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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告退。”
一瞬间,容绝再没了别的心思,转身离开了。
午间过后,车队再次向南进发。
许是午间养足了精神,白卿宁再也不应苏涣的要求,非得在马上骑乘一会儿。
苏涣也随着换了一匹油皮黑亮的黑马随在身边,隐隐做出保护的姿态。
白卿宁一路上和张成聊得十分畅快,张成因为早年一直在民间游历,所见所闻十分广泛。
随口扯来一句都能提起白卿宁十分浓烈的兴趣。
苏涣则是知识广博,在两人交谈中也能时不时插上几句。
总之一路上,三人相谈甚欢。
而这边其乐融融,就有另一边的鸦雀无声。
跟在白卿宁他们身后的容绝将萧云汐护在身边,心中却一下午都泛着酸楚。
一个人的情意真的会变得这么快么?
为何之前口口声声信誓旦旦追求他的人,转身就能与其他人谈笑风生?然后对自己厌恶至极?
“容绝?容绝?”
近处的萧云汐将容绝的神情状态尽收眼中。
连叫了容绝了数次,才把神思远游的男人唤回来。
“云汐,怎么了?”
容绝一如既往地温柔看向萧云汐。
“没事,只是唤你一声。”
之后的萧云汐时不时便叫容绝一声,不叫他过分去关注白卿宁那边。
车马的速度并不快,不过计算倒是得当,在日落西沉的同时,到达了一处小镇。
寻了处客栈成功住下。
众人劳累了一天,吃饱喝足后纷纷进屋睡下。
白卿宁亦是,一天的奔波将她的精力也消耗了不少。
连衣服都没脱,直接合衣睡下了。
夜半,在所有人都熟睡之际,白卿宁半梦半睡之间,忽然觉得一阵冷风袭来,在黑夜中猛地一睁眼,却看到了窗外一闪而过的黑影。
再定睛去看,竟又没了身影。
白卿宁惊疑不定,想了想还是穿了鞋去窗外看去,结果在窗棂处发现了一条正吐着信子的蛇!
饶是白卿宁是个不怕蛇的,也被这突然出现的长条吓了一跳。
尖叫了一声。
这一声尖叫也同时惊到了本就防备的蛇,弓起了蛇身就冲白卿宁的手腕咬去。
而正这时,窗户被打开,苏涣身披凌乱地长袍入内,手起剑落将蛇身斩成了两截。
咣当一声,掉在地板上,热血溅了一地。
“没事吧?”
苏涣低声问道。
“没事,你怎么来了?啊!你的手……”
“无事。”
苏涣不甚在意将受伤的右手收拢了一下,平时散漫的眸子却警惕看向四周。
手中的剑始终握着。
扣扣扣——
这时,紧闭的房门忽然传来闷响。
苏涣瞬间将窗户合上,屋内一片黑暗。
“谁?”
白卿宁与苏涣对视,而后轻声警惕问道。
“公主殿下,我等是三皇子手下,奉三皇子之命来此追查刺客,叨扰公主休息实属无奈,不知公主可否瞧见异样?”
三皇子?
白卿宁一凛,拉开窗户往下看去。果然,客栈外已经被层层包围,人人带着兵器,将客栈围得水泄不通。
只是有什么刺客能跑到千里之外的小镇,还得由三皇子亲自来抓?
白卿宁不得其解,犹疑的目光无声看向眼前的苏涣,隐隐有些头绪。
“不曾见到,你们去别处查吧。”
白卿宁冲外头一喊。
下意识不想叫别人发现苏涣所在,还小心将随身的手帕缠绕在苏涣流血的手上。
一双凤眸在昏暗的屋内极其亮。
屋外安静了片刻。
但是没过一会儿,又重新响起了声音。
“五妹,我是三皇兄。此事紧急,为了你的安全,你且让皇兄进去搜查一番,免得被那凶残的刺客所伤。”
白霆弋也出现了,白卿宁一阵紧张。
又转头瞧见苏涣紧绷的下颌,心知是与苏涣脱不了关系了。
苏涣见白卿宁看向自己,无声。但脚下已动,显然是要出去正面应对了。
白卿宁没由来一慌,抓住了苏涣的手腕。
不顾他身上冰凉的温度,二话不说将人藏进了衣柜里。
“别出声。”
白卿宁小声说。
门外的敲门声渐渐急促,白卿宁又听到了铃儿的声音。
“三皇子殿下?您怎么来了?公主正在休息,有何事还请殿下天亮再来吧。”
原是睡在隔壁的玲儿听到动静,开门便见到这样的动静。
好在她够机警,也够护主,心知男女有别,阻止白霆弋进去。
“我已经睡下了,没有什么刺客,三哥还是抓紧去别处查吧。”
白卿宁在屋里顺势说。
“五妹,你三番五次阻止三哥进去,让三哥这很难不起疑心呐。”白霆弋身穿一身银亮铠甲,每一动作都铮铮作响。
在寂静的夜晚很是吓人。
白霆弋是个没耐心的,也向来不喜欢别人不顺着他:“既然五妹不便开门那便罢了,只是这区区一个使唤丫头竟敢对本皇子大呼小叫,实在是碍眼的很,三哥便替五妹好好教训一番奴才吧!”
白卿宁双眼瞬间睁大,只是还尚未来得及反应,就听见外头铃儿挣扎的动静!
“给我打!目中无人的狗奴才,狠狠掌嘴!”
第三十三章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受伤?
“铃儿!”
白卿宁瞳孔圆睁,听着门外铃儿痛苦的闷哼,内心正在疯狂挣扎。
“三妹这是坚持什么?只要打开门叫皇兄搜查一番,也省的你这奴才受这些皮肉之苦了不是?”
门外白霆弋的声音还是持续诱哄,铃儿的闷哼也渐渐小了下去。
“住手,我开……”
“老三?你这是在做什么?”
门外忽然传来白赢捷的声音,白卿宁张开的口又瞬间合上。
渗出一身冷汗的身体紧靠门边,听着外头的动静。
“太子殿下,我正奉命捉拿刺客,这死丫头瞎了眼拦路,正是教训一番她。”
白霆弋见白赢捷来了,狠厉的眸色收敛了一些。
身后负责“教训”铃儿的人,手下的动作也不由自主轻了一点。
“教训?”素来温和的白赢捷猛地提高了声音,即使是穿着毫无攻击性的中衣,那气势也是极为强悍。“铃儿是宁儿手下的人,你当着宁儿的面教训她的人?依本宫看,哪里是奉命搜查,分明是故意找茬?难不成堂堂公主还会包庇一个刺客?你不去抓紧调集人马去搜寻,在这里充什么老大?”
这话可以说是说的极为难听了,可偏偏是站在有理的一方,白霆弋本就忌惮白赢捷,紧接着听到动静的容绝也远远望了过来。
白霆弋一瞬间的脸色难看至极,“既是太子殿下作保,我自然是要看太子的面子的。我们走!”
铃儿脱离那几个侍从的挟制,下一秒身体就软到了地上。
发丝凌乱,脸颊高高肿起。
男人的手劲很是可怖,又是练家子。
要是再晚来几分,恐怕铃儿便不是这般状态了!
“铃儿!”
白卿宁猛地拉开门,把倒在地上已经有些昏迷的铃儿抱起,脸上满是紧张与懊悔。
“皇兄,多谢了……”
“无事,这是怎么回事?白霆弋怎么会来?”
白赢捷打见到白霆弋便一直眉头紧锁,捉拿刺客这种拙劣的借口,他怎么可能会信。
“麻烦皇兄派人去趟药铺,铃儿的伤势有些重。”
白卿宁却没空回答白赢捷的问题,神色紧张,望着铃儿高耸的脸颊,碰都不敢碰。
“唉。”白赢捷没强求白卿宁,吩咐手下人去采办些药材,便暂时离开了。