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他绷着脸，“我什么时候说要走了。”
那随便吧。
既然他不动，姜琏城也不强求，洗过手之后，胡乱的擦了脸，直接上床躺平。
在床上翻了两下，啪啪两声把灯关掉。
捞起被子蒙住头，直接睡。
当她迷迷糊糊要睡过去的时候，听到门轻轻的咔嗒一声。
赵致沂离开了。
……
第2天，姜琏城就知道到底是谁，真的吃了那个绝味鸭脖。
她从酒店房间出来，往餐厅走时，正好遇到她的顶头上司秦畅，手里提着那个绝味鸭脖的包装袋。
秦畅正是上次是那个面试她，然后招她进入X财团的副总。
秦畅看见姜琏城，就邀请她一起吃早饭。
姜琏城当然无法拒绝。
两人到了餐厅，找了个靠窗的二人座坐下来，又各自拿了些食物。
秦畅将亚麻籽搅拌在酸奶里，随意问道：“等会儿要不要一起去泡温泉？”
姜琏城闻言，呛了一下，赶紧摆手：“不去了。”
这个小镇最出名的就是这家温泉酒店，除了泡温泉也没其他的事儿干。
可奥国泡温泉的风俗相当特别，男女混浴不说，还大家都不着片缕。
她无法想象一个温泉汤里全是白花花的果体，还全都是同事，以后相处起来，会尴尬吧。
日后和同事在一起办公，会不会自动浮现出他们的身体。
秦畅好像看出了她的顾虑，笑着说：“他们奥国这个风俗很特别，我们那边没有这种风俗。我个人也不太能接受。”
说这话，说句话就有几个同事穿着白色的浴袍，从他们两人身旁经过，还笑着给他们打招呼。
其中还有安德鲁和锦江，安德鲁还朝姜琏城wink一下。
看样子是往温泉汤的方向去。
其实姜琏城和秦畅的谈话，用的是中文。
秦畅是隐国华人，中文水平尚可，每次和姜琏城相处，都主动要求讲中文，说要多联系提高中文水平。
但姜琏城就是有一种古怪的、做坏事被人抓包的感觉。
她赶紧找借口：“那个风俗也还好，我主要是感冒了，去了传染给别人不太好。”
抽了抽鼻子，以示真实性。
秦畅停下搅拌亚麻籽的动作，抬头挑了下眉：“哦？这么说你还想去泡泡的。”
姜琏城耳根染了淡淡的绯色，找了个话题掩盖尴尬：“你要吃鸭脖，维也纳那一家不太正宗，下次我们从国内团购，我帮你买两包正牌货。”
这几年海外团购很发达，华人们一起下单买国外买不到的国货，从国内集运过来，摊下来运费不贵，就是等得久。
秦畅舀起一勺亚麻籽，递进嘴里：“我说怎么这次这个鸭脖味道有点不对，之前我在国内的机场买过绝味鸭脖，挺香挺辣的。”
秦畅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一脸典型的海外华人精英样，常年穿着一丝不苟的三件套。
居然喜欢吃这些小零食。
姜琏城好奇：“那你吃过辣条吗？”
秦畅回想一下，：“没有，听说辣条是卫生棉做的，真的吗？”
姜琏城正在喝牛奶，差点呛到：“当然不是。”
秦畅笑了说抱歉，又问：“昨天赵总睡你房间的？”
第83章 玩玩而已
姜琏城心脏骤停一下，手心起了薄汗。
看着她那略微呆滞的表情，秦畅赶紧安慰她：“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知道你跟赵总关系匪浅，但还是要注意影响。不过你也在这里待了几年，你应该知道这边人对男女关系看得比较开。”
姜琏城心想，确实看的比较开。
今天早上，她出门，从房间一路到大厅，遇上了好几个已婚的同事，从同样已婚的同事的房间里面走出来。
而且这边人对这种事儿似乎习以平常。
估计觉得是一种周末夫妻的那种快餐关系。
偶尔喝大了之后，大家睡一睡，醒过来可以维持这种关系，也可以不维持。
但老外私底下也很八卦，姜琏城来X财团实习没两天，已听到同事之间聊了几轮的情感八卦，谁跟谁好了，谁跟谁睡了。
但赵致沂身份不同，他算是X财团的合作代表。
姜琏城跟他沾上点什么绯闻，估计就成了同事间的巨大谈资。
其实她心里有个盘旋已久的疑问，但最后思忖再三，选择不问。
毕竟她跟秦畅是上下属关系，还没有熟到那种敞开心房聊私事的程度，姜琏城觉得自己小心为好。
不管她是不是赵致沂帮忙弄进X财团的，总之他就进来来了。
结果导向嘛，大家只看结果就行了。
四目相对，沉默了几秒。
反倒是秦畅似乎读出了他的心思，说道：“上次你来面试之后，赵总跟我极力推荐你。”
姜琏城愣了愣。
真听秦畅这么承认，她还是有点丧气的。
本来嘛，她不是土生土长的奥国华人。
本地同事虽然表面上客客气气，但私底下也颇有非议。
任谁只要不牵扯到利益，都和蔼可亲，天天大呼“人人生而平等”。
可一旦在工作场上面真刀真枪的抢了他们的职位，那铁定是不行的。
何况X财团的实习生工资挺高，就姜琏城这个职位，一天200欧，比许多全日制工作都高。
而且赵致沂把她塞进X财团当实习生，算是他所谓的“补偿她”吗？
秦畅观察到她的神色变化，说道：“你别想太多，我面试过你之后，已经觉得要你。不过赵总的话算是强力背书。”
秦畅往窗外瞄了一眼。
姜琏城顺着他的视线往外看，看见身形高大的男人靠在车门上，似乎正在讲电话，口中的热气呼出来，变成白色的雾。
……
在暖气房里待久了。赵致沂感觉燥热，连指甲边缘都翘起起了干干的细皮。
他原本是去露天停车场，从车里找烟。
当赵振昌的电话打来时，赵致沂正躬身从车内扶手箱里摸烟盒。
立刻关上车门，背靠着车身讲电话。
赵振昌的声音永远带着长者的严厉：“这都初几了？你连你拜年都忙忘了？！”
赵致沂秒变乖儿子：“爸，新年快乐，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赵振昌估计震了一下，大概是料到这个逆子突然乖巧，再说话时，声音明显没有当刚才的生硬：“都30岁出头的人了，还好意思跟我要红包？”
“谁嫌钱多嘛？”
纵使跟他这个儿子不那么亲近，赵振昌也听出来赵致沂能有心情跟他开玩笑，看来在奥国呆得挺开心的。
他问：“你见着她了？”
赵致沂明知故问：“见谁？”
然后听到了电话那一头低低浅浅的一句“小兔崽子”，严厉长者又回归：“还能是谁？不要跟我玩揣着明白装糊涂那一套。你见到姜琏城了，不是吗？”
赵致沂知道自己猜了个【创建和谐家园】不离十，姜琏城姐弟肯定是赵振昌送来欧洲的。
所以按赵振昌事无巨细的性格，肯定掌握了姐弟二人的行踪。
并且赵振昌估计早就知道他的行程，只是一直等不到赵致沂的汇报电话，现在按捺不住来追问。
赵致沂承认：“嗯，见到了。”
此刻，赵振昌站在上城的远东总部大厦顶楼，望着不远处几座巍峨的大楼，高耸入云。
冬日夕阳西下的时分，上城刚刚下过一场雨，空气烟波浩渺。
任何人站在这种高度数百米的高度，都会生出一种云端之上可摘星的曼妙感，见底层外物如蝼蚁，从而生出一种自己可以掌控一切的错觉。
兴许是这种错觉给了赵振昌绝对的自信。
他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地说：“事到如今，也不必再瞒着你了，姜琏城姐弟是我送去欧洲的。”
他刻意停顿，明显听到电话那头的呼吸声变重，又说：“当时那种情况，你为了姜琏城连乔家的婚约都摆脱掉了，姜琏城这种女人看起来无公害，实际上像妖精一样的。你年轻经历的情事少，从小活在象牙塔里面，难免被外面的妖精摄了魂魄。所以为了你的未来着想，我把他们送出去。”
赵致沂早就怀疑是赵振昌在背后将姜琏城姐弟送走。
但以他的性格，在过去三年从来没有去找赵振昌问过，因为他没有证据。
而且问了又如何？
难不成为了一个女人，跟赵振昌翻脸。
可万万没想到，现在赵振昌居然自己主动跟他坦白。
这个一向不是骂赵致沂，就是苦口婆心教训他的严父，现在似乎又是爱护儿子的慈父形象。
赵致沂一时又有点不适应。
就挺尴尬的。
这种尴尬显现在了他的声线里，变得有一点不自然：“所以你一开始就知道，姜琏城拿到的鉴定报告是假的？爸，你不必这么做的，我并没有喜欢她，玩玩而已。”
这种不自然使得他的话像是一种质问。
果然赵振昌登时又提高了声线，仿佛刚才那一种短暂的温存不复存在：“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是怀疑鉴定书是我造的假，但致沂，你知道我没有必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