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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予安应了一声,转过身去拿书。萧靖决居然喜欢看这种传奇话本?倒真是人不可貌相。
向予安拿了书放在了桌子上,萧靖决却突然握住了她的手。
向予安抬起头,心里倒是没有紧张,毕竟她已经认定了萧靖决不行。
她就是反感,讨厌所有萧家人碰触她。
萧靖决漫不经心地说道:“你识字?”
向予安低声应道:“是,若是不识字也进不了天一阁吧。”
萧靖决意味深长地轻笑了一声,别有深意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脸上:“你跟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有点不太一样啊。”
向予安一僵,他们第一次见面都过去一个多月了,他居然还记得。她第一次见到萧靖决的时候,为了掩饰自己迸发出来的杀气,她低下头装作怯懦胆小了。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萧靖决还记得,还指出了她的怪异之处。
向予安低声说道:“那是奴婢第一次见到公子,过于紧张了。”
“这么说现在不紧张了?”萧靖决依旧没有松开她的手。
向予安迟疑了一下,“怎么也该比第一次见到公子的时候进步一点吧。”
萧靖决失笑了一声,玩味的眼神落在她的脸上,却一直没有松开她的手。
萧靖决瞥了她一眼,“你叫向予安?”
向予安点了点头:“公子真是好记性。”
向予安发誓,她说这话是真心实意的。
萧靖决看了她一眼,“识字的女子可不多,你家里也是读书人?”
向予安摇了摇头:“不是,我家里是做生意的。我爹特别钦佩读书识字的人,所以也请了先生教导我。”
“那你爹倒是十分开明,你又不是男子又不用科举出仕。”萧靖决说道。
向予安十分反感萧靖决这理所当然的样子,她淡淡地说道:“我爹说,女子是不能科举做官,却也一样要明理。”
这几乎是在讽刺萧靖决了,萧靖决突然一用力,向予安跌坐在他的怀抱里。
向予安这下是真的急了,就要推开他。可是萧靖决的力气居然很大,她很难不在动武的情况下挣脱他。
“公子!”向予安脸色难看地看向萧靖决,“请公子自重。”
萧靖决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我不是‘不行’?你又何必这么紧张呢?”
向予安:“……”
向予安莫名的有点心虚,“听,听到了啊?”
萧靖决冷笑了一声:“看来你爹没有教过你,不要去惹怒一个男人。”
向予安:“……”
她爹只教过他,要是有男人敢跟她动手动脚,就大嘴巴扇他,不用客气。可是她的靠山已经不在了,她已经不能这样随心所欲了。
向予安垂下了目光,突然之间陷入了伤感。
萧靖决立刻就察觉到了她情绪的变化,他一直都是个敏锐的人。从第一次见面,他从她的身上就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敌意。然后是现在,原本好好的人,一下子变得沉默下来。
萧靖决从来不会忽略丝毫的异样和反常,尤其是他身边的人。
突然外面传来萍兰的声音,向予安急忙站了起来,规规矩矩地站好。
萧靖决竟然觉得有些好笑,刚才还牙尖嘴利,现在却一副低眉顺目的样子。
第六章:怀疑
萍兰也是心理素质强大,休息过后就来见萧靖决了。她抱着一个大花瓶,里面插着荷花。
萍兰笑着说道:“这是老太太一早让人摘的,老太太说公子喜欢花,便让人送了过来。”
萧靖决懒洋洋地点了点头,“既是祖母的心意,那就放在一边吧。”
萍兰见萧靖决态度如常,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她想把花瓶放在桌子上,可是花瓶太大,她没看到前面的椅子,向前扑去。
“小心!”向予安惊呼了一声,她本能地拉了萍兰一下,然后单手去抱花瓶。
不过瞬间,向予安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儿。她身为一个丫鬟,身手怎么能这么好?
向予安为了以示自己的笨拙,任由自己撞向了一边的书案。桌子上的东西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她都顾不上。一使劲儿,连鞋都飞了出去。
向予安自认为,为了当好一个普通姑娘,她真是用心良苦。终于,她抱着花瓶心安理得的摔倒在地。
萍兰急忙来扶她,向予安站了起来,还安慰萍兰,“我没事,你不用担心,花瓶也没事,都好好的。”
萍兰没忍住,迟疑着说道:“可是公子有事。”
向予安狐疑地看向萧靖决,只见她甩出去的那只绣花鞋恰好落在了萧靖决手里的书上。
向予安:“……”
她发誓她不是故意的!还能有比这更尴尬无语的时刻吗?!
向予安迟疑了一下,犹豫着说道:“公子,我不是故意的。”顿了顿,她举起花瓶:“但是花瓶是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
萧靖决站了起来,绣花鞋也掉在了地上。他走到了向予安身边,弯下腰捡起刚刚被向予安撞倒的东西。
只见萧靖决拿起了地上的一块砚台:“掖洲云墨,是宫中御品,皇上才赐给了我。”
向予安:“……”
那个狗皇帝!赐死她一家的狗皇帝!
萧靖决慢悠悠地说道:“你因为一个花瓶,把它弄碎了。”
向予安:“……”
没想到还真有。
向予安悲愤说道:“公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请公子责罚!”
她不会被赶出去了吧?向予安万万没想到,自己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进了萧府,如果是因为这个理由被赶出去,她会死不瞑目的!
萧靖决望着她,冷冷地吐出了三个字:“滚出去!”
向予安二话不说就往外跑,跑了一半,想到自己的绣花鞋,又急匆匆地去穿好了鞋。然后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头都不敢回。
萧靖决看着她仓皇的背影,轻轻地勾起了唇角。不过稍纵即逝,想到刚才发生的事,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他这个书桌是金丝楠木制成,她刚刚磕到桌子,竟还能好好的站起来。她是铜墙铁壁吗?
萧靖决的眼神里闪过一抹玩味,他第一次跟这个丫鬟说话,这丫头就差点把鞋甩在他脸上。转过头还打破了他的珍贵的云墨,这么下去,这丫头不会拆了他的院子吧?
向予安跑回了房间,满脸的懊恼。她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对上萧靖决就出了这么大的丑,她的计划明明都很顺利。
向予安考虑了半响,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萧靖决克她。完全忘了自己刚才做的事。
可是让向予安更在意的是,她刚才有没有露出破绽。萧靖决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他十分精明,他有没有怀疑到她?
萍兰回来的时候,也是一脸无奈。
向予安跟她打听消息,萍兰叹了一口气:“你运气好,公子没说什么,公子若是怪罪下来,你这条小命都不够赔的。”
向予安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萧靖决的通房不过是养死了几盆花,就被他给打了。凭她今天干的事,萧靖决弄死她才是正常的。
向予安明白,萧靖决还是对她产生了怀疑。没有处置她,大概是想刺探她的底细。
向予安眉头紧锁,萧靖决太精明了,她还没有达成自己的目的就被他怀疑了。她要怎么做才能打消萧靖决的怀疑呢?
第二天,向予安并没有当值,而是跟人换了班。萧靖决早上急匆匆的出了门,他当然关注不到一个丫鬟的事,让向予安松了一口气。
当天晚上,萧靖决处理好了公务,带着一身的疲惫,最后还是进了书房。
萧靖决坐在书桌前,看着那张桌子,他突然想到了向予安。
恰好萍兰端着茶走进来,萧靖决随口问道:“昨天那个向予安怎么没在?”
萍兰笑着说道:“予安昨天撞到了桌子,当时她大概是吓怕了,都不知道疼。等回去之后才发现,胳膊都抬不起来了,我就让她在房间里休息了。”
萧靖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再提起向予安。
萍兰心里有些惴惴不安,萧靖决没有提起那天晚上的事,对他来说那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甚至,都比上向予安没有当值让他上心。
萍兰一瞬间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萧靖决自然不会在意一个丫鬟的感受,他转过头开始处理起公务。
萍兰回到房间里,向予安躺在床上吃核桃。她手劲儿大,几乎是一搓一个核桃仁。
萍兰一进来,向予安扔下核桃,装虚弱。
向予安急忙坐起来:“萍兰姐姐,怎么样?公子有说要罚我吗?”
萍兰看着向予安,想到今天萧靖决问起向予安的样子,她强笑着说道:“没有,公子日理万机,哪里顾得上你一个小丫头。”
萍兰这是想告诉向予安不要以为萧靖决对她另眼相看,不过向予安想到的却是萧靖决并没有注意到她。
这对向予安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她松了一口气。
看来这一关算是过去了,以后她一定更加小心才行。
第七章:惨绝人寰的酷刑
接下来的几天,萧靖决都很忙,早出晚归的。向予安也渐渐放下了防备,于是她手臂上的伤也慢慢好了,也能回到屋子里当差了。
这一日,向予安在书房里擦桌子,萧靖决则很有闲情逸致的在写字。
“你过来。”萧靖决唤道。
向予安四处看了看,意识到书房里只有他们两个,她只好走了过去。
萧靖决问道:“你识字,来看看我写的字怎么样。”
向予安闭眼夸,“公子的字自然是极好的。”
萧靖决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我叫你过来是为了听你拍马屁的吗?外面的那些人,说好话哪个不比你说的好听?我还以为你是个胆大的,倒是我看走了眼。”
向予安难以置信,她没想到萧靖决竟也是那种喜欢大胆直言的人!好听的话不爱听,非得听人批评。
向予安于是认认真真地看了字一眼,萧靖决写的是四个字,上善若水。她有些意外,她还以为以萧靖决的性格会写什么天道酬勤之类的。
不过萧靖决写的字确实很好,当之无愧他从小神童的名号。
向予安想了想,严肃地说道:“公子的字确实是不错,笔锋和力道都十分精准。可惜,就是力道弱了一点。”
萧靖决有些意外,他没想到向予安竟然真的懂。他将笔递给了向予安,“说的倒是有鼻子有眼,你来试试。”
向予安挑了挑眉头,也不推拒,当即就接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