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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该怎么回答他,倏地一股蛮力将她扯了过去,抬起头就看到一张阴沉得能拧出水的脸,洛景琛的声调极低,“我记得跟你说过,不要再理他的!”向朵觉得他的霸道莫名其妙的,同一个含义凭什么两套标准,他要求她不要再理顾寒寅,那么他又能不能做到不理秦琳,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转过脸看着对面的人,“寒寅,你先走吧。”寒寅?喊得这么亲热!她的话才落下,手腕的痛感又加重一分,她皱着脸,“你弄疼我了!”男人的力道松了松,可依旧钳制着她,顾寒寅厉声道:“你放开她!”洛景琛掀起阴暗的黑眸,跟他的视线对上,有激烈又危险的火花喷洒而出,可他的表情是淡漠的,“老实说,身为男人我是相当不齿你的行为,在自己女朋友落魄的时候落井下石,几年后又来纠缠打扰她的生活。”“我没有落井下石!”他对当年出国远走的事极为愧疚,但现在不能表现出来,“我爱向朵,就凭这一点我就赢你了!”洛景琛呵了一声,“你爱她,但她爱的人是我!”闻言,向朵的心头紧了紧,好像浑身的血液都控制不住在加快流动,慢慢抬起脑袋望着他,一张颠倒众生的脸,墨染过的眉,高挺的鼻子,削薄的唇形,还有那一双看一眼就让人沉浸下去的眼眸。
他怎么知道……她爱他……顾寒寅抿着唇,跟向朵认识那么多年,自然能从她的表情里面窥探出她的情绪,可越是这样,他的心情就越不好,可他不想放弃,“朵朵,我会一直等你的。”向朵闭了闭眼睛,看着对面的人,“寒寅,你别再等我了,我不可能会再回头找你的,于我而言你陪伴我走过一段青涩的岁月,只不过我走了出来,你还在原地而已,你不是爱着我,是爱着过去记忆罢了,即使我跟洛景琛分开,也不可能跟你在一起。”这又不是只有两个选项的选择题,不是洛景琛就是顾寒寅,她也可以这两个男人都不要的。
听完她说的这段长长的话,顾寒寅才真的算明白了,她一点机会都不会再给她,不管她选择谁,都不会再选择她,往后退了几步,眼中掩不住沉痛,转身离开。
向朵望着他孤寂的背影,心里并没有特别的感受,长痛不如短痛,一刀切才是最明智的做法,感情不能拖泥带水。
忽而下巴被人捏住伴随着男人的嗤笑声,“怎么?舍不得他伤心难过?”向朵被迫仰着脸庞望着他,“是啊,毕竟他做我男朋友的时候对我还挺好的。”顾寒寅不是一个最佳男友,但比起洛景琛来说,却是绰绰有余,只是他从来不会强迫她做不想做的事。
男人眼中掠过凛冽的冷光,薄唇勾起,“既然舍不得那就追他?”她煞有其事地点头,“确实有这个冲动。”他吐出来的字好像是从牙缝嘣出来的一样,“你敢!”她又摇了摇头,很随意地道:“算了,他都走了,我累了,不想追。”想要扳开他的手指,淡淡道:“你别总碰我的脸,容易过敏。”洛景琛睨着她,这个女人半天不见跟变了个人似的,好像变回最初的模样,一脸的清淡,朝你笑一下都带着面具,让人抓摸不透,他缓缓松开手,视线安静又沉沉地看着她。
下一秒便拉起她的手朝里面走,他走得极快,向朵的身子还没有恢复,动一动就会很累那样,根本就跟不上他的步伐,踉跄了下差点摔下去,不满道:“你慢点。”男人停了下来再将她一把拦腰抱起,回到病房,反手甩上门,向朵被丢在床上,一阵头晕目眩,抬起眼皮就看到一张黑沉黑沉的脸,冷声问道:“我问你,你以后还见不见那个姓顾的!”想起他那句一直等着向朵的话,胸腔就有一股难以控制的怒火在燃烧。
跟他一脸怒容有着强烈的反差,向朵显得很平静,“除非他去整容,否则同在一个城市,很难不碰到面的。”精致的五官盛放出冷肃,语气嚣张到无能人敌,“你信不信我让所有姓顾的都滚出安城!”向朵觉得好笑,于是就笑了出来,“你能不能公平一点?你找其他女人我可大方了,从没有阻止过你。”洛景琛的眼角流倾出危险的味道,“你所谓的公平是你想要顾寒寅在一起?”她按了按额头,轻轻浅浅回答,“你刚才没有听到我的话么?我不可能会跟他在一起了。”她不会在一段感情里受伤了就转身投入另一段感情里,谁都不是谁的代替品跟疗伤品。
“那什么叫做你即使跟我分手也不会跟他在一起,你时时刻刻都在想着跟我分开?”两个人的脸靠得很近,所以向朵能深切感受到他散发出来的火光,现在她不想吵架,忍了忍才酝酿出平淡的口吻:“我就是打个比喻。”可能是她的语气缓和下来,他才疏开眉心,女人姣好的面孔好像瘦了一圈,意识到这个问题,洛景琛起身,按捺住自己的脾气,“以后不要做这种毫无意义的比喻!”
第171章 洛景琛甩你?
向朵的手指攥紧,抿着唇,望着他紧绷的下颌,想了想才将脑子所有想说的话压下,换上其他内容,“我身体没什么事了,想要出院。”洛景琛看着她,想也不想地就直接拒绝,“不行!”这一次他没有跟之前那样,任由她的性子来,不喜欢住院就不住,他问过医生,女人流产后这段时间相等于在坐月子,马虎不得,她的身体本来毛病就很多,他不想再雪上加霜。
向朵奈何不了他的决定,也不想跟他吵这种没有意义的架,更加没有主动问他跟秦琳之间的事,但从那一天开始她就又竖起重重的心防。
可他似乎跟个没事人一样,下班后就过来医院,吃饭也一起,每天晚上吃过饭就坐在沙发上拿着笔记本办公,她看她的书,两个人几乎是无话可说。
到了睡觉的点,他就直接躺在她身边,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交流,每天的生活好像是重复着的机器动作,可无形的隔阂也越来越深。
人跟人之间的距离就是这样,有时候你不说我不问,彼此就有了猜忌。
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星期,期间洛依跟绝色都有过来,但都很有默契般地没有提起那些不好的话题,洛依总带着一肚子的笑话过来看她,逗她开心,而绝色则是跟她讨论剧组的工作问题,所以她住院的日子不算太难过。
最后医生说她可以回家调养了,洛景琛才肯松口让她出院,那天下午是他开车送她回去的,一路上相对无言,她坐在副驾驶位上闲来无事,无意间瞥到他紧绷的脸部线条,她别开视线,既然不乐意,又何必亲自送她回去呢。
回到家,就看到东东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一见她身边马上跳了下来,高兴得咧开嘴角笑,“麻麻麻麻!”然后就伸出手想要她抱抱,向朵刚想蹲下来抱他,就被身后的人拉了一下,洛景琛抱起东东,径直走到沙发边,跟放玩具一样地把他放了下去,淡声道:“妈妈身体不舒服,不能抱你,你自己乖乖看动画片。”东东眨着大眼睛望着他,似懂非懂地点头,看着她,“麻麻,你是不是生病啦?”向朵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摸了摸他的头发,有些日子没有剪了,有点长,柔柔顺顺的触感,连带着她的心情也开朗不少,“是啊,麻麻生病了才没有回来陪你。”小肉手抱住她腰部,小眉毛纠结在一起,“麻麻,那你有【创建和谐家园】针吗?”每次他【创建和谐家园】都会哇哇大哭的,因为疼得不要不要的,“系不系(是不是)很痛痛?”向朵垂下头,下巴抵着他小小的脑袋,轻轻道:“有点痛的。”东东听到她说痛便抓着她的胳膊,小肥手摸上去,特别乖巧懂事的小样子,“东东摸摸,麻麻不痛痛。”她柔声笑道:“嗯,不痛了。”小孩子的笑脸总是十分天真,她忽然想起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大概是天意吧,以她此时的情况,确实不太合适再要一个孩子,但心里多多少少有些缺憾,这些天住在医院午夜梦回时,总会梦到一个天使般面孔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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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姨从厨房走过来,什么话也没有问,只是说:“三小姐,我给你炖了补汤,你先过来喝。”出院之前,姑爷有给她打过电话,让她准备一些滋补的汤。
“我也要喝汤汤!”“东东,如姨给你煮了香菇排骨汤,也是香香的。”向朵笑了笑说,“好。”准备抱起孩子,可东东却自己从沙发上溜了下去,“麻麻,人家自己走啦。”然后就蹦跶着小短腿扑哧扑哧地跑去厨房。
洛景琛走到她身边,准备扶她,却被她不着痕迹地躲开,动作神态看起来很正常,但他就是闻到了疏离的味道,收回手,站了一会才转身走出去餐桌。
如姨把汤装在小瓷碗里,黑乎乎的看不出来是什么,“三小姐,这汤熬了三个多小时,你等会要多喝两碗。”瞧着向朵的脸色跟身材,就知道她遭了多少罪,只有女人才能体会女人,其他话也没有多说,只想着把她的身子给养回来。
东东消灭完一碗排骨汤之后,抬起小脑袋看着对面坐着的两个人,大眼睛转了转,“琛琛,我麻麻生病了,你等下要帮她看看烫不烫哦。”向朵看着儿子,才明白他说的烫是什么,每次他发烧,她就会总摸他的额头,怕他体温太高了。
洛景琛瞥了对面的小人精一眼,嗯了一声。
晚饭后,向朵陪东东看了会电视然后再回到卧室,没有看到他的人,不过浴室里有水声,他应该在洗澡。
坐在床沿,向朵无聊便拿起手机打给了绝色,“阿色,我觉得你一直以来的预言可能快实现了。”她跟绝色认识了好多年,是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大制片人忙碌了一天,才下班吃过饭此刻正躺在沙发上喝酒嗑瓜子,典型老男人的枯燥无聊惬意生活,听到她没头没尾的话后表示不懂,“什么预言?”“我大概可能很快要被甩了吧。”她背对着浴室的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了动静。
绝色呸掉瓜子,问:“洛景琛甩你?”她甩不了他的,所以只能他甩她,“如无意外的话,是这样。”从他这些天不冷不热又接近变tai的态度来看,她感觉自己离被甩已经不远了,提前跟绝色透透风,让他有心理准备。
绝色前几天去医院看她的时候,已经察觉到他们两个人之间很不对劲了,身为朋友他也不好说些什么,本来就不看好他们这段婚姻关系,所以向朵这样说他的惊讶只飞了一会便停了下来。
有些苦恼的声音,“大小姐啊,你能不能多撑一段时间啊,至少撑到戏拍完啊!”
第172章 滚!
绝色无语问苍天,戏拍完了,他们要怎么闹就怎么去闹,现在出幺蛾子,难免可能会连累到这部戏,万一洛景琛心情不好,拿戏来开刷怎么办?她的语调仍是淡淡的,“没办法啊,小三要上位的戏段你也拍过不少,应该明白这跟天要下雨女人要生孩子一样的道理,是没有办法阻挡的。”绝色:……没了嗑瓜子的心情了!这话是正室应该说出来的吗?那轻松的语气,好像女主角跟她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向朵盯着自己白白的脚丫,“我已经没什么事了,过两天就回去上班。”突兀的,身后响起低沉干燥的声音,“什么叫做小三要上位?”向朵的心咯噔一跳,随后快速掐断通话,若无其事地坐了起来,有些心虚没有去看他,“哦,阿色说要增加一场小三的戏份给裴欢,我觉得不太好,在商量。”刚洗好澡的男人身上带着一股潮湿的气息,慢慢地飘进她的鼻子里,有种诡异的味道,短发还在滴着水,朝她走了过来,“洛太太,我觉得你说谎话的本事真是与日俱强得厉害。”洛太太这三个字钻进她的耳蜗莫名带来一阵讽刺,实质上,她除了是洛太太以外,其他的什么都不是,思及到此,向朵抬起脑袋望着站在她面前的男人,露出嘲弄的笑意,“洛景琛,你累不累啊?我觉得你挺累的,一边放不下秦琳,一边又要跟我住在一起。”不久前他们才吵过架,今天回家后气氛好不容易缓和了些,不想跟她继续吵架,他低头看着她,“我跟小琳很久没有见面了,你别闹脾气了,嗯?”他这样温和的语气被她听在耳朵里便成了另外一个意思,她不闹了,他才安心地去找秦琳,“永生永世都要在一起的人,当然不需要经常见面啊。”他微拧着眉,“这话是什么意思?”向朵盘着双腿,对于他的装傻很不屑,“我觉得你真的没意思透了,我有阻止你去找秦琳吗?你为什么不肯大大方方承认?”与其说她不阻止,倒不如说她阻止不了他想要做的任何事。
他不明白,“你要我承认什么?”向朵从床上下来,站在他面前,盯着灯光下他短发上挂着闪闪水滴,声音很平静,“好,你听不懂是吧,那我想问问你,什么时候要甩掉我?”他的眉头彻底蹙紧,“我什么时候时候要跟你分开?”不分开,永远这样做貌合神离的夫妻么?他受得了她可受不了,“我不用让位给秦琳么?”见他沉默,向朵又继续说:“你心里爱着她,可却连个名分都不愿意给她。”男人的脸淬出黑色,盯着她,女人细致的眉眼隐藏着若有若无的轻视,大掌兀然扣住她的肩膀,天旋地转,向朵被他压在床上,长指掐着她的下巴,眸色似古潭般黑沉,“我已经忍你很久了!”她的语气尽是不在乎,“我们离婚,你就不用再忍了。”以前她之所以尽力维持这段婚姻,想尽办法不离婚是因为她需要洛家庇护而且还没有爱上他,即使他做得再出格不会有太心痛的感觉。
如今她怎么还能做到跟过去三年一样安之若素,做不到了,她爱他,可他不爱她,他们感情的天平秤是如此不平衡,她想解脱,如果他开口离婚是最好不过的。
“我以为你应该很快会跟我提出离婚的。”秦琳带着他们爱情的信物,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姿态始终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什么叫做他很快会跟她提起离婚?再度开口时他的噪音很低,“告诉我,你明明喜欢我,为什么又要提起离婚这件事?”向朵脸色的笑意更加薄凉了,你看,他明明知道她爱他,可他根本没当做一回事,肆意把她的爱践踏在脚下。
洛景琛端详她的表情,窥探出她的薄冷,于是问:“难道你是怪我没有保住孩子?”提起孩子向朵的眼神黯淡了下,随后弯起唇,“孩子没有保住,可能是天意,跟你没有关系。”她的语气过于平淡,男人眯起狭眸,“你不想要这个孩子?”疑问的语气却是陈述句。
他以为她这些日子使的小脾气是因为孩子没了,伤心所以心情不好,他一再告诉自己,不要在这个时候跟她计较,要大度一点。
呵!原来孩子没了,她根本就无所谓,“不是因为孩子,那你是为了什么在闹脾气?”是她在闹脾气的问题么?向朵咬唇,被深埋在心底的所有情绪忽然爆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能推开他,“跟孩子没有关系,我就是不想跟你在一起,不想不想不想!”讨厌他这样游离在她跟秦琳之间,她不爱顾寒寅就明明白白拒绝他,可他不爱她却还要把她困在身边,是牢笼吗?她的眼中的厌恶显而易见,洛景琛的目光紧紧琐住她的脸,加重手里的力道,眸色逐渐冻结成冰,又似一道深不见底的黑渊,如果不小心失足掉下去,便是无穷无尽的黑暗。
一个字从他的薄唇里溢出,“滚!”他担心自己再跟她呆下去会忍不住亲手掐死她!下一秒钳住她的力道松开,向朵从他身下离开,毫不留恋地快步走出了卧室,又进了客房,如姨被她一脸的冰冷吓到了,“三小姐,这是怎么了?”时间还早,她们还没有睡,东东正在床上滚来滚去的。
“如姨,我们走。”她还没有洗澡,穿的是白天的衣服。
“啊?”如姨还没有反应过来,向朵已经把床上的孩子抱了起来,快速朝外面走,她愣了下,披上衣服跟了上去。
卧室里,洛景琛盯着她刚才躺过的位置,维持那个站姿不动,【创建和谐家园】打断他的思绪,滑开屏幕,“爸。”“你过来一趟。”他的眉宇间隐着疲惫,“我今天事情比较多,忙不过来,明天吧。”洛啸天直接说道:“你不过来,我就过去,也一样。”
第173章 滚得干干净净了
洛景琛摁了摁眉心,“我过去。”换上一身衣服,出门前望了一眼客房的门,他让她滚出卧室,料想着她应该会去客房陪孩子睡,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拿起车钥匙出门了。
向朵是打车走的,出租车上她跟如姨坐在后面,怀里抱着孩子,轻声道:“东东,你要是困了话,就闭上眼睛睡,我们很快就到家了。”“琛琛的家不是我们的家吗?”向朵怔了怔,也曾以为那里是她的家,可他却亲口说让她滚,冷声道,“不是,那里不是我们的家。”或许是她的语气太过冷,东东呆了呆,瘪了瘪小嘴,把肉肉的脸蛋在她的怀里埋得更深,他还蛮喜欢琛琛的,为什么琛琛的家不是他跟麻麻的家呢?如姨瞧了一眼她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三小姐,我觉得姑爷对你还是挺好的,还吩咐我多做一些食补的汤给你喝,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误会?他们之间的关系简单明了,怎么会有什么误会,“他让我滚,我听得很清楚,怎么会是误会!”以老一辈人的眼光看,姑爷还是一个挺不错的男人,“这夫妻难免磕磕碰碰,我觉得……”“很快就不是了!”向朵深吸一口气,缓和了心里翻滚的情绪,紧紧抱着东东,“我等他来跟我说离婚,应该不会太久。”洛景琛是一个何其心高气傲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容忍她这样几次三番提起离婚,或许等他定下心来想想,就会想要迫不及待离婚好名正言顺跟秦琳在一起。
离婚啊……如姨什么话都不敢再说了。
向朵望着外面的倒退的建筑犹如一座空城,光影明灭间从她眼底滑落……迈巴赫停在洛家大门口,门口的佣人看到他,恭敬喊道,“少爷。”洛景琛点头,迈进屋内,在客厅找不到洛啸天,便上楼去了书房,抬起手指敲了敲门,里面传来稳重的声音,“进来。”洛景琛推门而进,看向坐在书桌后面的人,问道:“爸,你找我什么事?”洛啸天抬起严肃的脸庞,“还不准备告诉我?”站在他面前的男人脸上闪过迟疑,“爸,孩子已经没有了,告诉你只会让你徒增伤心而已。”“哼!”洛啸天起身,表情带着鄙夷,“这么多年,我看你在生意场上摸滚打爬,混得风生水起,我以为生了一个孙子给我,不是什么难事,结果你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这个儿子从来不需要他担心任何事,慢慢的他也养成了放手的习惯,即使性子再怎么浑都好,可做事到底还是有分寸的,但现实就是好不容易有了亲孙子,可眨眼之间就没了。
他知道后,无法消化这个事实,所以才没有去医院看望向朵的。
“爸,向朵的身体很不好,孩子保不住也很正常。”手术后医生告诉他,她的身体底质不好,怀孕后容易滑胎,这也是她流产的主要原因。
洛啸天被气得说了粗话,“狗屁正常!”但显然孩子已经没有了,现在追究也于事无补,他降了降怒火,“一个女人在你手里你都养不好,你在外面呼风唤雨的本事哪里去了!”洛景琛没吭声,似乎也是默认了他的话,他确实没有保护好她。
见他这副模样,洛啸天的气消了一大半,从抽屉里拿出一份资料,丢在桌上,“这是我们当初签订的协议,你生个孙子给我,我就同意你跟阿朵离婚,现在这份协议我宣布无效。”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日后不管你想怎么样,我都不同意你们离婚!”洛景琛长指拿起几张白纸钉在一起的资料,心绪异常复杂,当时知道她怀孕又流产的消息,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心情。
有了孩子他可以按照这份协议跟她正式离婚,可他好像不想离婚了,然后医生跑来告诉他要帮她做流产手术,孩子没了,他又不可以离婚了。
就像陷入一场棋盘的死局里面,无论怎么走,都不对,淡淡问道:“如果是向朵要离呢?”洛啸天毫不犹豫地回答,“那也是你逼的,你应该反省反省自己!”他一只手抄进口袋里,依旧是淡淡的语气,“爸,你为什么就是不同意我离婚,你就真的那么喜欢她吗?”望着墙上挂着的一副山水画,栩栩如生,这幅画是他去年生日的时候向朵送给他的,“不是我喜不喜欢她的问题,而是她做你的妻子,做我的儿媳妇,都很合格。”洛景琛点点头,似乎是在这一刻才明白过来,“其实你当时跟我签下这个协议,但也是不准备让我离婚的是吧?”苍目闪了闪,协议不过就是拖延的幌子,等他们有了自己的孩子,也就相等于有了彼此的羁绊,“不管怎么样都好,你只需要记住这份协议作废了,你们不能离婚就对了。”洛景琛懒洋洋地回答,“那就不离了。”不离婚,死局好像一下子被解开了。
洛啸天绕过书桌走了过来,睨着他,“你真不想离了?”“我说要离婚你不高兴,说不离婚你又不相信!”他挥了挥手,“行了行了,赶紧回去陪阿朵,看见你就心烦!”想了想又说,“我就不过去看她了,等会让福婶跟你一起过去,好好调理下她的身体。”流产对女人来说就是生了一场大病。
“不用了,向家的一个老佣人跟我们住在一起。”如姨在向家做了几十年的佣人,而且对她的饮食爱好比较熟悉。
洛啸天点点头,反正向朵有人照顾着,他也就放心了。
洛景琛离开了洛家,随手把那份协议丢在车里,回到圣庭,打开门,屋内异常安静,以为她们已经睡下了,但迈回卧室的脚步还是顿了顿,然后调转方向去了客房。
门不过是虚掩着的,他走了进去,床上很干净,一个人也没有,他又迅速回到卧室看了看,她跟孩子都不在了!她是什么时候走?三更半夜带着孩子去哪里?去物业查看了监控视频才知道,她离开得比他还早。
几分钟后,他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周遭的气压很低,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屋子,眼中有无数怒火在翻腾,这个女人是要上天了么?他不过就是说了一个滚字,她就真的滚得干干净净了。
第174章 现在向氏是我的
夜凉如水,向朵回到原先东东住的那个小公寓,洗澡后看了一眼手机,很安静,没有任何来电跟信息,自嘲地笑了笑,他都让她滚了,又怎么还会找她呢?放下手机,抱着孩子睡觉,东东今晚也很少讲话,没有跟平时那样呱噪,因为他感觉到了麻麻的心情不好,而且他自己的心情也很不好。
隔天睡醒后,一大早向朵带着孩子跟如姨一起去了附近的菜市场买菜,如姨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看看她,脸色正常表情也正常。
向朵很少跟孩子在一起出来外面,此时牵着东东的手,站在菜市场的门口,笑得很开心,找不到一点失落的影子,回去后学着做饭,陪孩子电视说话,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其他的事也没有去多想。
翌日,整个安城都变了天,向氏企业在一天之内易主,被不知名的神秘人物收购了,而王局也被双gui,新届领导上任的第一天就打电话问候了洛四爷。
洛繁,明亮整洁的总裁办公室里,雪莉站起楠木桌前,“洛总,向氏那边的董事打电话过来问你什么时候过去开个会,要怎么回复呢?”洛景琛丢开笔,身上的衬衫精致到一丝不苟,忽略掉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贵气质,看起来是十分迷人的,眉目未动,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她都不急,那群老家伙急什么?”又抿着薄唇道:“告诉他们我没空!”“好的,洛总,我去传达您的意思。”说完后她便带上门出去了。
高大的身姿靠向大班椅,从已经被打开过的信封里面抽出几张照片,女人笑靥如花的模样映入他眼底,抱着孩子整个人散发着不可思议的柔和光芒,站在菜市场门口,后面的人群全都成了背景。
男人的轮廓散出一层又一层的阴霾,尔后冷哼一声,在他面前从来就没有这么温柔,对那个小胖货就笑得跟朵花似的。
向朵呆在家里没怎么去关注新闻,雪莉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她在陪孩子看漫画,“喂,雪莉。”雪莉其实很少找她,一般都是有事才打给她。
“副总,你如果有时间的话就回去向氏看看吧。”虽然向朵已经离职了,但在雪莉心目中,永远都是她的领导。
向朵起身,走向窗边,闻出不同不同寻常的味道,“向氏怎么了?”“副总,我不能说太多的,你要是没空回去的话,打个电话过去公司那边也好。”“好,我知道了。”挂断通话,向朵拨通另一个号码,如果不是向氏发生了什么大事的话,雪莉不会专门来提醒她的。
电话显示接通后,她开门见山地问:“徐叔叔,我是向朵,公司最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由于她只是挂名董事,平时有什么事他们也不会通知她,徐叔叔是向氏的老员工。
“向小姐,你还不知道啊?我们公司被收购了。”她的脑袋一片空白,“什么?”好端端的怎么会被收购了,“什么时候的事?被谁给收购了?”“今天一早我来上班就接到了消息,我只是一个小员工,哪里会知道那么多事啊……”向氏是爸爸的心血跟骄傲,她没有办法接受变成别人的,整个人乱成一糟,握着手机走来走去,蓦然联想到雪莉的话,眯了眯眼睛,如果这事跟洛氏没有关系的话,雪莉不可能会知道的。
喊来了如姨看着东东,她匆匆忙忙地跑下楼,在车上又问了雪莉他在不在公司,却被告知他参加什么展览会了。
赶去展览会的会场,那边的工作人员说他半个小时之前走了,拿起手机又打给了他,依旧显示忙音中,【创建和谐家园】,是不是把她拉黑了!心慌意乱之下,她只能选择回去圣庭等他,推开门的一瞬间却闻到了呛鼻的烟味,她拍上门,大步朝里面走进去,果然看到坐在沙发中央的男人。
还以为他会对她避而不见,可原来已经坐在家里等她送上门了。
洛景琛双腿交叠在一起,手指夹着香烟搁在膝盖上,白色的衬衫跟米色沙发颜色相得益彰,煞是好看,也显得这个男人优雅到不像话,一如初见般的高高在上贵公子。
掀起眼眸,淡淡地睨着一脸气冲冲的女人,勾着薄唇,噪音是听不清楚任何情绪,“舍得回来了?”她今天穿了件及膝裙,前面有一整排的精美扣子,头发编排成一根辫子落在右侧,看起去有种清新脱俗的味道,她极少走这种清纯路线,难不成脱离了他,就能变得更加年轻了?目光最后落在她的鞋子上面,着急成这样,进门连鞋都忘记换,视线又慢慢挪回到她的小脸,终于为了向氏过来找他了,这在他的意料之内,可又觉得索然无味,难道她喜欢吃硬不吃软么?向朵站在他面前,“洛景琛,你什么意思?”眉目精致的男人慢条斯理地抽着烟,不说话,她看着他这股淡定闲适的模样就来气,上前一步,一字一句地说:“我问你,你收购我的公司是什么意思?”在此之前,他从未表现出对向氏感兴趣的样子,所以她也没有想过有一天向氏会落入他手里,毕竟一个传统企业并没有那些新兴企业那种吸引人。
他眼神勾勒出笑意,掠了她一眼,“你的公司,你确定?”洛景琛脸上的笑很欠扁,“现在向氏是我的,你的消息真是滞后,磨蹭了半天才来找我。”她咬牙,明明就是他想耍她,故意吊着她的胃口,让她找不到他!洛景琛把桌上一杯白开水往前推了推,望着她抿紧的唇瓣,问道:“瞧你,这一脸着急上火的表情,要不要喝点水?”向朵看都没看那杯水,视线从头到尾都只放在他的脸上,声音冰凉,“你不是让我滚吗?”小时候以为滚这个字只是一个词,后来才明白这个字有多伤人心。
他放下腿,将烟掐灭在水晶灰缸里,似笑非笑地说:“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听话了?我让你滚你就真滚了。”烟是被掐灭了的,可整个屋子的空气还是弥漫着一股浓郁的烟味,也不知道他抽了多少根烟,才把客厅弄得这样乌烟瘴气的,隔着烟雾看不清楚他的神情,唇畔沁出嘲弄的弧度,“秦琳不给你睡么?你要耍心机威胁我回来给你睡!”
第175章 这次,我们玩点不一样的
洛景琛不懂她为什么最近总是提起秦琳,他们吵架的事跟秦琳没有关系。
向朵打量着他的神色,刚才一直在想,为什么向氏企业会在一天之内落入他手里,起初很惊讶,后来就明白了,这个男人素来就能玩得出一手漂亮的阴谋跟手段。
洛啸天曾告诉过她,他未及十八岁就已经参与洛繁的工作了,等他真正接手公司的时候,衔接的转折点几乎是无缝隙的,像是古代皇子继承帝位般顺利,完全没有任何曲折,洛繁也算是他的帝国事业,其实她任职副总期间除了职位高了点外,跟其他员工无异。
而今整个安城的商会都能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向氏,只是他这样大费周章是为了什么?洛景琛眯眸道:“我就是要你,有问题么?”要她?这不是天大的讽刺么?但她的心尖还是颤了颤,望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笑着说:“好啊。”抬起手指慢慢解开前排扣子,“要现在吗?”深眸解读着她的每个表情,心里一百个不情愿,可脸上却还能笑着对他说好,洛景琛看着她的动作,低嗤道:“向朵,你真是比夜莊那些高级小姐还要假。”她的手指僵住,仰起温凉的美丽脸庞,“不不不!”继而露出一个敷衍的假笑,“我还不如她们,她们是明码标价的小姐,而我陪你睡了那么久什么好处都没有,还动不动就被你欺负得很惨,现在我家的公司还在你手里,我还是得乖乖听你的话,让你想亲就亲,想睡就睡。”空气里有死寂在蔓延,男人的眼睛死死嵌在她莹白的小脸上,身上由内向外散发出凛冽的气势。
那晚想要掐死她的冲动又浮上心头,但他没有这样动手,而是站起了起来,双手【创建和谐家园】口袋里,挺拔的身躯立在她眼前,俯视着她,薄唇溢出魅惑的邪气,“这次,我们玩点不一样的。”向朵迷惑地望着他,然后就看到他走进了卧室,她停顿了几秒后还是跟了进去,卧室的窗帘厚重且密实,遮住了外面的所有光线,显得半明半暗的,床上的被子枕头的摆放位置还是那晚她离去的模样,凌乱不堪。
她缓缓抬起脚步站在床尾,安静地注视着他,没有说话。
洛景琛大大方方地躺在床上,斜睨着她,“怎么?平时都是我在伺候你,现在让你伺候我一次,你就不会动了?”向朵不明所以,脑子钝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想要让她做什么,瞳孔睁大,“我不要!”男人的五官渗出莫名笑意,干净得一尘不染的肤色下张扬着矜贵的血液,“男人都喜欢新鲜的,一种方式久了会腻,之前是我想你舒服,现在我不想了,总要换换把戏,你说呢?”她身上的毛孔在一刹那间涌进了冷风,刺得她的骨头都在疼,她站着,他躺着,视线本该是自上而下的角度,可却硬生生演变成了一种弱势的格局。
动了动唇,可说不出来任何一个音节来,他的性格作风早已经领略过,可当他把这种刻薄的手段用到她身上来,竟是如此难以接受,手指蜷缩着,卧室的每个角落似乎都飘荡着不堪跟慌张。
他脸上绽出轻佻的笑容,削弱了那股优雅的气质,“不会?”他看到女人的脸色又白了一圈,用仿若商量吃饭要去哪家饭店吃比较好的语气说,“没事,我打个电话,定个片儿过来,让你好好学学,我今天不忙,有的是时间陪你,什么时候学会了,我们就什么时候展示,嗯?”说完他掏出手机,作势要打电话,“不要!”她喊了出声,等向朵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时,她已经用自己的两只手包住他的手,阻止他打电话。
盯着她近在眉睫的脸庞,眼眸噙着轻浮的笑,“虽然我也挺喜欢你在床上说不要这个词的,可我们还没有开始,你现在就喊了,等会哪里还有力气啊。”这个男人就是可以这么矛盾,优雅起来能睥睨众生,轻狂起来能刷新下限,但这两者结合在他身上,毫无违和感。
向朵摇着头,没有哭,但眼睛睁得很大,足以让洛景琛从她的瞳孔里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倒影,邪恶的,冷漠的,又带了那么一点怒光。
眸子往下移动,包裹着他的手的小掌心绵延不绝地泛出冷汗,传递到他的皮肤上面来,还有明显的颤动感,“不想帮我做?”向朵听到他的声音,然后点点头,这种事有爱情的时候就是美好,没有爱情的时候就是耻辱。
她没有做过这种事,更加不想接受他刻意给的侮辱。
“给你一分钟的时间,你想办法让我消气。”他的怒火是她挑起来,自然也应该由她负责。
她咬着唇,缓缓地松开手,从他的手里拿出手机,放在一边的桌上,而后脱掉鞋慢慢爬到床去,双手搭在他的肩上,俯低身子,歪着脑袋去亲他的唇,与其说是亲,倒不如说是触碰,一下又一下,或深或浅。
期间偷偷用眼角余光打量着他的脸色,面无表情,好像她只是在他面前表演的小丑,转念一想觉得是这样子没有错,他就是想要看她出丑。
骤然一股力量将她扯了过去,紧接着专属于他的浓烈气息重重地围住她,大掌兜住她的后脑勺,吻得又深又狠,有时,女人越是生涩的技巧就越能打动男人,洛景琛似乎要把他刚才那股优雅的气质扒了下去,换上最原始的掠夺模样。
向朵抓着他的衣领,整个人被迫承受他给的亲密,完美的腰部被折叠出不可思议的弧度,她以为他会撕掉她身上的衣服,然后开始折磨她,但他没有,长吻过后就放开了她,噪音沙沙哑哑,“去做饭,我饿了。”昨晚以及今天早上,他都没什么胃口,冰箱里面应该还有青菜跟肉。
向朵的细腰被他圈住,一时之间分辨不出来他说饿字是什么意思,满脸红色怔怔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