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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这是自食其果。”薄云暮心里高兴,将身旁的人拉到怀里,将下颚抵到她头上,用手轻轻揉着,不敢用力,怕将她的发髻弄乱。
“这回我那二姐姐该操心了。”想到这,赵池馥也勾起唇角来。
“一举两得么?”
薄云暮打趣。
赵池馥笑得开怀,在他怀里打闹着。
明妃没想到被反将一军,但她没矢口否认,只承认了小人的事是她做的,其余的她并不认。
高桓帝没了法子,他也不想真罚她,毕竟她上了年纪,若是在身上留下点什么伤都难以恢复,他还不想走到那一步。
直到薄云弘出现在殿内,他的火气才有处可发。可盘问了一圈儿,这个不孝儿竟还不愿承认,高桓帝震怒之下,将明妃要受的肌肤之痛转移到了他身上,二十大板打下去,也痛得他哀叫鸣鸣。
当晚,玉华宫里哀痛声和抽泣声连绵不绝,燕皇后听得心烦先走了,高桓帝也不好留太久,亲眼看着宫人打完那二十大板,便也起身走了。明妃叫人给薄云弘上了药,才将人送回昭王府上。
赵长欢见他这副狼狈模样,连忙从坐立不安的椅子上起来,跑到门口接人,白日里俩人还在床榻上缠绵,这会儿他就被打成这副样子,真是教人不忍直视。
“能躺么?”
她小心翼翼问。
“趴着能行。”薄云弘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他今日出了太多体力,这会儿没了力气就更虚弱了。
赵长欢将人扶到软榻边上,用被子垫成软软的一团,让他慢慢趴下去。碧月见她一个人忙不过来,忙跑过来帮忙。
“殿下还是要换下药。”
她想着他人从宫里出来这一路上,定是也折腾了不少,在宫里明妃娘娘给敷的药也该换了,不然伤口会溃烂。
“还是你机灵。”趴下后好受不少,此刻正好听得这句舒心的话入耳,薄云弘夸赞一声,并抬起眼皮子来瞧了她一眼,是个白白净净的小丫鬟,想来是听了他这句夸赞,此刻耳根子红红的,他心里一痒,想伸出手去摸一摸的,但瞧见站在床榻边的赵长欢冷眼盯着人家,才将这念头压了下去。
“还不快去拿药来!”
碧月的爱出风头让她很不爽,若不是薄云弘在,她早就【创建和谐家园】了。
“是。”
碧月急忙应下,跑去拿药。
等药拿回来,赵长欢从她手里抢夺过来,亲自替薄云弘换。薄云弘不想见到她这副几乎要吃人的样子,索性闭上双眼不见为净。
“若是疼的话,殿下便说一声。”
赵长欢趴到他耳边,软绵绵提醒道。
“嗯。”
薄云弘淡声回。
压下心头的怒火,赵长欢命人将帷帐放下来,这才拉起他衣袍,帮他换药。
夜里,伺候薄云弘睡下已经很晚了,赵长欢还要披上披风,轻手轻脚退出屋外,命人将屋门关好后,她的巴掌就落到碧月脸上,“贱丫头,别以为你这点姿色能勾引得了殿下,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够不够格?!往后若是再让我发现你有这些不该有的念头,我就将你卖给人牙子,看你还敢不敢胡来?!”
“小姐,奴婢没有,奴婢也不敢有这样的念头...”碧月小声哭着,将自己的心思藏起来,矢口否认。
“最好是!”
狠狠警告完,她才打开门走进屋子里。
映蓉与碧月守夜,正好瞧见这一幕,等屋里的脚步声变轻了,她才敢走上前去挽住碧月的手,小声询问:“你没事吧?”
碧月摇了摇头,嘴里涌上一阵血腥味,她拼着命咽了回去,不让血从嘴角边上流出来。
“早就提醒过你要小心了。”
映蓉叹一声气。
“姐姐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碧月知道她是真心为自己好,忙握紧她的手宽慰她,也让自己在这寒冷的冬夜里寻求到一丝慰藉。
“嗯,咱们都要好好的。”映蓉朝她笑着,握紧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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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睡着时,赵池馥听到薄云暮喊了好几次“母妃”,她碰到他的手时,发觉凉得厉害,急忙将他身上的被子盖好,怕他着凉了。
可他一直迷迷糊糊叫着,直到天微微亮才熟睡。
赵池馥没睡着之前睡眠是很浅的,听他叫了一夜的“母妃”,睡得更是不够,第二日都出了大半日的太阳,她人才醒过来,而薄云暮早就起身了。
“殿下去哪了?”
她坐起身子,揉揉眼,开口便问道。
“进宫里去了,他让小姐您起来后先用膳,还说这么长时辰不用膳,胃可受不了,叮嘱奴婢一定要看着您吃下才行。”
红棠将大碟小碟的菜端上来,直到桌子都挤满了才笑嘻嘻过来替她梳洗。
许嬷嬷是薄云暮派到她身边服侍她的,每日里也在颐心院里做事,这会儿也在替赵池馥梳洗,听得红棠这句玩笑话,也忍不住打趣道:“老奴在府上做事这么多年,还从未见殿下这么爱护过哪位小姐,皇妃真是好福气,殿下独独对您一人好。”
“他娶了我们家小姐,自然要对我们家小姐好了。”红棠提溜着,回了许嬷嬷一句嘴。
“红棠姑娘说得在理。”许嬷嬷心里头高兴,脸上都是映满笑意的。
赵池馥被他们俩人打趣得耳根子红,佯怒道:“你们两个再多嘴,今日罚你们打扫院子!”
“别呀小姐,我昨日刚扫过呢。”红棠怕了,最先朝她求饶。
赵池馥哼哼两声。
用完午膳,瞧见今日太阳好,她吩咐红棠拿几张被褥出去晒,自个又在院子里走上几圈,这才觉得神清气爽。
她正想着要做些什么,忽然听到晒完被褥回来红棠跟她说:“小姐,您的嫁衣都洗净晒干了,奴婢给您搁到柜子里。”她才想起赵鹤唳送她的那个礼物,还没来得及打开。
这几日一直在忙。
想起这茬事,她走进屋子里,打开妆台前的盒子,将他送的东西拿出来,缓缓打开盒子后,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只刻着日月星辰的镯子,是用上好的金子打造而成的,拿在手里时便是沉甸甸的质感。上面的日月星辰纹样环绕着整只镯子,拿起来对着照射进来的日光看,整个镯子都在闪闪发光,连带整间屋子都变得明亮不少。
“大公子果真好眼光。”
刚放好嫁衣的红棠转过身来,便见到她拿着这只镯子在对着日光看,看到妆台上面的盒子,红棠便想起来是赵鹤唳在她出嫁那日送的。
“也不知这上面的日月星辰是何意?”赵池馥细细想着,她并不算喜欢日月星辰,只是偶尔会爬上屋顶赏个月,赏个星空罢了。
“那等下回小姐再见到大公子,问他便好了。”红棠见她疑惑不解,便轻声提醒她。
赵池馥却是摇了摇头,将镯子放回盒子里收好。
那日赵鹤唳回绝了她,近日她都不想见到他那个人,老是摆着一副冷面孔,以为别人都欠了他钱似的,她撇撇嘴。
下午在颐心院里待得无聊,赵池馥忽然兴起,便说要到宫外去接薄云暮回来,好打发一下时间。
可轿辇刚到宫外,就碰到了她最不想碰到的人。
第49章
赵鹤唳正从宫里走出来,他来处理薄云弘的事,每回他一有事,高桓帝都会叫他过来。他处理惯了,也知道薄云弘手上染了多少桩脏事,高桓帝便也懒得再叫上第二个人。
见到赵池馥的轿辇,他走过去,冷淡的声音从帘布外传来,“来等殿下么?”薄云暮来了宫里见魏良娣,他知道。
“嗯。”
赵池馥隔着帘布应一声。
“馥儿,如今你已出嫁,你的事我不该干预太多,但你平日里若是有苦衷可以来找我,身为长兄你的事我会相帮。”他不想让上回的事成为他们二人之间的隔阂线,当初在府里他们二人便是这样,现下她出嫁若还是这样,他们二人的关系只会越走越远,将来有事她就更不会找他了。
他不会让他们走到那个地步。
“会相帮么?那那天晚上兄长怎么没答应我的请求?”赵池馥掀起帘布的一角,笑了笑,脸上没有怨气,倒是笑脸相迎的,不像刚才将他拒之千里的样子。
“朝政上的事我不能由着你们胡来,身为太史我也有我的原则。”赵鹤唳没相让,但也没生气,反而觉得她这样才是他熟悉的那个赵池馥。
“是,太史大人自然有你自己的原则,既然如此,恕不远送。”聊不到一块了,赵池馥选择不聊,冷冷放下手头的帘布。
红棠坐在车辕上,瞧着赵鹤唳这副失落的样子,叹了声气,“大公子,您还是先回去吧。”
自个儿的主子还在里头,红棠总归是心向着她的。
“你好好照顾四小姐,有什么事可以去找迟衍。”赵鹤唳叮嘱她一声,这才回到自己的轿辇上,让车夫驾着轿辇回府。
后面的轿辇帘布迟迟没有被她撩起过,赵鹤唳只好放下手里的帘布,眼神无光,但心里也没怨她。
乌丹国的使臣来是正月初八,是极阴极阳的日子,她不适合出现在宴席上,若是他这边不让薄云暮出现在宴席上,她便也没有机会溜进去。
至少,薄云暮有很大机率去不了了。
他握紧手里的流苏穗子,面色坚定。
快要日落时,薄云暮才从重华宫里出来,他与魏良娣这么多年未见,这回好不容易有这么个机会,他自然要陪她久一些。只可惜她的眼睛还是看得不清楚,薄云暮叫了太医过来,但太医碍于高桓帝和燕皇后的威慑,始终不敢瞧得太真切,只开了些药糊弄他,便走了。
薄云暮心里挂着这事,便低头走着,没及时见到赵池馥的轿辇,还是坐在前头的红棠先瞧见了他才告诉赵池馥,赵池馥急忙撩起帘子朝他叫道:“殿下!”她的脸被烘得红红的,一双眸子亮得出奇。
“你怎么不在府上好好待着?”这大冷的天,薄云暮还真没想到她会过来。按她的性子来看,她是懒得出府的。
“在府上待得无聊,我便寻思着出来等等你,也好打发这无聊时光。”赵池馥还第一次觉得她的人生能有这么无聊的时候。
以前在太史府上她虽然被关着,可能玩的东西还是很多的,赵鹤唳怕她无聊,总是隔三岔五的就派人送东西到春华苑里,想到这,她忽然记起来,她院子里还有很多好玩的,改日她得回府上去拿才好。
不然待在潜府里,她无事可做。
“那回去后我让乘风去城里寻些好玩意,全搬到你院子里。若是你觉得不够,也可以自己出府寻,上京里你爱去哪儿都行,只要不闹出什么事便好。”薄云暮握着她的手,说出口的话很温柔,像成过亲的夫妻说话的语气。
“在潜府里我真的可以随意出府?”赵池馥听过林氏教过的,出嫁后不能随便出府,出了闺阁的女子外出抛头露面的,对夫家的名声不好。
“自然可以,在本王这儿不用那么拘束,又不是什么名位高的皇子。”薄云暮是不吃皇室里这一套的。
“那我便放心了!”
赵池馥喜滋滋笑着,不用担心日后在府里束手束脚,她便如出了笼的鸟儿一般兴奋。
薄云暮也笑,就是这心里记挂这事,他这笑便也没那么真诚,不过赵池馥没看出来。
入夜后,他叫来乘风,让他去查一下赫连珠的去处,上回她说要在上京周围云游,那必定还在燕国境内,想必要找到没那么困难,就是她漂流不定,这才是最棘手的。
但无论如何,他都希望能赶在魏良娣被送回冷宫之前找到,等治好她的眼疾再送回冷宫里,薄云暮的心里也能放心些。不然一个人在冷宫里,眼睛不好难免有磕磕碰碰的,出事就麻烦了。
好在高桓帝这回算宽宥,给了他们母子俩相聚的时日,没有做得太绝情。
得了薄云暮的应允,赵池馥第二日便出了府,她在戏楼里坐了一整日,听了七八场戏文讲解才回府,若不是戏楼要关门了,她还能再坐上一日。
“小姐,您不困么?”
红棠打了个哈欠,眼皮子已经在打架了,她面前的小姐还能拉着她兴奋地回味方才戏文里的片段。
“哎,你听见了没,那青城怎么那么傻,明明她哥哥对她那么好,她还要那般的忤逆,最后她的哥哥在临死前,还给她备下了富可敌国的嫁妆,她是得有多眼瞎的,竟瞧不到她哥哥的好么?”
赵池馥人还沉浸在方才的戏文里,一副愤慨模样,恨不得冲进戏文里把青城打一遍,好叫她清醒清醒。
“我若是有这么个哥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