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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待在这栋别墅里,乖乖地等他回来,等他做饭,等他临走前在我额头的一吻,等他入睡前亲密的索取。
偶尔他也会带我出去转转,却从来不让我离开他的视线。
顾朗会皱眉:「颜颜,有时候我真想拿根链子把你拴在身边,怎么总是乱跑呢。」
他凑过来,舔掉我嘴角的冰淇淋。
「好甜。」
如果冉云蔚没有出现的话日子也还算舒坦,好吃好喝,得到特许还可以出去溜达溜达。
那是六月份极其闷热的一天,估摸着要下雨。顾朗上班前叮嘱我一定要在家乖乖等他回来,如果乱跑会有惩罚。
他每次出门都这么说,带着不安和惶恐,害怕自己的宝贝偷偷离开。似乎只是想一想就要让他疯掉。
我只能安慰他:「绝对不会哦!」
再然后,冉云蔚就出现了。
她穿着最简单的衬衫牛仔裤,梳着高马尾。小心地站在门外往屋里探头。
「他不在家吗?」
「找顾朗吗?不在,你是冉云蔚?」
「嗯!」冉云蔚点点头,拉起我的手就往外头跑。出了大门就有出租车在等着。她把我塞进出租车,逃一样关上车门,让司机师傅赶紧走。
「李颜是吗?」她有些气喘,说不上是因为恐惧还是什么。
「你一定要离那个变态远一点。」
手机上显示顾朗离开了公司在往家赶,却在到家后就没再移动过。
冉云蔚拉着我,上气不接下气:「李颜你别傻,顾朗他真的有病啊!」
我是在大雨倾盆的时候回去的,离开了冉云蔚的视线赶紧跑了回来。结果还是在半路就下了雨,淋得我狼狈极了。站在门口,脚下很快就汇聚了一个小水滩。冷气又冻得我直打哆嗦。
顾朗整个人陷在沙发里,没开灯,一脸阴鸷。见到我才咧了下嘴角,冲我招招手。我走过去,他揽着我在沙发上坐下,捧着我的脸,像哭又像笑,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我想着要是你不回来,我就把你找回来锁在房子里,要是你回来了,这事就翻篇。可是现在,颜颜,我改主意了。」
「咔嚓」一声,一条银色的锁链扣在了我的手腕上。
「你绝对不会再离开我了,颜颜。」
他抱住我,亲吻我湿润的眼睑。
「我真没想到,你还会回来,颜颜。」
(六)
我也没想到,你会把我锁起来。
那根银色的链子,并不粗,做工精致,可能是出于顾朗的恶趣味,还刻着蛮多复杂的花纹。
「这是特意为你做的,颜颜。」
我就知道,这才符合他的性格。我甚至能想象到他在定做这根锁链时激动的样子。
因为,我也想把他锁起来。但此刻我不过是睁着眼做出震惊到动不了的模样来,以方便他锁住我。他把链子的另一头扣在了床脚。
「真好看啊颜颜。」顾朗吻我,拇指擦过下唇,蛊惑而不失威胁,「乖颜颜,是谁带你出去的呢?」
「回答我。」
我讨厌命令的口吻,这不该出现在亲密无间的恋人身上。但是我不能告诉他是冉云蔚,旧情复燃这种东西可太讨厌了。
「秦枫。」
我抖着唇,低头不看他,好像很害怕一样。
顾朗果然很生气,拽着我的手腕往床上一扔,随即重重地覆上来撕扯我的唇瓣,咬的血迹斑斑。
餍足过后他为我换上了白裙子,布条覆盖住眼睛,世界顿时漆黑一片。而后他捉住我的手腕,嘴唇抵着脉搏感受生命的流动。
「真漂亮啊,颜颜像个天使。」
我猜他对天使,这个传说中被赋予纯洁印象的名词有种特定的感情。比如说他渴望的是一个近乎无瑕的灵魂,不存在任何污垢,所以被称为天使。
在我之前,那个被锁起来,承担这个意象的女孩是冉云蔚吧。我抿了抿唇,想到他们之间也曾有过亲密就不禁反胃。
「在想什么呢颜颜。」
这个男人掐住了我的脖子,并且小幅度地收紧。
「如果再不认真会有惩罚哦。」
他比我想的疯一点,但这点疯又有点不够看。因为我在这里并没有做出反抗的动作来,那么他的行为充其量就是在吓唬我,不会真的下狠手。他是个有分寸的人,即便真到了那个份上,也不会做出葬送自己的行为。
那么我该怎么办呢,当然是在他收紧双手的同时哭泣,向他保证绝对的忠诚,让那颗多疑的心平静下来。
「我会乖乖听话的,顾朗放开我好不好。」
「不好。」他回答我的语气有些过分认真,「颜颜你太让我惊喜了,我以为你会和她一样,离开了就再也不会回来。颜颜,你不会不要我的对不对?」
不会,我会永远爱你,只要你给我绝对的忠诚。
顾朗松开的手再次收紧,他在逼着我说出答案。那么如你所愿,我从牙缝里挤出个好字来,顾朗才放开掐在我脖子上的双手,转而抱住了我。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得意,以及那份孩子一样的满足:「我就知道颜颜最好了。」
我垂着手,一副顺从的模样。
今天是我被囚禁的第四十七天,顾朗回来的时候我闻到了茉莉花香。
令人生厌。
真想开口问问他,但他表现得太好,让我找不到错处来,甚至有种是他自己喷了茉莉花香水的错觉。毕竟,如果是偷腥可逃不过我的眼睛。
那么会是哪只狐狸在勾引我的信徒呢?
「啊~颜颜张嘴,香不香?」
今天做的是鱼,红烧前用油炸一下就会外酥里嫩。不得不说,顾朗的厨艺很好。
第四十八天,我又闻到了那股茉莉花香,烦躁。
他扯下我的眼罩,我有点心不在焉,顾朗又一次掐住了我的脖子,他总是觉得我在想着秦枫,说到底还是当初钓的饵太少,让他只注意到一个秦枫。怎么说呢,为了找到一个能把我奉为唯一的人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气。
结果就是这样吗,这香味快把我折磨疯了,仅仅两天而已,我已经把他身边所有的人在脑子里排查个遍,一一怀疑又一一否决。在黑暗里睁大我空洞的眼,幻想无数可能,越琢磨越痴狂,恨不得挑断他的手筋脚筋,关在暗室里,日日夜夜守着,叫他除了我无所依靠。
「颜颜,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着怎么才能把你囚禁起来。
第四十九天,茉莉花香依旧。
我觉得自己快疯了,甚至不能看到顾朗的脸。一想到他对我不忠的可能,藏在心里的恶魔就在不断蛊惑我:「让他受到教训吧颜颜,你知道的,怎么才能让不乖的孩子听话。」
是啊,那是我的顾朗,三天是我能给予你最后的仁慈。
他今天又做了鱼和虾。
「颜颜晒不到太阳的话会缺钙哦,所以要多吃点鱼和虾。来,张嘴。」
真好看,这个男人温柔的时候。
他会卷起袖子,围着围裙,穿着可爱的卡通拖鞋,在厨房洗手做羹汤。
漆黑的发悉数梳在脑后,偶尔会有不听话的垂落在额前,会让他在严谨之余多几分懒散。高挺的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垂着眼睑的时候会看不清他真实的想法,只是勾着唇角一直在笑的样子。
实在是,斯文败类。
我脚上的锁链当当作响,水果刀别在腰后,到他身后张开双臂抱紧了他。
顾朗在准备油焖大虾的最后一道工序,炒上糖色,大火收汁。
我的到来让他微微抖了下手。
「颜颜以前可没来过厨房,今天可稀奇了,是饿了吗?」
「不是。」我踮起脚,舔弄他的耳垂,「因为之前你都很听话。」
捅人是个技术活,我的力气肯定没有顾朗大,但幸运的是他对我没有防备,即便如此,这个工作也很难进行。如果我在动手的过程中下手太重,那么就有可能在牢狱中度过一生。但不能一次成功的话,顾朗可能会挑了我的手筋脚筋。
我收起了水果刀。
入睡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冉云蔚。
该怎么联系上她呢。
顾朗收走了我所有的通信设备,他留下的唯一一部电脑也是掐了网,只下载单机游戏和电影供我解闷的。通过电子设备联系外面看样子是不可能了,但我脚上的链子足够我楼上楼下地乱跑。
这座在郊区的二层小别墅是独门独户,顾朗不喜欢有人打扰,所以打扫的钟点工只在星期一和星期四过来。每到这两天顾朗会把我锁在房间,而且我不确定这人跟顾朗联系多深,会不会把我的一切都跟顾朗通气,家里还有监控,我所有活动顾朗都一清二楚。
「我讨厌那个钟点工,她每次来都是哐哐当当的,吵死人了。」
窝在顾朗怀里,我在吐槽那位阿姨:「换个人吧,说过好几回了,还是这样。」
他抚着我的头发,似乎对我最近的表现很满意,所以当即表示,如果颜颜不喜欢,我们就换了她。
这是个年轻的女人,约莫三十岁,说话中夹杂着一股重重的方言口音,跟上一个对比起来她果然很安静。
每次路过房间都会小心地放慢脚步,不发出一点声音。
我在花瓶下面藏了纸条,而那个观赏性花瓶和架子一起摆在楼梯拐角处,监控死角。
上面写着冉云蔚的电话号码,以及让她打通就挂。
她是新来的,顾朗应该还来不及说太多。而花瓶下面除了纸条我还压了钱。
这其实是一场豪赌,一旦输了,我的下场如何几乎不敢去想。
但作为人总是好奇,一个被锁在房间的女人某种程度上会引起人的好奇,万幸我赌对了。
我和冉云蔚约定过,如果顾朗真的是她所说的那样,我就会打电话给她,让她给我送来安眠药,迷晕顾朗,伺机逃跑。
她的安眠药送来了,也的确是用在了顾朗身上,只不过我并不想跑。
我在窗口接过冉云蔚的安眠药,她看着我抿紧唇,眼里都是无奈。
「早跟你说过的,为什么不信我呢?」
我该怎么告诉她,其实我挺高兴的,这样不正代表着顾朗爱我吗。至于裙摆上的血迹,那是故意磨出来惹人怜惜的。
安眠药被我混在红酒里,他揽着我的腰跳一曲华尔兹,然后在那之后一饮而尽。
钥匙在他的保险箱里,密码是他和我的生日。偏执就是这点不好,什么都太死板、太有仪式感,他哪怕换个数字我都不会猜得这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