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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落软声软语解释着。
映蓉端着茶水进来,听到她这番话时,手一抖,手里的茶差点翻下来,她强装镇定将茶水呈到桌上,退到一旁静静听着。
“可碧月她在我身边伺候多年,我这一时还真离不了她。”赵长欢不太想放人,伺候自己多年的丫鬟忽然跑去伺候自己的夫君,她接受不了。
“姐姐,这件事是殿下定下来的,就算是碧月去到殿下身边,可往日里也能时常过来走动,帮着映蓉伺候您的。”想到了她会拒绝,落落也不肯松口。
“这怎么行,伺候了殿下,恐怕她就没那个心思了。”赵长欢的态度很坚决。
“那殿下找过来怎么办?”
落落只好拿薄云弘出来打压她了。
“那便让他来好了,他选谁都行,但绝不能选我身边的这两个丫鬟。”赵长欢护着她们,不让她们到薄云弘身边去。
“姐姐何必呢?她跟着殿下也许是个更好的出路,将来若是被殿下扶为妃位了,还能帮衬着姐姐呢。”
落落捏着手里的茶盖,盯着她脸上的神色。
“小姐,奴婢也不想离开您。”这一回,不等赵长欢开口,碧月便抢先表了自己的心意,还跪了下来,抓住她的手紧紧握着。
“你放心,我会护着你的。”赵长欢看到她这副坚定的样子,才打消怀疑她的疑虑。
“你这丫鬟,跟着殿下不好么?”落落见她这般,便配合着同她演戏。
映蓉站在边上看着,觉得她们二人就像是打配合,联手将赵长欢耍得团团转。
“不,奴婢死也不要...”
碧月似是很伤心,还在赵长欢的边上哭了起来。
“可这可是殿下亲自选的,若是殿下问起责来,怪罪的可是姐姐,到时候姐姐就要遭罪了。”落落对着她道。
“小姐...”
碧月的身子一颤,抬起头来看着赵长欢,脸上挂满泪痕,很是担忧地看着她。
“殿下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我这副身子本就好不了了。”赵长欢摇摇头,示意她不要担心自己。
“是啊,姐姐的身子本就羸弱,你忍心看着姐姐还要为了你受苦吗?”落落干脆话锋一转,将矛头转到赵长欢身上。
“那奴婢去!奴婢愿意去伺候殿下,求姑娘不要动我们家小姐,我们家小姐已经够苦的了!”
几乎是下一刻,碧月便松口了,还对着落落磕了几个响头,像是豁出了多大的决心似的。
“碧月,你别犯傻!”
赵长欢叫出声来,还伸出手去要将她抓回来。她的手刚伸出去半寸,就被映蓉拦了回来,映蓉也劝她道:“小姐,您就让碧月去吧,没准就像姑娘说的那般,日后您会多一个好姐妹互相扶持。”
“你!连你也...”
赵长欢没想到映蓉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的话向来不多,也绝不会在这种事上插手,可今日,她居然跟落落想的一样。
“姐姐,不是妹妹我说你,而是这是明摆在台面上的事,您再怎么挣扎挽留都没用。”落落朝她靠近一些,伸出手去拍了拍她的手臂。
赵长欢正在气头上,被她这一拍,她立刻打掉她的手,冷嗤道:“别假惺惺地充好人,你给我滚出去!”
她突然拍打掉自己的手,把落落吓了一跳,玉兰赶紧上来护住她,好在俩人没起什么冲突,落落跟她道了声歉,便三两步一回头地出了她的屋子。
“小姐,奴婢也,也出去了...”
碧月缓缓站起身子,朝她道别。
赵长欢垂着眼眸,一句话也没说,这心头上的火气噌噌往上冒,还猛咳了几声,映蓉拍了拍她的后背,给她端来茶水,让她喝下。
等她缓下来,映蓉才为难地开口:“小姐,您先别着急,兴许您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您不是一直想查老夫人被害的真相吗?兴许碧月不在,您还能好调查一些。”
此时此刻,映蓉还不能将碧月的真面目揭开,如今这昭王府里满是恶妇蛇蝎,个个都巴不得盼赵长欢出事,她得想法子让人来救了赵长欢,才能将碧月的事抖出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碧月她对我有二心?”赵长欢一手撑着桌沿,抬起头脸看向她。
映蓉抿了抿唇,尔后才将自己去找了落落的事说出来。
“你说什么?碧月她早就同殿下!...”赵长欢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她蒙在鼓里那么久,方才她还厚着脸皮跪在自己面前,向自己哭诉自己不愿离开她,可她明明早就已经背叛了自己!
“奴婢也是无意中才发现的。”映蓉咬着牙,哽咽道。
“呵呵,真是没想到,当初我预想的那些情景如今全都实现了。碧月这个死丫鬟,我不会放过她!”知道碧月早就存着这样的心思,赵长欢气得人在发抖。
映蓉急忙上前抚着她的背,宽慰道:“小姐,您先把着急,等身子稳定下来之后,您再寻着机会治她也不迟,如今您的身子状态不好,她又得殿下宠信,不是对付她的好时机。”
她低着头,似乎是在思索她的话,片刻后方才开口道:“你说的极是,如今确实不是对付她的好时机。”
“既然殿下的身边已经有人伺候了,您这段日子还是跟殿下说一声,回太史府休养吧,寻个要回去探望大娘子的借口。”
映蓉觉得此事迫在眉睫,便开口提醒她。
这府上的落落和碧月对自己都没存好心眼,赵长欢倒是觉得她说的是个好计谋,便点了点头,“等改日殿下过来,我便开口同他说。”
“好。”
如此,映蓉才松了一口气,只要赵长欢能摆脱这座府邸,映蓉便有机会跟她说出傅氏被害的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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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薄云暮出事以来,赵鹤唳在朝堂上一直保持着中立的态度,任由薄云烨和薄云弘两个人斗,这朝堂已经足够精彩的了,他不需要再去插一脚。
有几位大臣已经开始怂恿高桓帝将薄云烨立为太子了,薄云弘一党听到这个消息后,也在朝高桓帝举荐,要册封薄云弘为太子。
听到这些进言的时候,高桓帝的心里冷哼一声,要将薄云弘册封为太子,那是他从未想过的。薄云弘虽然立下过不少功劳,可他花在朝堂上的心思连一半都没有,若不是靠着手底下的人帮衬,他那些功劳根本就立不下来,还有,从他身上爆出来祸国殃民的事,更是不少。
是以,他不会让薄云弘登上这个太子之位。
赵鹤唳站在年迈的高桓帝面前,反问道:“既然如此,殿下的心里不是已经有了主意?为何还要将臣叫进来?”
一下朝,高桓帝便将他叫到了御书房来,跟他说了这段日子以来他面临的抉择。
“可烨儿他的病刚好,朕犹豫一是怕他当上太子之后诸事繁多,这身子会受不住;二是暮儿如今还被禁足在尚书局里,他这一年来也给燕国立下过不少功劳,除了禁足之前那段日子表现不佳之外,其他时候都表现得不错,亦是个好人选,朕在想,要不要等他出来之后,这太子再在他们二人中间选。”高桓帝微微眯眼,眼中透露出的,满是思量的意味。
“皇上真觉得三殿下也能胜任这太子之位?”赵鹤唳在打探他的意思,高桓帝能在薄云暮被禁足的时候还能想着他,这一点倒是赵鹤唳没有想到的。
“朕是这么觉得,可要让朝中的臣子信服,他还得走一段路。加上烨儿这段时日的表现也不错,他熟知燕国的国政来,亦是快得很,本王便是在想他们两个谁到底才是最合适的人选。”
高桓帝的眼眸蒙上一层深意,眉宇间的局促透露出这件事确实是把他难住了。
“既然皇上犹豫不决,那便先等三殿下从尚书局出来之后,再做决定。”赵鹤唳当下立断,切断高桓帝这最后这一丝犹豫不决的念头。
“可朕就怕等不到,烨儿那儿还有皇后一党给他撑着,这皇后一党压下来,也是十分紧迫,暮儿就不同了,暮儿什么都没有。”薄云暮进尚书局之前打下的那点根基也被摧毁得差不多了,如今群龙无首,谁也不敢出来反驳皇后和二皇子一党。
“皇上若是撑不住的话,便叫臣过来,臣给您挡着。”赵鹤唳朝他颔首,语气坚定。
高桓帝微微愣了一下,他这句话,透露出了勇士般的坚毅,让高桓帝一下觉得安心不少,“有你替朕分忧,朕觉得安心不少。”
“臣只是做了臣该做的事。”
赵鹤唳微微颔首,再在御书房里待了一阵之后,便撩起袍子走了出去。
要出宫时,他以为今日便能这么回府了,可没想到,凤鸾宫那边来人说,说皇后娘娘那边要他过去一趟。
赵鹤唳没打算理会,燕皇后找他过去,必定是为了薄云烨的事,他如今不受任何人牵制,便也没打算听她的话。
可没想到,在他要进到车厢里时,下面的宫人又说了一句,“大人,三皇妃可在皇后娘娘的凤鸾宫歇里,您还打算就这么回府吗?”
“你说什么?!”
下一刻,赵鹤唳立刻转过头来,眼睛朝下面的宫人射出冷箭来。秋日里的风本来就凉快,宫人见到他这眼神,浑身更冷了,可他还得装作镇定自若地道:“皇后娘娘吩咐了,您若是不过去,三皇妃今日也不用出宫了。”
第92章
半刻钟后,赵鹤唳来到了凤鸾宫中,燕皇后扣着赵池馥,她是今晨被请到宫里来的,人坐在绣凳上,一看便知道是满脸的不情愿。
“本宫早就猜到皇上今日会找太史大人到内殿去商议册立太子之事,是以,便将三皇妃接到了宫里来,想让你站站位。”燕皇后也不拐弯抹角,这事做得虽然无赖,但她说出口的话却是半分畏惧都没有,反而是光明正大的跟他耍无赖。
“皇后娘娘这么做,就不怕有失皇后威仪?”
赵鹤唳看着她,颇有微词。
“本宫是什么人,大人早就看透了,不是么?”燕皇后冷笑,对他说的话完全不在意。
“娘娘想让臣劝说皇上,直接立大皇子为太子吗?”赵鹤唳冷笑反问。
“本宫便是这个意思。”
此刻,赵池馥被困在这凤鸾宫里,自己又深入虎穴,连传个消息出去通知人过来救都难。
赵鹤唳在垂眸思量的瞬间,凤鸾宫外已经传来一阵急促有力的脚步声,是燕皇后调来了宫里的京畿卫和弓箭手,正将凤鸾宫团团围住,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是剑拔弩张,不得不发。
“难道娘娘要让我们命丧在凤鸾宫中?若是臣死了,只怕大皇子这太子之位这辈子也别想当了。”
赵鹤唳怒极反笑,冷冰冰看着坐在凤位上的人。
“大人放心,你会没事的,只是令妹嘛,便说不准了。”燕皇后轻轻一笑,拿起手边上的杯盏,气定神闲地喝起茶来。
赵池馥冷眼观着他们俩人的谈判,她忽然看向赵鹤唳,冷然说道:“你走吧,我是死是活不用你管!”
内宫里的气氛十分紧张,赵池馥仿若已经闻到了死亡的味道,在这一刻,她不想牵连无辜的人,赵鹤唳跟这场朝堂争斗本没有关系,当初是自己选择嫁给薄云暮,便注定了她要沦为皇室的陪葬物。
赵鹤唳眸光轻睨她一眼,眼里没有绝望,他并不觉得这场争斗他们会输,只是赵池馥说出这样的话让他心里不是滋味,他能豁出自己的命,也绝不会让她受到伤害,这是他心知肚明的,他心里是极不情愿允许她说出这样的话的。
他没理会她,直接将眸光移到燕皇后身上,开口道:“有一点想必皇后娘娘没忘,三皇妃的命格可是皇后之命,若是她出事,大皇子依旧登不上太子之位。”
的确,他的话戳到了燕皇后的心头上,她就是看重赵池馥的命格,才想让她嫁给薄云烨,可此刻,高桓帝已经在薄云烨和薄云暮俩人身上犹豫不决,赵鹤唳的决定是极为重要的,若是能拿捏住赵鹤唳,没准高桓帝也会下旨。是以,她便是在赌,在赵鹤唳和赵池馥身上做赌注。
只是,赵鹤唳的这话倒是叫坐在绣凳上的人吃惊不已,赵池馥完全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命格,她只知道自己会给燕国带来祸害。
看赵鹤唳那个样子,完全不像是在糊弄燕皇后的,并且,燕皇后似乎也早就知道此事,所以上回才会叫她进这凤鸾宫来跟她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但眼下,不是追问自己命格的事,她也立刻开口道:“若是我今日死在了这凤鸾宫中,就是做鬼,我也不会让大皇子当上太子。”
燕国人素来敬畏神明,每一朝太子和天子登位时,都会请寺庙里的主持到天台上祭祀。是以,赵池馥的这番话倒是吓到燕皇后了,她倒是没想过,若是赵池馥出事了会怎么样。
“你别吓唬我了,大不了到时候我请法师回来给你做做法,安顿你的鬼魂,也绝不会让你死后还来祸害烨儿。”
燕皇后冷嗤,她连赵池馥死后怎么处置的事都想好了。
但她始终坚信,赵鹤唳定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她便能在动手之前威逼他答应自己的条件。
“皇后娘娘真是低估臣了,臣绝不会答应你的条件,而且,我会用自己的命来护着三皇妃。”
赵鹤唳走到赵池馥面前,将人从绣凳上拉起来,护在身后直接朝殿外走去,脚步生风,这副毅然赴死的样子,将燕皇后吓了个半死,但也止不住她的怒气,她就不信赵鹤唳能有这样的勇气,是以,她用力扯着嗓子道:“给本宫射箭!射!”
站在宫院里的弓箭手立刻拉开手里的箭弩,带着寒气的利箭齐刷刷往迈出殿门的赵池馥和赵鹤唳射来,赵鹤唳脱下身上的黑色绣金披风一挥,将朝他们迎面射来的利箭反射回去,围在宫院里的弓箭手当下倒了一半。
他举动从容地将披风挂到赵池馥身上,低声嘱咐,“别怕,跟在我身后,我会护着你出去。”
“好。”
赵池馥点点头,眼中含带笑意,都这个时候了,她只能与他并肩作战,不再因为之前的事而置气。
这是燕皇后第一次见到赵鹤唳在自己面前动武,她没想到他的功力会那么深,只过了几个招数,宫院里的弓箭手们便倒下了一大半,好在还有京畿卫围着,不等赵鹤唳将赵池馥带到宫门口,她已下令让京畿卫们围上前来,将他们俩人围困住,刀剑相向,当真是一点余地都没留。
“皇后娘娘,您就不怕这打斗声将皇上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