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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先生见笑了，现如今就算是苦酒，我也一样喝的。”
慕瑜龄笑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杯子轻落：“开门见山吧，梁先生让我过来是想说什么？”
“留下来，别走。”
他望着她。
这个女人曾经很胆小，他以为吓唬吓唬她，她就能妥协。
可现在这一招，对她已经无用！
既然吓唬不了，他就换个方式，比如现在：“我的失眠症很严重，你要是走了，我睡不着怎么办？”
“梁先生说笑了，有很多心理科医生比我厉害得多，他们会比我更有资格来帮助你。”
她不想再趟这个浑水。
或者得知他很爱他的未婚妻，甚至愿意为她守住教义的时候，就应该全身而退，而不是拖到现在不清不白。
“我只要你。”
他眼神坚定。
“算了吧，真的……我们够了。”
慕瑜龄看着眼前的顶级雪花牛排，已经没有了食欲，毕竟心是苦涩的，吃什么都是苦的。
“慕瑜龄，你就真的这么残忍，不念旧情？”
他望着她，眼神中有了温怒。
都这么低声下气了，就算之前他方式有错，他也认了。
还要怎样？
她为什么非要走，难道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游戏很好玩？
“梁先生，我来不是要念什么旧情，就是想告诉你，我们之间的事情不要牵扯到无辜的人，如果你非要一意孤行那我也没办法，总之我不会留下，我跟你也已经没有了可能。”
“如果说我的出现让你很困扰，那我很抱歉。”
“不好意思，谢谢你的款待。”
“我先走了。”
她拒绝从来不拖泥带水，起身离开毫不犹豫。
她的狠其实梁霖陌见识过，当年她拒绝那些追求者的时候，果断到说人家配不上她，没资格喜欢她，如同现在的不念旧情。
第20章 人面兽心
“慕瑜龄！”
他一杯酒猛地下肚，脸色涨得通红：“我梁霖陌的世界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你敢走试试，我会让你后悔活在这个世界上。”
她脚步轻轻一缓。
就在梁霖陌以为他的话要得逞的时候，她的脚再次抬起，不急不慢走出餐厅。
她的从容凸显着他的不堪。
挫败感疯狂袭上心头，梁霖陌浑身的气力好似被抽空，跌坐在椅子上，不停的倒酒然后一饮而尽。
他好狼狈！
这一幕尽落入某个女人眼中，化成了熊熊妒火。
“慕医生。”
车缓缓停靠在路边，慕瑜龄才刚下车，就被人拦住了，穿着白色休闲服的男人扶了扶眼镜：“我们大小姐找你。”
“大小姐？”
顺着男人所指的方向，慕瑜龄看到了下车的沈海棠。
眉头不自觉微微拧了拧，还是走了过去：“棠棠小姐找我有事？”
“关于霖陌的，不知道慕医生方不方便跟我聊聊？”
沈海棠脸上挂着无害的笑。
她演的电视剧慕瑜龄也看过，都是一些傻白甜角色，女主纯真善良，经常会被恶毒女配欺负。
可，此时她感觉自己就是那个恶毒的女配，不自觉的衍生中负疚感。
“好啊。”
她跟着沈海棠上车了。
看着车缓缓开启，慕瑜龄笑了笑：“不知道棠棠小姐是想带我去哪谈？或者就在这里谈也行。”
“这不方便。”
沈海棠盯着她，唇角噙着的笑容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好吧。”
慕瑜龄只认为自己是做贼心虚。
虽然是晚上，人家是名门千金大小姐，也不可能会对她做什么事。
大富豪。
晚上十点，正是最热闹的时候。
慕瑜龄有些惊讶：“我们来夜总会谈事情？”
“我开了个包厢，一会还有朋友到，我们先聊聊，然后我会安排人送慕医生你离开。”
沈海棠脸上已经没了笑容。
话落，她转身就走，慕瑜龄被落在后头，身后还跟着虎视眈眈的保镖。
“慕医生，请！”
刚才戴眼镜的男人手一伸，又习惯性的扶了扶眼镜。
“好吧。”
慕瑜龄笑了笑，跟着一起进入包厢，落座在沙发上。
“慕医生，我想你老实告诉我，你跟霖陌到底什么关系？”
沈海棠给她倒酒，话直白的很。
来的路上慕瑜龄就已经猜到她要问，答案也已经准备好了：“棠棠小姐，你不要误会，我跟梁先生只是多年前的旧相识，明天我就会离开，再也不会回来，不会再打扰到你们。”
“是么？”
沈海棠轻轻一笑，示意慕瑜龄：“来，尝尝这儿的酒，不苦的，只是有个特点，就是喝了之后的人总会喜欢讲真话，我希望慕医生你喝下去。”
“我……”
慕瑜龄想拒绝的。
身后的保镖往前了一步，虎视眈眈的盯着她，无声威胁。
“好吧。”
都是成年人，慕瑜龄知道她没得选择。
酒一饮而尽。
“咳咳……”
酒精太烈，猝不及防的慕瑜龄剧烈咳嗽。
“慕医生，再来一杯。”
她又倒酒了。
慕瑜龄皱了皱眉头：“棠棠小姐，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先喝，喝了我再问你。”
沈海棠示意着，旁边站着的男人盯着她，仿佛在无声示意，不喝就灌，你没得选。
“好吧。”
一杯……
又一杯……
一连三杯下肚，慕瑜龄俏脸已经浮上淡淡的嫣红，双眸也泛起了水光，醉态可掬：“棠棠小姐，你非要灌我酒，到底是想我说什么？”
“我已经说了，我明天就走，不会再打扰到你跟梁先生，我对破坏人家的感情没有半毛钱兴趣。”
她在笑。
笑着笑着，有泪光在闪烁。
“我是女人，最知道女人说的话都是不可信的，所以我一贯都是斩草除根。”
“慕医生，我给你准备了两个好货色，你可以好好的享受，机会不多哦，毕竟像你这样的女人能有资格让两个鸭王一起伺候，也算是一种荣幸了。”
沈海棠晃了晃酒杯。
淡黄色酒液在灯光下折射出暧昧的气息。
慕瑜龄透过酒杯，朦胧间看到门外走进来两个男人。
一旁，之前那个戴眼镜的男人，正在搭设三脚架。
“摄影机准备好了吗？”
沈海棠站起身，有个人在回她：“准备好了。”
“那就开始吧。”
“拍得劲爆点把这个女人人尽可夫的样子拍出来。”
她的背影越来越远。
慕瑜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一股热浪正在她的身体里肆虐，疯狂的侵蚀着她的意识。
“不要……”
女人的低喃声中，人一个个从视线中消失。
最后包厢里只剩下了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