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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宝生意……”
白卿宁也同时上心,出于做古董店老板的职业习惯,她对这类词很是敏感。
“那等他们回来,我再给他们瞧瞧吧。”
沈大婶自是千恩万谢,对白卿宁感激不已。
只是他们到底还是没能等到贾家兄妹回来,第二日来了个十分突然的消息——榕城那边诸事已定,要即刻回京城去。
是的,早在白卿宁与苏涣离开榕城之时,准确来说,是打进入江南地界之内发现当地官员阳奉阴违时,白赢捷已经在暗中时时收集证据。
再加上他们来白水村时,被宴得濡刺杀一事,也被他们拿捏住了把柄。
不多几日的时间,白赢捷便已雷霆手段解决了盘踞在榕城多年的毒瘤。
解了宴得濡的官职,准备押解回京。
虽心知宴得濡刺杀白卿宁他们一事,幕后之人是淑贵妃与三皇子白霆弋,但目前也动不了他们。
只能暂时官办宴得濡,这也暂时确立了他们与淑贵妃摆明了对立的关系。
此次回宫,恐怕又是一场无声的腥风血雨。
榕城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只留下一些必要的人镇守榕城,白赢捷等人已经在回程的路上,不日便能到达永安县了。
消息来的十分突然,白卿宁甚至都没来得及做什么准备,只能匆匆收拾了行李。
村中的人尽管不舍还是早早在村口相送,若不是马车的空间有限,他们不知道还会塞什么东西进去。
白卿宁挤在一堆村民准备的干粮零嘴和一些新奇玩意儿之间,哭笑不得的同时又很温暖。
将他们带来的药品全留给了他们,甚至还写了些药方留给村里大知些医术的人。
“都回去吧,以后若是遇到什么问题,便差人送信去永安县,会有人帮你们的。”
白卿宁的想法很简单,途中遇到了这些人,就是缘分。
能帮就帮。
“走吧,太子估计也快到了。”
苏涣低声说道,也顺势放下了帘子。
将那一众淳朴的村民隔绝在外。
马车奔的很快,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跑到了车道上,走了没多长时间,便在约定的一处河道旁看到了熟悉的车驾。
“兄长,怎么就你一人?”
白卿宁与苏涣下车,便看到白赢捷身着淡青的长衫牵着马儿在河边饮水。
见人来了,收回缰绳:“来得好快,父皇有事急召,我们先行抄小路回去,车队按大路预计时间回京。”
没有多少废话,白赢捷直接说道。
白卿宁与苏涣对视一眼,隐隐觉得事态该是紧急了。
也没多说什么,三人换了马车,直接抄小路奔去。
抄小路是很快的,不出两日的时间,已经出了江南地界。
这日,因为中途要换马修整,他们暂时找了一家客栈住下。
第五十五章 欺君之罪
“我与你说的可记下了?”
“是,您只管等消息就是了。”
夜晚,白卿宁被渴醒的,起床倒水时,便听见屋外有轻微的人声,她当即屏住呼吸,贴近墙根,便听到了方才的对话。
苏涣?
白卿宁对苏涣的声音还算熟悉,即使他刻意压低了声音。
由于白卿宁的屋子与苏涣的屋子是面对面,二楼的走廊是回行的走廊,中间隔空,下面则是餐客吃饭的地方。
她轻轻推开窗户,隐约瞧见对面苏涣的屋子烛光闪烁。
一个黑衣男人单膝跪在苏涣身前说着什么,苏涣则背对着人。
白卿宁眉头轻拧,那浓重的睡意都被驱散,心头万般念头闪过,那是谁的人?
苏涣的手下?那为何要蒙面隐蔽身份?
皇上的人?还是,淑贵妃的人?
接连几个想法都被推翻,她竟一时想不出这人究竟是何身份……
她又拉开了些窗户,想要再看清楚些,可正在此时,因为睡前嫌弃屋内的烛火味有些重,她便打开了朝向客栈外的窗户,这时忽然起了一阵风来,直接通过朝向可站内的窗户,吹向了对面去。
白卿宁头皮一麻,瞬间将窗户合紧,靠在墙根不敢发出声音。
果然下一刻,苏涣屋内的烛火晃动了几瞬,二人的交谈声戛然而止。
“大人?”
那黑衣人警觉道,锋利的眼中含着杀气,看向身后的屋子。
苏涣不动声色放下把玩的茶杯,“无事。”
而后将那微微推开的门关上,阻碍了那人的视线:“吩咐你的记下了?”
“是。”
那人低头。
“好,照我说的做就是,走吧。”
那人明显还不放心身后的异动,有些犹豫,只是最后还是碍于苏涣的威慑在此,翻身跳出窗台,隐入夜色。
苏涣起身关掉窗户,视线在紧闭的房门前站了片刻,而后转身。
另一处的白卿宁后背惊出了一身冷汗,她甚至都想好了被灭口的准备。
只是屏息等了许久,也没见动作,才慢慢松下了紧绷的身体。
喝了好大一口水,才缓过神来,躺在床上,一夜未睡。
第二日的白卿宁如常和两人相处,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心中又渐渐升起对苏涣的戒备。
连带着话都很少和苏涣说了。
因为路程紧凑,三人路上也没说多少话,不出五日的时间,三人悄然回了京城。
没有惊动任何人。
第二日面圣时,自然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父皇,听说您昨夜召见皇兄了,可是有话要问。”
白卿宁在承德殿中,坐在皇上身畔,佯装不知问道。
昨日下午他们才刚刚回宫,本以为会修整一番,皇上统一召见,没成想,今早她就得知了昨夜白赢捷深夜被皇帝召见的事情。
也知道白赢捷被皇帝罚了三年俸禄。
虽对东宫太子无伤大雅,白卿宁还是第一时间查清楚了原因。
原来是先一步回来的白霆弋倒打一耙,早在皇帝耳边说了白赢捷的坏话,将在榕城之事胡说一顿,惹得圣怒。
于是昨晚就深夜召了太子责问,做了做样子。
但是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白卿宁只是一来求见,皇帝果然就招人进来了。
“宁儿晓得了?你觉得朕为何叫他前来?”
皇帝自奏折中抬头,轻巧又将问题抛给了白卿宁。
“……可是和疫情有关?宁儿正要同父皇说,此次江南疫情爆发,牵连诸多地区,除去病症霸道之外,最重要的还有……”
“行了,你若是来与朕说这些的,便不必来了。”
“父皇……”
白卿宁的脸色变了,皇帝拒绝商谈政事,已经算是变相摆明了态度。
事态比她预想的严重一些。
“朕乏了,你出去吧。”
皇帝的面色沉了下来,因对女儿的喜爱才没对她做些什么。
不代表会听白卿宁为白赢捷说话。
这时,宫人在外头高喊:“国师大人求见——”
皇帝沉下的脸色缓和了些,摆手:“叫他进来吧。”
“圣上,太子殿下之事尚有隐情。”
苏涣前来,直截了当挑明了自己的来意。
“你有何话说?”
皇帝对苏涣明显忌惮,比起白卿宁的话,她更愿意听苏涣解释。
“臣等一路南下治理疫情,太子殿下一直殚精竭虑尽职尽责,发现当地官员不作为更是收集证据,将人带回,在臣看来,太子殿下并未有疏忽之处。”
“那老三之言,你又有何话说?”
皇帝其实心中并未真正对白赢捷责备,只是身为东宫之主,他需要一些鞭策来警醒己身。
白卿宁来说情他不意外,那国师苏涣前来,皇帝便上心了。
苏涣似是未察觉皇帝的心思,垂着眼眸继续说:“江南疫情爆发难治,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当地官员中饱私囊,阳奉阴违。圣上圣明查办了他们,那圣上可知榕城知府宴得濡,身后之人可是淑贵妃?”
“淑贵妃?”
“是,淑贵妃乃是榕城人,与那宴得濡本是一族,那人正是受了淑贵妃的意才敢对臣等多加阻挠。”
“大胆!”
皇帝猛地一拍桌子,吓得殿内宫人纷纷趴到一片,瞬间无人敢吱声。
皇帝威怒大盛,怒瞪着苏涣:“你可知欺君之罪是何惩罚?你且说说为何是淑贵妃?”
“臣方才便说了,那宴得濡与淑贵妃本是一家,而且臣与五公主在回京途中还遭到了宴得濡的追杀,看刺客的身手,乃是宫中的人。”
苏涣刻意将白霆弋的出现掩盖,比起一位皇子,显然淑贵妃的事更能引发盛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