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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热文】笼中雀薄云暮赵池馥-第8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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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娘娘,您就不怕这打斗声将皇上引来?”

      赵鹤唳的注意力集中在对付冲上来的京畿卫身上,冷声质问站在宫殿门口看热闹的燕皇后。

      燕皇后冷笑几声,冷哼道:“皇上这时候正在寝殿里歇息,他的寝殿离这隔着十几道宫墙,我有何惧?”

      “好,今日我就将这动静闹大一些,看看皇上究竟会不会进来?!”

      赵鹤唳的眼睛起了血光,距离他上一次动手杀人还是几年前当使臣去天烬国的时候,那时候杀的人可不亚于此刻。

      “大人尽管挣扎,若是真将皇上惊动过来,本宫大可以给你扣上一顶谋害本宫的罪!”

      燕皇后咬牙,已经打算和他来个鱼死网破。

      “哥哥...”

      眼前不断涌进来的京畿卫,让赵池馥心生出恐惧来,他们像一堵又一堵铜墙铁壁般,无论他们如何挣扎都寻不到出口。

      “别怕,有哥哥在。”

      赵鹤唳握紧她的手,他能感觉到,她的手掌心里满是汗珠,就连她往日里清隽的眸光里,都生出了一丝绝望。

      他的话,算是让她绝望的潭水漾起了一丝波澜。

      京畿卫的刀剑可不长眼,在宫里的京畿卫分成两派,一派供高桓帝派遣,一派供燕皇后派遣,用于治理宫中安定。

      在赵鹤唳要带着赵池馥冲去凤鸾宫的宫门时,他的手臂被一个京畿卫的刀剑刺中,划开一阵血痕,他紫檀色朝服当即破开,露出清晰可怖的伤痕来。

      两个人被生生围困在凤鸾宫门口,秋风微凉,吹过赵鹤唳刚破开的伤口,赵池馥清晰地闻到了一阵血腥味,赤红的血顺着他的手臂,从指尖上滴落到地上。

      “你...”

      赵池馥被吓到了,她第一次见到赵鹤唳受伤,鼻尖立刻就酸了,心尖也跟着颤了颤,完全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赵鹤唳没空闲理会自己的伤口,只将身后的人护得紧紧的,替她挡了所有朝她刺来的刀剑。

      凤鸾宫里的打斗声持续了有一个时辰,上前来擒拿的京畿卫,都被赵鹤唳给打趴下了。

      “没想到他还真有两下子。”

      燕皇后蹙紧眉头,再这么打下去,恐怕真的就应了赵鹤唳的话,要将高桓帝给惊动过来了。

      “速战速决!都给本宫上!”她绞在一起的手掌心冒出冷汗来,等不了看着他们这样小打小闹地打着了。

      本来还围在外围的京畿卫听到燕皇后的话,当即握紧手里的刀,冲上前去。宫里的京畿卫训练有素,打了一个多时辰,赵鹤唳明显疲乏下来,可握着手里的那只手,让他不敢停下来。

      好在他耗尽最后一丝力气之前,迟衍从外面杀出一条血路,冲了进来,他在宫门外候着赵鹤唳候了两个时辰,见迟迟没有动静,便想进来打探一下,未曾想看到凤鸾宫外竟围了好多京畿卫,他们要将他拦下来,被他一刀切断了这厚重的人墙。

      “大人,四小姐,快走!卑职垫后!”

      迟衍冲上前,将他们俩人护到身后,赵鹤唳见他过来,这才松了一口气,忙带着赵池馥冲出人群,三人从凤鸾宫里冲出来时,魏兆德的圣旨也到了,将燕皇后一众人隔在了身前。

      高桓帝在圣旨上下令,不许燕皇后私下处置朝廷官员。眼见抓人无望,燕皇后趁着混乱之际,从身旁一个京畿卫手里抢过刀,在自己的手背上划下一刀,她忍着剧痛,来到魏兆德面前哭诉,“公公请看,这是太史大人谋害本宫的证据,本宫是为了自保才对太史大人动手!”

      魏兆德沉了沉眸,缓声开口道:“既然如此,皇后娘娘还是到皇上跟前说罢,奴才可决断不了。”

      “太史大人和三皇妃也走一遭。”赵池馥和赵鹤唳点点头,俩人跟在魏兆德身后去了高桓帝的寝殿里。

      迟衍收起手里的刀,好在他冲进来之前,去找魏兆德报了信,这才止住了这场打斗,不然恐怕靠他们俩人很难冲出去。

      高桓帝已经穿好衣襟,满脸肃穆地坐在龙椅上,看着魏兆德将他们三人带进来,燕皇后和赵鹤唳的身上都带着伤。

      “皇后身为后宫之主,让京畿卫在自己的寝宫里围困朝廷官员,成何体统?!”

      燕皇后的那点心思,高桓帝一眼看穿。

      “皇上明鉴啊,是太史大人他要谋害本宫,本宫是为了自保!”她将自己手背上的伤口又一次呈出来,伤口不算深,但也流了不少血。

      高桓帝一见到血就头晕,叫了一旁的宫女上来给她清理伤口,方才继续开口道:“那太史大人是你叫进凤鸾宫的没错吧?你自己叫进宫的人,他如何会谋害你?”

      他冷眼盯着面前一脸痛苦的人。

      “他是臣妾叫进宫里的没错,可臣妾只是想问他暮儿在尚书局里过得可好?毕竟那尚书局里有太史大人的幕僚,可没想到,大人他非但没有回臣妾的话,还伺机谋害臣妾,仿若怕臣妾会对暮儿下什么毒手似的。”

      燕皇后轻声低泣,只能编出这么个理由来糊弄高桓帝。

      高桓帝冷哼,“你做错事非但没有悔意,还这般污蔑太史。朕给你当上这个后位是让你管制后宫,不是让你将手伸到朝堂上来的!”她明摆着就是要管册立太子一事,高桓帝自然不会给她留什么情面。

      “臣妾绝没有想过要插手到朝堂中去,臣妾真的只是为了打探暮儿的消息...”燕皇后还在极力否认。

      “好了!包扎完伤口之后就回去!朕不想看到你再在这丢人现眼!”燕皇后派遣京畿卫到凤鸾宫中自保的事,被高桓帝压了下来,她不要面子他还要呢。太史大人谋害皇后,这话说出去谁信?

      燕皇后见哭诉无果,便没再挣扎,等一旁的宫女给她包扎完伤口之后,她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高桓帝转脸看向赵鹤唳,开口问:“要不叫太医过来给你医治之后,你再出宫罢?”

      他伤口上的血虽然已经不流了,可还是扎眼得很。

      “不必了,臣回府上自己处理就行了。”赵鹤唳颔首回绝。

      “馥儿今日也受惊了。”

      高桓帝也宽慰赵池馥一声。

      “父皇,我没事,就是哥哥他受了点伤。”赵池馥颔首应下。

      高桓帝微微点头,俩人便出了他的寝殿。

      回到轿辇里,赵池馥便坐上前去给他处理伤口,这伤口暴露在空气中太久,血渍已经凝固起来了,连着他的衣袍,“疼吗?”将他裂开的衣袍撕下来时,赵池馥心疼地看着他。

      “还好。”

      赵鹤唳没注意自己的伤口,眼睛都在她身上,脸上也没有痛苦的神情,好似受到这样的伤他已经麻木了。

      他的轿辇里时常备着药箱,赵池馥将他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时,才知道他为何说还好,也为何要时常在轿辇里备药箱。

      单是他的后背,已经暴露出深深浅浅的好几道伤口,赵池馥惊愕地看着,她没忍住自己的好奇之心,用力将他的衣裳扯下来,才看到他的腰腹上还有一道极深的伤口,那条伤口在那时候几乎要了他的命。

      “你,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伤?...”她惊愕于他身上的伤口,竟没想到他什么时候受了这么多的伤自己却浑然不知。

      “你以为这太史的位置真那么好坐?”赵鹤唳笑着,仿若这些伤不是在他身上似的。

      看到他这笑容赵池馥便受不住了,她眼圈红着落下泪来,抽噎着道:“原来,原来你竟自己默默承受了这么多...”

      “傻丫头,你哭什么,又不关你的事。”赵鹤唳依旧笑着,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手,将她脸颊上的泪水擦掉。

      “可是你从未跟我说过,我,我一下子看到你这样,心里伤心得紧。”她一边帮他处理着伤口,一边抽抽嗒嗒说着。

      “看来我这些伤没有白受,至少让你看到的时候还知道心疼我。”赵鹤唳的眼里流露出欣慰的神色来,唇角上的笑意俨然变得愈加浓郁。

      “哪有你这样的,受伤了还这么高兴。”赵池馥伸手打他一下,话里是责怪的意味,但也透着关怀。

      赵鹤唳握住她的手,眸光里倒映着一整个她,“馥儿,你别担心,这些伤早就好了,那些难捱的日子我也早就捱过去了。”

      不知为何,她从他眼中看到了过往交织的悲痛,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名状,她看了只觉得心口绞痛,让她呼吸不过来,那他口中所言的那段难捱的日子,一定比她想象中的要更艰难得多。

      “哥哥...”她还未帮他包扎完,便已经泣不成声,伸手将他整个抱在怀里,人靠在他的肩头上,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落到赵鹤唳的肩头上,他的肌肉一顿瑟缩,人也回以手,将她抱住。

      “你遭了这么多罪,居然一句也没提,你还把不把我当你的妹妹啦?!”赵池馥心里不是滋味,拍了下他的后背。

      “傻丫头,我本来就没把你当成过自己的妹妹。”赵鹤唳在心里想。

      抚了抚她的背,等她的情绪稳定下来后,他才开口提醒她,“我的伤口还没包扎好呢,你至少也得给我包扎好了啊。”

      “哦对对对。”

      如此,赵池馥才反应过来,她急忙抹掉自己的眼泪,低下头去重新给他包扎伤口。

      “你说若是今日我们真的逃不出凤鸾宫,那燕皇后会将我们都杀掉吗?”替他弄好伤口,赵池馥忽然开口问。

      “不会,其实她今天的底牌没有拿稳,之所以会设那么一个局只是想吓唬吓唬我罢了,但她没想到,我会将事情闹得那么大。”赵鹤唳耐心地与她解释。

      “那这么说来,你还是愿意帮三殿下?”赵池馥的手搭在他的手肘上,凝着眸光看着他。

      第93章

      “如何不会?我答应过你的事何时变过?”赵鹤唳修长的手指头轻叩桌面,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一点也不像是真心实意想要为薄云暮办事的样子,倒是像戏谑她的意思。

      “有啊,多了去了。”赵池馥的脸鼓鼓的,明显是不服气。她还伸出手指头来,一件接着一件的数。

      “你就记着以前的那些事,倒是不记点我好的。”赵鹤唳摇摇头,显得有些伤心。听那话的语气,也听出来了。

      赵池馥咯咯笑,尔后才说道:“不过今日嘛,倒是让我看到了你身为哥哥该有的担当。”

      “替你挡剑便是担当,不替你挡便不是担当了?”他一听到她这句话,便听出了里面的真情实意,搁在案头上的手伸出来,捏了一下她的鼻尖。

      “哎呀,那是自然,身为哥哥你怎么能不替妹妹挡剑呢?那也说不过去嘛。”赵池馥咧着嘴笑,将他捏住自己鼻尖的手取下来,用力掐着。

      “我说说你,我的胳膊都受伤了,你再捏一会儿就该又流血了。”赵鹤唳吃痛,痛苦地看向她。

      “啊对对对,我忘记了。”

      赵池馥娇憨地说着,急忙松开了手。

      “你这丫头,记性自小就差。”他忍不住数落一声。

      她黏上去,靠在他没受伤的那边肩膀上,黏糊了一下方才抬起脸,用暖乎乎的眼睛看着他,“那一会儿回了府上,你手受伤的事要不要跟大娘子说。”

      毕竟,林氏是当家主母,又是赵鹤唳的生母,赵池馥觉得不该瞒她。

      “不必了,我受那么多伤何时告诉她过,说了还让她担心,既然是小事便不用提了,让她白担心一场。”

      他好似漫不经心地说出这番话来,很是熟稔地样子让赵池馥愣了愣,痴痴地望着他。

      “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赵鹤唳不解。

      “我看你平日里与大娘子的话不多,时常就三两句问候的话,便以为你的心里面是不把她放在心上的。”赵池馥若有所思地回。

      “如今呢?”

      他再问。

      “如今倒是我看错了,你一直都是将她放在心上的,只是不表露出来罢了。”她头头是道地分析起来。

      “哥哥,你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她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人突然朝他凑近,脸差点贴到他脸上,手指头往上指着。

      “得了吧你,你还自以为很了解我呢。”赵鹤唳轻蔑一笑,伸手推开她的脸。

      她撇撇嘴,揉揉被他给推开的脸,心有不甘道:“不管你认与不认,我都自认没说错。”

      “你这丫头,还没大没小了。”

      他掐一下她的脸,如同小时候那般,算是对她言语不当地惩罚。

      “我才没有...”

      她一边受着,嘴里一边嘟嚷着。

      “真...”

      赵鹤唳的喉头一动,盯着她似水的眸子望了一会儿,松开了手,没再继续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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