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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钦依旧倚着沙发,却拧着眉,疲惫的脸上一丝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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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老太太满脸喜色,招了招手。
洛敏弯腰。
“去去,赶紧的把卓继给我召回来!”陆婉华握着权杖的手都微微颤抖。
孙媳妇恶心,她是最高兴的一个,总是没白装病!有了那真是上天对她这个老太婆的恩赐!
可是过了会儿,她又改了,“不行,这事得去医院,专门检查,一丝一毫都不准马虎……阿敏,约第一医院那个老医生,当初给陌辰接生那个!”
啊?那医生退休了吧?洛敏想。
但是看着老太太这样的兴奋,她自是笑呵呵的满口答应。
------题外话------
只能用三个词语描述那啥啥……
第一百二十六章 你的孩子只能是我的!(万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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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沐钦一语不发,却是忽然起身,冷眉要往外走。
“哎,钦仔,干什么去?”老太太喊了一句,“这午餐还没用就走?”
沐钦这才略微侧首,忍着情绪还算温和的一句:“奶奶,我还有些事,得先走了。”
话说完,人也走了。
客厅里瞬时安静下来。
而二楼的卧室,沐陌辰抱着她舍不得松,到了床上还拥着。
“我没事了,你去陪奶奶吧。”她呕得厉害了,嗓子干涩,说话有些虚。
沐陌辰越是柔了眉,捂着她的手来回摩挲,频率略急,倒也低低的一句:“陪奶奶的时间多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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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真怕她跑了,那晚的事,他只字未提,若是真的查出有孕,以她的性子,不定做出什么。
想起一年前,冷着脸告诉他孩子已经打了,沐陌辰英眉更沉,满是郁色,又心疼着她的身体,流过一次,该是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午餐的时候,沐陌辰紧邻着她做,吃什么,他都一一照顾到。
老太太几次看了她,生怕什么不合胃口又惹得恶心了,好在那一整天倒是没事。
傍晚,她想去庄园里骑车,沐陌辰竟没让。
“为什么?”她一脸纳闷,仰眸。
沐陌辰收起眼底的强势,跟着劝理,“上次在御阁园不是摔了,还敢骑?”
傅柒冉恍然,一句:“那是雨后路滑,我骑了那么多年,都够参加骑行项目,哪能出事?”
可她刚走到门口,还是被沐陌辰给拦了,低眉凝了她半晌,终于才说了一句:“要么,去后院散散步,我陪你?”
她一脸狐疑,从上到下扫了他一边,勉强同意了,总归这个季节天黑得早,骑行也不安全。
两人下到楼梯口时,老太太正巧见了,一脸关切:“哪儿去?”
傅柒冉乖巧一笑,“奶奶,我没事,您别这紧巴巴的,我们俩去后院散步。”末了,还讨巧的一句:“您去么?”
陆婉华扫了沐陌辰一眼,然后嗔了她,“我这七八十迈的,当灯泡也照不亮!”说着摆手,让他们快去。
等两人一没影,老太太立刻招了洛敏来,压着声音,满是神秘:“联系上没有?”
洛敏为难的摇头,“那老医生的孙子倒是继承了衣钵。”
“那不行!”老太太很坚定的一句,想了想,才道:“要么我先见见那孩子。”
……
后院寒风习习,只是傅柒冉半分感受不到,因为被整个藏在他的衣服里。
“你不累么?”她略有意味的一句。
沐陌辰低眉,很认真的摇头,“累了就回屋里去。”
她不由得无奈,“我是觉得你可以松开我了。”
男人听罢,却反而拥紧了。
“手机在震。”她被裹在他胸口,就感觉到了他大衣内侧手机震动。
如果没记错,中午他挂过一个电话。
这会儿扫了一眼,也挂了。
才听他低低的一句:“过几天可能出差……”后半句,他在沉思,显然的斟酌不定。
傅柒冉抬首看了他一眼,出差有何为难的?他今天很不对劲。
而这不对劲还在持续。
睡前两人都习惯沐浴,这一次他却将双手压了她肩膀在床边,“我去放水,给你备好东西再进去。”
她四肢健全,无病无痛,缘何忽然这么无微不至的?令人心瘆,可她好像也没什么值得他惦记的吧?
等她到了浴室门口,他依旧低低的嘱咐了一句:“别贪水,有事叫我。”
她挑眉,能有什么事?
却也在浴室里多呆了会儿,抚了抚胃部,早上吐过,一直都有点难受,估计是山竹吃凉了。
“笃笃!”门外的人忽然敲了两下。
她迅速扯过浴巾裹上,免得他再敲,也就开了门,一眼见了他也裹着浴巾,发丝潮湿。
“我都洗完了你还没好?”沐陌辰略微蹙眉。
她愣了一下,洗了那么久?至于让他等不及了,难道还跑去空余的客房洗澡了?
沐陌辰是去了客房洗浴,但不是等不及,是不想已汇入他进了浴室,让她一个在卧室,而他去了客房之际,是洛敏无声的守在主卧门口,听着她的动静。
“这就出来。”片刻后,她才这样一句,略微蹙眉。
还是他给吹的头发,但是这一次她没睡着。
“礼尚往来,我给你吹一下吧。”她很好心的接过吹风机。
他坐着,她站在他身后,风力不小,娴熟吹着,目光放在了他肩上,睡袍之下,就是那伤口。
她的动作慢下来,指尖略微拨着他的头发,不过短短时间,他是不是很多次为她受伤了?
当初的车祸没好利索,又因为她折了手臂,转眼,肩上又添了心伤。
想着,拨弄的手几不可闻,吹风机直对着自己的手背,久了才觉得烫,猛地缩了手。
沐陌辰倏然转身,
沐陌辰倏然转身,一把夺下她手里的吹风机,心疼之余一丝责备,几秒不妨,她可真有杀伤力。
“疼不疼?”抚着她的手背,沐陌辰转手拉了抽屉,低垂的眉眼一抹沉敛,微拧眉。
看他这样,傅柒冉没把手缩回来,只是盯着他大惊小怪的脸,神思飘忽,褐眸淡淡的酸意。
药膏上手,她才略微勾了柔唇,幽然一句:“你说,我这算不算为你受的伤?”
“算。”他哪有空思考。
她才微笑:“那就行,平衡了点。”
沐陌辰不明所以,抬首见她浅笑,越是拧眉,而她已经低低的一句:“我看看你肩上的伤吧。”
看来她记起来了?还是猜到的?
不过男人冷了眸,气她的歪理,“受的伤还要讲究平衡?”
“你自个儿说的礼尚要往来。”
“那我岂不是要为你搭上这条命?”沐陌辰薄唇微凉,定定的看着她。
为什么?她不解,但没问,只是揪着他的袖口往床边走,顺手将他的睡袍褪到肩膀一下。
沐陌辰安静的坐着,沉脸冷目,可没见却是厚重的心疼。她当初流产舍了一条命,和他脱不了干系。只是这件事,永不敢与她再提。
她柔腻的指尖触到正在长肉的伤口上,嫩红、平滑、微硬。
“为什么不躲呢?”良久,她才低低的问了一句。
沐陌辰倒是坦然:“没来得及。”
傅柒冉淡淡的笑了一下,指尖依旧微微磨着,她不喜欢欠人,这感觉不太好。
“要不,把簪子退了吧?或者你送别人也好,总归我没戴。”她冷不丁的一句。
男人拧眉,拉了她的手,让她立在跟前,“礼不转手。再者,我分明给你戴过了。”
她蹙眉,“那也算?”
“怎么不算?”他很坚持,又一句:“上头刻着你的名字和生日,给谁谁能要?”
生日?
她猛的心底一动,想起他那晚急匆匆赶回来,却在酒店门口与自己吵架。
“你回来给我过生日?”
“没赶上。”他低低的一句,丝毫不提那晚的不愉快,也不提苏曜,转而将她拉坐在腿上,“跟你商量个事。”
傅柒冉想起来,他的禁锢却纹丝不动,只得无奈一句:“你说。”
“以后跟我,能不能稍微改改性子?”他已经算很谨慎了,还加了个‘稍微’。
他不想以后有事,又是被她这嘴硬的脾性挖坑,事后能理清,万一他也一时愠怒呢?就如那晚她默认自己跟了苏曜。
她看似很认真的想了会儿,最后却是轻飘飘的三个字:“我尽量。”
男人拧眉,压她在腿上不让动,良久才无奈叹息。
傅柒冉却把目光放在他的薄唇上,之前被咬破的地方还在,果然无处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