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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卿杨合了下眼,一脸悲悯,道:“哥哥,我一两句话跟你说不清楚,但,倒也不至于强迫的地步。你好好歇息,你要配合我的治疗,不管哥哥如何打算,前提都要把你身上的伤治愈了才是。”
见叶明城合上眼睛睡了,叶卿杨才出了门。
这院子是一座三间的正房,两侧各两个大间的偏房,这一带叫东西房。
常妈妈和燕子兰草三人都在厨房里做饭,几个布衣草鞋打扮的年轻男子劈柴跳水,在打下手。
“常妈妈,做什么早餐?”叶卿杨站到厨房门口问道。
燕子和兰草都看着她不说话,常妈妈给叶卿杨使眼色道:“哎呦,叶姑娘起了就在院子转转,饭菜马上好了,姑娘不要进来了,灰尘太大了。”
叶姑娘?!
这是叶明城和欧阳萧弛让她们这么称呼她的?
即使粗布麻袋穿叶卿杨身上,她还是和其他人不一样啊!
所以,那几个布衣打扮的男子都偷偷看她,一个男子低声对同伴说:“叶先生的妹子太好看了吧!她的脸怎么那么白?”
同伴,“你找死啊!别看了,三爷盯着你呢,小心你的眼珠子不在了。”
“啊?她不是赵南贞的老婆吗?”
同伴拍一把同伴的头,“找死,还敢乱说话。”
欧阳萧弛从院墙上跳了下来,吓的叶卿杨张了张嘴,看了眼他的腿,扭头就走了,腿折了最好,竟然敢阴她,哼!
欧阳萧弛自作多情的走到叶卿杨面前,低头睨着她笑,“担心我的腿伤啊?早没事了。”
叶卿杨翻了各大大的白眼。
第96章 枣和鹰
中秋刚过不久,这一带的秋色特别分明,山上基本都是金色和褐红色,晨曦微露,阳光洒下来别有一番景致。
叶卿杨绕开欧阳萧弛朝大门外头走。
门口俩假装劈柴的想拦住她,但又不敢,看向了欧阳萧弛。
欧阳萧弛一摆手,那俩人让开了道儿。
可那看着不结实的木棍子拼凑的大门怎么都拉不开。
叶卿杨抓着门框使劲摇晃。
“手不疼吗?”欧阳萧弛站在她身后道。
“我想出去走走?”叶卿杨缓和了怒气后,软糯道。
她的态度一软下来,欧阳萧弛就恨不得把心掏给她了,“好,但,你穿这样定不行,外面冷。”
欧阳萧弛对着厨房门口偷看的燕子招手,“去,给你家姑娘拿件大衣来,颜色不要太靓丽了。再拿条围巾,还有帽子口罩,对,还有手套。”
叶卿杨“……”
欧阳萧弛低头看着叶卿杨,低声道:“裙子下穿厚袜子了没有?或者毛裤线裤也行,这里邻山依水,晨起冷的很。”
叶卿杨现在已经想好从那下手了,所以,就态度好了很多,但对待这狗男人不能一下子太好。
叶卿杨脸色凉凉的说了一个“嗯”字。
也就是穿了保暖型的裤子在裙子底下了。
一件香色斗篷是叶卿杨行李箱里最深色的大衣了,欧阳萧弛给她套身上。
“我自己来。”叶卿杨道。
欧阳萧弛松手,“哦!”
叶卿杨把头发揭开,披着,都篷的帽子往头上一扣,戴了口罩和手套,人一下子就暖和了起来。
欧阳萧弛的随身长随,相当于副官了,已经给他拿来了一壶热水,一包饼干和巧克力,咖啡,装在一个背包里。
“属下陪着那么吧?”
欧阳萧弛拿过包,自己挎上,“离我们远点。”
副官低笑,“是,三爷。”
出了院子就是一条土路,路边就是万丈高的齐崖,崖上全是枣树,成熟了的枣儿有白有红,繁茂的很。
“这枣儿可以吃吗?”叶卿杨道。
欧阳萧弛赶紧把她往路中间拉,“可不敢到边上去,掉下去可就没命了。”
叶卿杨,“我就看看嘛!咦!下面还有房子,那是不是枣儿掉下去了他们就可以捡起来吃了?”
欧阳萧弛对身后的人说:“摘些枣子来,注意安全,啊!”
这已经是村子里最靠边的一户了,前面又是万丈高的齐崖,房子后头也是居高的崖,也有枣树,这个村子就叫枣庄啊!
叶卿杨观察这村子和这个院子的地势,感觉她此时此刻就走在万丈悬崖上,一个不小心就会摔下去。
“我们去哪儿?”叶卿杨问道。
欧阳萧弛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山头,“去那儿,风景美得很。”
那地方正好和他们院子后的山崖是一体的,但,欧阳萧弛指的那个位置,山形很好看,远远看去,山上有条小径就是从他们脚底下通到那山顶的。
山不高也不陡峭,虽然小路上坑坑洼洼但也不怎么难走,到半山腰的时候,欧阳萧弛问道:“爬的动吗?不行,我背你?”
叶卿杨,“我还不至于那么没用。”
欧阳萧弛,“得!我都忘了,您是英雄这事儿了。”
叶卿杨,“阴阳怪气。”
长随追了上来,“三爷,枣儿。”
那人怀里抱了一口大碗,满满一碗枣儿。
欧阳萧弛挑了几个最好看的,“口罩取了。”他看向叶卿杨道。
叶卿杨伸手去拿枣儿,口罩被人拿下,枣儿已经放在了她嘴边,“张嘴,这个是最甜的,我的眼光可是很有经验的。”
叶卿杨头一偏的功夫,一只鹰从天而降,落在了欧阳萧弛的肩上。
叶卿杨狠狠眨了下眼睛,欧阳萧弛把枣儿又放回了碗里,把鹰从肩上提溜下来,在它的的羽毛下拿出了一个纸卷,鹰又放在了他的肩上。
欧阳萧弛看完纸条后,长随小心翼翼看着他,“三爷?”
欧阳萧弛把纸条塞给长随,笑了一声,拍怕鹰的头,“干得不错。”
叶卿杨看着整个山下的地形,说:“欧阳萧弛,地方选的不错,这里欧阳少主应该经营了有些年了吧!”
第97章 血海深仇
叶卿杨此时的话褒贬不明,欧阳萧弛也懒得和她计较这些,和他的长随一个眼神对视,长随就从衣兜里拿出一个便签本和一支钢笔,笔帽打开,就连便签本都给人翻到空白页,这才递上。
叶卿杨心下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果真各个都是大少爷做派。
见人欧阳萧弛要写情报,叶卿杨自觉转身就朝山顶爬,身后,欧阳萧弛喊道:“你跑啥跑?看见也无妨,反正你是出不了这村子的,想给赵南贞传话也传达不到。”
叶卿杨娇躯一震,可她还是继续爬她的。这一个山头真的不陡,属于慢坡那种,山顶很大一片平地,狗尾巴草到了叶卿杨的膝盖处,虽然,草已发黄,但还有不少野花和绿意犹在。
山坡和山顶上也有好多枣树,但酸枣树居多。叶卿杨提着裙角去枣树下摘枣子。她不是馋那枣子,而是,她基本没见过枣树,所以,觉着稀奇罢了!
已经赶上来的欧阳萧弛喊道:“小心点,那上面有刺。要吃,这里有一大碗,管你吃个够。”
叶卿杨,“这个和你们摘得那个长得不一样呢!”
“你那是酸枣,我们摘的这个是甜枣。”欧阳萧弛道。
叶卿杨摘了一颗圆圆的酸枣,扭头问欧阳萧弛,“这个不洗可以吃吗?”
此时,叶卿杨由于爬山而热出了些许薄汗,脸也就白里透了红,斗篷的帽子也被她掀了下来,初升的朝阳照在叶卿杨的脸上,几绺发丝随风飞舞,散乱的打在她白皙里透着粉的脸颊上。
欧阳萧弛愣愣的看着浑身泛着光晕的女子,呆了一呆!
心跳声好大,把自己都吓到了!
“问你话了,你是傻子吗?”叶卿杨不耐烦道。
欧阳萧弛抿了下唇,故作镇定,但心里再说,妈的,完了。
“才下过雨,当然可以吃了。”欧阳萧弛道。
叶卿杨咬了一口,挤着眼睛,“好酸……”
欧阳萧弛上前,在同一款枣树上挑了一颗,摘下来,“吃这个,不算。”
叶卿杨,“你骗人,同一棵树上的怎么可能味道不一样?”
欧阳萧弛睨着叶卿杨,“你这什么逻辑?同一个娘生的兄弟姐妹难道都一个样儿?”叶卿杨“……”
妈的,你这又是什么抬杠逻辑?
最后,叶卿杨说不过欧阳萧弛,还是把那颗他说不算的枣子咬了一口,确实不酸,但也不是一点都不酸,只是酸中带甜罢了!
叶卿杨又吃了几颗从门口摘来的甜枣,欧阳萧弛就不让她吃了,说一大早空腹吃那么多枣子不健康。搞得比叶卿杨这个医生还要懂了。
“要不要喝点热水吃点饼干?”欧阳萧弛道。
叶卿杨蛮好奇的,他们这落后的怎么欧阳萧弛出个门还这讲究,连保温的水壶都有带。
爬了那么久的山,叶卿杨确实有些饿了,昨晚根本没睡好,这会儿精神一点都不好。
“那和一点嘛!”叶卿杨道。
欧阳萧弛实在太讲究了,比她这个二十一世纪的人还讲究,一个装杯子的小布袋解开,里面是青花瓷的杯子,到了热水,洗了杯子,这才倒了半杯热水给她,“小心烫。”
待她喝完水,一盒曲奇巧克力饼干放在她面前,“先吃点垫一垫,我给你泡杯咖啡。”语落,他似乎觉得不大对,又道:“你喜欢喝咖啡吗?只带了咖啡粉。”
叶卿杨点头,“喝啊!我几乎都是靠咖啡续命的那种。”
欧阳萧弛那桃花眼已经笑出了桃花,“那就好、那就好,还怕你喝不惯呢!”
站在冷风里吃了点饼干,喝了杯热乎乎的咖啡,浑身都有劲儿了。
叶卿杨跟着欧阳萧弛往最高处走了去,站在高点,可以看到山的背面。确实是个好地方,这边的村庄有好多,基本都是一个村庄和另一个村子隔着一条沟,或者一个弯道,要么就隔着一座山梁,算是名副其实的山村了,可山背后的地形完全和这边不大一样。
山那边有很宽的河道,从叶卿杨他们的位置望去,水碧绿碧绿的,跟一条蜿蜒曲折的绿带子似的。河道两侧是相对繁华的小镇,能看到密集的人群,和来往的马车,偶尔也有汽车驶过,山脉距离河道较远,但顺着山往远处看,还是山,一层叠这一层的山脉,望不到头。
忽然,欧阳萧弛说:“这条河叫川凌河,一直绕着这座山穿越了一整个西川,经过了宁凉以南.当时你父亲和你哥他们的万人血染红了川凌河的水,包括这一段也是。叶明城,就是从这里一路辗转被我带到西川的。”
叶卿杨紧紧咬着牙关,抿着唇,喉头哽的难受,眼睛不敢动一下,她生怕眼睛一动,眼泪就流出来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难过,大脑根本控制不住想流泪的情绪。
这般的血海深仇,赵南贞,他要怎么解释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