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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白,如果没有别的办法,就别强求了,好吗?”沈如月微弱的笑着,将头枕在他胸膛,“这一切都是如月的命,如月认了就是。只是如月很遗憾,没有办法陪着暮白一起走下去,没有办法陪暮白到老,亦没有办法给暮白生孩子,然后儿女绕膝,暮白,我……”
说着,沈如月的泪就掉下来了,落在了他的胸膛。
苏暮白沉默,一双手却环在了她的腰间,那双深邃的眸中,波澜暗涌,耳边传来的是女子低低抽泣的声音。
“如月,你不会有事的,朕要你一直都陪着朕!”苏暮白的大掌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随后在她的头顶吻了吻,“好好睡一下,睡醒了就没事了,朕答应你的事,绝不会忘记,不会让你有事的!”
若无相欠怎会相见
冷宫。
凤清歌站在窗边,抬头望着蔚蓝如洗的天空,怔怔的出神,总觉得心里很是慌乱,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
“娘娘,听说未央宫如皇贵妃得了重病,御医都没法子呢,皇上发了好大的火儿!”相思端着茶水走进来,可凤清歌却仍旧是一脸的淡漠。
“与我没关系,相思,这些话,以后莫要再说了!”凤清歌沉声说道,便拿起桌案上的酸梅放在嘴里,细细的嚼着,“下去吧!”
他不会让她死的,毕竟那个女人是他的命。
忽然,一道明黄的身影由远及近,缓缓踏步而来,相思站在门外跪了下来,可凤清幽却仍旧坐在窗边,抚弄着放在桌案上的梅子,完全没看到来人。
不由得让苏暮白生出了几分恼怒。
“如皇贵妃还在病中,皇上似乎走错了地儿!”凤清歌抬眸,平静地说了一句。
走错了?
那他这段时间,走错的次数还真是不少。
相思站在门外俯身请安后,识趣儿的离开了。
“凤清歌,我只问你这一次,当年的事,是否与你有关?”
此话一出,凤清歌不由得低低一笑,“皇上还真是执着呢?这事儿就算是你问我千百遍答案都是一样的,在我心里从来都只有三哥,我是——”
话还没说完,苏暮白就忽然伸手去将凤清歌抱在了怀里,声音冷淡,“原来终究是朕妄想了!”
凤清歌蹙眉,还未来得及思考这话的意思,就被男人推开,跌坐在床榻上,耳边传来男人冰冷的声音,“高无庸,进来宣旨!”
高无庸拿着圣旨走了进来,相思也跟着进来,她上前将凤清歌搀扶起来。
随后听到太监尖锐的声音,“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突厥与我国百年交好,今次突厥太子来求亲,特赐凤氏清歌为清平郡主,择日与突厥太子成婚,结秦晋之好!”
话音刚落,凤清歌抬眸,望着那抹身影,眼中平静无波,她道,“这是皇上的意思?”
“嗯!”那人的声音淡淡的。
“为什么是我?”
苏暮白看向她,“因为完颜鸿要你!”
“哦?他要,你便给?看来我凤清歌还真是命贱,可以供你随意转让,”凤清歌低下头,心止不住地凉下去,“不过能以凤清歌残破之躯,为皇上换取血莲救沈如月,倒也还好,至少远离了这里,再也不用看到你丑恶的嘴脸!”
“凤清歌——”苏暮白看着她,眸色微微沉了沉,“你就这样厌恶我?”
“是!”凤清歌点了点头,笑了笑,可心却在渐渐发凉,经历了这么多,她此刻只是觉得疲惫,俯身跪在他面前道,“罪妾多谢皇上成全!”
见凤清歌这个样子,苏暮白眼中怒火更盛,终是拂袖而去。
废后凤清歌被封为清平郡主与突厥和亲此事在梁国炸开了锅,虽然谁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终归是圣旨已下,大家只能茶余饭后聊及此事。
送亲宴会这一日。
凤清歌一身鲜红的嫁衣,站立在当初封后的台上,俯瞰着下面跪了一地的朝臣,微微冷笑。苏暮白走到了她面前,命人抬着两杯酒放在他们中间。
他拿起酒杯,放在她面前,“望清平郡主一路平安,不负朕望,以两国邦交为重!”
若无相欠怎会相见
凤清歌低声一笑,接过了苏暮白的酒杯,“愿皇上说话算话,放过我外公!”顿了顿,忽然扯着嘴角笑了,将这杯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后,她匍匐在地上,跪拜。
“夏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你我如同彼岸花,永生不相见。”
说罢,凤清歌起身,在相思的搀扶下,转身,一步一步向下面的花轿走去。
苏暮白看着远去的身影,忽然心中疼了一下,他几步上前去伸手拦住了凤清歌的去路,一双眼睛猩红,看着她,“凤清歌,你求朕,你求朕,朕就不让你去突厥,朕……”
凤清歌微微一怔,立刻退后一步,微微侧过身子,躲开了他的手,那双手原本是那样的温暖,可此刻却是如此的薄凉。
不让她去突厥?
那苏暮白,你的如月怎么办?
虽然她不知道突厥太子为什么一定要她?
多少她也猜到了一点儿,突厥太子用血莲来换她嫁到突厥。
而他终归是弃她的,比起江山,比起沈如月来说,她凤清歌于他苏暮白来说,什么也都不是。
隐藏好了情绪,她微微一笑,随后转身一步一步向外走去,可忽然想起当年那样的美好,那样极致的暖,也从不曾想过,他与她会落到如今这田地。
凤清歌忽然转头,看向站在台阶之上的苏暮白。
就这样,两人定定地对视着,彼此贪婪的凝视,犹如独自心痛着等待了一个轮回。
也许,永远永远不会再有人爱他如此,永远不会,而他也永远都不会明白这中间究竟埋藏着什么。
当年所有知道实情的人都死的差不多了,三哥死了,太后死了,凤家灭了。
外公也不再是镇南王,只是仙霞峰下一闲散老人。
上天是这样安排的。
那么便就这样吧!
“阿暮……”一声淡淡的呼唤,却叫全场都缄默了。
要去和亲了的清平郡主在唤谁的名字,所有的人都愣愣地看着这一幕。
苏暮白淡笑不语,却在看着女子回眸的那一刹,手不自觉的握紧,所有的伪装,所有的冷漠,在这一刻坍塌,那一声浅浅淡淡的阿暮,已教他失了分寸。
只要她说,我不想去,只要她说出口,苏暮白想,即便是得罪突厥,即便引起两国战乱,他也绝不会让她去的。
过往那些就当是往事如烟,随风而逝吧。
可凤清歌却是笑了,笑容仿佛是沾满了前尘往事的花朵,唇角微扬起,美得让所有人都惊诧,她说,“阿暮,如果有来生,我不愿意再见到你!”
这是,凤清歌留给苏暮白,最后的一句话。
凤清歌终究还是跟着完颜鸿带来的队伍,去了突厥,只是才出梁国边境,凤清歌就病倒了,这病来得异常凶猛,相思在一旁看着急坏了。
“娘娘,这可怎么办?”
凤清幽微微睁眼,看着眼前的相思,忽然想起已经死去的映雪,忽而轻轻一笑,“相思,不必叫我娘娘,我已经不是娘娘了,你叫我小姐吧!”
“小姐,你这烧退不下去,怎么办?我找突厥那太子,他却说是小姐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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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碍,相思,我没事,只是觉得肚子有些疼,歇息一会儿就没事了!”凤清歌轻声道。
相思没有办法只能一个劲儿的哭,没有药,凤清歌的病越发的严重了,完颜鸿看她的模样,大概是不能正常赶路的,一想到妹妹因她而受的苦,他对自己手下的人道,“孤王等不到她好起来,真是矫情,拿一队人马跟孤王先回去,留两个人下来护她岐山城。”
完颜鸿终究是独留下了凤清歌一个人,相思在一旁照顾着,可她的病却越发严重了,那两个侍卫也很心烦,拖着这么个病秧子,何时才能回岐山城。
这天夜晚。
凤清歌正在熟睡中,相思在一旁,夜里她总是睡得不太安稳的,很容易被惊醒,况且她生着病,只要一有什么响动,她就醒了。
可她醒来的时候,看到却是,相思不见了,一个男人站在她面前,她认得出,是那个侍卫,可还没等她来得及问出口,那男人沉重的身体便压了下来。
“你要做什么?你放开我,别忘了,我是皇帝亲封的清平郡主,亦是你们太子指定的人!”
凤清歌踉跄的后退,惊恐拔下头上的发簪向男人刺去,而她的行为,开在他眼中不过是讽刺的笑话,那男人轻而易举的抓住了她的手,嗤笑,“你还真是天真,你难道不知吗?如皇贵妃是我们明月公主,是太子的胞妹,你害她自此,你以为太子专门求娶你是为了什么?而你们梁国的皇帝就更可笑了,你的命若真那么重要,他会答应太子让你和亲吗?”
突如其来的真相,让凤清歌来不及反应,整个脑子嗡嗡作响。
沈如月竟然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竟然是突厥的明月公主。
所以一切就解释的通了,完颜鸿为什么会求娶她,是为了他的胞妹。
男人一边脱袍子,一边扯掉了凤清歌繁重厚实的嫁衣,凤清歌再怎么反抗,都毫无用处,即便她学过武,可几经折磨,她已经不那么有力气去反抗了。
看着那侍卫赤.裸着身子向她走来,凤清歌恐惧之极,瞪大了眸子。
恐惧铺天盖地的袭来,几乎压得她喘不过气,挣扎撕扯间,身体多处被碰伤抓伤,却已感觉不到疼痛。
苏暮白也曾这样强迫过她,她害怕过,但是却没有今日这样绝望过,因为她心里始终还是有那么一丝期望,那是她的男人,是她一眼就相中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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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是他,所以不可以。
“滚开——”她歇斯底里的嘶吼着,可她知道,没有人救赎她。
凤清歌绝望的合上双眸,一颗剔透的泪珠应声而落,只感觉男人压了下来,很快就会触碰到她的身体。
“阿暮。”她颤抖着唇片,绝望的哭喊了声。
这样的夜是那样漫长,漫长的凤清歌以为这就是她的一生一世。
远在帝都的帝王寝宫,一阵惊雷劈下,照亮了整个寝宫,苏暮白被雷声惊醒,他粗喘着气,似乎很痛苦,他似乎听到了,凤清歌在叫他。
高无庸察觉到了里面的响动,他走了进去,“皇上!”
“高无庸,朕听到了,她在叫朕,她真的在叫朕!”
若无相欠怎会相见
高无庸很是不解,连忙上去问道,“皇上,到底怎么了?”
苏暮白像是疯了一样,抓着高无庸的衣领,怒吼道,“是她,是清儿,她在叫朕,你有没有听到,她在叫朕阿暮!”
高无庸很是不解,既然如此深爱,又何必将凤清歌拱手让人。
其实在他在凤家如此变故中,还能留下凤清歌,他就该知道的,帝王看似无情,对这个女人的特别。
可现在说什么也都晚了。
“皇上,此刻只怕是清平郡主已到了岐山城了!”高无庸一句话点醒了苏暮白。
苏暮白仿佛失去了力气一般,跌回床上,仰头看着帐顶,忽然闭了闭眼,是啊,他亲自下旨封她为清平郡主,与突厥和亲,用她来交换如月的平安。
他和她已经回不去了。
“你下去吧!”
高无庸听了皇帝暗哑的声音,不由得摇了摇头,退了下去。
没过几日,苏暮白刚下了早朝,进御书房,正与几个大臣商量水患的事,谁知高无庸跌跌撞撞的跑进来,神色异常,声音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