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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少霆急切的询问。“我……治不好,你想杀我就杀了吧。”
李瑶君瘫坐在地上,痛苦的闭上双眼。这郑沛儿自己下毒自然不会让她轻易解开,她这是非要弄死自己不可。看到李瑶君这种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齐少霆心底滋生的那股莫名心疼再次萌生,心情也变得越发烦躁。
第7章 一刀两断
“大帅,府里的王郎中回来了,要不要让他来看看?”
郑沛儿的贴身丫头,适时的站了出来。满屋子都是郑沛儿痛苦惨叫的声音,齐少霆也没有时间过多考虑,当即开口:“快让他来这。”
随着齐少霆一句话落,很快就有一个四十岁出头的男人背着药箱小跑进来,第一时间替郑沛儿把脉。把脉了好一会儿,见郎中神色莫测的变化。齐少霆皱眉低声问:“到底能不能解这毒。”
“可以,不过需要一味药引,这药引有点难求。”
郎中摸着他的山羊胡须,面露为难。李瑶君无意中撇到郎中跟郑沛儿私下眼神交流了一下,心下得知情况不妙。“需要什么药引,本帅可以立刻派人去找。”
齐少霆急切的询问,言语之中毫不掩饰那份担心。“是……前任大帅夫人诞下的新婴,大帅夫人从前听闻生病食过解万毒的灵芝草,灵芝草早已跟夫人血液浓为一体,新婴是夫人结晶,新婴的心头血就是最好的药引。”
此言一出,李瑶君不可置信的摇头,激动的大喊:“不是的,不是这样!”
齐少霆看了一眼在床上大汗淋漓的郑沛儿,沉凝片刻缓缓开口:“你说的方法真可以救夫人一命?”
“一定可以。”
王郎中斩钉截铁的点头。李瑶君见齐少霆表情有所松动,不顾一切的跪爬到他脚下苦苦恳求:“不要相信这个人的话,他是骗你的。我儿子的血根本只是他们的借口,少霆,求你就信我这一次。求求你——”
李瑶君一个劲的在地上哭着磕头,很快,饱满雪白的额头便磕的一片青紫,更有鲜血自额头溢出,看得人于心不忍。可这一切,看在齐少霆眼中只会变得更加怒火万丈。为了别人的野种,一次次这么低声下气。“你下去准备药方子,药引子明日早上准时送到这。”
齐少霆面无表情的发号施令,躺在床上的郑沛儿听到这,心中一阵窃喜。“不要,就算你不认这孩子,可他也是你大哥的孩子。怎么说都是你们齐家的骨肉,你不能这样对他!”
李瑶君抓着齐少霆裤脚,额上溢出的鲜血顺着她脸颊往下流淌,看得人触目惊心。“终于承认是他的野种了!”
齐少霆心狠狠抽痛了一下,一脚将李瑶君踹在了地上。愤怒的揪着她衣领,一字一句道:“我就是要杀了你们的野种。”
看着眼前完全没有理智,脸上已经愤怒到扭曲的男人,李瑶君眼眶中的泪水止不住往下流。从齐少霆的眼眸之中,她只看到了这男人变态的恨意,看不到半点温柔和从前的爱意。其实从初次见到齐少霆的时候,她就已经察觉到这男人已经不爱自己的事实。可她仍旧自欺欺人,竟然有那么一丝丝的妄想他能回心转意,如今看来真是愚蠢到了极点。两人四目相对之下,李瑶君朦胧的泪眼忽然一狠。她拔下齐少霆别在腰上的匕首,锋利的刀刃抵在自己喉咙,声音沙哑道:“既然你这么不愿意放了那孩子,那我就跟他一块死。但是就此以后,你我彻底一刀两断。”
一刀两断。这四个字在齐少霆脑中不断回响,心越来越痛。在他失神的刹那,看到李瑶君就要往自己脖子上抹。他眼疾手快的握住匕首刀刃,狠狠一耳光甩在了李瑶君脸上。紧接着,猛然掐住了李瑶君的喉咙,眼中的恨意更加决然,“【创建和谐家园】,欠我这么多,凭什么你说一刀两断。”
说话时,掐在李瑶君喉咙的力度越来越大,敢跟他说一刀两断。他都还没这么嫌弃到丢弃她,这女人就又想抛下他了。
第8章 逃跑
喉咙上传来巨大的窒息感,李瑶君痛苦的涨红了脸,在她两眼快要翻白的时候。脖子上的力度忽然消失不见,就看到齐少霆那张俊美冷酷的脸,“把这女人拖下去严加看管!”
“少霆,你……的手。”
郑沛儿凝视着齐少霆还在往下滴淌鲜血的手,恨恨的瞪了李瑶君一眼。只是那眼底的痕迹闪的太快,让人难以扑捉。“没事。”
齐少霆不以为然的甩了甩手。李瑶君被两个士兵强行拖回了柴房,再次被丢在干草上的她轻声抽泣起来。屋外寒风萧瑟,并没有真的几个人在外面守护。到了晚上,更是没有听到外面有动静。她思量了好一会儿,目光最后定格在窗户上。她咬了咬牙,从地上虚弱的走向了那窗户。在大帅呆的这些日子,唯一让她熟悉的就是大帅府的每一个环境。李瑶君轻易避开了那些士兵,在奶娘的房间里看到了还在不停啼哭的孩子。李瑶君心中一紧,几乎克制不住要冲进去,但理智还是让她冷静下来。衣着单薄的她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在奶娘终于睡下的时候,才鬼鬼祟祟的摸索进了房间。抱起摇篮中的婴儿,几日不见,这孩子【创建和谐家园】了许多。看到这,李瑶君心疼的在孩子脸颊上亲吻了一下。知道这里情况危险,也不敢多耽搁,抱着孩子偷偷摸摸去了帅府的佛堂。打开了佛堂里面的机关钻了进去,气喘兮兮的在黑暗的管道中逃跑。‘哇哇——’怀里的婴儿开始嚎啕大哭,李瑶君心疼的抱着孩子哄道:“别哭,娘这就带你离开这。”
婴儿像是能听懂一样,睁开了那双乌亮晶莹清澈的眸子,冲着李瑶君咯咯直笑。“乖——”
李瑶君在孩子脸上亲了一口,逃出帅府的她四处在周围查看。寒冷的北风吹来,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也越发抱紧怀里的孩子。“姑娘,坐船吗?”
在李瑶君走到河边的时候,刚好碰上一条大船靠在岸边,有个浆夫站在船上拉客。李瑶君转念一想,点了点头,“你们什么时候能走?”
“再过十分钟就可以了。”
“好。”
李瑶君心知走城门逃不开检查,果断的上了船,将手腕上带着的玉镯作为费用交给了浆夫。快开船。上船之后,李瑶君坐在方便观看外面情况的船窗上,望着马路边上人来人往的陌生面孔,心里不断反复响着同样一句话。时间一分一分过去,她开始如坐针毡,终于过了两个十分钟后,船夫们一声开船,李瑶君那躁动的心才逐渐平静下来。
第9章 追赶
深夜之中,齐少霆坐在案桌前,心情烦躁的看着书。脑海中总是不受控制的浮现出李瑶君白日的面容,他烦躁的将书摔在桌上。独自一人去往关押李瑶君的柴房,却未看到柴房外面守了一个人,他心里忽生一种不好的预感。猛地踹开了柴房,就看到柴房里面空无一人。顿时,胸腔一股怒火蔓延开来。拿着手中的枪往房顶开了一枪,巨大的声响引来几个偷懒的士兵。在看到齐少霆的身影时,众人脸色皆是一变,“大……大帅……”
“人呢!”
齐少霆浑身散发着迫人的寒意,他愤怒的咬牙切齿。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还敢跑。像是突然想到什么,齐少霆转身就往奶娘的房间跑,果然婴儿睡的那张摇篮里已经空无一人。她真就这样跑了,不会再回来了。发现孩子也不在的这一刻,齐少霆的心狠狠一疼,好像感觉什么从他身体里抽走了。他踉踉跄跄的跌坐在椅子上,搭在椅子上的手不由自主的攥紧。不能,不能让她就这样走。“大帅,现在怎么办?”
副官江昂上前小心询问。“传令下去,立刻带人在城中四处搜捕,一日没有找到李瑶君,一日不得打开城门!”
齐少霆双手握得咯咯作响,他愤怒的冲向外面,翻身上马。在这个寂静的夜色当中,寒风萧瑟,以齐少霆为首的部队在城里四处散开,士兵们全部都家家户户挨个寻找。“大帅!有人看到状似李小姐的女人抱着孩子上了船!”
有士兵紧急跑到齐少霆面前报告。齐少霆听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握着马缰绳的手越发用力。他双脚用力夹了一下肚子,“立刻发船追!”
“是!”
黑暗里,穿着清一色军装的士兵们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带着凌然压抑的威严。很快,几条船同一时间下江,速度极快的往李瑶君方向去追。齐少霆站在甲板上,月光映在他那张棱角分明的五官上,更彰显的冷酷无情。此时的他浑身散发的弑杀寒意,让周围的人不敢轻易靠近。月上中头,正是人最容易惫懒的时候。船舱里面的老百姓一个个都安详的睡着,唯有李瑶君抱着孩子坚持不睡。“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多船。”
听到船舱外面传来的声音,李瑶君蓦然惊醒,她立即推开窗户往外看,果然看到几条船从后面追来。这么快。李瑶君心中一紧,抱着孩子的手微微颤抖起来,她四下慌乱的想要寻找藏身之处,才发现这船上无处可躲。“前面的船快停下来!”
后面不断响起呐喊的声音,还伴随着开枪警告。几声枪响打在空中,瞬间将船舱里睡着的人都惊醒。一个个睡懵过去,都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到船在缓缓停下,李瑶君偷偷摸到后面,躲进了夹板下面的小藏间里。抱着又开始哭囔的孩子不停安慰,“孩子别哭,会引来坏人的,别哭……”
可这一次,孩子像没有听见一样,不断哭起来,而是哭声越来越大。本就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李瑶君,一下子急得眼泪都流了下来。要是被齐少霆给抓了回去,只怕处境会比之前还要变本加厉。
第10章 把孩子丢进江里
“有没有见过一个长相极美的女子,手里还抱着一个婴儿。”
江昂一上船被问开船的船工。隐隐听到外面嘈杂的说话声,李瑶君害怕的后退数步,再顾不上去哄孩子,直接捂着孩子的嘴巴。看孩子脸色涨得通红,她心疼的眼泪都掉了下来,“不要再哭了。”
头顶上不断响起脚步来回行走的声音,忽然,头顶的板块被人掀开,率先走下来的船工一眼便看到了藏在角落的李瑶君。“在这!”
随着船工一声叫喊,齐少霆蹭蹭第一个冲了下来,果然看到身形狼狈的李瑶君。他凛冽的视线落在她怀里的婴儿上面,一言不发的上前就要去抢过李瑶君的孩子。“不要——”
李瑶君哭着喊着拼命护着孩子,却还是被齐少霆抢了去。“为了这个野种,你还真是什么都敢做,连逃跑都想到了。”
齐少霆抱着孩子,咬牙切齿的怒瞪着李瑶君。在来的路上他想过上百种让李瑶君生不如死的方法,可一想到这女人可怜兮兮的模样,那些念头便骤然消失。但所有的一切都是因这孩子而起,他转身往甲板上走。李瑶君不等他们来抓,忙不迭跟了上去,“你把孩子给我,快把他给我!”
甲板上,呼啸的狂风吹得人都有点站不稳。齐少霆一只手将孩子高高悬在半空,孩子整个身子都在船外。江水在肆意翻涌,孩子震耳欲聋的哭声响彻夜空。“你要干什么!”
李瑶君心生不好的预感,想要冲上去救孩子,却被两个士兵抓住双臂。“你不是想要这野种,今日我就彻底断了你的念想。”
齐少霆说话时,握着婴儿的手缓缓松开。月光下,他那张冷酷无情的脸越发冰冷。“不——”
望着孩子坠入江里,李瑶君歇斯底里的挣开他们的束缚,就要往江里面跳。已经跃出去一半的身子,被齐少霆及时抓住。“疯子!”
齐少霆暴怒之下,狠狠将她甩在甲板上,怒声厉喝:“把她给我带回去!”
“求你们救救我孩子,求求你们了……”
李瑶君哭跪向身后那些老百姓,痛心疾首的冲他们一个劲磕头。“想要孩子我可以赏你一个,但这野种绝对不能活。因为我绝不允许你生下别人的孩子,你听到没有!”
齐少霆揪着李瑶君衣领,恨透了她这种卑微【创建和谐家园】的模样。李瑶君缓缓转头看向齐少霆,眼中的泪已流尽。她忽然推开齐少霆,一头栽进了波涛汹涌的江水中。“李瑶君!”
齐少霆惊诧的瞪大眼,怒喊一声的同时,紧跟着也义无反顾的跳了下去。刹那间。不少士兵一声惊呼,一个个也都跟着跳入了江里。齐少霆奋力往李瑶君跳下去的地方游,艰难的将她沉默了身子拖住。摸着她冰凉的身体,紧张的心跳都在加速。“醒醒!”
齐少霆急切的拍打着她脸颊。本就虚弱的李瑶君,加上被这么一折腾,整个人彻底晕厥了过去。齐少霆那张满是着急的俊脸,是她剩下的唯一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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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少霆将逃跑的李瑶君抱回帅府的事情,很快就在府里传开。齐少霆几乎将城里所有的郎中都请了过来,一时之间,李瑶君房间里面站满了郎中。“她现在身体怎么样?”
见李瑶君面无血色,齐少霆满脸焦急的询问郎中。“李小姐脉搏不稳,气虚混乱……”
“说重点。”
郎中话还没说,就被齐少霆不耐烦的打断。郎中神色一变,拱了拱手才道:“李小姐病入膏肓,身体若是继续这般发展下去,必死无疑。”
“那就务必治好她的病,要不然你们全部都要跟着陪葬!”
齐少霆怒不可遏的拽着郎中衣领咆哮,坐回到床前握住李瑶君那双冰冷至极的手,眼中尽是浓浓的不舍。房间里的人全部都退了下去,只剩下他独自一人守在房中,不吃不喝的一坐就是三天。直到郑沛儿贴身丫头跪求在他脚下,说郑沛儿如今毒药还没完全解除,现在还在生死一线徘徊的时候。齐少霆才恍然察觉自己已经在这逗留了许久,立即起身跟着丫头去了郑沛儿的住处。他刚走没多久,一直昏迷的李瑶君便幽幽转醒,照顾她的丫头小兰惊喜万分的跪在床前。“李小姐,你终于醒了。”
“孩子,我的孩子……”
李瑶君虚弱的想要从床上爬起来,心心念念着的只有她那还不足月的孩子。“李小姐你先休息,我现在就去给你找郎中。”
“不——”
李瑶君拼命抓住小兰的手,问:“我的孩子在哪?把孩子快给我。”
小兰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犹豫片刻才开口回答:“大帅前日将你从外面带回来,但并未见到有什么孩子。”
小兰残忍的话将李瑶君拉回现实,孩子被齐少霆丢入江里的画面再次浮现。她激动的抓着小兰问:“那孩子是不是还活着?有没有将他救起来?”
“没……没听说……”
小兰被李瑶君这神神叨叨的疯模样给吓住,连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起来。“死了吗?他是死了吗?”
李瑶君嘴里失魂落魄的呢喃着这句话,突然喉咙一甜,从嘴里吐出一大口鲜血来,吓得小兰面色惨白,立即结巴说:“我……我去给你找大夫。”
李瑶君倒在床榻之上,气息奄奄的望着窗外,眼泪无助的一颗借着一颗流下。她痛苦的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年少时跟齐少霆相处的一幕。那一年,栀子花开。同读一个学校的他们,齐少霆当着所有人的面向她告白。那时候的她成为了学校女生最嫉妒的对象,而今她却为了最悲惨的存在。曾经有多爱,她此刻就有多伤心。关于爱上齐少霆这件事,她是真的后悔了。因为自己一个人犯的错,牵连了这么多无辜的人,父母,还有齐南笙,甚至是自己不足月的孩子。
第12章 做药引
“李小姐——”
小兰去而又返,只是这一次她身后多出了两个士兵。看着神色异常的小兰,李瑶君凄然的发出一声笑,双手艰难的撑着身体在床上重新躺好,缓缓闭上眼问:“他们要你们来做什么?”
“大帅说了,夫人危在旦夕急需要医治,特地来抓你过去做药引。”
小兰有些难以启齿,她身后的士兵上前两步,将齐少霆的话严封不动的说出来。“药引?”
李瑶君苦笑一声,原来还没死心。她深深闭上眼,一言不发的任由着他们将自己给拖出去。在郑沛儿的房间门口看到等待在外面的齐少霆,而齐少霆也同时看到了李瑶君,他疾步迎上来。见到奄奄一息的李瑶君,紧抿的薄唇沉凝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沛儿如今一尸两命,只有你的血才能帮她。”
“所以呢?”
李瑶君目光淡然的盯着齐少霆,她就是想看看齐少霆究竟能狠到什么地步。“所以你必须救她这一次,只要沛儿这次好了,从前咱们的事情可以一笔勾销。到时候你可以选择离开这,也可以选择留下,到时候——”
“到时候什么?”
李瑶君冷笑着看齐少霆此刻欲言又止的模样。“到时候你想要孩子,我可以跟你生一个。”
齐少霆说这话时不自然的皱了皱眉,见李瑶君眸光冰冷,心中顿觉的十分不舒服。“哈哈——”
李瑶君忽然放声大笑起来,笑着笑着连眼泪都笑了出来。“你笑什么?”
齐少霆脸庞染上几分恼意。“我笑你自作多情,因为我压根就不想跟你上.床,我嫌脏——”
李瑶君说完,又仰天哈哈大笑出来。齐少霆怒不可遏的握紧拳头,怒喝道:“把她拉进去!”
随着他一声令下,李瑶君被押进了郑沛儿房间。众士兵都退出去之后,郎中在郑沛儿贴身丫鬟的帮助下,强行灌入了一碗【创建和谐家园】。而从头到尾,李瑶君都没有挣扎一下。“这么配合,那王郎中你也不必多费心思了,动手吧。”
床上躺着的郑沛儿冷笑着走下床,轻盈的脚步,红润的脸庞,半点都没有一个生命垂危的模样。“要杀要刮给个痛快话。”
李瑶君闭着眼,对面前发生的一切都不为所动,早就知道郑沛儿中毒就是一场计策,有解药是必然的。‘呵呵。’郑沛儿低低笑了两声,“想知道你爹娘当初是怎么死的吗?”
听到爹娘的名字,李瑶君蓦然睁开了眼,眼眸中是掩藏不住的冰冷恨意,“你说什么?”
“他们呀,是当初我亲手一刀一刀割肉致死的。但是他们跟你不同,你面对死亡如此镇定,可他们那时候充满了恐惧,他们在我面前叫啊喊啊,喊的最多的一句你猜是什么?”
郑沛儿这番话,成功【创建和谐家园】了李瑶君平静的情绪,她浑身气得发抖,连声音都颤了起来,“说什么?”
“他们像我求饶,向你喊救命呢,就像你儿子被少霆丢入江里一样,可惜你那孩子连救命都不会说。”
说到这,郑沛儿紧紧捏住李瑶君的下颚,冷笑着继续道:“听说,婴儿死了别说投胎,连恶鬼都做不成呢?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
“别说了!”
李瑶君发出痛苦凄厉的惨叫,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她根本没有勇气去想象父母惨不忍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