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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致沂蹬蹬蹬地朝二楼跑。
最后在二楼的阳台上,看见一道纤瘦的人影,于落花中独立。
山风清冷,灌入她睡裙一角,猎猎作响。
“姜琏城!”
赵致沂心漏跳了一拍,疾步朝她跑去。
张开双臂,从后紧紧抱住她:“不要。”
怀中的小小人儿,轻轻地笑了两声。
“不是的,赵致沂,我不会寻死的。”,
她睡不着,梦中总是看到陈之揽,却抓不住又摸不到。
当姜琏城走到阳台边,手握住栏杆,脑子里那个声音又反复在叫嚣:
“跳下去吧。”
她在原地想了很久,终于笑着回应它:“我才不会死呢。”
姜琏城抬头望见黑夜沉沉里,远山如黛:“赵致沂,我只是想吹吹风。”
“我陪着你。”
赵致沂仿佛要把她嵌进身体里。
姜琏城转身,目光探进赵致沂的双眸里。
她看见小小的自己,以及闪耀的光。
赵致沂脱下自己的睡衣,披在她身上:“小心着凉。”
这一次,他有无限耐心。
他们的故事还很长,需要用一生的时间,慢慢去讲。
番外 赵淘淘小朋友,请按时吃饭
初夏深夜,姜琏城辗转反侧,失眠了。
赵致沂开车带她出去散心。
奥国有一条不限速的高速公路。
赵致沂偶尔也玩玩超跑,有助于发泄。
他一脚踩上油门,车飙出的那一秒,将他本身的那种张扬和凌厉,展现得淋漓尽致。
姜琏城一开始不习惯太快的车速,那种心脏有点缺氧的感觉。
久了之后,她逐渐学会享受,那种急速行驶下的速度和力量感,感受到一点【创建和谐家园】。
对赵致沂来说,她还能产生【创建和谐家园】的感觉,就是天大的好事,就怕她逐渐失去很多感受,越来越麻木。
大瓦数的探照灯照在盘行的跑道上,犹如白昼。
赵致沂开了半圈,后面半圈,他教姜琏城如何驾驭跑车的起速和起速。
车最后驶出高速路,停在一处极为偏僻的大树下。
是夜,圆月当空,清辉洒在波光粼粼的湖面。
两个年轻人相拥落在车头,静静地眺望风景。
清风拂面,赵致沂搂着姜琏城的纤腰,下巴点在她头顶:“会不会冷?”
姜琏城不冷,但她仍点点头。
交叠在她腰腹处的男人手,又紧了紧。
后背传来男人的体温愈发灼人,姜琏城感觉到了变化。
心里微微叹了口气,仰头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
她觉得有点对不起赵致沂,毕竟他是个在当打之年的男人,天天抱着她睡,只是亲亲抱抱,好几次姜琏城都感觉到了,他在强力压抑自己。
偶尔他会在浴室呆很久,姜琏城当然知道,他在做什么。
可从秦家的事情搞定之后,一连数月,她自顾不暇,完全提不起精神和兴趣。
也就是最近几天,她才因为心软允许他抱着她睡觉,什么也不干。
她不能一直让他为了她,压抑自己。
迟早会压抑出毛病。
赵致沂愣了下,微喘着气问:“你确定吗?”
姜琏城低头,笑了笑:“那就算了吧。”
“那怎么行。”赵致沂抱起她,翻个身。
姜琏城就倚在引擎盖上,轻轻地将手指上的钻戒取了下来,揣在兜里。
宝马香车与美人,没有哪个男人能抵御此刻的良辰美景。
赵致沂追着她微仰的头,吻在她唇上。
月光,湖光,山色,虫鸣,与空气中强烈的荷尔蒙交织,一点一滴淹没两个年轻人的剪影。
过后,赵致沂拿薄毯裹住她,问她感觉还好吗。
姜琏城脸上浮着一点潮红,贴着他,点了点头。
其实她没感觉到太多欢愉,但他已经极力在取悦她,只是她的身体问题。
她不想让他失望。
赵致沂似乎看穿她的想法,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我们慢慢来。”
自那天之后,姜琏城就将钻戒从无名指上,取了下来。
不代表她放下了,也不代表她忘记陈之揽了。
只是再戴着那戒指,是对赵致沂的不尊重。
她把思念藏在心底的固定角落,他一直都在。
……
赵淘淘小朋友两岁了,到了上托儿班的年纪。
赵致沂本来舍不得把这么小的女儿,送去上学,尤其是小姑娘第一天去上学,哭得眼泪行行。
要不是碍于姜琏城的反对,赵致沂真想直接将女儿抱回家。
女儿奴也怕老婆。
只要赵致沂有空,他绝不让保姆代劳,会亲自去接赵淘淘放学。
但姜琏城进入秦氏工作以后,挺拼命的,常常加班。
这天,秦畅实在受不了自己这个妹妹了,都三十多岁的人了,算不上很年轻了,还这么不把身体当回事,逼着她早点回家。
姜琏城想想也行,天天都是赵致沂给赵淘淘讲睡前故事。
今天她就做回好妈妈,她没有赵致沂那么厉害,任由赵淘淘随便指个东西,就能立马编个绘声绘色的故事。
但至少,拿着睡前读物,照本宣科的能力,她还是有的。
姜琏城回到家,换上拖鞋,从玄关出来。
就看见父女俩,正在沙发上闹成一团。
看见妈妈进来,赵淘淘腾地站起来,小脸红彤彤,摸了一把汗湿成缕的刘海,小手捂住赵致沂的嘴巴:“爸爸,你不许告诉妈妈!”
赵致沂无奈地摇摇头,他原本就没打算告诉老婆。
结果小丫头居然自投罗网。
姜琏城双手叉腰:“赵淘淘,你又干了什么坏事?这么怕我知道,快点交代。”
她这个女儿,在她肚子里就天天闹腾,怀孕那会儿,姜琏城早就过了生育的黄金年龄,再加上身体底子弱,有先兆流产的迹象,被小家伙折腾得卧床保胎几个月。
所以才取了个小名“淘淘”。
赵淘淘小脸低垂,不敢与妈妈对视,没穿袜子的小脚丫,不安地蜷缩圆圆脚趾头。
赵致沂护女亲切,轻轻地捋下赵淘淘的小手,把女儿抱在怀里,说,“老婆,你别这么凶嘛,等会给淘淘吓出心理阴影了。我刚才给她吃了颗巧克力,没什么事儿。”
姜琏城挑眉:“你给她刷牙没有?”
赵致沂点头如捣蒜:“刷了刷了,吃完立马就刷了。”
感觉不太对,姜琏城目光来回流连在两父女身上。
赵淘淘把小脸整个贴在爸爸的胸口。
一双葡萄眼,偷偷地侧开一条缝偷看妈妈,眼珠子乌溜溜地转。
番外 赵淘淘小朋友,请按时吃饭
姜琏城心里了然,指着赵致沂开火:“你天天惯着她吧,糖吃多了,以后长蛀牙怎么办……”
赵致沂一脸哈巴狗样:“是是是,淘淘,妈妈说的都对,明天不能吃巧克力了,听见没有?”
每次他都用这招忽悠,姜琏城已经有免疫力了。
小的她舍不得教训,大的也不懂事吗?
姜琏城又说了几分钟,直到保姆说开饭了,才作罢。
晚饭后,姜琏城抓住保姆,询问赵淘淘今天是不是在托儿所,干了什么坏事。
保姆支支吾吾地,最后架不住姜琏城的逼问,才坦白。
姜琏城当时脸色就不太好。
她去到儿童房,小朋友正扭着小【创建和谐家园】跳舞。
姜琏城气又消了几分,她走到赵淘淘身边,坐在地毯上,试图用一种和蔼的语气问:“赵淘淘,你告诉妈妈,今天在托儿所有没有抢小朋友的饭吃?”
平时妙语连珠的赵淘淘,一下子卡壳了。
转身趴在落地窗上,佯装欣赏窗外夜景。
姜琏城不断告诉自己,自己生的,一定要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