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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曼曼看着他，纳闷的很，不知道他现在脑子里在想什么。
一定很乱吧。
毕竟元沥这个人，是他那么信任的存在，而沈曼曼，也不过只是让他心动一瞬的存在。
“回去吧。”沈曼曼催促道，“我想在解决元沥的事情之前，我们还是减少见面的次数吧。”
“为什么？”
陆湛执着，他可不想这么做。
不过心里乱糟糟的感觉，真的很烦。
“没有为什么啊。”沈曼曼笑了一下，“因为我不愿意见你，你不信我。”
“……”陆湛哪里知道，沈曼曼的脾气那么执拗，陷入这件事情之后，就再抽身不出来了。
“如果我说，我相信你呢。”
沈曼曼自嘲的笑笑：“你这辈子的信任，其实没有多少次机会给别人，你给了元沥，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动摇。”
毕竟沈曼曼没有证据，在绝对证据的跟前，才好做选择。
“可我心里的天平，已经偏向你了，曼曼。”
陆湛的声音，微微有些低沉。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说出这样的话了，反正听的沈曼曼也是一愣一愣。
“我没有证据。”沈曼曼重申一句，她知道像陆湛这样的人，肯定是看证据说话的。
“不需要。”
陆湛霸道的很。
他就是想要冲动一回。
“陆湛，你不该是这样性格的人。”沈曼曼笑笑，“所以等你解开所有事情的真相之后，再来找我吧。”
沈曼曼说的很委婉，现在是她推开他，不是他抉择的时候。
希望陆湛自己搞清楚了。
男人眉头拧着，陆湛又不是傻子，他怎么会听不明白呢。
自从那天让沈曼曼失望之后，她便再也没有将希望寄托在这个男人身上，换句话说。
沈曼曼对陆湛，没有之前那么上头了。
“就当是给我一段自由呼吸的时间，可以吗？”
沈曼曼的口吻，几乎在哀求了。
陆湛的身子都在抖，他并不想要这样，但现在的情况，不是他所能选择的。
“好。”
陆湛还是走了，在几番纠结之后，哪怕故意让手背门夹，哪怕故意用了这种低劣的苦肉计，想要在这个女人的跟前博取一下同情。
可他还是希望，尊重沈曼曼。
陆湛越来越不喜欢这样的自己了，一直处于被动的局面。
他不该如此。
门关上了。
沈曼曼的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太快了，她伸手，按着心口。
“差点。”
沈曼曼差点就把持不住，让他留下来了，幸好肚子疼了一下，疼痛才能唤回理智。
沈曼曼捂着肚子，在思考刚才陆湛说的那些话。
其实没什么，沈曼曼坐在沙发上，在消化白天得到的信息。
元沥这个人，太过阴暗了，他的人生轨迹，也实在是可怕的很。
沈曼曼被自己弄得很烦。
再加上心里烦躁。
也就没多想了，洗了个澡，就回去睡觉了。
……
陆湛离开之后，整颗心还都是乱糟糟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他回到老宅。
去见了一个人。
陆家老夫人最近的身体状况，实在是糟糕，听到管家说少爷回来了。
她还有些纳闷，平常没什么事情，陆湛是不会回家的。
老夫人看着陆湛的样子，叹了口气：“怎么，跟曼曼吵架了？”
“没有。”陆湛当然不会承认了，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之前就答应过老夫人会好好对待沈曼曼。
“那你这次回来？”老夫人又是一阵咳嗽。
“奶奶。”陆湛蹙着眉头，“你还记不记得，以前跟爷爷很好的一个姓元的女人？”
“！”
陆家老夫人心里头咯噔一下。
“还记得吗？”陆湛的印象之中，的确有个女人，跟爷爷的关系匪浅。
好巧不巧啊，那个女人姓元。
第191章 怀疑
陆家老夫人笑了一下。
“记得啊。”
她跟陆家老爷子之间，本就是家族联姻，两人之间没什么感情。
所以陆家老爷子知道，老夫人心头有所爱之人。
老夫人也明白，陆家老爷子一辈子念念不忘的人是谁。
“她是谁？”
陆湛也是在争吵之中，听到过那个名字。
“时间太久远了。”老夫人叹了口气，“我是记不起来了，只是你爷爷走的时候，最是挂念的便是她。”
老夫人说这话的时候，感觉神色很古怪。
但是她说不记得了，陆湛也没有办法继续追问。
“怎么，突然问起她的事情啊？”
“我只是觉得。”陆湛总是感觉这其中很怪，“元姓不多。”
“她没有后人，也没有家人。”老夫人断了陆湛的后路，“就孑然一身，死在了临城。”
“……”
陆湛叹了口气。
老夫人似乎是在消除陆湛的疑虑似的：“你爷爷跟她也没什么纠缠。”
“唉。”
陆湛叹了口气，他只是觉得巧合，都姓了元，再加上那个女人，在陆家就是禁忌一般的存在。
小的时候，陆湛不受老爷子宠爱，但也时常能见面，有时候听着他们争吵，是能听到那个名字的。
所以老夫人说不记得，大概只是不想跟自己说起。
“没事了吧？”老夫人说身上有些乏了，想早点休息。
陆湛怔了一下：“嗯。”
“好好对曼曼。”老夫人轻声道，“过往旧怨，不要再去念着了，你爷爷不喜欢你，那是他个人的原因，你不要多想。”
“好。”
陆湛站起身来，要离开。
却听的身后老夫人又说了一句：“曼曼是这世间，难得活得通透的人，你若是不爱的话，也请不要伤害她。”
“我明白的。”
陆湛走了，依旧带着满肚子的疑问。
可就在他离开之后。
管家却是慢悠悠的出来。
“少爷是怀疑了吧？”管家拧着眉头，“老夫人，这件事情，确定不跟少爷说嘛？”
“嗯。”老夫人看着窗外。
天色不早了。
她抿唇：“瞒了一辈子的事情，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戳穿呢，只要等我老死之后，这个秘密，也就尘封了不是吗？”
“可是。”管家叹了口气，“我总觉得少爷会查出来的。”
“那就到时候再说吧。”
“可陆家，那几房，虎视眈眈，我想少爷未必可以掌控全局。”
管家脸上写满了担忧。
“你在担心他一个瞎子，会被人欺负吗？”老夫人轻声道，“他若是被人欺负，早在几年前便已经站不起来了。”
何至于等到现在呢。
管家心里头咯噔一下，没有在说什么。
“阿湛身上的风骨，倒是像极了那一位。”老夫人浅声道，“所以说这性子遗传，是必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