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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戚月更加悲愤。
他们东拉西扯,不知怎么就扯到了薄芷妍和安雯。
赵戚月说那天之后安雯带着薄芷妍要出院,薄老太太不愿,将薄芷妍强行留在了医院。
对此盛如初没什么反应,他们都知道怎么回事,甚至懒得再装表面工夫,只要薄司瑾眼睛不瞎就知道薄芷妍对他存了什么心思。
盛如初想,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意外窥探到一个不一样的薄司瑾让她心存意外,还是给她揉腿的薄司瑾样子太认真。她现在对薄司瑾感觉复杂起来。
一面他确实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另一方面他确实明确地表明只要孩子,而盛如初也是打算生完孩子跟他一刀两断,除了孩子之间最好没有任何联系。
但她确确实实因为昨天窥探到的冰山一角而好奇,算不得着迷,只是有些忍不住好奇的想知道这个人身上还有什么别的故事。
或许是因为薄司瑾太过冷漠凉薄,那一点不经意展现出来的少年意气尤为可贵。那不是套在西装下的他,是真正的,鲜活的薄司瑾。
盛如初漫不经心地想:这其实是个很危险的举动。一旦你对一件事情过分关注就代表你的心被这件事情占据了大部分,不论时间长短——起码在此时此刻,是有欲望探寻下去的。
再往下的东西,无论是失望还是更加能挑起兴趣,都不是个好兆头。盛如初想,她会被一时兴起地好奇欲望吞噬吗?
现在谁也没有答案。
盛如初合上眼前的电脑,随手拿本书,将刚才想到的问题抛之脑后。
薄司瑾知道盛如初占用了三楼阁楼后没什么反应,只是叫人将地板铺上一层柔软的地毯,让盛如初偶尔腰不舒服的时候可以坐在地毯上,保证不会被凉到。柔软洁白的地毯踩上去不会发出一丝声响。
苏西知道的时候满脸笑意地打趣说先生真疼太太。
盛如初不知如何回答,只好报以微笑。却让苏西误以为她害羞了。
日子过得舒坦,比国内更加舒心,除了语言不方便。盛如初在家里呆久了便觉得无聊,有时候看看电影有时候在三楼阁楼消磨时间,大部分时间投入给午睡。
兴许是她的无聊太挂在脸上,以至于薄司瑾都问她要不要去市中心逛逛,他会派人陪着她。盛如初摇了摇头,薄司瑾便作罢。
自从来到德城后,大部分时间薄司瑾都会晚上在家里吃饭,然后保持着晚上一起溜达半个小时的习惯。之后两人回家各干各的。
等到周五盛如初已经快忘了舞会的时候,薄司瑾发消息告诉她说晚上有舞会。她这才猛然想起还有这么一回事。
盛如初茫然两秒,然后发短信问薄司瑾她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薄司瑾回他说不需要,下午徐立会带她去选衣服和做造型。
她回了个好字。
徐立是下午两点到的。她穿了身舒服的连衣裙,将胳膊漏出来,像两节【创建和谐家园】的藕。苏西扶着她上了车,往带着的包里放了两块自己烤的饼干,以免她中途饿着。
徐立带着他们驶向市中心,一路边走边介绍一些建筑物——估计薄司瑾跟他说了盛如初不太出门,想着让他多看几眼。
他们进了市中心,车子左拐右拐,在一家店门不是很大的地方停下车。有侍者迎他们进去。
这家店在外面看起来毫不起眼,内里却大有乾坤。盛如初跟着他们走过长长的走廊,有些疑惑地想是不是这家店贯穿了整个楼的时候,他们才到地方。
迎接他们的是位华人,大概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头发卷着大【创建和谐家园】浪,穿着一条极其勾勒曲线的裙子。
她看见盛如初先是笑了出来,“今天的客人不需要我打扮什么吧,画什么看起来都多余!”一句话惹得屋内的人都笑起来,盛如初也浅浅抿嘴。
“这是萧晚。”徐立为她们做介绍,“这是薄夫人,盛如初。”
她们彼此握了手,萧晚冲她眨眨眼:“薄夫人几个月了?”
“七个半月了。”她答道。
“祝您孩子健康漂亮。”
盛如初笑着应下。
走进化妆间内,盛如初发现除了他们这些人外空无一看。她有些疑惑地看向徐立,徐立赶紧解释道:“薄总提前预约了,怕您觉得吵今天清场了。”
盛如初垂眼,为薄司瑾这再一次的体贴而感觉异样。
萧晚和她的小助手拿着刷子,将要用的化妆品依次摆到柜面,边调色边解释说,“您现在怀着孕,不能用【创建和谐家园】大的化妆品。这次用的都是些没有添加剂的。
第一百五十九章 善意
盛如初点点头,闭上眼睛任由萧晚和她的助手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
萧晚一边为盛如初上粉底一边感叹:“你皮肤好好啊,是怀了孕皮肤都会变好吗?”
还没等盛如初说话旁边的小助手便打断了她的幻想:“当然不是!我姨怀孕时皮肤特别憔悴,还会起斑。还是分人吧。”
萧晚幻想破灭也不生气,只是感叹:“所以其实如果不怀孕起码能保证自己不变更丑——当然也有你这样的了,不过太少了,你怀孕期间是不是被照顾的很好?”
盛如初被这个问题难住了:她前六个月都是在叶容景的冷暴力和叶家人的冷嘲热讽之间度过的,着实算不上好;而这个月又被绑架又被人推了,所以过得好也不能算。但是确实期间也被苏西的好吃的喂的胖了两斤。
这个问题着实没有答案。
于是她只能给出模棱两可的回答:“还行吧。”
萧晚没有继续追问,忙着干手头上的工作了。
他们给盛如初涂了一层粉底液,画了眉毛,却在画眼影的时候犯了难。
“照理来说你的眼睛怎么画都不会丑,”萧晚边鼓捣手里的眼影盘边说:“但是我觉得你的骨相是清冷美人那一挂的,我又不想给你换那些市面上的眼影加亮片。”
小助手也在端详着盛如初,闻言点点头:“我觉得也是。你要那样画好看是好看,但是没有什么特点了。”
盛如初睁开眼,问萧晚:“什么眼影啊?”
萧晚将桌子上好几盘眼影一一打开给盛如初看。盛如初看见了几盘正常大地色眼影和一眼橘棕眼影,接着又看见了五六盘配色匪夷所思、赛伯朋克的颜色。
她为了不在眼睛上涂抹在她看来匪夷所思的那些颜色,直接指了一盘大地色眼影,说,“就这个吧。”
萧晚拿起来看看,说我觉得这个也行。便开始动手为她画起来。
萧晚没有用多余颜色,只是用最基础的两个颜色扫了一下眼窝和眼头和眼尾,小助手看着渐渐成型的妆容说道:“就是这个感觉!谁也不想跟他说话那个味。”
盛如初为这个描述笑了起来。
剩下的都很好做。萧晚没有为她用一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连高光都没有加,只是拿刷子轻轻扫了几下轮廓,让轮廓更立体一些,又选了个豆沙色的口红,为她涂上。整个妆就算搞定了。
盛如初正眼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没有花里胡哨的眼影和太过浓重的口红,都让他满意。
他们一起选了一件蓝宝石裙子。前面看起来平平无奇,后面却挖出一块镂空的设计,两条绳子交叉脖子中间,泡泡袖的设计,底下是大大的裙摆。因为怀孕选了一双矮跟高跟鞋,镶钻的鞋头在裙摆之间若隐若现。
萧晚为盛如初卷了头发,黑色的头发变成波浪形状,柔柔的垂在后面。
萧晚弄完之后忍不住叹了声:“真的很美。”
徐立第一次看这样的盛如初,眼中闪过惊艳。
他们出发奔向这次的目的地
盛如初心中又涌起那种奇异的感觉。这是她第一次将薄太太这个称呼与自己融合起来,她有些不习惯,但却出乎意料的并不排斥。
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是灯火通明。那华丽的大门为盛如初敞开着,等待她进入,赴一场全新的、奇异的宴会。
盛如初提着裙子,徐立走在后面帮她拉起裙摆,她小心翼翼地踏上台阶。
进入宴会s时已经有很多人举杯交谈,而中间最耀眼的无疑是薄司瑾。
他穿了一身黑色西装,头发往后抓了抓,漏出光洁的额头,平时过于凌厉的眉眼也在这种场合柔和几分,显得没那么冷酷。只不过嘴角倒是一如既往的平,看不出什么感情。
薄司瑾正在和德城一个商业部的部长交谈寒暄,这次薄司瑾来是为了一个项目,这段时间少不了和他们打交道,总之混个熟悉没什么坏处。
在眼前这位五十多岁的部长又说了一遍对地区发展建设的宏图的时候,他看见了盛如初。
盛如初穿着宝蓝色的裙子,一进来就显眼得很。水晶吊灯泻出来的光笼在她身上,让她整个人白的近于发光,又因为怀着孕多了几分母性光辉。
对面的德城男人明显注意到了他的分神,顺着薄司瑾的目光看过去,看见了挺着肚子的盛如初。
他听说W.R.的总裁和夫人来德城是为了待产的,所以并不难猜出来人的身份,刚要举杯恭喜时便被男人打断,
“抱歉,我太太来了。”说着将手中的香槟一饮而尽,交给路过的侍者,露出了今晚来的第一个微笑。
盛如初一进门就有人注意到她。这次来的人都是和薄司瑾这次项目相关的人或者一些德城政界人士,所以大部分人都知道这次薄司瑾带了怀孕的妻子来。他们中的有些人像盛如初礼貌笑笑,盛如初便回以一笑。
很快薄司瑾就穿过人群到了她面前。
薄司瑾喝了些酒,盛如初能闻见他身上浅浅的果酒香气。
薄司瑾站在她面前,先是打量了一下,接着说道:“今天很美,”
盛如初有些意外,“谢谢。”然后打量着薄司瑾,“你也很帅。”说完他们对视一眼,一起笑了起来。
薄司瑾绅士的将手臂挽起,示意盛如初将手挽上去,“我带你去认识一下这边的负责人。”
“我需要吗?”盛如初将手放了上去,被薄司瑾带着走。
薄司瑾颔首,“你是薄太太。”他又提醒了一遍盛如初的身份和需要履行的义务。
他们先是跟一些德城本部的负责人,大部分是中国人夹杂这一次德城人。因为是中国人,他们交谈都是中文,让盛如初免于只能干听着然后微笑的尴尬。
“夫人是第一次来德城吗?”
“是的。”盛如初浅笑。
德城分部的负责人之一——一位年轻的不到三十岁的年轻男人,冲她眨眨眼,“那可以让薄总带您去周边转转,省得让他天天在公司看着我们。”许是私下氛围轻松,男人的打趣让周围公司的人都笑了。
第一百六十章 聊八卦
“是啊,薄总一来公司都不敢聊八卦了。”
“我再也没有踩着时间进公司了。”
“我现在路过办公室的时候都放轻脚步。”
…
薄司瑾听着他们一个个将他形容的宛如暴君,轻笑一下,“一年摸鱼十一个月,就一个月紧张一点还抱怨,我看你们工资都白涨了。”
“别吧,开玩笑啦!”周围人笑着打趣,也知道这样程度的玩笑话不会让薄司瑾不虞——甚至大多数情况,只要拿出的计划书和方案符合他心意,薄司瑾是一个很好说话的老板。
盛如初看着新奇,这又是一个她完全没有接触到的薄司瑾。从前在国内的时候,她从不知道薄司瑾是如何工作、如何处理和下属的关系,大部分时间都是徐立跟着他,而徐立绝对服从,大部分事情做的很好,从来不用薄司瑾担心——就比如,徐立永远不会在薄司瑾说第二天送份早餐的时候给他带一份饭团。
这样的薄司瑾让盛如初感到有人气。她觉得现在的薄司瑾就像是一块一千块的拼图一样,她东拼西凑,每一角都不一样,却都令人好奇,兴致勃勃地想要寻找下一块,知道下一块是怎么样的。
盛如初跟着他游走于人群中,之后薄司瑾将他带到一旁休息,随手招呼路过的侍应生,为她拿了些甜点,叮嘱她饿了就先吃一点,然后转身走向人群,和一个盛如初不认识的男人攀谈起来。
盛如初拿着叉子戳着薄司瑾拿来的蛋糕,是红丝绒蛋糕。她插了一小块尝了尝,甜而不腻,就忍不住将整个蛋糕都吃了,以此来填补有些空虚的胃。
盛如初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她以为自己一直在回家之前都会是这种状态的时候,旁边坐来一个人。
是个年轻的女人,看着二十五六岁。穿着明黄色长裙,胸口的地方有水钻,将锁骨和肩膀露了出来,峨眉臻首,是个美人。
盛如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确定自己不认识她,于是善意的笑笑,“请问你是?”
对方没回答,先是将她上下打量一番,然后语气轻蔑地说,“你就是盛如初?”
她的目光令盛如初不舒服,嘴角的笑意也淡了下去,“是。”
对面的人像是来了劲:“也不怎么样嘛,薄司瑾看女人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差了。”
盛如初恍然大悟,原来又是薄司瑾的桃花来找她兴师问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