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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热文】笼中雀薄云暮赵池馥-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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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事想同您说。”

      她刚开口,双唇突然就被他温热的手掌心包裹住,一点缝隙也不留,薄云暮对她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她明亮的眼珠子定了定,不知发生了何事。

      “来人!抓刺客!抓刺客啊!”

      突然,前方一片躁动,宫灯接连亮起。片刻后,传来了一阵阵京畿卫调动人手的声音,他们脚步急促,似乎分成了好几队,正呈四方散开,似要将整座皇宫都围困起来。

      动作很快,听这声音是从承乾宫传来的。

      薄云暮眸光顿变,携上赵池馥从拐角处消失,赵池馥跟着他七通八绕地穿过几个宫门,不多时,便入到一处僻静的寝宫。她虽是第一次来宫里,可今日所到之处均是热热闹闹的,唯独这儿,像是与皇宫隔了几道宫墙,将那些热闹的喧嚣声都隔在了外边儿。

      “这是哪儿?”

      她迷惑地盯着这处寝宫,殿内已掌了灯,宫门外就两个宫女守着,皇宫里还能有这么个清净地,真是难得。

      “重华宫。”

      薄云暮未松手,钳着她阔步入了殿内。

      赵池馥明白了,这是他在皇宫里的住处。

      “去打些水来,本王要沐浴!”薄云暮沉声,吩咐那两个宫女。

      “是。”

      那两个宫女颇有几分姿色,软软应一声后,匆忙下去给他备热水和寝衣去了。

      “不行,那我得回去了!”此刻便是有再要紧的话,她也顾不上说了,京畿卫在抓刺客,若是将她抓着就惨了,趁着他们还没来她得早些离开。

      岂料,她人还没走几步,就被薄云暮拽了回来,他将人拽到屏风后,冷声道:“来不及了!”

      热水来得很快,宫女们鱼贯而入,浴桶很快被添满。

      赵池馥要哭了!

      他的身手极快,身子转了两圈,赵池馥的身上便只剩一件里衣了,她捂着自个儿的身子,遮哪儿也不是。

      “不不不!我觉得这法子不行!”

      她整个人愣住,突然,薄云暮一双大手扯住她手臂,俩人双双入了浴桶,热水没过身子,让她冰冷的肌体涌入一阵温热,热水氤氲了两个人的眉眼。

      “别出声!”

      薄云暮斥她道。

      刹那间,屋外当真传来了京畿卫的声音,“三殿下,宫里闯进了刺客,我等奉命前来搜查!”

      那领头的也知道薄云暮不受宠,说完便要推门而入,“我来!”不知怎的,外面忽然传来了赵鹤唳的声音。

      赵鹤唳??!

      他怎么来了?

      条件反射下,赵池馥彻底乱了阵脚,浴桶里发出一阵阵扑腾声,霎时间,薄云暮擒住她的手,身子压了过去。

      声音惊动外面的京畿卫,有赵鹤唳在,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大人!”

      京畿卫们对他行礼,紧接着,便听到“吱呀!”一声,他伸手推开了重华宫的殿门。

      第34章

      只见殿内香气袅袅,内侧的屏风后烟雾缭绕,一靠近便能感受到那后面传来的洗浴热气,赵鹤唳驻足在屏风前,蹙了蹙眉,问:“殿下可是在沐浴?”

      “说了让你别乱动,那地儿可是你能乱动的?”隔着屏风,里面忽然传出他戏谑的调戏声,却回的不是赵鹤唳的话。

      他抓着赵池馥的手,弄出些水流声来,又挠了挠她手心,水流声中混着女子的嬉笑声,听得不太真切。

      “殿下?”

      赵鹤唳的眉头蹙得更紧。

      “大人来得不是时候,怠慢了。”这下,他才回了一句,声线慵懒,还带着几许不耐。

      “如此,请恕臣下叨扰。”

      他拢了拢袖摆,退出殿外。

      里面的一举一动,京畿卫们都听得真切。他们面面相觑,正犹豫着要不要撤退,见赵鹤唳黑着脸从里面出来,立刻撤了。

      毕竟,他们也不想冲撞景阳殿下的这桩艳事。

      “大人,没寻到小姐么?”迟衍见他独自一人出来,愣了愣神。方才林氏回府前让府上丫鬟给他递了口信,说赵池馥自己溜进宫里去了,让他去寻寻。

      他摇了摇头,抬步踩上车辕。

      “不等小姐了么?”

      迟衍疑惑,人没寻到他可不敢轻易驾车回府。

      里面没声,只有潭水死一般的沉寂。

      迟衍了然,没再问,拿起了缰绳。

      “殿下,没人了。”

      有一宫女走到屏风前通禀,尔后,走到殿外关上门。

      薄云暮这才松开手,方才他注意力都放在外面的京畿卫身上,倒是没注意到眼前人的神色,此刻定睛一看,才发现她蔫着一张脸,不高兴了。

      “方才不是还好好的?”

      不知怎的,薄云暮忍不住问出声来。

      她的里衣沾了水,此刻正紧紧贴着身子,凹凸有致的身姿掩藏在水中,听了这话,她忿忿道:“你几时见我好好的了?我就说还有别的法子,你偏不信!”

      这覆满恼意的小脸,倒是让薄云暮来了兴致,他凫水到她面前,本就狭小的空间,霎时又变得逼仄起来,赵池馥忍不住往后退,却仍是被他捏住了下颚,他把玩着这柔软的触感,手指馥来回摩挲着,道:“你以为你的身手能有他们快?宫中的京畿卫个个训练有素,像你这般大的小丫头,还不够他们碾死十个八个的。”

      薄云暮知她打着跳窗台逃跑的主意,可凭她的身手顶多也就能跑到重华宫外,到时恰好落入他们撒下的网中,成为他们的网中鱼。

      三两句话,顿时让赵池馥泄了气。

      “那我得回去了。”

      没讲出口的话她也不想讲了,没心情。言罢,她拿开他的手,开口道:“您能不能先出去?”

      他就这么毫无保留地盯着她,叫她如何起身。

      “等着。”

      薄云暮起身走到屏风外,换上寝衣。尔后,殿外便进来一个小宫女,伺候赵池馥擦身穿衣。

      出来时,他叮嘱道:“乘风会护送你出宫。”

      “多谢。”

      也亏了他,她今夜才没被宫里的京畿卫抓走,算万幸了。

      .

      第二日,宫里来了人,召赵鹤唳进宫。

      承乾宫里。

      赵鹤唳一路走进去,已连着碰到好几位老太医,个个眉头紧皱,脸色难看得紧。

      薄云烨的榻前,燕皇后哭得一双眼睛都凹陷了,高桓帝站在一旁,背对着众人,身影落寞,内殿里到处弥漫着一股死气沉沉的悲哀气息。

      “皇上。”

      赵鹤唳朝他行礼,几位朝中重臣也都早先到了。

      高桓帝转过身来,脸色憔悴,一夜之间仿若老了好几岁,昨夜的欣喜模样一扫而光,半分痕迹都寻不到。

      “烨儿昨夜遇刺,身受重伤,只怕挨不过这几日了。”他艰难晦涩地说出这句话来。

      白发人送黑发人,身为父亲,最受不住的就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子女比自己早先离去。

      薄云烨曾是高桓帝众子女中,他最喜欢的一个。

      他自小就天资聪颖,正天监算过他的命数,说他是紫云星转世,将来必有大成。高桓帝教过他读书识字,也教过他骑马射箭。只可惜,八岁时被魏良娣算计害得痴傻,好不容易熬了这么多年,却因昨夜是自己母后的寿辰要在宫院里多放几个孔明灯祈愿而被刺客刺杀,这会儿身染剧毒,就这么半死不活地躺着,刺杀之人手段实在太过狠辣!

      赵鹤唳走上前,缓缓掀起他的里衣,只见胸口上有一道极深的伤口,伤口周围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太医们不敢轻易包扎,怕引发伤口溃烂,到时伤势更重。

      “或许有一人可治得了殿下的伤。”

      将里衣放下时,赵鹤唳开口言道。

      燕皇后立刻缓过神色来,“谁?!”她哭了一夜,眼袋周围生出几条皱纹来,眼里盈满泪光,直直盯着赵鹤唳。

      “西域天烬国的医女,赫连珠。”

      “西域?”燕皇后默念一声,尔后便情绪激动道:“皇上,事不宜迟,赶紧派人去天烬国将这位医女请过来吧?...”拖一刻薄云烨就多一分生命危险,燕皇后一刻也等不了了。

      高桓帝伸手,让她不要着急,转而看向赵鹤唳道:“太史大人可有更快的法子?”

      “此事交给臣来办,三日后,臣必定把人带到承乾宫。”赵鹤唳温声应下,候在外殿的几位太医赶忙进来,施针给薄云烨续上一口气,生怕他熬不到医女来的那日。

      出了承乾宫,赵鹤唳在外面听到了燕皇后的吵闹声:“臣妾说了许多回了,必定是那恶子派人做的!皇上难道传他问个话都不肯么?!”

      尔后,整座寝殿便陷入了沉默中。

      薄云暮出到宫廷外时,正好碰到赵鹤唳,“太史大人好手段。”他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黑眸里满是凉薄的笑。

      他刚从高桓帝的御书房里出来。

      此刻宫廷外除了守门的京畿卫,长长的宫道上几近寥寥,无人经过。

      赵鹤唳神态自若,“怎样都好,总之我不会让馥儿卷进这场争端,更不会让她嫁给您。”

      薄云烨遇刺的事,燕皇后已经怀疑到薄云暮头上,碍于她的压力,就算高桓帝再想怎么撮合,这桩亲事都成不了了。

      “可你护得了她一时,你以为能护得了一世?盯上她的,不止本王,还有燕皇后。”

      他这句话,让赵鹤唳怔了怔,心头涌上一阵恐惧,只觉得手脚冰凉。他最怕的,便是自己护不了她一世。

      燕皇后是护国公府上的长女,如今的护国公有两重身份,既是护国公又是国丈,位高权重。她的弟兄也都在朝为官,势力沾了朝野的半壁江山。赤水巫蛊的事,太史府后厨着火的事,都极有可能同她有关。

      但,他将心思收了回来,眸光无温道:“此事我自会解决。”

      “看来大人是铁了心要让令妹蒙羞。”在大燕,国风保守,一个女子的名节极为重要。在寿宴上众人都知晓了赵池馥和薄云暮的身份,若是这桩亲事不成,与薄云暮来说没有任何损失,可于赵池馥来说,便会成为一个笑话,还是一个她刚被众人所知就闹出的笑话。

      恰好此时,他的轿辇也到了,乘风替他挽起帘幕,薄云暮转过身子时,听到后面传来一句,“与您无关。”

      他声音冷漠,亦是上了轿辇。

      昨夜在重华宫里的那阵嬉笑声,他听得真切。否则,也不会在春华苑的亭子等到人回来,才放心离开。

      马车来到城中永乐坊中,赫连珠已经在厢房中候着他,她来到上京好几日了,就等着赵鹤唳的消息,她便能动身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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