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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自然是显而易见的，销量并不好，鹿氏去年一大半的亏损都来自于那款肌肤水。
而现在冯悦看着鹿蓁，一脸的优越不屑，甚至说她什么都不懂。
鹿蓁本想给她留些颜面。
现在看来，只怕是她还不配自己手下留情。
“冯悦是吗？不知道你之前在芬芳之谜的研发会上买通的那名品鉴师，你还有没有联系？”
此话一出，冯悦的脸色登时变得难看到了极点。
“你……你怎么会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我自然也参加了那场研发会，臻彩品牌，你应该不陌生吧？”
冯悦当然知道，那就是在那场研发会上大放异彩的新品牌，虽然主打是彩妆，但对护肤品却又有着分外新颖的提取工艺，当时若不是她买通了其中一位品鉴师，那场研发会该成为名誉奖的一定会是臻彩的研发主管。
事后她甚至仗着对方根本不知道她私下做的那些小动作想要去结交，却被拒之门外，冯悦还在媒体前内涵臻彩的研发部总监气量小。
但是为什么鹿蓁会知道？
她不但知道臻彩品牌参加了那场研发会，还知道她私底下买通了品鉴师？
“你是想污蔑我？别以为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一些小道消息就想往我头上泼脏水，鹿蓁，说什么你都没有资格成为鹿氏的研发部总监。”
说着，冯悦不动声色的看了顾舒瑶一眼。
接触到她眼底的神色，顾舒瑶不由开口道：“不管怎么说，研发部毕竟不是闲职，若是没有一些真本事，是没有办法服众的吧？”
“是啊总裁，鹿小姐突然空降研发部总监，是不是有点牵强了？她本身对日化用品和鹿氏新研发出的彩妆一窍不通，更何况，她本身的能力若是跟不上的话，研发部其他的员工，肯定也会不满的。”
会议室里接二连三响起反对的声音。
见这些人为冯悦说话，鹿蓁轻声一笑。
“当初被冯悦买通的品鉴师如今已经被国际芬芳之谜的总部开除，若是你们不了解，可以现在打电话去问一下，至于我不懂日化和彩妆品牌，方才我也说了，你们可以和冯总监一起了解一下臻彩品牌，而我，是臻彩的创始人。”
听到鹿蓁的话，整个会议室登时一片哗然。
臻彩虽在国内不是十分有名，但作为新品牌，两年内就与国际不少大牌影星合作，早就是鹿氏内部人尽皆知的彩妆和日化品牌了。
只不过臻彩背后的创始人十分神秘，从不在任何的公开场合之中露面，因此很多人连臻彩的真正老板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知道。
而现在，鹿蓁就在他们面前。
冯悦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除此之外，顾舒瑶的眼底也浮现出了阴鸷和不甘。
这么说，上一次鹿蓁之所以会出现在博悦传媒，是因为她根本不是什么试妆师或者化妆师，而是完全另外一种身份？
她当时还以为美妆部总监只是在说笑，她将鹿蓁看的那么重，不过是明白鹿蓁和傅慎承的关系而已。
“现在，谁还觉得我没有资格做鹿氏研发部的总监？还是说，你们要维护一个只会买通品鉴师来获得名次的货色？”
鹿蓁的话说的很不客气。
毕竟今天这个机会很难得，她不知道傅慎承究竟发的什么疯，竟然肯让她入鹿氏，还让她担任那么重要的职位，但鹿蓁很清楚，她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
其中不少人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冯悦，片刻后，出声道：“我同意鹿小姐成为研发部新任总监。”
“我也同意。”
“既然鹿小姐是有真本事，为什么不能替代原来的冯悦成为新的研发部总监？”
同意的声音越来越多，而冯悦几乎是全白着一张脸，无力的坐回了座位上。
她知道现在就算是顾舒瑶也帮不了她。
两人虽然私下有些交情，但顾舒瑶一向会权衡利弊，当初也是她许诺会让她成为鹿氏的代言人，她才会保自己坐上的研发部总监的位置。
现在，鹿蓁上位，她难道还能安坐原来的位置吗？
顾舒瑶自然也清楚这一点。
她暗暗咬牙，一双美眸几乎是不受控制的落到了傅慎承身上。
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难道，他真的打算，为鹿蓁铺路，将鹿氏交还给她？
如果真的是这样……
“看来我现在有资格成为鹿氏新的研发部总监了？”
鹿蓁突然轻笑一声开口。
“当然。”傅慎承接话道，他今天的话少的可怕，但每一次，都是为了鹿蓁。
“既然如此，我现在能不能下第一个决策？”
会议室里没有人反对。
而顾舒瑶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下一刻，她看到鹿蓁的眼神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我成为研发部总监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替换掉代言人。”
鹿氏旗下的品牌唯一代言人，只有顾舒瑶。
当初冯悦执意要选择她作为代言人的时候，鹿氏内部并没有太大异议。
一来顾舒瑶人气的确不低，能给鹿氏带来不小的效益。
二来，她是傅慎承的未婚妻，自然这件事更加的顺理成章。
但现在听鹿蓁要换掉代言人，他们这些人竟然没有太惊讶。
五年前，鹿家小姐和傅慎承的感情纠葛，到现在还有不少人记得。
很多人都觉得，鹿蓁此举，是因为看不惯顾舒瑶。
鹿蓁的确是看不惯的。
但她并不是因为私人恩怨。
“请问顾小姐，鹿氏每年给你的代言费是多少？”
这属于保密条款，但现在在满是鹿氏高层的会议室之中，根本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见顾舒瑶迟迟没有开口，傅慎承看了一眼于山。
“顾小姐每年从鹿氏拿到的代言费是七位数。”
于山当下替鹿蓁解答道。
第21章 做你认为对的事
鹿蓁似笑非笑的看着顾舒瑶，就差没有直说她不值这些代言费了。
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差点指着鼻子说廉价，顾舒瑶的脸色怎么可能会好看。
她突然伸手，挽住了傅慎承的手臂。
“慎承，这也是你的意思吗？如果是你的意思，我可以主动解约，不再是鹿氏的代言人。”
男人双眸微眯，眼神落在顾舒瑶挽着他的那只手上。
只有顾舒瑶知道，他这一眼寒意十足，几乎立刻让她手脚一凉，下意识的想要松开傅慎承的手臂。
但为了在众人面前挽回一些颜面，顾舒瑶甚至满含柔情的看着傅慎承，似乎就等他决定的模样。
看到这样的场景，会议室内的众人都明白，接下来只怕就不是他们能够好奇的事情了，这俨然已经由公事变为了私事，那他们自然还是回避的好。
“总裁，鹿总监，你们决定后告诉我们一声就好。”
说着，会议室内的鹿氏高层陆陆续续的离开。
这期间，不管顾舒瑶和傅慎承如何纠缠，鹿蓁都纹丝不动。
她很想看看，这个鹿氏研发部总监的分量，是不是和傅慎承方才亲口所说的那样重。
所以第一个，当然是拿顾舒瑶来试验。
见鹿蓁脸上挂着无所谓的讽刺笑意，顾舒瑶立刻明白了她的想法，顿时脸上难看到了极点。
如果说现在是她和鹿蓁的一场博弈，之前在宴会上，她赢了，而现在，鹿蓁似乎更趋于上风。
她纯粹是在报复自己罢了。
“慎承，你知道的，我对鹿氏有超乎寻常的感情，当初姐姐她想要成为一线明星，就是为了成为鹿氏的代言人，与你并肩站在一起。”
说着，顾舒瑶眸底蒙了一层朦胧的雾气。
听到这话，鹿蓁眉头紧皱。
当年的舒羽姐的确说过这样的话，但她很清楚，舒羽姐想要成为鹿氏代言人的原因和顾舒瑶从本质上就十分不同。
而现在，顾舒瑶提起她，无非是想利用舒羽姐让傅慎承心软。
冷笑一声，鹿蓁从位置上站起身来。
“顾舒瑶，既然你这么想要做鹿氏代言人的话，那你就最好死守在这个位置上，至于鹿氏的研发部总监，我不做了。”鹿蓁的声音清冷，没有丝毫勉强的意味，一个没有任何实权的研发部总监，她并不屑要，反正总有一天她一定会名正言顺的将鹿氏拿回来。
听出鹿蓁话里其他的意味，傅慎承深眸上扬，看了她一眼。
“她是不是鹿氏的代言人，你说了算，我说出去的话，从来都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说到这里，傅慎承伸手，慢条斯理的从顾舒瑶手里抽回自己的手臂。
之所以方才没有第一时间甩开顾舒瑶的手，不过是想看一看鹿蓁对此会有什么反应罢了。
遗憾的是，她那双清透惑人的淡褐色瞳眸里，只有淡漠和厌恶。
将眸底快要压制不住的情绪再次压下去，傅慎承起身：“鹿蓁，做你认为对的事情。”
她认为对的事情？
鹿蓁突然感到一阵的好笑。
现在她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狠狠羞辱傅慎承一次，让他明白，折磨和算计人的法子，不是他一个人会。
但这个男人手握她的软肋太多了，哪怕秦泽楷已经回到了芒城来，她也不能掉以轻心。
“多谢傅总赏识，我会做好这个研发部总监的。”
话落，鹿蓁毫不犹豫的离开了会议室。
傅慎承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她的背影，在她离开后，甚至没有看顾舒瑶一眼，也跟着走出了会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