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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如初恍然大悟,原来又是薄司瑾的桃花来找她兴师问罪了。
这女人看盛如初不答,气焰越发嚣张:“听说你怀孕都六个月才跟薄司瑾结婚,不会刚开始薄司瑾不想要这个孩子,你自己偷偷瞒下来了吧?!”
“你这样拿孩子做筹码的女人真是让人恶心。”
她说的声音话的声音有些大,不少离得近的人都望了过来,听不懂中文的面带疑惑,听得懂的面带探究。
盛如初懒得跟她扯:“你怎么不去问薄司瑾?”
对面的女人卡了一下——她总不能说她不敢,“我只想问你。”
盛如初换了个姿势靠在沙发上,“不管怎么样,现在薄太太是我。”
对方觉得她是承认了拿孩子要挟薄司瑾跟她结婚,声音又大了两分,“你果然不知廉耻!这样的婚姻连爱都没有,你可真悲哀,跟你睡一张床的人同床异梦!”
要不是不能说,盛如初简直要给他鼓掌——她怎么知道他俩没有爱,怎么知道只有孩子,并且想指出她的一个错误,他俩不睡一张床,没有同床异梦这一说。
“你要想,你也这样干啊,看看薄司瑾能不能娶你。”盛如初无所谓道。
对面的人却像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一下站起来,指着盛如初:“你……你……”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此时已经有不少人看着她们,盛如初坐着,对方好像如梦初醒般要去拉扯她,完全不在乎对方是个孕妇。
在她要拽上盛如初的前一秒,一道声音穿来兀自打断了她的动作,像一道咒语一般将她定在原地,
“周京京,你要干什么?!”是薄司瑾。
盛如初顺着声线望过去,看见他身边还跟着一个男人,比他略微矮一些,一双多情桃花眼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二人快步向盛如初走来,薄司瑾到了先是打量了一遍盛如初,确定她没事之后才转头看向周京京,皱着眉,谁都能感受到他的冷意。
“司瑾,”周京京此刻没有半分刚刚的嚣张跋扈的样子,像是一条淋了雨的猫咪,“我只是来看看你娶的是什么样的人。”
“那你满意吗?”
周京京眼中充满控诉:“这女人就是为了拿孩子绑住你!她根本不爱你?”
盛如初无语,虽然她后句话说的很对,但她怎么得出的这个结论?有时候盛如初真的很想敲开一些人的脑子,看看他们的沟壑是不是和正常人不一样。
“她哪点能比得上……”
“够了周京京!还嫌丢脸不够?”在周京京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旁边一直没开口的男人忽然开口呵斥。
“哥!”周京京不甘心地喊了一声。
“够了!”周谨行低声呵斥,然后抬起头对盛如初温和地说,“我妹妹不懂事,我替她向你道歉,希望你别介意,我回家会教育她的。”
他不跟薄司瑾说,单单看着盛如初
周京京不服还想说些什么,被周谨行一眼瞪了回去。
盛如初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有些话周京京说得也没错,她刚想说几句场面话,糊弄过去,就被薄司瑾打断——
“让她道歉。”他声音不大,却让在场所有人能听的清清楚楚。
周京京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你要我跟她道歉?!”看着薄司瑾毫无波动的脸,瞬间委屈:“我凭什么给她道歉?!他配吗?”
“她是我薄司瑾的妻子,W.R.的老板娘,你当众这么大呼小叫地,何况她还是一个孕妇。”
“她的面子,就是我的面子,你侮辱她,就是在侮辱我。”
周京京被薄司瑾的话起红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她哪点配你这样?”
“就凭她是我户口本上的人。”薄司瑾淡淡地,“我孩子的妈。”
第一百六十一章 休息
周京京气的要哭,周谨行看着薄司瑾是非要周京京道歉不可,压着周京京向盛如初道了歉。
周京京道歉道的诚意全无,对不起三个字像是一字一字从牙里咬出来的,恨不得咬得是盛如初的肉。
盛如初不在乎,随便点点头算是原谅周京京。然后抬头问身侧的薄司瑾可以回家了吗,她不想在这里了,也没什么心情再坐着了。
薄司瑾点点头,搂着她的要走出了大门,徐立已经将车开到门口。
薄司瑾先为盛如初开了车门,然后自己从另一边上车。
二人皆是无言,良久盛如初才低声说,“谢谢。”
薄司瑾颔首,不知是在乎还是不在乎。
舞会过去两天,盛如初还时不时地想到那天车上的事情。
她道完谢之后两人遍无声,开车的徐立感觉到他们之间涌动的暗潮,明智地在上车之前就将隔板升了上去。
于是狭窄的后座只剩他们,彼此的气息想躲都躲不了。
盛如初将车玻璃降下一些,风顺着吹进来,吹散一些车内凝固的气氛。秋初的天气,夜晚的风已经有些凉,吹到盛如初脸上带着清冽的气味。
盛如初能够感觉到薄司瑾在生气。这个人一般生气时就会让身边的人感觉到气氛凝固,原来被影响的人可能是徐立或者他那些公司下属,而现在首当其冲的便是盛如初。
盛如初在心里列了几条薄司瑾为什么生气的原因:一是周京京质问她时她没有拿出薄太太应有的气势压倒对方,让薄司瑾觉得丢脸;二是盛如初提前离席,让他觉得不太舒服——虽然薄司瑾说过可以提前离席,但盛如初估摸只是客套话;三……
在盛如初默默在心里列薄司瑾生气理由的时候,薄司瑾的话兀自在耳边响起,
“为什么不让周京京给你道歉?”
盛如初先是反应了一下,才回答:“我觉得不是什么大事,而且她也没有说什么太过的话——”
她没说完就被薄司瑾打断:“所以?”
“所以?”她重复了一遍,不明所以。
薄司瑾看起来好像更烦了,他用手撸了几下领带,将系得规规矩矩的领带扯的松松垮垮挂在脖子上,“所以你就认为她不需要道歉了?”
“盛如初,你在家里对薄芷妍和我妈那个劲呢?她都快踩你脸上去了,你不骂她就算了,周谨行和稀泥说不道歉就混过去?!“
“周谨行能教育周京京什么?!他撑死也就是说周京京几句!”
薄司瑾说完脸色很臭地将脸转向一遍,不看盛如初。
原来他生气是因为自己同意了周谨行提议。这是盛如初第一个想法,之后他顺着车玻璃的反光看见薄司瑾眼中的薄怒,意外的想他今天皱了好几次眉。
真奇怪,自从到了德城后薄司瑾从未对盛如初发过脾气,他在国内到常常如此。在国内的时候,他因为薄芷妍对盛如初发脾气、因为她不好好吃饭亏待肚子里的孩子发脾气、因为叶容景发脾气。
不是疾言厉色,而是从里到外都散发出那种冷意。盛如初那时候多多少少是有些真心实意地怕他的。
可是现在,薄司瑾的怒意不需要揣测,因为它明明白白写在脸上——这样的怒意,盛如初反而不怕他。
盛如初心里感到细细麻麻地痒,骚动着她的心房。她似乎再多一点细细想,就能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
可盛如初放弃了。
薄司瑾半天没听见回答,微微扭头,看见盛如初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车内湖南省地光投在后脖颈一块小小的皮肤上,照得近乎透明。明明灭灭的灯光也让她的表情看不太清。
薄司瑾看到她这个样子,先是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语气是不是太重了,然后发现自己的语气确实太重了。
她还怀着孕,他想,薄司瑾在书上看到过,书上写孕妇到了后期心情会因为体内激素变得起伏不定,情绪反复,敏感,如果处理不好会造成孕妇的心理压力并伴随产后抑郁,需要家人的理解和陪伴。
盛如初跟他只身一人来到国外,不论他们的婚姻刚开始有多么的一地鸡毛又或者以什么样的形式达成的——在这异乡,薄司瑾确确实实就是她在这异乡里唯一熟悉的人。而肚子里的孩子也确确实实出生是要喊他爸的。
也许我确实在这短暂的异乡生活里,是她的暂时的家人。薄司瑾想,谨慎地在家人前面加了个限定词——暂时。
所以他确确实实有责任太理解她。
在薄司瑾想要开口向盛如初委婉地表达一下歉意时,盛如初开口说话了,
“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以后会保护自己的权利的。也会好好使用薄太太这个头衔的权利。”
薄司瑾绷着下巴微微点了点头。
他心里还是不痛快。盛如初已经向他道歉,也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可她话里话外避重就轻的逃避了薄司瑾的好意,这让他不爽。却也不能和盛如初再计较。
那样未免显得有失风度。
……
第一百六十二章 工作审查
在这里小半个月的时候,盛如初摸清楚了房子里所有人的作息。
薄司瑾一般早上七点起,八点左右出门。在此之前他会穿上运动服在室外跑步二十分钟左右,回来冲个澡吃个早餐,然后司机会在门口等他——偶尔他也自己开车去。
苏西一般早上六点就会起床,收拾一下东西,准备早餐。将薄司瑾和盛如初洗完的衣服分门别类的挂在衣帽间,之后的工作大体是准备一下盛如初下午要吃的甜点和中午晚上做饭需要的食材,有时候陪着盛如初在周围溜达溜达。
徐立偶尔也会过来,有时候赶上吃饭就会留下跟他们一起吃饭,不过次数不多。他大多数时候来是为了拿薄司瑾开会要用的文件。
薄司瑾刚来德城的时候应该是连轴转了几天。尽管徐立和秘书将大部分琐碎的文件都尽量处理好了,只剩下的需要薄司瑾签字过目的文件留给他,可那些工作量也不是一个小数目。
薄司瑾习惯了高效率工作,刚来的第一天就看了上季度的报表和这季度的工作审查。总之,徐立刚开始的时候都是泡在咖啡里的。
因为一年来的次数有限,大部分是都是线上会议,所以薄司瑾来的这一次除了工作上的任务,还有很多社交任务。
要见的人太多,只能赴一场又一场饭局。
中午是饭局最多的时候,薄司瑾尽量让徐立将这些事情都排到中午——晚上他要回去吃饭。
说来好笑,让薄司瑾如此的原因仅仅是因为要晚上陪盛如初散步。
其实在薄司瑾第二次陪盛如初散步的时候她就想告诉对方,你其实不用这样,苏西也能够陪她。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是孩子的爸爸,这也算他应尽的义务。她纠结的为自己找了个理由。
盛如初一般是早上九点起,所以她一般在白天是看不见薄司瑾的。
所以当他周日九点起的时候,看见坐在落地窗沙发前看资料的薄司瑾才会如此惊讶。
苏西按照惯例给她温着饭菜,她前天说想吃馄饨,苏西第二天就给她饱了几十个芥菜猪肉馅的馄饨,都冻在冰箱里,等她想吃了就拿出来煮几个。
汤是熬牛肉的汤底,上面放了两颗小白菜,七个馄饨在碗里漂漂亮亮。
盛如初一边吃一边问薄司瑾,“你今天不去上班吗?”
“今天休息。”薄司瑾翻了一页手中的资料,“吃完带你出去逛逛。”
盛如初点点头。
她最近窝得也没意思了,想要出去逛逛。
……
临走的时候薄司瑾让苏西拿了一件外套给盛如初。
“回来的晚的话,会冷。”他这么说。
走之前嘱咐苏西他们不在家吃饭,苏西祥和点了点头,脸上挂着让人舒服的微笑。
盛如初系好安全带,问薄司瑾要去哪里。
“去我年轻的时候去过的一些地方。”薄司瑾边发动车子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