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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一阵疾风突然刮过,苏清清手中的帕子没拿稳,直直被风吹到了凉亭附近的湖面。
“我的手帕!”苏清清急忙叫道。
慕容毓看着苏浅那毫不搭理人的冷清样子,心底升起一股无名火。
他直接对着她吩咐:“你去捡一下。”
苏浅看着落在不远处湖面的手帕,和那日慕容毓送给自己的一模一样。
她突然就明白,苏清清在慕容毓眼中,已经不是随便玩玩的存在。
头七年从艰苦到风光,是苏浅陪着慕容毓。
后面的七年乃至更长,该轮到苏清清了。
她出了凉亭,走下台阶,朝冰湖中走去。
捡完这手帕,她的心也就彻底死了。
明媚的太阳光映在湖面上有些刺眼,苏浅缓缓走了几步,便听到冰面开裂的声音。
她身子一僵,清晰看到湖中央的裂缝朝自己蜿蜒。
“浅浅!别动!”苏浅听到了慕容毓略显慌张的大喊。
她装作没听到,弯腰拾起那手帕,足下的冰块瞬间裂开。
“噗通”
她整个人失重般跌落湖底……
4章
5章
苏浅没有挣扎,亦没有回头看那个男人一眼。
碎冰重新盖住湖面,一切恢复平静,只有那个女人不见了踪影……
“浅浅!!”慕容毓脱了身上的军大衣就要往湖里跳。
一旁的苏清清死死拉住他:“大帅,太危险了,您别去……”
“滚开!”慕容毓眼底猩红一片,有些粗暴地将苏清清推开,然后跳入了碎冰下的湖底。
苏清清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还好身侧的丫鬟眼疾手快扶住了自己。
她愤恨地看着冰湖,眼眸几近扭曲。
梅苑。
卧房摆了四个炉子,几个丫鬟不断往内添加炭火。
床上的苏浅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浑身止不住地哆嗦。
慕容毓不停拿热毛巾给她擦拭身体,眼底透着无措又惶恐的光。
“冷……”苏浅的嘴唇就没停止过颤抖。
“浅浅,不怕冷,我在这……”慕容毓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声音有些压抑不住的轻微哽咽。
苏浅冷了一阵,又猛地发起高烧,梅苑上下急得手忙脚乱。
大帅府的大夫也没了辙,提议要慕容毓直接将苏浅送去医院,找西医医生治疗。
“我不要去医院……我不要去……”烧得两眼发花的苏浅执拗开口,她声音模糊不清,但意识还是
很清醒的。
她不想让慕容毓知道,自己得了那种不治之症。
“浅浅乖,你不想去我就在这里抱着你。”慕容毓做了退步,但还是使了眼色命人去医院请个西医
过来。
“四郎。”苏浅忽的睁开了眼,脸蛋烧得红彤彤,嘴唇也是红艳得像滴血,“不是都说好了吗……
这辈子有我就够了,你怎么就变了呢?”
四郎这个称谓,是年少时苏浅对慕容毓的专属昵称。
只是近几年来,她再未唤过。
“你快好起来,四郎只要你。”慕容毓吻着她的额头,心底却有了前所未有的空荡感。
苏浅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月,身子才渐渐好转。
慕容毓也坚定不移地陪了她一个月,亦如当初那般寸步不离。
苏浅有些晃神,慕容毓对自己这般上心,是出于真情,还是愧疚,她捉摸不透。
可最后这所剩无几的生命中,有他这样尽心的陪伴,不是自己一直想要的吗?
肺里突然堵得慌,苏浅拿起手帕捂住嘴,轻声咳嗽。
枣红手帕还未移开,她便嗅到了血腥的味道。
自己的身子,是越来越糟糕了……
“怎么了?”慕容毓看到了她脸色的异常。
苏浅用手帕捂住嘴,微微摇头:“突然想吃西巷街的梅花酿了。”
她不想让慕容毓看到自己的狼狈。
“我马上去买。”慕容毓眼神泛亮,随即踩着军靴大步离开。
他一走,苏浅才松开沾血的帕子,嘴角还带着一丝血渍。
“给我多备些枣红色的手帕。”苏浅对着小七吩咐。
小七心疼自家主子的坚韧,却也没敢忤逆她的决定,一路小跑着去了库房。
直到傍晚,苏浅都没等到慕容毓买来梅花酿,更没等到小七带回枣红手帕。
她有些不安地在梅苑大门口踱步,心想要不要再派个丫鬟去库房看看。
“嘭”忽地一声枪声,响彻整个北帅府。
苏浅手中沾血的帕子被震落在地,心如擂鼓般急剧跳动着。
“夫人!”主厅一个丫鬟慌慌张张朝苏浅跑来,噗通跪在地上。
“小七姐姐……被大帅枪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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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章
苏浅的心好像被一把尖刀狠狠剜了一下,疼意细密连绵地涌了上来。
“你说什么?”她喃喃地看着那丫鬟,四肢百骸都已透凉。
小七死在梨苑,苏清清的住所。
苏浅跌跌撞撞地跑了过去,看到躺在地上的小七,浑身是血,胸口一个子弹窟窿。
“小七。”苏浅瘫软在地,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小七鼓着眼,眸子透着惶恐和绝望,双手紧紧攥着一块枣红布料。
她胸口的血已经和那布料颜色融为一体。
“她蓄意杀害苏姨太,我刚若不开枪,他们就一尸两命了。”
慕容毓手中还握着枪,眼眸中没有一丝温度。
苏浅抬眸看着他,眼底是说不出的痛楚。
“小七是我们大婚当日举合欢烛的丫鬟,她陪了我七年,你怎么可以杀她……”苏浅早已泪流满面。
眼前这个男人,征战沙场,杀人无数——
他怎么可以杀了她的小七,杀了他们婚姻的见证人?
“姐姐,难道我和大帅孩子的命,还比不上一个丫鬟重要吗?”苏清清哭啼啼地缩在慕容毓怀中,
她的肚子已经大得连衣服都塞不下了。
“小七性子沉稳,从来不会犯糊涂,你今日杀了她,索性也把我杀了吧。”
苏浅依旧没有搭理苏清清,她不相信小七会伤害那个女人,更何况还是孤身进了梨苑。
可她更不敢相信,那个说给自己去买梅花酿的男人,转身便一枪毙了她最重要的人。
苏浅那刚被慕容毓焐热一个月的心,再次寒凉彻骨。
这个男人就是她骨头里的一根刺,饮她的血,啃她的肉,让她痛不欲生。
“带夫人回梅苑,没我的命令不许出来!”
慕容毓眼底泛着噬人的凶光,怒气之下甚至举枪对着半黑的夜空连鸣三声。
“嘭嘭嘭”
苏清清被吓得尖叫,苏浅却呆呆地瘫坐在小七的尸体旁,像一座没了生命的雕像。
梅苑没了小七,冷清得像座冷宫。
过了一月,慕容毓便撤了对苏浅的禁足令。
同时也隔三差五便命人送来了梅花酿,可苏浅放到发霉都没有去动它们。
那鲜红又冰凉的梅花酿,像极了那日小七胸口的血。
苏浅突然厌倦了这样的毫无意义的等死生活。
曾经她以为自己若离开了慕容毓,便会魂飞魄散。
可现在她觉得,留在他身边,才是最大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