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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在他的保险箱里,密码是他和我的生日。偏执就是这点不好,什么都太死板、太有仪式感,他哪怕换个数字我都不会猜得这么准。
他醒来的时候我刚刚编好我的花环,真可惜这个时候买不到纯金的月桂花环,得定做才行。
他的眼神像豺狼一样死死盯住我,可我并不害怕。
我戴上花环,展开双臂,仿佛自己真的成了天使。
然后走近顾朗,用食指抵住他的额头,指甲很快划出一道伤口,鲜血像一条蜿蜒的小蛇流进他的嘴唇。
我吻它,舔舐那点血腥。
「除了我,你不可以有其他神明。」
好了,现在让我来看看那位用茉莉花香水的是怎样的女人吧。
(七)
药效似乎还没完全过去,顾朗神色迷茫,微眯着眼看我。过了半晌才逐渐清明,他伸手拂去我唇上那抹嫣红,咧起嘴角,笑得乖戾而邪魅。两颗虎牙泛着瓷白,在暗色里衬着血腥格外显眼。
「颜颜,我们还真是天生一对。」
我没有说话,顾朗从坐在床上改成跪,他双手合十伸到我的面前,挂着笑的样子有些狰狞。
「颜颜。」
那双手摸着我的脚踝,顺着小腿一路向上滑入裙摆,停留在腰侧。他的手烫得惊人,扣在我腰间用了几分的力道,只觉得【创建和谐家园】辣地疼,燃着情欲带出一股撩人的痒来。
弧形的指甲陷进肉里,我甚至能感觉到某些温热的液体在缓慢流动。
顾朗盯着我,眼里都是痴狂。
「疼吗?颜颜。」
他该知道的,我们是同类,对于疼痛早已习惯,只会有蚁噬般挠心的痒以及抑制到变态的欲望在这样的疼痛里决出【创建和谐家园】。
他说:「真高兴啊颜颜,我们是同类。」
我还是没有说话,掌控欲在折磨我,理智消耗殆尽前我需要这个男人对我所有的指令言听计从。
但是为什么呢,他没有必要听我的,早知道就应该把两只手捆在一起,像这样给了他活动的机会,只会对我不利。
靠得太近了,那双手,在我腰侧的手不断游移,点起火来。
最后却是停在肩胛骨处用力一按,另一只手捉住我的胳膊,一个反剪将我压制在身下。
「颜颜,你太嫩了。再不放开我的话,可要生气咯。」
我在这句话里听出了警告的意味。
「颜颜是听话的孩子,知道吗?」
我沉着脸应了声好,乖乖拿过钥匙为他解开锁链。顾朗不再强硬地控制我,而是张开双臂给了个大大的拥抱,然后把我牢牢圈在怀里。
「天都黑了颜颜,今天本来说带你去外面逛逛的,看样子不需要了。」
他俯身掐住了我的脖子:「小野猫。」
我在他低头的瞬间给了他一巴掌,用尽全身最大的力气。
顾朗的脸偏向一边,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我趁他愣神的空档又踢了他一脚,从他身下溜了出去,直奔一楼。
一边跑一边扯乱头发,露出我受伤的小腿,那被链子磨得血迹斑斑的伤口。
幸亏顾朗定做的链子是足银,不然我怕是要细菌感染。
怕戏做得不像,我还特意给了自己两个耳光,在离地面只有六级阶梯的时候滚了下去。
刚好脸朝下摔在了地板上。
顾朗焦急的呼喊在我身后响起,他冲下来的样子一定很狼狈,因为他不仅会看见我,还会看见带着警察赶来的冉云蔚。
因为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妥,我这样的小身板治住顾朗的可能性实在太小,很需要外界的力量。
出乎意料的是,顾朗并没有很慌张,他不紧不慢地从楼梯上下来,扯过衣架上的西装外套裹住我,再戴好放在茶几上的金丝眼镜,套上白衬衫,规规矩矩地跟在警察身后。只在最后一秒转头冲我一笑。
「等我回来啊颜颜。刚才的事未完待续。」
冉云蔚扶着我坐在沙发上,看我浑身青青紫紫不由得皱起眉头,开口的语气里都是心疼。
「你还好吧,他最多后天就能出来。你应该说他非法拘禁,家暴这个理由唬不住他的。这段时间他肯定会缠着你,我明天要回老家,不然你跟我一起躲一躲吧。」
冉云蔚是个好姑娘,她生来纯洁,待人良善,前途一片光明,不该与我这样阴暗乖僻的人混在一处。我回绝了她的好意,只告诉她会去朋友那避一避,让她安心。
冉云蔚临走前仍放不下我:「要是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我一定竭尽所能。」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的顾朗会对冉云蔚念念不忘,她就像一束光照进了我们这种人人生里阴暗的角落。让充满恶毒的世界突然多了鲜花的芬芳,于是忍不住要把那股美好囚禁起来,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他配吗?
我们就应该彼此纠缠,深陷泥潭。
我们这样偏执的人,渴望唯一的人。
没关系,你掣肘重重,我就来添一把火。
把顾朗因家暴被拘留的消息卖给记者,带上我的照片,买好通稿,一定要在名流圈里掀起大浪,在顾朗做出反应之前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我的名字。
情妇做累了,顾朗,我该上位了。
我猜他现在一定冷着脸在想要怎么折磨我才痛快,但是在那之前我还有个惊喜要给他。
红肿的脸不能上妆,我安静地待在屋里等待敲门声响起。
顾朗的动作比我想的快,今天早上已经开始抬高其他事件的热度企图把这事沉浸下去。
肯定忙得焦头烂额吧。
现在来找我的一定是那位茉莉花小姐吧,好期待见到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顾氏集团的继承人,你身后有多少个虎视眈眈的女人呢。
茉莉花小姐本名何语晴,不依靠家族扶持目前自己创业的女强人一枚,听说是在舞会里对顾朗一见钟情。
好怀念当初跟顾朗应酬的日子,自从被锁起来后就再没去过了,不知道背地里跟多少女人眉来眼去。
想起来有点反胃。
何语晴穿着白裙子,看样子喜好摸得很清,知道顾朗喜欢白裙子、黑直发以及味道清淡的香水。
她拧着眉毛,明明是艳丽的一张脸,为什么要当清纯小白花。
我从她的表情里看到了杀气,后退的动作没跟上,果然挨了一巴掌。
何语晴骂我【创建和谐家园】。
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的教养就是教你这样对待第一次见面的人?」
「你们惯用的伎俩。」她甩甩手,似乎刚碰过的我的脸是什么脏东西,「自导自演的戏罢了,用舆论来逼人就范,谁知道你身上的伤是不是自己搞出来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我劝你最好是现在离开顾朗,不然对付你,我们有的是手段。」
愈发可笑了。
「你与顾朗是什么关系?我与他之间关你什么事,轮得到你来插手。即便我不想,顾太太这个身份也轮不到你。」
她一定气急了,喘着粗气。大抵是想骂我,但她这样从小接受高等教育的姑娘又怎么会粗俗的话语。不像我穷乡僻壤出来的,什么污言秽语,张口就来。
「【创建和谐家园】!」
翻来覆去就离不开这两个字了。
「我能不能嫁给他也不是你说了算。」
「嗯,当然是你爸说了算,不然以你的智商很难把东西卖出去吧。知道加你的那个小号吗,是我哦。最近是要去外地出差吗,好像要去一两个月啊。」
我逼近她,顾朗的房子地基高,所以建了几层楼梯。
女人的体力大都相近,我昨天才伤了元气,今天实在不宜动手。
「知道吗,人的膝盖是很容易受伤的,如果踹上一脚很难站起来哦。」
顾朗回来得好慢,地下室的哀号声已经越来越小了,我说过如果姓顾的不回来,就不可以吃饭哦。
我窝在沙发上休息,不知不觉睡着,直到被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吵醒,顾朗也没回来。
揉揉惺忪的眼,这个时候地下室已经没有声音了。
我接了杯水,不紧不慢地往地下室去,故意发出噔噔的声响。
何语晴蜷缩着身子,见了我惊恐地睁大眼,支撑起身子拼命往后退,一直到墙根才停下。即便如此,那张嘴依旧不肯示弱。
「放我出去,不然……」
「不然怎么样?」我截住她的话头,在她身边蹲下来。指甲在她肿胀的膝盖上留下一道划痕。何语晴咬着唇发出一声闷哼,眼圈发红,身子不住哆嗦,低声嚷着:「我要杀了你。」
我对她的话恍若未闻,反而轻轻摇动手中的水杯,盯着她干裂的唇。算起来,何语晴也快二十个小时滴水未进了。
她的视线追随水杯不住移动,下意识舔起嘴唇。
我的手放在她膝盖上,趁她不注意用力揉捏,那张脸不出意外地扭曲起来,喉咙里也发出痛苦的呜咽。
「你知道吗,我最讨厌别人碰我的东西。」
何语晴突然开始哭喊,满脸的眼泪,身子小幅度抽搐。
把她关进地下室之前,为了防止她逃跑,我用椅子对着她的腿砸了有数十下。如今小小的一点【创建和谐家园】都会让她痛苦万分。
食指按着伤处不安分地游移,似乎很快就要迎来下一波惩罚。
这样的举动终于让何语晴学乖,老老实实闭上嘴,小心观察我的一举一动。我握着水杯没有说话,她迟疑片刻还是战战兢兢地开口:「对不起。」
她的示弱让我心情大好。于是用棉签蘸水去濡湿她的双唇。缺水使得何语晴不得不伸出舌尖将唇上的水渍舔干净。
我靠近她,把她垂落在眼前的发别回耳后。何语晴就着我的手,将杯里的水一股脑喝了个干净。之后,她紧紧拽着我的手臂,慌张地发出请求。
「你放了我好不好,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也不会再纠缠顾朗。我一定会躲得远远的,就当没见过你。好不好?放了我吧!」
她的举动让杯子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何语晴吓了一跳,抓着我的手臂开始无意识收紧。
恰巧这时手机【创建和谐家园】响起,是那首经典的《卡农》。
动听的音乐在密不透风的地下室流淌,在她和我之间形成僵硬的氛围。
何语晴死死盯住手机,那是她全部的希望。
她喉头滑动一下,紧张让她下意识做出吞咽动作,在短暂的停顿后猛地扑过来。
我把手机朝她背后扔去,掠过她的头顶,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创建和谐家园】戛然而止。
何语晴的表情不可谓不震惊,但她很快闭上了眼,因为害怕睫毛剧烈地抖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