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指尖尚未触到她肌肤,姜琏城下意识地往旁边一缩,怯怯地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手僵在半空中两秒才收回,赵致沂面露不悦:“我找你有事。”
姜琏城想起什么,赶紧打开手机上的“查找我的朋友”APP,发现自己的手机不知道何时跟赵致沂的手机相连接。
因此这半年,这男人可以获知她的GPS信息,默默观察她的行踪。
气得姜琏城用脚踹他膝盖:“你监视我!你懂不懂尊重人是什么意思?”
在酒店门口等这女人半天,好不容易等到人,想亲近她又被死死拒绝,现在还挨了一脚重踹。
赵致沂薄唇紧挽,目光冷锐盯着她:“乔氏遭受上千亿的损失,你以为乔北南那么容易放过你?”
姜琏城一愣,转而心里怒火中烧。
诚然乔北南这人不是个好东西,好色胆大,可她被赵致沂和赵家利用,也是不争的事实。
她成为乔氏遭受重创的导火索,还不是拜眼前男人所赐。
姜琏城手指一番操作,当着赵致沂的面,将他的手机信息从“查找我的朋友”APP里面删掉:“我不想跟你有任何联系。”
赵致沂脸色难看,似乎在克制怒意:“你刚才还在说我们是特殊的关系,既然是特殊的关系,我了解你的行踪又怎么样。”
他这话是故意顺着姜琏城的话说,可在她听来,俨然他早就知道他们之间的牵绊。
姜琏城好不容易忍回去的眼泪,又倾泻而出:“你知道我们的关系,你还这样。”
“这样是哪样?”赵致沂笑了声,“这样又如何?只要你不说,我不说,没人会知道。”
仿佛浑不在乎。
万般情绪涌上心头,姜琏城冷冷地看了他。
越想,越经不起推敲,连当初在东北忽然要逼她叫哥哥,都成了赵致沂的别有用心。
片刻后,姜琏城冷冷地笑:“赵致沂,你有病,有大病!我求你去看心理医生。”
她一脚踹在前座座椅上,哑着嗓子,去拍打车门:“开门,我要下车!”
赵致沂抬手,扶住额头,大拇指在太阳穴揉了揉,似乎厌烦女人这般歇斯底里的模样。
半晌,他说话,语气里带着沉沉的无奈:“我真的不知道傅抱石那副《赤壁夜游图》是赝品,锦江查过了,这画从拍卖场出来,就被有心人掉了包,现在真画已经被追回。”
姜琏城顿住,停下手中动作,转身睨着他。
乍时,她醍醐灌顶--
姜父曾经告诉过她,书画界并不如表面上那么清风明月,一尘不染,里面水很深,许多人为了利益,也是争来斗去。
几年前,曾有人出手祖传下来的、南宋秦侩的瘦金体书法真迹,被几个号称书画界泰斗的人三言两语地以这书法是仿作,一万块哄了去,转手就卖了上千万。
姜琏城在北城拍卖会上,一出手竞价就是1000万,若被有心人士盯上,稍微查一查,便知道她毫无背景,动手掉包她的画,也在情理之中。
看来是她错怪赵致沂了。
赵致沂抬眸看她:“你把身份证信息交给锦江,他会在银行帮你开个保险箱存画,几千万的画放你家里不安全。”
姜琏城第一反应是不想接受这画,几千万她拿着烫手不说,万一又给赵家知道了,不知掀起什么风浪。
她拒绝:“不用,无功不受禄。”
赵致沂放下手,交叠在膝盖上,笑容饶有趣味:“你怎么算无功?有时候你也挺卖力的。”
姜琏城的心脏犹如被一只小手揪了又揪,又酸又疼的感觉直冲脑门儿。
她强撑着笑:“赵二公子,既然您要将这种事情明码标价,拿区区一副一两千万的画搪塞人,是不是太不符合你赵家人的身份了。”
赵致沂松了松眉眼,笑道:“既然想多要钱,那你刚才那副贞洁烈女的模样给谁看?”
姜琏城早知道,跟赵致沂针锋相对,是讨不到巧的,反而让自己怄气。
她揩了下酸楚眼角:“等回到上城,让锦江联系我,我亲自去银行柜台办理。”
一想到自己也阴差阳错地帮赵致沂阴乔北南一把,那么接受这幅画,当她差点被乔北南侮辱的精神损失费。
至于亲自去柜台办理业务,那是因为自从经历了陈确的事情后,她再也不会轻易将身份证信息给任何人了。
极轻地一声“啪嗒”,车门锁开了。
姜琏城手搭在车门上,却没动作,不知再想些什么。
赵致沂盯着她纹丝不动的背影,正要启齿问。
忽见,姜琏城转身,笑意盛满杏眼:“赵致沂,你过来,我有事情告诉你。”
赵致沂奇怪她为什么忽然态度变好,但仍顺从地将头凑过去。
姜琏城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将唇轻轻地印上去。
赵致沂迟疑两下,低头迎上去。
一沾上她的唇,就想要更多。
赵致沂像是要汲取掉她口腔中的所有空气,揽住她的腰往身上带,加深这个吻。
两人贴得严丝合缝。
不过两分钟—
赵致沂已察觉不对,一手掐住她一只前肘,把人从他身上撸下来:“姜琏城,你发什么疯?”
第52章 姜父会拿七米大刀,去砍赵致沂
女人纤纤指尖,捏着两根男人的头发丝儿。
赵致沂气笑了:“别告诉我,你怀孕了,想验验孩子是不是我的。”
姜琏城微抿着唇,眼里闪着水光。
赵致沂大掌自她前肘向上,盖住她的手,另一手扯下头发:“我还没听说过。女人怀孕了,还能来生理期的。姜琏城,别在我面前耍小心眼儿。”
视线落在她身后手袋露出的卫生棉包装。
姜琏城拔两根赵致沂的头发,去做亲子鉴定,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有那种关系。
眼见心思被戳破,姜琏城秒变高冷脸。
下身传来一股热流,她拧了下眉头,下意识地收回手,捂住肚腹。
赵致沂似乎明白了,将西装外套脱下,扔到她身上:“拿去遮一下,不用还。”
姜琏城将西装外套系在腰间,转身下车。
刚走了两步,看见秦钊站在酒店门口,漠着眼盯着她。
姜琏城还不知道自己唇上泛着水光,口红消失大半,眼尾仍发红。
姜钊向下看了眼,她腰上系着的男士西装外套:“刚才车里那人是赵致沂?”
不知为何,姜琏城像是逃课被抓住的小孩子,喊了声“钊钊”,说不出话来。
姜钊脸仗得通红,似乎痛心疾首:“既然赵致沂不愿意跟你谈恋爱,干嘛又来找你?你还愿意去见他?”
加重了语气:“姐姐,爸爸在天之灵知道这些事,会心疼你的。”
倘若姜父仍在世,知道姜琏城和赵致沂的事--
岂止会心疼她,估计会拿七米大刀去砍赵致沂。
没哪个父亲能忍受,其他男人轻贱自己的掌上明珠。
“对不起,钊钊,让你担心了,”姜琏城在笑,眉眼间染上一丝惆怅,“你放心,不管我们和赵致沂是不是那种关系,我都不会跟他再有来往的。”
姜钊看她魂不守舍的模样,又心软了,放松了语气:
“姐,你那纯粹是心理暗示,我虽然没见过那个周妍跳芭蕾的照片,应该是三十多年前的老照片了,像素那么低的照片,哪里看得出来你们像不像?世上相貌相似的人,多了去了。”
姜琏城勉强地笑笑,点了下头。
姜钊循循善诱,“再说了,我们得相信科学,没有DNA报告,谁能确定周妍是那个女人?”
姜钊不肯叫妈妈,从来称呼她为那个女人。
说起来,姜琏城认为姜钊比她惨。
他还没满月,就没了妈妈,从小是喝奶粉长大的,不像她,应当享受了四五年母爱。
姜钊这是爱之深,恨之切。
姜琏城心里清楚,弟弟心里跟她一样想妈妈。
“何况那么狠心的女人,抛夫弃子的,我们找她干什么?姐,她要是在乎自己的孩子,就不会离开我们了。”说着话,姜钊眼睛也泛红。
下身源源不断的热流,容不得姜琏城继续驻足在酒店门口,
她上前,揽住弟弟的胳膊,拉着他往电梯走:“我知道的,我只是好奇嘛,想要一个答案。姐姐答应你,不管周妍是不是我们妈妈,都不会去找她的,我们自己过自己的生活。”
当然这话给姜钊的安慰剂。
如果确定周妍是她的妈妈,她一定要去找周妍,问清楚为什么当年要离开,又为什么这么多年对他们姐弟不闻不问。
……
姜氏姐弟在广深市停留了几天,陈之揽传来话,说约到舞剧团团长见面。
这天一早,两姐弟从酒店走路去陈之揽家。
南方的清晨都太热了。
姜琏城感觉妆都要融掉了,一抹脸,指尖除了汗水,还有融掉的粉底液。
真后悔没坐车。
走到陈之揽家小区的拐口处,姜钊见姐姐大汗淋漓的,心疼不已:“我去买椰子水。”
姜琏城点点头,站在树荫下等他,用手作扇,给自己扇风。
还是热得不行。
她抓起头发,右手指尖挑下左手腕上的橡皮筋,往头发上绕。
刚绑好马尾,头发被人毫不留情地抓住。
耳畔传来一声劈头盖脸的怒骂:“姜琏城,你这个【创建和谐家园】,害死我儿子!”
姜琏城下意识地推开身边人,忍疼闷哼下,摸了摸发疼的头皮。
头发被陈确妈妈媷下一大坨。
陈确妈妈退开几步,愤然扔下手中的头发:“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还敢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