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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无相欠怎会相见
“清儿,求你了,你能不能像年少初见时,那样爱着我,信我?”
凤清歌没有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帝王,感受着他的无奈,心里一片茫然。
似过了很久,她才呢喃着开口,没说话,她感受着他的眼泪,听着他呜咽之声,心上一片茫然,泪水在她的眼中打转,终究还是落下了。
“清儿,不哭!”他轻轻吻去她眉眼的泪水,动作轻柔。
凤清歌抬眸看着苏暮白,男子眸中的光亮好似琉璃般清透,但那眉宇间有着深深的疲惫,但他仍旧尊贵得让人无法忽视。
他说,清儿,为什么,为什么你不信我了?
他说,我给了你这么多,清儿你为什么就不能像年少时那样信任我?
泪水静静从她的脸颊上滑落,凤清歌抬起头,望着苏暮白,清澈的泪光在她的眼中闪烁。
苏暮白,你未曾明白,我信过你的,我相信,不管发生什么事,即便是假意背叛,你终究会懂我的。
可她换来的却是,凤家灭族,他为了换沈如月平安,用她和亲。
过了良久,凤清歌喃喃道,“苏暮白,我信过,我也等过的!”可话才一说出口,她就意识到不对了,立刻改口道,“臣妾一直都信的,皇上是臣妾所有的依附,臣妾怎会不信皇上呢!”
看着苏暮白的神色,她又道,“臣妾此次滑胎,和如皇贵妃定没什么干系的,她那么善良,不会加害臣妾的!”
苏暮白听着她的话,沉重的叹息一声,又紧紧抱着她,许久,他才说道:“清儿,终有一天,你会明白,我与你说的君王之爱!”
凤清歌却微微冷笑,并不做声。
就在这时,高无庸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俯身向皇帝请安,“皇上,如皇贵妃在外面已经跪了两宿了,说想向皇上解释,皇后滑胎一事!”
苏暮白微微蹙眉,随后却道,“让她回去!”
可跪在外面的沈如月似乎听见了这话,不顾礼仪,硬闯了进来,她狼狈的站在苏暮白的面前,两眼凹陷,带着疲惫之色,“暮白,你信我,我没有害她肚子里的孩子,那是你的骨肉,我怎会狠心去害她!”
苏暮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而沈如月却再次开口道,“暮白,我们在北地那么多年出生入死的感情,你不信我了吗?”
良久的沉默,屋内死一般的沉寂。
苏暮白看着沈如月,叹息道,“好了,你回未央宫吧,这事,朕相信不是你做的!”
“暮白,我……”沈如月知觉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她本就在宫外跪了两天两夜,如今听到苏暮白的话,整个人放松下来,自然是撑不住昏了过去。
“如月!”苏暮白心口一紧,赶紧上前去将沈如月横抱起,就要离开翊坤宫,而这过程中,却没有看凤清歌一眼。
凤清歌坐在床上,倚靠这软垫,眸色晦暗如深。
“姐姐……”相思听到响动走了进来,就看到这一幕。
凤清歌唇角缓缓上扬,溢出一抹笑意,“我没事!”
相思低了低头,其实她自个儿心里也明白的,说凤清歌一点都不在意,那是假的,可她在她脸上着实是找不出半点儿难过或是不快的痕迹啊。
“姐姐,把药喝了吧,你刚小产,身子弱!”
凤清歌眸光淡淡落在桌案上的白瓷晚上,碗中浓黑的药汁散发着几缕白雾,而她的眸光却一直看着殿门口,良久,她才伸手去握住了那碗药,可药却已经凉了。
若无相欠怎会相见
凤清歌小产这件事,虽然帝王没有过多苛责与如皇贵妃,但却将未央宫圈禁,不准任何人出入,这是变相的将未央宫圈禁为冷宫。
而凤清歌自然也没有再提起过这件事。
可不久后,沈如月却诊断出,怀有身孕,可皇帝却出奇的有些愤怒,一次都没有去看过沈如月。
“姐姐,未央宫那位有孕了!”相思站在凤清歌身后,轻声道。
“哦?是吗?那还真是老天开眼了呢!”凤清歌微微冷笑,“看来惊鸿给她下得药起作用了!”
“那姐姐如今该怎么办?”
凤清歌站在翊坤宫,眺望着远处,天际一片蔚蓝,良久道,“我去瞧瞧她,兴许,这是最后一面了!”
未央宫。
凤清歌一身火红的凤袍在身,她走进了那个她从未踏入过的宫殿,才刚一进院落,便看见一排排的蝴蝶兰在微风中轻轻起舞。
远远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光鲜亮丽的女子坐在凉亭中央,面前是一堆茶具,不时的摆弄着茶具,是那样与世无争,很难将她和那样狠毒的女人联系到一起。
“如皇贵妃,许久不见,不知近来可好?”
沈如月一见凤清歌便已经知道自己终归还是逃不过,这个女人已经不是当年的凤清歌了,苏暮白从不进未央宫,更别说留宿了,她怎会怀有身孕?
“凤清歌,你来做什么?”
“来瞧瞧你!”凤清歌看了沈如月一眼,随即便坐在石桌旁,“沈如月,噬心蛊的滋味儿好受吗?”
沈如月一听这话,忽然明白过来,她怎么会突然查出有孕,怎么会夜夜有噬心之痛,原来这一切都是凤清歌在背后捣乱的,她站起身来,眸光冰冷,“凤清歌,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做的,是不是?!”
“沈如月,我还真是高估你了,夜夜受噬心蛊的折磨,竟然不知自己已中蛊!”凤清歌冷冷地说道,不理会沈如月诧异的神色,继续说道,“从你向完颜鸿讨要噬心蛊的那一刻开始,你们所有的通信,我都了若指掌。”
“凤清歌——”沈如月恨得咬牙切齿,“你是怎么将噬心蛊放到我身上的?!”
“那一日,你端药给我,把噬心蛊放在了药里,不是吗?”
沈如月一听这话,眸色微沉,“我明明看见你喝下去了的!”
“是啊,我是喝下去了,可我事先吃了血菩提,等你们走后,我可以将噬心蛊以血引出!”
“凤清歌,你的手段本宫当真是佩服,你为了报仇,不惜用自己来牺牲,是吗?”沈如月忽然觉得这样的凤清歌很可怕。
“想要得到什么,总得要付出,不是吗,如皇贵妃!”凤清歌微微一笑,随后起身,“沈如月,再爱一个人,不是靠伤害别人来得到安全感的!当年我凤家如何,我便要你突厥王室如何!”
“凤清歌,你想做什么?”沈如月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自然是用你的印鉴一用,告知完颜鸿,他的胞妹明月公主有难!”凤清歌轻声笑道,随后让相思进屋找她的印鉴,直到相思拿着凤凰图样的印鉴交给凤清歌,她才笑着对沈如月说,“沈如月,我曾受过的一切,你也来试试吧!”
若无相欠怎会相见
而事情也如凤清歌料想得那样,当天夜里,完颜鸿独自前来未央宫找沈如月。
“明月!”完颜鸿轻声唤道。
可却没有人应他,四下寂静,他才恍然察觉自己竟然是中了埋伏,想走却已经来不及了。
四周忽然亮了起来,站在他面前的却是建元帝,而沈如月则是被绑在一起。
完颜鸿看着沈如月,大喊道,“明月——”
而下一刻,他长剑直指苏暮白。
而苏暮白却微微冷哼,随手拿起身边禁军的长剑就与完颜鸿打了起来,一开始,完颜鸿占了上风,眼见长剑就要刺入苏暮白的心脏,他狠辣喜悦之情遍布眼角眉梢。
可在千钧之际,苏暮白微动,扔了手中的长剑,另一只手中却出现一把匕首,狠狠一扎,刀刃便直直刺入了完颜鸿的肩胛骨,疼的他龇牙咧嘴。
“苏暮白,你使诈!”完颜鸿咬牙道,眸死死盯着苏暮白。
苏暮白黑眸微微眯起,稍微用了用力,原本插在完颜鸿的匕首更加深了一层,完颜鸿满头大汗,唇角惨白,而男人却只是淡漠一笑,眸光淡漠至极,“这是你欠清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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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你骗得朕好苦,即便你是突厥公主又如何?你救过朕,这是真的!”苏暮白转而看着跪在地上的沈如月,眸色微沉,“可你不该一次又一次的害清儿,她是朕在意的人,你说你爱朕,可你做不到爱屋及乌,不是吗?”
沈如月凄然一笑,“爱屋及乌?苏暮白,你错了,我完颜明月从来就都不是大度的人,为你一忍再忍,已是极限。凤清歌,她背叛过你,她甚至当过妓.女,你竟把这样的女人捧在掌心,你将我当成什么了?!”
苏暮白冷哼,“那也是朕的事,待你好,不过是你曾救过朕的命!”
言罢,苏暮白猛然抽出自己手中的长剑,直直指着沈如月白皙的脸颊上,一片幽冷的寒意刺破肌肤。凛冽的剑抵在沈如月的脸颊上,冷意透肤而入,随着恐惧一起滑入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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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他不会放过自己了,心底深处忽然漫上来深深的恨意,那恨意盖过了恐惧和绝望。
沈如月仰着头,嘶哑着声音凄然道,“苏暮白,我是突厥明月公主,我为你舍弃身份,舍弃族人,在北地陪了你那么多年,竟抵不过你和她数年的情分,所以我恨,我故意没了孩子,陷害她,可你却还是舍不得杀了她。后来我让哥哥来求亲,用血莲来同你交换,你却犹豫要不要用她来换取我平安。可终究我还是赌赢了,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弃我于不顾,而偏偏凤清歌不愿和你低头!”
顿了顿,看着苏暮白的眸色沉了几分,她又继续道,“你还不知道吧,苏暮白,是我让哥哥在去突厥的路上故意抛下她,让我突厥的士兵玷污了她,你的凤清歌早就脏了!”
沈如月的一字一句就像是重锤一般打在苏暮白的心上,他冷峻脸上像是凝结住一层厚厚的凝霜,他紧紧地攥住了拳头,关节被捏得咯吱作响,微微泛白。
他竟从不知道这些,也不知道他当初一道旨意,会将凤清歌逼迫至此。
“清儿,她……”
苏暮白心痛地念着这两个字,但是却怎么也吐不出声音来,这两个字似是被噎住了,生生地掐在他的喉间,只觉得心仿佛被钝刀来回的割据着,痛绵延不绝地朝他袭来。
沈如月知道自己没有活路了,可却仍旧跪在了地上,“暮白,看在昔日的情分上,求你放过我哥哥,他是突厥汗王,潜入梁国,没有其他的意思,如月甘愿赴死!”
若无相欠怎会相见
“如月,朕真的希望这个世上有如月的存在,可惜了……”苏暮白微微闭眼,随后对着外面的侍卫道,“来人,将完颜鸿送回突厥,至于如皇贵妃,褫夺封号,贬为庶人,即日起,打入冷宫,与朕死生不复相见!”
沈如月忽然瘫软在地,轻声笑道,死生不复相见,呵,苏暮白,不必你赐死,我也快死了。
噬心蛊,本来我是用去害凤清歌的,如今却不曾想,自个儿害了自个儿。
“苏暮白,我只想问一句,其实凤清歌回宫之后的种种,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不过是你纵着她?是不是无论凤清歌变成什么样,你都爱,你知不知道,此刻的凤清歌已经不是当年的她了,即便这样,你也爱吗?!”沈如月脸上都是散乱,惊然,末了,她嚅动着嘴唇,颤声道:“你到底是爱惨了她,是么?”
“嗯,就像你所想那般。”苏暮白淡淡说着,微一沉吟,对下面的人道,“将她关入冷宫!”
建元三年,曾宠冠后宫的如皇贵妃被查出陷害凤皇后失了皇子,与突厥王室勾结,意图谋夺江山,被褫夺封号,打入冷宫,当晚,冷宫失火,如皇贵妃薨逝。
可帝王却没下令让如皇贵妃葬入帝陵,反倒是让人将她送回岐山城。
同年,突厥汗王完颜鸿以梁国害死自己胞妹明月公主为由,举兵造反,建元帝命镇南王领兵迎敌。
同年,冬末,镇南王领兵攻破岐山城,屠突厥王室满门,自此突厥灭。
暮冬的最后一场薄雪。
太极殿前的枫树早已没了往日的娇艳,仅剩了几片枯叶的枝条在寒风的肆虐下,静静的摇曳着,似乎还在维持着那最后一丁点儿的芳华,可是终是留不住的,不是么?
苏暮白站在窗前,看着白雪皑皑,忽然忆起初见凤清歌那一年,雪也是下这么大。
他微微低头,猛然吐出一口鲜血来,他知道自己的时间是真的不多了。
“皇上,该喝药了!”高无庸端着药进来,看着苏暮白唇角的血债,眸色沉了沉,皇上又咳血了,这病大致是好不了。
“高无庸,去请皇后过来一趟!”
站在他身后的高无庸俯身道,“是!”
可不一会儿,高无庸回来,却告诉帝王,“皇后娘娘说,她累了,没空前来陪皇上赏雪!”
苏暮白微微闭眼,自己却是亲自去了翊坤宫,看着站在梨花树下的女人,他的心忽然平静下来,他一步步靠近她,轻声唤道,“清儿!”
凤清歌转身,看着一步步走来的帝王,“不知皇上来此,有何事?”
苏暮白知道,他们之间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他也知道,她在他的膳食中下了药,可那些终归都是他亏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