题。
他在电话里特意咬重“条件”两个字,醉翁之意不在酒。
第169章:莫南城撞破我跟姚慕容
姚慕容派了助理来公司接我,吃饭地点都已经订好了,根本就不容许拒绝。
领导笑眯眯的让我赶紧去,小刘不放心,想陪着我一起去,领导冷眼警告地看了他一眼:“你自己的事做完了?以小赵的业务能力,哪需要你添什么乱。”小刘还想再说什么,我给他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别再说了。
我坐上了姚慕容助理的车赴约,到了包厢门口,助理识趣的在外面没有进去:“赵小姐,姚总就在里面。”我点了点头,推开门进去。
偌大的包厢里,当真只有姚慕容一人,可容纳二十多人的桌子,他一个人坐在那,气场全开,孤独与凛然这两种气质在他身上一点都不矛盾的揉和在一起。
这间包厢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窗,里面可以看见外面,而外面却看不见里面。
姚慕容起身走到窗前,如王者俯瞰自己的天下,双手揣在裤兜里,嗓音深邃:“赵小姐,你有多长时间没有好好欣赏过北城的夜景。”距离上一次心平气和地欣赏北城的夜景,那已经是去年的事情了,可具体哪一天,已经忘了。
我走过去:“姚总,我只是一个给人打工的,每天为了糊口奔波,哪里有姚总这般闲情逸致欣赏夜景。”姚慕容薄唇轻扬,睨了我一眼:“看来是我强人所难,赵小姐好像并不愿意来赴约。”“没有。”我违心否认。
姚慕容也不戳穿我的谎言,他坦诚地说:“我只是觉得与赵小姐有缘,想与赵小姐交个朋友,并没有其它意思。”与一个跟厉少爵神情相似的人交朋友,我还真没想过,望着他深邃的眼眸,让人忍不住沉陷。
厉少爵也有一双这样好看的眸子。
我客气地说:“能与姚总交朋友,那是我的荣幸。”姚慕容笑了笑,叫来服务员点菜。
他将菜单给我:“我不知道赵小姐喜欢吃什么,你来点吧。”“我都可以。”我将菜单推了回去。
姚慕容也没再与我推来推去,点了几个酒楼的招牌菜。
等菜期间,我将准备的合同拿出来:“姚总,我们公司给出的条件之前都已经跟您详细介绍过了,您看如果没有问题的话……”“赵小姐,我们今天不谈工作。”姚慕容打断我的话:“我感兴趣的不是你们公司能给我带来多少利益,我感兴趣的是赵小姐的故事。”果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深吸一口气,合上资料:“姚总想听什么?”“只要是你说的,我都喜欢听。”“姚总平日里也是这样跟人谈生意的?”我语气冷了几分。
姚慕容笑着摇头,气定神闲地靠着椅背:“赵小姐是个例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赵小姐就觉得很亲切,也许这话很唐突,却是我的真心话,我想进一步的了解赵小姐,想探知真实的你。”先招惹的是我,如今姚慕容有了兴趣,我哪里有理由去指责他图谋不轨,而且他神色坦荡,倒是显得我小人了。
厉少爵去世后,我心里藏了很多很多话,也藏了不少负面情绪,习惯性的崩溃,习惯性的自愈,反反复复,悲伤只能藏在虚伪的笑容下,什么是真实,连我自己都快忘了。
我抿着唇角,昔日种种浮上心头,喉咙有些发紧。
菜端了上来,姚慕容叫了酒,我本不想喝,却鬼使神差的接过他倒的酒,也许,这才是我需要的。
一杯酒咽下的时候,什么苦涩都能一并吞进去。
后来,我不知不觉喝了许多,喝高了,脑袋是清醒的,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自制力与隐忍力也大幅度下降,以前从不说出口的伤痛,却在姚慕容面前什么都说了。
我趴在桌子上,脸上不知何时满是泪水,我望着姚慕容,眯了眯眼睛:“你真的跟他很像,可他再也回不来了,我错过了最好的他。”“他是谁?”姚慕容问我:“你爱他吗?”“我一直爱着的都是他啊,是我误会了他,如果能重来该多好,该多好。”眼泪滴在桌上,我连忙擦掉,伸手拿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
姚慕容没有阻止我,他走到我身边,轻轻抱着我:“或许,一切还来得及。”“你说什么?”在酒精的作用下,我毫无防备,大胆的靠在他怀里,喃喃自语:“我好想他,好想好想。”脑袋越来越沉,红酒的后劲很大,我无力地靠在他身上,胡言乱语。
我能感觉到他轻抚着我的头发,像曾经的厉少爵一样。
“他也一样。”我醉的根本没法去思考姚慕容这句话的意思,后来我真是醉断片了。
宿醉后,脑袋疼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