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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重要,我能解决好。”
盛如初气极反笑,“好解决的话现在门口就不会堵着那么多人了!话都砸到我脸上了,我还不能知道为什么吗?”
薄司瑾斟酌了一下,也觉得告诉她更好一点,她是当事人,有权知道,“你和肖家那个在医院里的视频流出来了。但是被剪辑过。现在的言论对你很不利。”
薄司瑾简短的概括了一下。盛如初已经冷静下来。视频能流出来说明一定是当时人群之一,其实这件事现在看来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先不说肖夫人怎么找到她的,就是薄司瑾雷厉风行将他家搞破产这件事来看,她怎么还有胆子敢来找她茬呢?
肖夫人不怕她可以理解,但她不怕薄家,不怕薄司瑾吗?
毕竟她肚子里揣的可是货真价实的薄家骨肉。
薄司瑾看她不说话,显然也明白她在想什么,“已经在查了,过会应该就能知道视频从谁手里流出去的。”
盛如初点点头。薄司瑾在南城手眼通天,他这么说就表明事情不是很难搞。
盛如初想了想,对薄司瑾说,“我想看看那个视频。”
薄司瑾没搭理她,抬步走了出去。门外的声音瞬间向她涌来,不过一秒又被隔绝在外。
薄司瑾现在心情真的很不好。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徐立在他出来的时候声音都小了两个度,一再降低存在感,生怕自己一个不慎惹来这个活阎王。
堵在门外的记者也被震慑住,一时之间竟意外安静下来,彼此之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可只敢惹盛如初,但一点不想被薄司瑾看见。
薄司瑾懒得多跟他们废话,直接说道:“各位似乎不知道医院的规矩,扰到我妻子病房前了。”他似乎真的笑了一下,只不过未及眼底,“既然如此,叫我的保镖教大家一下什么叫规矩。”
薄司瑾说完看了徐立一眼。徐立心领神会,一挥手就有十余个保镖出现在他身后。这些记者被半强迫半拖的拽了下去。
薄司瑾连一个眼神都奉欠。转头刚要回病房,就看见刚刚躲在人群后面,现在才漏出身子的薄芷妍。
薄芷妍走上前,怯怯地拽着薄司瑾的袖子,仰起脸,“哥哥,我来看看嫂子。”她一副泫然若泣的样子,惹得徐立在心里暗自叹息。
薄司瑾不为所动,“你嫂子睡了,明天再说吧。”
拂开薄芷妍拉着他的袖子,进了病房
第一百五十章 你要睡觉吗
薄芷妍眼中全是愤恨不甘。
为什么从小陪伴自己的哥哥如今一见到那个女人就要离开自己;为什么明明说过要保护自己的,如今却站在那个女人面前;盛如初只是肚子里揣了个孩子就能得哥哥的驻足,凭什么自己不可以?
只是一个孩子,谁生不都一样吗?薄芷妍恶毒的想,但面上又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她抬起头,不解又受伤的问徐立,
“哥哥是不是生我气了?”姿态宛如受伤的小兽,“哥哥是不相信我了吗?”
徐立看着,心中不免心疼起来,只得劝慰道:“不会的小姐,薄总只是现在忙不过来,只要忙完了就一定会看您的。”
薄芷妍再次发问,“忙?是忙着嫂子事情吗?”她像一个天真的孩子一样问这,“那如果嫂子醒不过来是不是哥哥就没有忙的了,是不是就能来陪我了?”
徐立听着心中一阵颤栗,他知道薄芷妍不像大家看到的那样无辜可怜,但因为心中的爱意始终不愿将她与恶人画上等号,而如今这些话让他不免有些后怕,上一次薄芷妍的计划没成功。
徐立只好哄着她,“小姐先回病房乖乖的等薄总好不好,薄总晚上就去看您了。”说着扶着薄芷妍往病房走。
薄芷妍像是乖巧下来,甜甜地应了声好。
…
盛如初还是看到了那条视频。
当然不是薄司瑾给的,而是她自己一转头发现手机在床头边上。
她滑亮手极,打开app,根本不用特意去搜就能看见自己的名字挂在热搜第一的词条上。她点了进去。
是一条不到两分钟的视频,打开赫然就是昨天发生的事情,只不过被剪的黑白颠倒。
画面里的肖夫人手扒着窗户,盛如初站在地上,肖夫人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说盛如初欺人太盛,她丈夫被打在医院医疗费都担负不起,她想求个道歉,画面里的盛如初冷静的说那就是您的事情了,请自便。
视频戛然而止。盛如初点开底下的评论区,不出意料看见了攻击评论:
“这样罔顾人命的女人竟然还是医生,我可不敢把命交给这样的医生手里!”
“薄家也欺人太盛了吧,因为几句话就把人家整的家破人亡,太心狠手辣了!”
“这就是资本家的世界吗,一言不合就抹杀?怕了怕了。”
…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盛如初看了几条就放下手机。窗户外面阴沉沉的,和此刻她的心情一样。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已经大大超出她的预期,虽然不想承认,但确实只能让薄司瑾来处理。只有他才能处理好这些事情。
如果可以,她最好一睡不醒,然后醒了之后发现自己只是在做梦,一切都是半年前的样子。
这些天来看望她的人只要薄司瑾和薄老太太,其他人应该是被薄司瑾挡回去了。这正合她心意,她现在实在没什么力气解释也没什么什么力气周旋了。
她只想平平安安生下来孩子。
薄司瑾家里公司和医院三边跑,幸好他体力好,精力足,否则铁打的人也吃不消。
他带来了一份资料给盛如初,盛如初翻了几页发现都是些外国的疗养院,她有些不解的问薄司瑾,“这是?”
“我问过了,”薄司瑾沉沉开口道,“肚子的孩子现在刨妇产对身体不好,根据这几天的情况来看,医生说可以再保一保,尽量八个月再做手术。我觉得国外的环境更好一些,也适合散散心,等处理完这件事就去国外疗养院待产。”
盛如初看了薄司瑾一眼,她现在确实心情不好,也不想继续呆在这里,不仅对她不好,也不利于孩子。
“就我一个人去吗?”
“我也去。”薄司瑾强调,“国外的公司正好需要我去一趟,我们会呆在那里直到生完孩子。”
盛如初瞪大眼睛,“就你和我?”
薄司瑾点点头,“司机和保姆那边都有,不用担心。”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盛如初心想。她没有说话,点头答应了这个计划。
薄司瑾松了松领口,盛如初看着他眼底的青灰色,有些不确定的问,“你晚上没睡好吗?”
压根没睡的薄司瑾说,“还好。”
“……”
盛如初无语的看向她,薄司瑾没感觉自己回答有问题。转而开启了另一个话题,“已经找到那个拍视频的人了,也拿到了完整视频,今天应该就能帮你澄清了。”
盛如初对于薄司瑾的效率一向相信,“那个肖夫人呢?”
薄司瑾嗤笑一声,“她啊,跟他老公都在她该在的地方了。”
盛如初聪明的没有问该在的地方是哪里,只是问,“绑架的事呢?”
薄司瑾知道盛如初想问的是他打算怎么对薄芷妍,毕竟他答应过要还她一个公道,于是他干脆地说,“确实有薄芷妍的手笔,等你想处理的时候我带你去找她。”
盛如初点点头,对这个结果还算满意。只要薄司瑾不偏袒薄芷妍,那么其余人都不重要。
盛如初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后开始观察起薄司瑾,虽然眼前这人说自己睡的还好,可眼里的血丝和下面的青灰色还是瞒不人。
薄司瑾坐在椅子上闲闲的任凭盛如初打量,分了点闲心想盛如初想干嘛,直到他听见盛如初说,“你要不到床上睡一会?”
愣了一下,下意识转头去看盛如初,发现盛如初也愣了。气氛就在这诡异的沉默中发酵起来,直到盛如初清咳一下,“我就是随口一说,你要有事情就先走吧。”
薄司瑾抿起嘴有些虚笑意,嘴上却还是一副不好好说话的样子,“平时不是一副我碰你一下都跟杀了你似的吗,怎么今天转性了?”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却已经将外套脱了打在衣架上。
“我就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盛如初嘴硬。她其实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么一句话。
薄司瑾没在说话,盛如初在床上给她留了一块位置,薄司瑾小心地躺上去,手虚虚的搭在盛如初的腰上,沉沉地说了句睡吧。
盛如初看向外面终于倾泻而出的大雨,沉默的点点头。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不像
有人在暴雨相拥而眠,有人在大雨里情绪崩溃。
…
薄芷妍拽着赵戚月的手,声泪俱下,“为什么?为什么哥哥不信我?”
赵戚月头疼的看着哭得有些颤抖的薄芷妍,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大雨里来跟这个小神经说话,“好了,你哥哥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这次事情太大了。”
“那又如何?”薄芷妍愤恨的说,“她以为她是谁?”
赵戚月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被拽着的袖子,想:他们薄家人可真都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薄芷妍虽然不是他的亲妹妹,样子却学了个十足十。
“不管她是谁,她现在都是你名正言顺的嫂子,都是你哥哥孩子的母亲。慎言。”赵戚月淡淡的说,声音不便喜怒。
薄芷妍也在这没什么情绪的话里回过神,“戚月姐,我只是觉得委屈。”她的眼泪真是说来就来,刚刚还一副要打要杀的样子,转眼间已经蓄满泪水。
可惜对于赵戚月不起作用。她面上怜惜,“芷妍,你要知道不管怎么样,你都是薄家大小姐,是薄司瑾的妹妹。”
“这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无论薄司瑾是不是结婚了或者你是不是结婚了,你们永远都是兄妹。”
兄妹,兄妹,又是兄妹!薄芷妍眼中的愤怒淹没了。
在外人看来薄家大小姐是多么大的殊荣,是八辈子求不来的福分,可这对她来说是一生一世的枷锁,明明没有血缘关系却永远只能以妹妹的身份站在他身旁,世界那么多女人,薄司瑾永远都不会看到她。
只因她是妹妹。
薄芷妍眼里的悲怆一丝不落的被赵戚月看进眼睛,她笑了一下,然后抬起手摸摸薄芷妍的头,像极了一个劝慰妹妹的知心姐姐,“所以你不要没有安全感了,你哥哥不会把你扔了的。”
薄芷妍掩饰眼中的痛苦,乖巧地点了点头。
…
薄司瑾睡了两个小时就醒了。
他刚睁眼时有点分不清身在何处。这几天连续加班让他有些吃不消,睡眠更是一落千丈。接着他动了动一直放在一处有些微麻的手臂,扭头看见了盛如初。
然后他瞬间回神:自己在盛如初的病房。
盛如初睡的很熟,甚至在薄司瑾动手臂时不满的努了努鼻子,似在不满睡眠被打扰。
薄司瑾接着外面微微透出的一点光细细打量她。很奇怪,明明已经相处这么久了,但他好像从未像此刻一样安静的、没有嘲讽、没有针锋相对——就这样安安静静的打量她。
盛如初确实是副美人皮。但这美大部分时间被她倔犟的神情、冷淡的眉眼和被激怒时的话语所掩盖,薄司瑾猜大部分人都没看过盛如初此时安静如同婴儿的样子。
这个认知让薄司瑾奇异的胸口微微发胀,但他不愿意细究原因,便看见了她眼角小小的一颗红痣。
历季枭的话蓦然在他耳边炸开:她就是她。
薄司瑾因为这句话有些【创建和谐家园】,他鬼使神差的用手捻上那颗红痣:像吗?明明哪里都不一样……
在薄司瑾没找到答案之前,盛如初动了,她不满睡眠中有人侵扰,不耐烦的将薄司瑾的手挥开,有些艰难地转身背向他,安安稳稳的睡觉去了。
薄司瑾收回手,晦暗不明的看了她一眼。起身走了。
薄司瑾这个人的评价是很多面的。对于他的对家来说,他就是活阎王、剥削者——毫无反抗的那种;对于薄老太太来说,他是薄家最满意的继承人,也是薄家的脸面;而对于薄芷妍来说,他无疑是个好哥哥——在外人看来也是如此。
其实薄司瑾对于这些评价大部分他都不甚在意。外人留恋的凌霄阁于他来说也只是心情去散步一场的台子。
所以也很难判断他,对身边人的好有几分出自真心,几分出自习惯——毕竟以外人来说,他的给予便是表达的喜爱和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