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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打量起周围,发现是一个极为偏僻的庄子。
周围还隐隐传来鸦雀的叫声,有些骇人。
“来这里做什么?”
苏涣没有发现白卿宁的异样,道:“手下有些人受了伤,需要你帮忙看一下。”
“有些人?”白卿宁当即眉头一拧,睨了苏涣一眼,也不指望他能告诉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
快步跟着人走到了一处破旧的农家里。
还没进屋,白卿宁就被里面冲鼻的血腥味呛得脚步一顿。
那一顿只是片刻,白卿宁便冲了进去。
第一眼就看到了靠在墙上面上痛苦的赵汕,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
比赵汕的伤势严重很多,血已经染红了地上散落的干草。
“怎么会伤的这么重?你这么将我带来,我什么药物都没带,这怎么治!”
“这里有,你只需瞧瞧他们的伤势。”
苏涣幽冷的声音十分冷静,白卿宁却在里面听到了别的味道。
当即也不说别的了,眼下除了她,确实不能找张成他们来看。
她知道硬着头皮前去,先给其他两个瞧上去伤势比较重的人查看了一番。
而后发现上面刀剑伤,皮肉翻卷着,不过还好没有伤及筋骨。
白卿宁暂时给他们上了止血的药,又给人包扎好了伤口。
已经是一炷香之后了,她在水井处清洗了一下自己带血的手,这才看向一直在她身后默不作声的苏涣。
“赵汕还好,其他几个人伤势比较严重,我暂时为他们止了血,虽没有伤及筋骨,但也要休息一番时日。”
苏涣点头表示了解,微锁的眉头松了开来:“多谢。”
第二日苏涣再来带白卿宁去时,赵汕他们已经被带到了县城中一处僻静的别院里。
赵汕受伤的事情到底还是没有瞒过铃儿。
其实白卿宁也没打算瞒着她。
所以这次铃儿是跟着白卿宁一起来的。
“赵汕!”看到躺在床边面色苍白还努力朝自己笑的男人,铃儿隐忍了一晚的眼泪当即绷不住了。
“你、你怎么,怎么伤的这么重……”
铃儿的泪落在赵汕抬起的手背上,扑簌扑簌地,看起来尤为可怜。
他只说出去做个任务,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白卿宁刚把药品摆放在桌上,一转身便看到了这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样。
眉目一挑,故作生气:“铃儿,我叫你来是谈情说爱来的吗?”
“公、公主!铃儿不是……”
铃儿一阵慌张,猛地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急忙想要解释。
而赵汕却扣住了铃儿的手,看向白卿宁:“公主息怒,属下与铃儿两情相悦,在我出任务之前便偷偷许了终身。她只是担心我,才会失态。”
周遭气氛陡然紧张了起来。
铃儿怕白卿宁恼她不经过同意便私定了终身。
毕竟被放出宫的宫女与侍卫私通可是重罪……
铃儿的脸色逐渐惨白了起来。
要是白卿宁不同意她和赵汕在一起的话……
“噗——”
白卿宁终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公主?”
铃儿忽然疑惑。
“你们两情相悦是再好不过的事了,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只是好奇你们什么时候背着我偷偷在一起了。赵汕,背着我拐带我的宫女,是何居心啊?”
“是赵汕鲁莽了,公主恕罪。”
赵汕无形松了口气,见白卿宁不怪罪,才缓缓放开铃儿的手。
而等铃儿反应过来白卿宁实在故意逗弄她时,又气又恼。
但又不敢对白卿宁发作,只好与赵汕闹起了别扭。
确认他伤势无碍,便去帮白卿宁打下手了。
“奇怪……”
铃儿刚倒了血水换了一盆新水进来,就见白卿宁俯身在那昏迷之人上半身打量着,语带疑惑。
听见铃儿进来,更是眼睛都不移开招呼人过来:“你过来瞧瞧,这人身上的衣装服饰,是不是不是我们南晋之服?”
铃儿放下铜盆,往床榻上看去,果然见昏迷那人敞开的衣袍与南晋人惯穿的服饰有很大差别。
再看脸却是典型的南晋之人的长相,也微微有些奇怪。
“此人好生奇怪,这服饰也好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只是也许匆匆在书本上略过,铃儿并不能想起。
“不过也无大碍吧,此处逼近南方,与我们京城所穿有所出入也是正常。”
白卿宁却若有所思,并不赞同铃儿的话。
“你们在说什么?”
苏涣忽然出现。
“哦国师大人,没什么,我与公主正说……”
“没什么,国师来做什么?是怕我不仔细给你手下人治伤么?”
第三十九章 你不要走……和我说说话……
“无事,劳烦了。”
苏涣只是留了极为短暂的一句话就轻松揭过了这个话题。
神情十分自然到完全没人注意到他如鹰的眸子在昏迷那人停留了一瞬。
“国师真是客气,公主,与淮安侯比起来,铃儿还是比较看好国师……”
听出铃儿话语里的打趣,白卿宁从之前的疑虑中抽出身来,有些无奈,却也多了点别的心思:“你这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这话在我面前说说便罢了,让那两位人物听到,小心你的脑袋吧。”
铃儿却不以为意,与张成一般认为白卿宁是对苏涣有意的。
只当她是不好意思说。
继续和白卿宁调笑。
完全没有把白卿宁先前的疑虑放在心上。
而经过这事,也不知是白卿宁心思敏感,很明显能感觉到苏涣行事开始刻意避开她。
诸如苏涣正与受伤在床的赵汕谈话,她在楼廊里听得真切,脚步临到门前,里面的声响便戛然而止。
转而换了与先前截然不同的语气,说的也是些无关痛痒的琐事。
白卿宁脚步微顿,此后便将给赵汕换药的事情交给了铃儿去做。
其他人也是除非必要,她也不再去接手。
这日,日头正好,铃儿给赵汕换好了药,提出要搀着他去外头晒晒太阳,却被赵汕婉言拒绝了。
“铃儿,我忽然想吃天水县市街的梨花酥,你能帮我买些来吗?”
铃儿心疼赵汕的伤势,心上人好不容易提个要求出来,自是满口答应。
支走了铃儿,赵汕才自床榻起身,挺拔俊秀的身姿步履稳健,浑然不见受了伤的样子。
他向暗处扶了扶手,“主上,我们有必要这么做吗?”
赵汕其实有些犹豫,打前几日接了苏涣的命令,要他时刻提防白卿宁,甚至还有自己心爱的铃儿。
只是这一路来,他将白卿宁与铃儿的为人看在眼里,更何况他们还是“合作”关系,只是看了一眼……他第一次大着胆子质问苏涣的决定。
玄色的衣袍现身,苏涣自暗处现身。
神情还是一如既往之淡漠。
“小心使得万年船。”
他的眸子看向远处虚空,不知在思虑什么。
赵汕闻言低下了头,他们身上背负了许多。
而苏涣背负的,远比他背负的沉重的多……
白卿宁心思何其敏感,这几日苏涣的刻意疏离,也叫她冷静了几日。
心思也清明了许多。
想来又觉得无可厚非。
他们之间本就该是如此的关系,你情我愿的合作关系。
别的自然无需多问。
原先自以为的亲密,本就是有些逾越了。
想到这里,白卿宁又觉得十分正常。
也自觉与苏涣拉开了距离。
除去合作之外的关系,他们一个是南晋五公主,一个是南晋大国师。
除此之外,别无关系。
白卿宁与苏涣之间的疏离众人隐隐约约都感觉到了一些。
其中最属一直紧盯两人的萧云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